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人獸無憂慮,問詢下驚奇
一陣急咳過後……
「塵兒你就覺得那些只是野果這麼簡單嗎?這棵小樹乃是『聚靈神樹』,至上古洪荒時期的玄奇物種,別看它只是小小的一棵樹,早已有萬年的光景,能生長到現在已經是千難萬難,更不要說是開花結果,結出的果實就叫『聚靈神果』。」神相書生田涵帶著快要氣爆肺又惋惜的語氣,繼續解釋。
此時心中終於明白為何昨日一見到冷塵時,就感覺他體內丹田下有顆透明的靈珠,原來是誤食聚靈神果。聚靈神果在其體內凝結形成聚靈神珠,藏於他丹田之下。
「啊!」冷塵聽著神相書生田涵的講述瞪大眼睛叫出聲來,「不會這麼誇張吧?爺爺,您不會是在哄小孩吧。」
「哄你的頭啦!」這時神相書生田涵有些氣急敗壞,不客氣狠狠地敲了下冷塵的腦袋,「那爺爺問你,你吃完這些果子后,接連幾天什麼東西都沒吃,肚子為何不餓?」
「對喔,這幾天肚子一直不餓哩。」冷塵問,「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就因為是吃了那些果子?」
「沒錯,就是這聚靈神果的緣故。當你吃下這八個果子的時候,八個果子在相生相剋作用下融合在一起,形成上萬年來的世上唯一一顆聚靈神珠,就藏在你體內丹田下的位置。此時天地之間的靈氣持續不斷進入你的體內,慢慢地滋潤著你的身體,才讓你感覺不餓,只是你不知道而已。」神相書生田涵解釋著。
冷塵驚訝地看著神相書生田涵,興奮地說:「這麼神奇。老爺爺您沒騙我吧?」
「塵兒,爺爺怎麼會騙。」神相書生田涵撫摸著冷塵的腦袋。
「爺爺沒騙我。」冷塵說,「那我去玩耍啦。」
「唉,得如此福源竟然什麼都不知道,說出去叫世人怎麼相信啊!」神相書生田涵嘆了口氣,「一心還想著玩,讓人得知后不氣死、不吐血三升,那就叫萬幸。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永遠是那麼的天真。」
神相書生田涵突然道:「塵兒,長大后想幹什麼?」
冷塵想了想,想起當初被人追到這裡,一肚子委屈開口道:「想去收拾捉弄、欺負我的人,想打抱不平吧。」
「就這些而已?」神相書生田涵點著頭,「塵兒想不想修道,修道之後做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想、想、想。」冷塵使勁地點著頭,一副想要馬上成為大英雄的樣子。
「塵兒,今天爺爺想要在這『聚靈神池』里療傷。」神相書生田涵很是高興,「你先去和隨心玩,等爺爺療傷過後再教你怎麼打坐修鍊,好嗎?」
「好。」冷塵一聽到和隨心玩,心中興奮極了。以前在冷家村玩耍時除了被錢大胖等人欺負外,並沒真正的玩伴,迫不及待跑開,「爺爺,那我和隨心玩去。」
神相書生田涵在冷塵離開聚靈神池之後,看著神池裡團團升起的白煙和旁邊的聚靈神樹,眼神極是興奮卻又帶著幾許失落,嘆聲:「我的道緣、福緣終究還是不夠啊、太淺吶。若是能食上一顆聚靈神果,體內的禁制就能不治而愈,甚至可以讓修為更近一步。不過現在身處在此地。此處有聚靈神池,旁邊又有聚靈神樹,想解除身上禁制應該不難,不過得花上幾天時間才能完全解開。只要身上禁制一解開就可以重新布正反顛倒八卦陣便能離開這裡。」
神相書生田涵心裡盤算著,伸手摘下聚靈神樹上一片葉子,直接塞進嘴裡咀嚼起來,人跳下聚靈神池內。此刻,口中咀嚼的葉子慢慢流出靈汁,而聚靈神池中的靈氣緩緩地流進神相書生田涵體內,在聚靈神樹葉和聚靈神池靈氣作用下神相書生田涵努力地調著息,希望藉助外力儘快打開體內禁制。
「隨心快點起來,陪我玩。」冷塵與神相書生田涵交談后,叫醒被他隨手丟在一旁的隨心。在這孤島上尋不著任何人,隨心就是冷塵一時的玩伴。那將來呢,一切還是這麼美好嗎?一切難說,也未曾知曉?
