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璞玉渾金

回到族地后，驚魂甫定的飛鳥嵐立刻吩咐白毛，明早去小林商社租輛馬車，配兩個車夫。自己則去火影大樓申請一個護送任務，和白毛一起去鐵之國把面具接回木葉，再送往雨之國前線。

信還以為飛鳥嵐是想出去散心，不過嵐對自己的心腹沒有刻意隱瞞。

嵐把半藏襲擊木葉前極有可能突襲了鐵之國的軍械商隊，面具的發貨可能會出現波折分析給了白毛。

然後告訴他本來是要委託小林老闆和白毛一起走一趟的，但是自己可能被團藏盯上了，所以乾脆藉此機會出去避一避。

白毛被唬的一愣一愣的。

「少主，團藏大人不是三代目的親密戰友，村子里的高層領導嗎？您為什麼那麼警惕他呢？」

「你不懂的，團藏就是個老陰比，吃人不吐骨頭的那種。反正你遇見團藏也要多小心，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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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飛鳥嵐徑直前往火影大樓申請任務，恨不得儘快搞定一切手續上午就能離村出發。進到火影辦公室的第一瞬，飛鳥嵐就感到了莫大的驚喜。

「團～團藏大人！」

「哦，飛鳥家的小子，你有事？」

「是～是～，我有兩件事」

飛鳥嵐先把自己連夜謄寫的《毒素武器的防治》(其實就是後世的《化學武器防護措施》忍界魔改版）小冊子交給團藏。

看到鍋影大人微微點了下頭后，嵐把自己採購了一批防毒面具準備捐給前線，擔心半藏可能也突襲了鐵之國導致發不出貨，於是打算親自走一趟所以過來申請出村任務的想法講了下。

鍋影大人不置可否，反倒是抓住了一個細節問了起來。

「風雷飛鳥，豪門望族，怎麼捨不得用封印捲軸嗎，還去租馬車？」

「團藏大人，從木葉到雨之國的護送任務我也想參加(我想出去多躲幾天），只有親手把面具送達前線我才安心。」

「此前沒有經歷過長途護送任務，怕耽誤事，所以就想在木葉－鐵之國－木葉這段旅途練習一番，還望團藏大人批准。」

「雖然沒有經驗，但是心思縝密，在年輕一代也算過得去了。昨天晚上你的表現很好，為村子減少了損失。現在是戰爭時期，特別晉陞你為中忍以示嘉獎！」

「中忍有帶領小隊的資格，你再去任務大廳招三個人，編成一個護送小隊執行任務。木葉－雨之國段會再安排兩個小隊一起護送」

好傢夥，團藏居然沒有邀請自己加入根部，更沒有不加入根部就給自己穿小鞋，而是直接給自己升了職？！

飛鳥嵐不要太開心！

「謝謝團藏大人！」

「三代目親自帶隊去追殺雨隱村渣滓了，所以由我來協助處理政務。你既然能猜到半藏對鐵之國的襲擊，也來猜一猜三代目的追擊結果會如何？」

「三代目英明神武，是歷代最強火影。有他親自出馬，雨隱渣滓肯定手到擒來！」

「哼！」鍋影大人輕哼一聲，敲了下桌面冷聲說道：「老夫讓你分析你就好好分析，不要在這演能劇浪費時間！」

這尼瑪怎麼喜怒無常啊？！

不知道團藏是不想聽關於三代目的好話，還是純粹對自己的敷衍不滿。嵐乾脆竹筒子倒豆詳細的分析了一番。

他認為雨隱小隊應該是規模不大，組成成員強大的精銳小隊，目標其實很小並不好攔截。半藏的通靈獸聽說擅長土遁可以地底潛越，更是增加了追蹤的難度。

嵐還提出了一個大膽的假設，他認為半藏不會直奔雨之國而歸，那樣容易被攔截。他可以走桔梗山方向繞行川之國再轉回雨之國。

如果追兵跟上來了，就乾脆假扮木葉忍者從川之國突襲風之國，製造追兵和砂隱村邊防部隊的衝突，再趁亂從川之國返回雨之國。

團藏聽完不做評論，只是讓嵐出門後去領用中忍馬甲，嵐趕緊緻謝跑路。

倒是隨後的任務大廳之行，讓嵐收穫了巨大的意外之喜。

雖然後面會發現驚喜是那樣的短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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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新領的綠馬甲，帶著任務大廳偶遇的兩位「超級下忍」——邁特戴和丸星古介，嵐興高采烈的來到小林商社和飛鳥信匯合。

看著眼前的中青少三人，白毛君先發表了一番簡短的演講：

「我只負責保護少主，小隊……」

「和大家。」

「是！」

「我只負責保護少主和諸君，小隊的一切事宜由隊長飛鳥嵐負責，請大家配合好隊長的工作，謝謝！」

「是！/是。」

「現在大家回家整理好裝具，下午一點，我們在大門處匯合，不要遲到！」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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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印象里的邁特戴，是木葉初代一打七，是拳打西瓜山河豚鬼，腳踢枇杷十藏的體術達人。但此時的戴還只是個啥都不會——三身術都用不利索，體術只會夏姬八打的偏執而又自卑的真－下忍。

嵐印象里的丸星古介，是氣質雍容，和光同塵，寵辱不驚而又實力超群的木葉掃地僧。但此時的古介卻是個扎著單馬尾，氣質憂鬱，時刻彷彿準備以死贖罪的中年男人。

(此時的古介實力上倒是有上忍的水準了，三代目要晉陞他被他拒絕了）。

從木葉出發兩天不到，嵐就意識到了歷史名人此刻的真實狀態。

嵐每天早睡早起，上午練習體能或者和飛鳥信對練，下午坐在馬車頂冥想封印術心得，晚上寫小冊子。豐富而充實。

古介表現得像個透明人，吃飯趕路睡覺，一聲不吭。

戴則更是重量級，每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穿著奇怪的衣服喊著奇怪的口號，圍繞馬車不停的蛙跳或是倒立。

