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天道好輪迴
此時天空一陣電閃雷鳴,一道道粗大的雷電向著清河便是擊打而去。
「天劫!?」清河腳下生風快速遁走眼中一絲驚懼之色閃過。
「哈哈哈!任你舌綻蓮花,在我面前仍是不夠看的。」青雲子將清河表情盡收眼底,一絲得意之色溢於言表,但三息之後確是身體一僵直勾勾的望去。
原因無他,清河倉皇逃遁間被一道粗如水桶的雷電擊中,卻只是手臂微微發麻,而後換了一隻手接下第二道,感受了一番其中的力道,不禁搖了搖頭。
轟轟轟,七八道雷電落下之後,清河卻是全身帶著雷光翻來覆去的看著手掌。
「就這?」清河眼神一寒,想起剛剛狼狽的模樣,不由得殺意暴起,身法開至極限,瞬移消失。
「這肉體,這身法,你是體修??」青雲子單手一拍腰間儲物袋,一個龜甲殼立在身後,但還未變大張開便是被一拳擊在後心之處。
「噗!」青雲子一口鮮血噴出,眼神一陣的渙散險些暈了過去,而後召回小劍一咬舌尖鮮血噴在其上,又掏出一顆丹藥塞入口中。
反而龜甲小盾卻是被清河一抓收入衣內小口袋中。
「找死!」那短劍一陣的寒光爆閃,向著清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來。
清河也不敢託大,而是法力注入桃子,一道道粉色光暈疊合擴散如衝擊波一般,快速將小劍阻攔在外。
兩隻大蛇奮力嘶鳴過後,一隻纏繞在蜈蚣身上,另一隻張口便咬掉了其腦袋,那蜈蚣哀鳴一聲化作粉塵消散。
清河突然靈機一動,咬破指尖,一道血線飛入桃子表面,待得緩緩融入之後,一絲異樣感覺傳入心底,是一種他是桃,桃如他一體錯覺,而後一段古樸晦澀的口訣卻是浮現而出。
清河未及多想,開始念誦,法力如脫韁的野馬一般轟然而出。
半空之上正要撲向青雲子的兩條大蛇赫然頓住,卻是緩緩融合為一,於一聲震天吼叫過後,猛然化作一隻雙頭大蛇,其左邊蛇頭剎那間噴出綠色毒液,右邊蛇頭雙眼紅芒大盛也是射出兩道光線直擊向正盤坐煉化藥力的青雲子。
「這!這是什麼法寶?」青雲子撐起一個土黃色光照苦苦支撐,但未堅持片刻便被一擊而破,胸口一個碗口大的洞。
「你…….」青雲子口吐血沫,雙眼逐漸陷入黑暗之中。
清河撿起短劍,跳下房頂,手中一招便是將那枚符籙納入手中,只可惜此時的符籙已然破損不能再用了。
剛緩步走入大堂之內,劉杵便是將一張宣紙遞了過來。
「前輩請過目。」
清河接過後一看卻是一滯,看了看地上那僅有的一條手臂點了點頭。
原來他與青雲子在不遠處的房上鬥法,下面劉杵卻是將那個勁裝大漢擒拿刑訊逼供,宣紙之上也已經畫了押。
這勁裝大漢名為金池烈,是金城主同父異母的兄弟,王坤自然也是金家之人,當年金城主為了鞏固自己的城主之位不被官員動搖,故而想出這麼一個既能搜刮民脂民膏,又能安穩地位的方法,實乃奸詐狡猾之徒。
「那城東頭匪寨中可還有高手?」清河將宣紙放在茶几之上,端起茶杯抿了兩口,一副高人風範。
「晚輩與他們交過手,都是些普通人。」
「帶著人去把他們都收編了吧,而後我們殺上金府。」清河說完便是朝著早已給他準備好的客房而去。
深夜清河在房內研究了一番短劍,而後想起車梨子所云不可隨意選本命法寶,忽而想起血煉之術。
便是張口一吸將桃子吸入腹內,體內紅色血氣、黑色靈力分成兩股浩蕩的洪流緩緩圍繞桃子開始滲透而入。
「嘶嘶!」一陣的鳴叫聲將清河喚醒,睜眼一看卻是將青雲子吃乾淨而回的控屍蟲。
「小東西,也不知道你啥時候能化身蝴蝶,這幅蟲子身軀還真是讓人不寒而慄呀。」見控屍蟲自行爬回靈獸袋,清河一陣的打趣,而後剛欲再行閉目修鍊卻是聽到有人的腳步聲傳來。
「前輩?前輩?」
「劉杵,進來吧。」
「三百五十人殺了一半,身下皆是歸順與朝廷。」劉杵深施一禮,而後恭敬答道。
「好!」清河緩緩起身,眼中異色一閃。
在城池正中的金府此時卻是炸了鍋,原因無他,半個時辰前收到飛鴿傳書,其中講述了大致的情況,這可把金城主嚇得半死,命人快速收拾家財欲出城而走。
十八箱金銀琉璃、硨磲、瑪瑙、珊瑚、琥珀整裝待發,妻妾成群的金城主此時才覺得相比於這些所擁有的一切都不如自己的小命值錢,但眼瞅著扔了卻是做不到。
「都給我聽著,以保護金城主為重,大家快速撤離。」侍衛統領一身金甲,腰挎寶劍,命令一下,眾人不敢懈怠。
「哼哼,想走?所有反抗者全部就地格殺!一個不留!」一聲冷哼傳來,馮仁德卻是當先一腳踹開大門,身後隨著黑壓壓的人群,其手持鋼刀凜然而立。
「就憑你?一介文士?」侍衛統領抽出佩劍剛欲招呼而上,卻發現一條大蛇赫然從馮仁德身後飛了出來沖向自己,逐然眼中疑惑之色一閃手中佩劍紅光耀目拼殺而上。
「火靈根鍊氣九層。」清河在房頂面色平靜,看向護在金城主馬車附近的人群中有兩人身穿武者衣服,隨逐一絲玩味之色閃過,神識猛的鋪灑而去。
「不好!有修仙者!老爺,我們不能再拖了!」其中一名武者雙眼猛然大睜,豁然開口。
「我們走!」嬌子中傳出金城主的聲音后,只見車篷之頂沛然炸開,從其中衝出一個肥胖老者,此人一身黑衣腰間纏繞一條紫光閃閃的鞭子,正是金城主!