在冷塵叫喚聲中,隨心從睡夢中醒來,看到冷塵很是高興撲向他懷裡,一個勁兒地撒嬌。冷塵小手緊緊抱著它,甚是喜歡、甚是親密。
追逐,一切是那樣無憂無慮,孩提時開心玩耍就是主題,不用去想東想西。此刻,冷塵正和隨心嬉戲在孤島的林子中,簡單的追逐、打鬧、嬉戲就是他們現在的遊戲。
冷塵這個一出世就被月陰之氣侵襲,曾被人言『命不過七七四十九天』,卻在滿月時受龍魂玉墜中的老者相救。如今被傳送到這孤島,誤食聚靈神果,抗下三道天雷后救下隨心,一人一獸心靈相通。短短几日來奇遇不斷,命運又會這麼譜寫……
此時冷塵可謂是道緣齊天,似乎是命中注定的道緣之人。正享受著無邊的快樂,對於未來的事還從不放在心上。因為無知才能無憂無慮,從不考慮自己將來的命運那又會是什麼結果,若是讓他知道自己未來的命運時那他會是什麼心思,是憂鬱、是隱忍、還是暴走?一切的一切也只有未來才知道……
「啊!」隨著一聲驚天的巨吼從山洞中穿出回蕩在孤島的樹林中,冷塵才從嬉戲的快樂回過神來。
「這是老爺爺的聲音,不知他怎麼樣,為何會發這麼大的聲音。我們回去看看吧。」冷塵對著隨心說道,說完也不等隨心的回答就直接跑向山洞。
隨心並未回答,很是順從地緊跟上冷塵。
冷塵進入山洞,正好看到神相書生田涵盤膝坐在聚靈神池的水面上,身體正冒這滾滾的熱氣整個人一動不動。感到非常吃驚上前一陣叫喚,「爺爺,您怎麼了,沒事吧?」
神相書生田涵正在全神貫注地調息,心無旁騖對於冷塵叫喚自是不知。
冷塵見神相書生田涵沒有回答,心裡開始著急,上前就要去動神相書生田涵。隨心緊隨其後見到冷塵的行動,急忙飛冷塵跟前擋住他的去路,並一個勁兒地搖著頭並咿呀幾句,示意不要去動神相書生田涵。
冷塵明白隨心的意思,說道:「你是要我不要去打擾老爺爺,是嗎?」
隨心使勁點著頭。
「這是為什麼?」冷塵好奇地問。
隨心咿呀地解釋一番,冷塵才明白停下腳步,靜靜地看著神相書生田涵。
「原來隨心告訴他,老爺爺正處於打坐中,調理著體內氣息,並試圖解開體內經脈的禁制,讓他別去攪擾。若是影響老爺爺調息,輕則會經脈逆流、走火入魔,重則七孔流血、一命呼呼。」
「啊!」又是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震耳欲聾地迴響在山洞中。隨著著一聲的痛苦的喊聲,神相書生田涵微微睜開雙眼從調息中醒來。跳出聚靈神池,見到冷塵正一動不動獃獃地站面前臉色有些鐵青,心想可能自己的叫喊聲嚇著了他,急忙走過來伸手輕輕撫摸著冷塵的小腦袋,一句溫和的聲音從口中道出:「塵兒,你沒事吧,是爺爺嚇著你了?」
冷塵才從驚嚇著晃過神來,「爺爺,您醒了,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以為我死了嗎?」神相書生田涵笑著看著冷塵。
冷塵被猜出心思,顯得很不好意思,低著頭沒再開口。
「塵兒,你就放心吧!這點小傷還要不了我這副老骨頭,以後的日子爺爺可能還會有這樣的叫喊,如果你實在承受不住就到山洞外的林子去,別再讓我嚇著咯。」神相書生田涵很是自信地說。
「其實剛才我一回來就想上前叫醒爺爺您,可是隨心攔著我並不肯,所以……」冷塵指著身旁的小靈獸說。
「哦,你是說這小靈獸阻止你叫醒我,這是為什麼?」神相書生田涵故作不知問,隨即轉頭看了眼冷塵身旁的小靈獸,目光交匯時那種強烈的威壓還是不由自主地從內心升起,神相書生田涵急忙移開目光。
「是啊,是隨心阻止我。它說您正在調息不容許別人的攪擾,不然會有生命危險。」冷塵回答。
「哦,原來如此。」神相書生田涵說,「那真得好好謝謝隨心。」
隨心自然也能聽懂神相書生田涵的話,在旁咿呀地對著冷塵叫著。
神相書生田涵不明白隨心在旁胡亂叫些什麼,開口問:「塵兒,它在叫什麼你知道嗎?」
「知道啊!隨心說讓您不必客氣。」冷塵看了眼隨心隨即回答,「爺爺您聽不懂它的話?」
「聽不懂,你又為什麼聽懂呢?」神相書生田涵問。
冷塵道:「我也不太明白反正一遇到隨心,我就聽得懂它的話。聽隨心說,我和它是心靈相通。」
「那你和這小靈獸又是怎麼相遇的?」神相書生田涵又問。
「我是……」冷塵想起那天夜裡的事情,開始講述……
一人一獸無憂慮,田涵卻為療傷急,待到傷愈又何如,能否安然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