第十三章:孤島多珍奇,感嘆造物奇
冷塵、神相書生田涵、隨心兩人一獸走在去往山洞的路,片刻之後……
「老爺爺,快看快看,我們已經到了。」冷塵指著不遠處的山洞說著,迫不及待地跑過去,很快地衝到山洞洞口。整個人像是回家一樣十分高興,這就是他臨時的家。跑到山洞洞口冷塵把隨心隨意一扔,也不管它摔疼了沒,這四天來似乎早就習慣了就這樣對待它。隨心也並無責怪之意,彷彿也是習以為常,熟練地拍著背後羽翅,迅速地跟在冷塵後面。冷塵猛然回過頭看見神相書生田涵拖著重傷的身體,還是慢吞吞地走著。冷塵見卻是十分心急,掉過頭一個勁兒衝過來,生拉硬拽著神相書生田涵,希望他也快點進去,小孩子永遠是那麼的性急。
神相書生田涵在冷塵的拉扯下終於來到山洞洞口,此刻神相書生田涵則是頓步不再上前,認真地看著這山洞。山洞不大也不是很深,卻是讓人看不到盡頭。陽光灑進洞內,只能將離洞口不遠處照亮,洞里縈繞著些許白煙,若有似無讓人感覺十分神秘。神相書生田涵看著看著,竟然有些發獃嘴角微微泛起笑意,神色頓時激動起來,「真是先天造化,鬼斧神工。道也,緣也。哈哈……」
「老爺爺,您笑什麼呢?」冷塵搞不懂神相書生田涵為何說著些不知所謂的話語,然後就開懷大笑。
「沒什麼,沒什麼。只是太高興了,哈哈……」神相書生田涵笑著,拍了拍冷塵的肩膀接著說,「走,我們進去,我倒要看這是究竟是什麼神奇的地方,呵呵……」
「又是一句不知所謂的話。」冷塵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看著神相書生田涵,心想著,「這老爺爺腦子是不是有病啊,不然怎麼老是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冷塵和神相書生田涵一同走進山洞,山洞內和其他山洞比起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的物什,只是洞內石縫上生長著些不知名的陰生植物,爬滿整片岩壁,綠得很鮮艷,一種生生不息的感覺湧入心裡,讓人有說不出的暢快。兩人依舊沿著小路朝著洞內走去。
「老爺爺,您看這就是我那天被白色的強光照射之後,迷迷糊糊來的這裡的地方。」冷塵指著面前散落的石堆說。
「哈哈……哈哈……」神相書生田涵又放聲大笑,繞著石堆緩緩地走上一圈停在原處,輕聲道:「正反顛倒八卦陣,上古奇陣……」
冷塵看著老人古怪的舉動,心中不由得泛起,「怎麼又是句天知地知,他知我不知的話,蓋鬱悶的。這老爺爺一定是腦子有問題,肯定是的。」
神相書生田涵環顧四周后更是震驚,繼續莫名其妙地道:「聚靈神池、聚靈神樹?這裡難道就是傳說中修道界上最為神秘的地方?通往……」
震驚之餘,神相書生田涵問著:「孩子,這真是個好地方。爺爺現在受了重傷,想在這休息休息,你呢?」
「我就不呆在這裡,還是和隨心到山洞外玩玩吧。」冷塵說著,就要奔出山洞。
「那好,爺爺也不攔著你,不過得小心點。有什麼事就回來找爺爺。」神相書生田涵關切且神秘地說,「明天再告訴你些事。」
「好的,那我先走了。」冷塵一個箭步跑開。
「天地造物道緣奇,平生皆是福相遇,冷塵命中道緣人,修道路途天之意。」神相書生田涵口中神神叨叨著,走向聚靈神池。
穿過林子直奔沙灘,冷塵帶著隨心很快就來到海邊。只見冷塵身子一躍動作利索地鑽進水裡,在水中游來游去動作嫻熟得很似乎天生就懂得游水,又像是一隻離開水的魚兒又回到水中的樣子。而此時隨心也泡在海水裡,冷塵瞧見趕緊游過去和它打鬧起來,伴著歡聲笑語、伴著水花飛濺,冷塵和隨心打鬧嬉戲著,好不快樂。許久,冷塵從水中走出滿身是水,帶著隨心回到山洞。
山洞中神相書生田涵在石堆邊盤膝坐著,雙眼緊閉一動不動的。冷塵上前叫喚著,神相書生田涵並沒有反應,與石堆中的亂石一樣像座石雕雷打不動。冷塵伸出手摸了摸神相書生田涵早已發白的兩鬢,又拉了下那如雪鬍子。見他沒有反應感到很無趣,就學著神相書生田涵盤膝坐下不一會兒就睡著。也許是剛剛玩得太累,又或許是他也已經學會打坐,這會是什麼原因呢?冷塵自己也不清楚,也許明天一切就能明白,這是難道就是神相書生田涵口中的『道也,緣也』嗎?天亮后一切是否明了。而隨心見到冷塵如此,習慣性地往冷塵懷裡一鑽,倒頭大睡咯。
隨著時間的流逝,一夜不過是彈指瞬間。當神相書生田涵睜開雙眼已是第二天晌午,陽光不知如何反射折射竟然也照射到這裡,神相書生田涵大感奇怪。但更讓他驚奇的並不是這些,看著身旁冷塵似乎已經學會打坐修鍊,周圍絲絲靈氣不停地往冷塵體內鑽。神相書生田涵嘴角微微泛起笑容,可驚奇歸驚奇,當目光再次轉移注視在冷塵懷裡的隨心身上時,他十分震驚更是非常激動,再次放聲大笑:「真是天道無邊,洪福無限。道也……緣也……哈哈……」究竟神相書生田涵看到什麼,讓他如此震驚?
