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浴火重生

木葉38年2月，木葉隱村大門

火之國大名的特使，親自站在木葉隱村的大門，等待旗木朔茂的現身。街道兩旁，是以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為首的木葉高層，維持秩序的暗部，各豪族代表，以及自發聚集的木葉村民。

……

「來了來了！」

「他們來了！」

「白牙大人回村了！」

旗木朔茂為首，英雄的木葉西方軍團凱旋了。迎接的人群沸騰了起來，「白牙大人威武！」，「朔茂大人萬歲！」的歡呼聲震耳欲聾。

大名特使微笑著快步向前，人群暫時安靜了下來。特使用裝腔作勢的雅音宣讀完火之國大名的嘉獎，隨後親手為旗木朔茂繫上帶有火焰紋理的榮譽半袖，並舉起朔茂的左手旋轉一周，向周遭的人群示意。

(朔茂的火影半袖是流傳很廣的一個說法，但實際上，其具體意義無論是漫畫或動畫均沒有交代。可以確定的是那個半袖具有某種特殊象徵，是岸本沒填的一個伏筆。本文在這裡二設一下。）

這一刻，火影降階，暗部低頭。隨即，人群再度山呼沸騰起來。

………………………………………

嵐穿著直割紋羽織袴，站在迎接隊伍的豪族代表群里，看著歡呼的人群和意氣風發的旗木朔茂。身騎白馬，意氣奮發的朱可夫元帥突然躍入了腦海。

「艹，思維發散這個病，得治治了。」

————————————————

打仗總是要死人的。

西方軍團集結時，宇智波有十八個青壯加入；西方軍團凱旋時，宇智波回來了五個傷員。

如果不把北線慘死的雜兵們看成一個集體，宇智波就是木葉在西線戰場損失最大的一家。

木葉38年2月，宇智波在族地為戰死的族人治喪。

作為始作俑者，飛鳥嵐心有戚戚。他帶著白毛，著一席全黑的羽織袴，前往宇智波弔喪。

……

「就是他，就是這個人蠱惑了少族長，把族人們送上死地的！」

耳旁低聲傳來一句憤怒的指責，然後「嗡」的一聲，全員黑衣的宇智波一族開始躁動起來。

感受到周遭宇智波的焦躁不安，嵐略微有點慌。

換成其它任何一族，都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在村裡公然圍殺同村的一族(少)族長。但考慮到宇智波這些神經病的腦迴路，飛鳥嵐心裡有些沒底。