人群中的兩名武者隨即跟上向著遠處飛掠而走!
清河也是不急不緩,一張口便是將一個黑紅色的桃子吐了出來,只見桃子光芒大盛化作磨盤大小,載著其便是瞬間消失。
「三位道友這是要去往何處,貧道可略送一程。」三人正在房頂快速向著城外掠去,卻忽然停下腳步,凝視前方一個墨綠道袍身披清紗手持拂塵的少年人。
「你是何人?」金城主眼神一寒,解下腰間的紫色鞭子。
「你二弟已然伏法,既然三位都是煉體九層,那貧道也可隨意處置了。」話音一落,清河手中一柄短劍赫然消失,再出現之時已然穿透三人之中最為緊張的侍衛武者喉嚨。
「城主快走!這人不是你我能夠對付的。」
「好!」金城主沒有任何猶豫轉身離開。
「這位前輩,為何不放我們一馬?」僅剩的一人此時面色卻是平靜了下來,從懷中取出一枚蠟丸,塞入口中。
「天道輪迴,你等作惡多端,陽壽已盡。」清河將靈獸袋打開,一陣口訣念誦,一指點向遠處金城主,而後眼神一掃武者,一甩拂塵便是踏著桃子沖了過去。
「嗷!」那武者一陣的撕心裂肺喊叫,赫然化作一個蜥蜴人,指爪如刀划向清河。
但也只是一個照面,清河便用拂塵將其腦袋擰了下來。
「一個大層次居然差了這麼多。」就在清河收好小劍之後,一個肥胖的身影卻是飛掠而回。
三日之後一處高台之上,王修、金池烈與數十名金府侍衛皆被綁縛邢台之上,台下的百姓有氣憤扔石頭的,有痛哭流涕的,也有破口大罵的,總之一個個表情都帶著一絲快意。
清河架著桃子在上空看著高台之上手起刀落,不由得搖了搖頭,正欲離開,卻見下方馮仁德與劉杵帶著眾人跪地磕頭。
「你二人匡扶正道,功不可沒,賜下仙丹,各延壽五十年。」清河想起木善施並未來得及吃的續命仙丹,便是從小口袋中掏出兩枚用靈氣包好扔了下去。
半月後一處清泉山谷之中,清河正在沐浴,這半個月未有停歇的趕路讓其疲憊不堪,故而準備在這荒無人煙之地清修幾日。
回想了一下此地叫做天狗盆地,地圖上也有詳細介紹附近分佈,百里之外有一個散修世家,與一個交換營地,離回春宮也只有三千里的路程。
清河打算休息幾日便是去往營地看看,畢竟他如今進入築基期卻沒有功法修習,導致修為絲毫沒有進展。
正在其思緒電轉間,天空之上豁的落下兩道紅藍霞光,兩名粉黛女子現身而出,見到清河赤裸著身軀在水中不由得雙雙黛眉微蹙。
「道友哪裡人,不曉得這清月潭是我姐妹洞府附近?」
清河見是女子不由得慌了神,單手一招岸上的衣物與拂塵便是在水中穿戴,而後靈光一閃便是出現在與二人相隔較遠之地,微微行了個道禮,口中言道:「兩位道友莫怪,貧道這便離去。」
「且慢。」其中一身著藍色宮裝的女子上下打量清河,而後又言道:「道友在此徘徊多久了?」
「不足半個時辰,因趕路匆忙故而未有所察覺是二位領地,多有打擾。」清河說完此話不再猶豫,而是單手一揮桃子赫然出現在腳下,向著交換營地附近飛去。
「姐姐,他應是在撒謊,男修不都是用法力清除身上污漬的么?他悄悄潛伏在此定然有所圖謀。」那粉紅衣衫女子翻了個白眼,一臉的不信。
「他並未撒謊,若我沒有猜錯,他是機緣巧合築基,或許連師父都沒有,這些禮儀自然不知。」
「哦?姐姐為何如此說呢。」
「觀他上岸之後衣衫仍然濕漉,且身上穿的也是凡俗衣物,最主要的是他代步的竟然是速度最慢的防禦法寶。」
「姐姐我可不這麼認為,衣衫濕漉說明他心裡有鬼,凡俗衣物就是他沒有靈石買不起法衣,用不起法寶,只能用著笨重的防禦法寶代步咯,臭散修一個,」
「你啊,驕縱的性子,早晚要吃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