神相書生田涵帶著重傷的身體吃力地站起來,試著努力去活動著筋骨。此刻,冷塵從打坐修鍊中醒來,看著神相書生田涵奇怪的動作笑出聲來,「老爺爺,你在幹什麼呢?」
「沒什麼,孩子你醒了。」神相書生田涵停下動作說,「爺爺之前受重傷,現在想動動筋骨而已。孩子你今年幾歲。」
「五歲。」冷塵回答得很乾脆,「老爺爺,別老叫我孩子、孩子的,我爹娘都叫我塵兒,你也這樣叫我,好嗎?」
「好。」神相書生田涵道,同時說出心中的疑問,「塵兒,你什麼時候學會打坐修鍊?」
「爺爺,您說什麼呢?」冷塵一臉茫然,「我聽不懂,什麼打坐啊?」
「什麼,你不懂什麼是打坐?」神相書生田涵疑惑地看著冷塵,搞不清他為何什麼都不懂就已經學會。
神相書生田涵繼續問道:「那你昨夜是如何入睡的?」
「我啊,在海邊玩累了回到這裡,看著爺爺您一動不動的,就學著您的樣子坐著睡覺,這有什麼奇怪的。」冷塵簡單地說。
「不知其事就已會做其事,這真是天道的使然?是上天賦予他的本領嗎?」神相書生田涵心頭陣陣疑惑,想著想著出神了。
「爺爺,你怎麼了?」冷塵看著神相書生田涵獃獃的樣子好奇的問。
「沒什麼,只是在想些事情。」神相書生田涵回答。
「爺爺,如果沒事我就去玩會。」冷塵說。
「等等,爺爺還想問你點東西。」神相書生田涵想起,和冷塵從昨天相遇到現在也有一日的時間,卻沒見到他吃過什麼東西,心裡覺得很是奇怪,難道是往他體內不住地鑽的絲絲靈氣在作怪?
「好吧,你問吧。」冷塵爽快地說。
神相書生田涵問:「你來這些天,肚子餓都吃了啥?」
「對啊,我這幾天好像肚子都不餓啊,也有好幾天沒吃東西。」冷塵被神相書生田涵這麼一問才若有所思,「對了。我剛來這的時候,當天傍晚肚子很餓,就在山洞裡水池邊的小樹上摘了幾個野果吃。果子很漂亮也很甜很好吃,不過吃完后沒過多久,我感覺很難受就暈過去。」冷塵脫口而出說著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塵兒吃了什麼野果,能帶爺爺去看看嗎?」神相書生田涵驚訝無比,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
冷塵說著手指向前面水池旁的小樹說道:「爺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我所吃的果子就是長在您前面這棵小樹上。」
神相書生田涵順著冷塵所指的地方看去,心中又是一陣疑惑:「這不就是聚靈神樹嗎?難道他還結出果實?」
「塵兒來到這裡的那天晚上吃完這八顆果子,之後就沒再吃什麼東西。」冷塵不禁有些疑惑地說著。但隨即撅起小嘴:「這小樹的果子太少了,我才吃了八個就沒有不然就留些給您,爺爺現在肚子一定很餓吧?」
神相書生田涵自從來到這兒就是笑意連連,同時還伴著幾分震驚和幾分激動,「塵兒真乖,爺爺不餓。當時塵兒吃這些野果的時候,果子是不是有八種顏色『白、青、黑、紅、黃、藍、紫、無色』。」
「嗯、嗯。」冷塵不住地點頭,「爺爺,您真厲害,連我吃的果子是什麼顏色都知道。」
「塵兒真是不知好歹,你知道自己究竟吃了什麼嗎?」神相書生田涵帶著激動又有些遺憾地反問著冷塵。
冷塵本就不知所以,「野果啊。」一句稚嫩的話語從冷塵口中說出。
「咳……咳……」當冷塵說出『野果』二字時,神相書生田涵抓狂,激動不已引得體內靈氣翻滾亂竄,忍不住就是一陣急咳。本就重傷的身體在冷塵無知的刺激下,差點要了他的命。
「咳……咳……」神相書生田涵依舊咳著,十分無奈地嘆息著,「真是不知者不知其珍貴。」
一老一少的談話在神相書生田涵的一陣急咳、嘆息中暫時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