「如有不對，用回天(閹割版）製造出空間，賭一賭白毛的瞬身術造詣吧。」嵐在心裡暗暗想著：「宇智波總不能追殺吧。看來要一舉得罪兩大瞳術家族了。」

就在此時，宇智波富岳動了。他冷冷的掃視了族人一圈，眼眸裡帶著戰場下來還未化開的殺氣，開口說道：

「嵐殿是宇智波的恩人，宇智波就是這樣忘恩負義的嗎？」

被代理族長的權威和殺氣鎮住的人群，再度躁動起來。

眼看使眼色也止不住富岳繼續開口，飛鳥嵐徹底慌了。

「完了，團藏要弄我了……」

富岳沒有理會族人的動靜，咬牙切齒般自顧自的說道：

「白牙旗木朔茂大人，是村子的英雄。可如果他是敵人，把宇智波按族裡的名冊從頭殺到尾，汗都不會流。」

「你們忘恩負義盯著的嵐殿，也是一人單挑(飛鳥信黑人問號）雨之國一個大隊的豪傑，你們裝腔作勢又有什麼用呢？」

「宇智波一族，被忍界最強一族的虛名遮住了雙眼，躺在先祖的功勞簿上太久了。」

「難道這次的恥辱，還沒有擊碎諸位的美夢嗎？宇智波的諸君，醒醒吧！」

「睜開眼睛看看吧，宇智波現在還是忍界最強嗎？宇智波一族，待在木葉村的安樂窩裡太久了，快要養廢了！」

「若不是我向嵐殿請教，將警務部隊改組，諸君的美夢是不是還要一直做下去。直到敵人殺上門來，把宇智波破家滅族？」

「宇智波的威嚴，要在戰場上用血與火找回來。而不是在族人的喪禮上，羞辱宇智波戰死的靈魂，羞辱宇智波的恩人。」

「明白了嗎！」

「是！！！」

……

「富岳殿，宇智波的家事，外人本不該多言。但飛鳥和宇智波同氣連枝，我不得不多嘴一句，不能保密的人，用作心腹可能會有風險」

「是。今天實在是失禮了。嵐殿不僅不計較，還能直言勸告，富岳感激不盡。」

……

沒想到啊，血與火的淬鍊，讓宇智波富岳成長了這麼多。搞不好他真能復興宇智波呢，嵐想著。

————————————————

從宇智波族地出來，嵐「偶遇」了一個熟人。

「太郎隊長！」

「嵐殿！/你們先忙。」

「太郎隊長轉隸到綜合管理部隊了嗎？」

「是！多虧了警務部的改革，讓我這樣的傷員，還能繼續為村子里發揮餘熱！」

看到嵐對自己的右臂有些好奇，白雲太郎笑了笑，掀起了自己的袖管：

「這是木葉醫院幫忙安裝的義肢，有了這個，執勤時遇到的孩子們就沒那麼怕了。」

「哦，原來如此。看來太郎隊長適應得不錯嘛。太郎隊長你先忙，就不耽誤你執勤了。下班后如果有空，就來飛鳥家坐坐，想聽聽太郎隊長講講這段時間的故事。」

「是！一定到。嵐殿邀請，怎麼敢沒空呢？」

「本來有一個禮物要送給太郎隊長的，可惜這段時間一直沒遇見你，那乾脆辛苦太郎隊長下班后自己來取吧。」

「是！太感謝您了！」

………………………………………

傍晚，飛鳥家茶亭。

「太郎，早點到的話，可以一起吃個晚飯。」

「是，不敢叨擾主公！」

「還是和平時一樣稱呼吧，保持習慣。」

「是，主～嵐殿。」

……

聽完白雲太郎講述的綜合管理部隊見聞，和他約定好日常如何傳遞信息，如何碰面，有緊急情況如何聯繫等等后，嵐讓白毛拿出一把武器，對白雲太郎說道：

「和小商小販們打交道，老是舞刀弄劍，也不像話。我設計了一種更適合綜合管理部隊的武器，你看看趁不趁手。」

嵐「設計」的武器，就是我國唐宋時期捕快衙役的標配武器，鐵尺。因為無刃，面對普通衝突爭執時不易升級事態。

鐵尺兩側的旁枝，在格擋時還可用來卡刀甚至斷刀，是防禦力強於攻擊力的冷兵器，非常契合以低烈度衝突為主的綜合管理部隊。

(真實歷史上，日本吞併琉球后，鐵尺隨之傳到日本，被稱作さい。さい在《忍者神龜》里戲份比較多，《火影忍者》中並未登場過。)

白雲太郎起身，拿起鐵尺，詢問過用法后試著舞動了一會，表示應該是很適合綜合管理部隊使用的。

「太郎，這是我在鐵之國定做的，木葉村還沒有人見過。」

「這裡有一份圖樣，你拿去村裡的鐵匠鋪打造一把，再把木葉制鐵尺和圖樣一起交給警務部，就說是你自己發明的，明白了嗎？」

「～是…」

感覺到白雲太郎有些疑惑但欲言又止，飛鳥嵐笑了笑，站起身來：

「太郎，以後有什麼就說什麼，不要有所顧忌。鐵尺這個，就當是個小彩頭了。我所說的禮物，可比這個要來得大。」

「太郎，阿信，隨我去演練場。」

「是。/是！」

……

不多時，木葉綜合演練場內，白雲太郎瞠目結舌，目瞪口呆：

「無～無印忍術？！」

白雲太郎的思考和行動能力似乎都被凍結了，呆愣的看著高速旋轉的查克拉，在嵐的左手上壓縮凝聚，呼嘯著形成一個光輝奪目的藍白色光球。

直到嵐向前突進，將一根碩大的石柱擊得粉碎，白雲太郎才猛的驚醒。巨大的動靜，也引來了隔壁訓練場的吃瓜群眾圍觀。

白雲太郎的眼淚，止不住的從眼眶裡溢出。他顫抖著拜倒，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說道：

「主～嵐殿，您太費心了，太郎無以為報……」

嵐微笑著將哭成淚人的白雲太郎扶起，拍拍他的肩膀，遞給他一本小冊子，說道：

「回報什麼，就不用說了，畢竟是並肩作戰過的戰友。雨之國之行，說起來也多虧了太郎隊長的照顧。」

「這是這個術的修鍊心得，難度不小。但畢竟是專門為你開發的術——太郎隊長，如果練習時遇到了難處，不要輕言放棄，持續努力吧！」

「是，嵐殿！」

……

九歲的天才少年，豪族飛鳥的下一代家主——飛鳥嵐，為戰鬥中失去右手而無法結印的戰友開發無印忍術的故事，傳遍了木葉村的每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