都還是璞玉渾金啊！

在鐵之國和武士沖介親切友好的回憶過去展望未來，告知對方雨之國餘孽絕無可能再來鐵之國，軍火生意還能做大做強。

同時表示一碼事歸一碼事，不管面具的事怎麼說，飛鳥家還會通過小林商社供給鐵之國酸洗液(才怪)后，六人小隊順利的把五百個面具裝上了馬車，返程木葉。

(去年，飛鳥嵐透過小林商社給鐵之國武士三船遞了一個冊子和一瓶酸洗液，冊子是圖文並茂的花紋鋼鍛打工藝和高端刀具營銷宣傳二三事。此後雙方開始合作製造銷售前世的大馬士革花紋鋼刀具。但是酸洗液的配方一直留在飛鳥嵐手裡，鐵之國缺貨了就通過小林商社補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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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第二晚，臨時宿營地，蟬鳴不已。

古介早早的躺下休息了，戴還在喊著口號瘋狂蛙跳。飛鳥嵐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決定開始嘴遁模式，為迷途的羔羊指點前進的方向。

「戴君，先別練了，過來我有話說」

「嵐殿，我還有三千個蛙跳和……」

「馬上停下過來，我是在命令你！」

「是！」

「戴君，現在是任務期間，你這樣每天把自己折騰的精疲力盡，遇到敵人突襲之類的突發情況怎麼辦？」

想到旁邊丸星古介的狀態，嵐不等邁特戴答話，立馬再補上一刀狠的：

「我們四人是一個團隊，你自己想死不要連累隊友！」嵐邊觀察古介的動靜邊不停的發炮：

「更何況我們護送的運輸隊伍都是些沒有武力的普通人，他們要是因為護衛的忍者保護不力失去性命，他們的家人你去養活嗎？」

眼瞅著邁特戴頭越來越低，已經開始哽咽準備進入低聲啜泣的下一階段了，嵐繼續說道：

「以後在任務期間，沒有命令訓練量一律減半，有命令服從命令安排，聽明白沒有？」

「是！」

「戴君，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砍柴的樵夫，每天都要打磨保養自己的斧頭，才能更快更好砍伐柴火。如果只顧著砍柴，不去磨礪斧子，斧子就會越來越來鈍」。

「到後面不僅砍柴的效率會變低，斧子也有損壞的可能。斧子鈍了尚且可以磨利，人受傷了卻不見得一定能復原，搞不好小傷小病會積累成大傷大病」。

「戴君，你堅持到底，永不言棄的信念和決心是很好的。但是也要注意方式方法。正確的好的修鍊方法，可以讓修行事半功倍；錯誤的方法，事倍功半還是好的，搞不好還會傷害到自己和同伴」

「這麼多年蛙跳練下來，戴君，膝蓋早就出問題了吧？」

「嵐殿，屈屈小傷不礙事的，我能……」嵐揮手讓戴不要解釋，接著丟給戴一本小冊子。

「飛鳥一族有祖傳的鍛體秘訣(其實就是飛鳥嵐修改後的保羅威德《囚徒健身》忍界版），我抄錄了一份給你，好好學習，不要再自己瞎琢磨瞎練了」。

預感到邁特戴即將對自己佩服得五體投地，對土下座頗有些不適的飛鳥嵐轉過身去，負手而立，準備來一段高逼格的嘴炮來升華並結束對話：

「戴君，玉不琢不成器，鐵不鍛不成鋼。只要你能保持今日的這種決心，再加上更有效的方式方法，我相信你可以成為中忍，上忍，甚至火影也不是不可能！」

「不忘初心，砥礪前行！加油吧，戴君！」

「嗚～嵐殿～嗚～/撲通聲」。

土下座毫不意外的出現了，可戴止不住的嚎啕大哭還是出乎嵐的意料。

從忍校畢業到今天，十一年來，第一次有人認可自己(我相信你可以成為中忍，上忍，甚至火影也不是不可能！)；

第一次有人細心的指導自己(指出自己的錯誤與疏漏，還傳授寶貴的家傳秘籍)。

這麼多年來，自己廢寢忘食的積極修鍊，卻一直被忽視甚至歧視。所積攢的所有委屈與不堪，此刻完全的釋放了出來。

(坦白說飛鳥嵐先抑后揚的pua話術加上豪族少主帶來的巨大身份落差，也是導致戴情緒失控的部分原因。)

嵐也不好多說什麼，乾脆跪坐下來，輕輕的拍著戴的背。直到他哭到有些不好意思慢慢收聲后，嵐才起身告辭，去和守夜的飛鳥信換班。

「少主，我……」

「別說了」。嵐掏出另一本冊子丟了過去，看著漲紅臉的白毛頗有些好笑。

「這是我用影分身複製的，保存不了多久，你趕緊抄錄一份」。

「影分身還能這麼用嗎？」

「你用影分身不也穿著馬甲帶著裝備？少主我天賦卓絕，多帶本書怎麼了？」

「是！」

「別練過頭了，戴是純體術忍者，你不一樣。」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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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返六天，跨越兩國，四人小隊無驚無險的完成了五百個防毒面具鐵之國－木葉段的護送任務。

「任務告一段落，隊伍解散，大家回去好好休息。等候醫療後勤部的通知，再集合出發！」

「收到，嵐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