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2次接觸
「你是知道的吧，所謂的，『聖人的福祉』。」弗洛伊德的話吸引了鄧文的注意，他的腦子裡浮現出了賀國對他說過的話。
「你是說，耶穌嗎？」鄧文彷彿看到了那被釘在十字架上的聖人，那一刻他似乎能感受到世人的痛苦。
弗洛伊德不可思議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你還真知道啊，但是這不應該是從沃傑娜嘴裡說出來的吧，這不像是他的辦事風格。」
弗洛伊德說著，鄧文一驚，他沒想到弗洛伊德也猜到了有其他人的存在。
「你驚訝什麼，這很容易的。」弗洛伊德看出鄧文的震驚，倒了一杯水喝了起來，喝完就打開柜子，拿了兩把傘。
弗洛伊德簡單收拾一下，便準備出發。
「聽好了，接下來的所有事交給我，其他什麼都不要說。」弗洛伊德撐著傘走向了大雨之下的世界。
簡單幾句交流，弗洛伊德就已經摸清事情的所有發現，不禁讓鄧文嘖嘖稱奇，鄧文撐起傘跟上了弗洛伊德。
二人走在暮色的雨中，雨滴拍打傘面的聲音更令鄧文心神不寧，他想知道的不只是同伴的安危，他開始好奇，那改變世界的能力究竟是何物。
離開了他們，我似乎沒有了自我選擇的能力呢。
鄧文這樣說道，在他面前的路充滿迷霧，他看不到未來，摸不到希望，不知道如何走上他應該走的路。
「你突然站在那裡幹嘛呢，趕快走啊。」弗洛伊德的呼喚喚醒了迷茫中的鄧文。
就目前而言，對他來說最好的做法應該就是相信弗洛伊德吧。
夜色里的曼哈頓並不寧靜，周圍時不時會有遠處傳來的槍聲，鄧文的眼睛掃視著周圍，很快在他的身後，幾個黑人便拿著槍走了過來。
「鄧文，你知道該做什麼的吧，交給你啦。」弗洛伊德拍了拍鄧文的肩。
但他下一次拍打還沒落在肩上，那些還在語氣強硬說著英語的黑人倒在了地上。
鄧文隨意地甩了甩胳膊，對於這幾個傢伙，只是隨便一拳就足以讓他們沒有作戰能力了。
「走吧。」槍聲不斷，二人仍在夜色中走向警局。
夜晚的米國果然不夠安全，這樣相同的事發生了兩三次，二人才能繼續向目的地進發。
過了一段時間，鄧文和弗洛伊德就已經到達了警局，門口是那輛追著他們的警車。
進了屋子，弗洛伊德便對警察打了個招呼，那警察便和弗洛伊德總英語寒暄起來，二人談了一會兒，弗洛伊德便拿著一張條子走了出來。
「可以把他們帶出來了，這件事交給我，然後...」弗洛伊德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漢語寫的紙條，還有一些簡單的線條構造的圖畫，似乎是一張簡易地圖。
「這上面是萊萬的地址，取回沃傑娜的鑰匙，我們的任務就完成了。」鄧文接過紙條，微微掉頭便打算離開。
弗洛伊德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接著便騎上警局一旁的摩托前往了關押幾人的監獄。
地圖寫的很詳細，鄧文跟著繞了幾圈便達到了目的地，那是一棟大樓，可門口站著一些守衛，雖然是晚上卻依然沒辦法輕易進入。
鄧文卻管不了那麼多了，他直挺挺地走向大樓，哪怕守衛已經攔住了他，可他們做的一切都是徒勞，鄧文發動能力，以極快的速度繞開了幾人。
不到幾分鐘，鄧文就已經站在了萊萬的面前。
辦公桌前的萊萬突然慌了神，
然後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你怎麼...還活著...你...你是...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啊！」突然來訪的客人讓萊萬感到恐懼，更何況是已經被他殺掉的鄧文！
他下意識地掏出一把槍，但手放到槍的位置時，他就已經看到了鄧文手裡的那把槍。
「我不想戰鬥，把鑰匙還給我，我就會放過你。」鄧文只想拿到鑰匙而已，他不覺得自己應該殺掉他，他也沒必要那樣做。
萊萬掏出一把鑰匙，但鑰匙瘸化成了灰塵。
鄧文突然愣住了，緊接著衝上前一把抓住萊萬的脖領把他舉了起來。
「你都做了什麼啊！」鄧文怒吼著，揮拳砸向了萊萬的臉，但他身後卻多了幾個手持步槍的白人警察。
這兩個人都沒能理解對方說的什麼，但是萊萬知道，鄧文已經動了殺心準備殺掉他了。
鄧文把萊萬扔向警察，然後轉身發動能力，飛速躲開了子彈並給幾人的頸部一記重拳。
警察們全數倒下，萊萬趁這個機會跑了出去，可手剛碰到門，他卻感到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吃了鄧文這一拳，換作是誰都會接不住，更何況他還是無意識地逃跑而沒有招架。
「你知道的，世界不會因為你改變的。」空靈的聲音迴響在鄧文的耳畔，周圍的一切似乎失去了顏色，只留下鄧文個地上的萊萬。
萊萬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這是我們得第二次接觸吧，雖然現在的你已經是人類了。」
鄧文看著眼前的萊萬，神色透露出一絲慌張，他不明白眼前的男人為何會從剛才的樣子變成現在這般。
鄧文不禁問道：「你認識我嗎？」萊萬笑著搖了搖頭，然後伸出手指向等溫得心臟處。
「我所熟悉的不是你，而是這副身軀原本的主人。」萊萬身邊逐漸升起一陣黑霧，他的眼睛也開始變味黑色。
「你們還是不要繼續調查下去的好，畢竟那樣下去只會讓你們越來越危險。」萊萬的語氣充滿蔑視，接著發出一陣訕笑。
鄧文第一次對面前的敵人產生一股恐懼之意，他知道，面前的男人有著壓倒性的實力。
「離開這裡吧，我不會傷害你，也不會讓這裡的人傷害你，你們歸根結底還是世界的選擇。」
周圍的環境恢復了原本的顏色，黑霧消散，萊萬又變回了剛才那副恐懼的模樣。
鄧文的腦子飛速運轉，他完全不能理解眼前的人到底是誰，又在想著做些什麼。
可是很快，周圍就已經被警察包圍了。
鄧文甩了甩手，正準備發動攻擊之時，萊萬卻命令手下的人離開。
「讓他出去。」萊萬的聲音在和周圍持槍警衛的對比下顯得異常平靜。
警衛不敢言語，緩緩退後給鄧文讓出了一條路。
鄧文走了出去，手裡握著一小把鑰匙化成的灰，已經和手心的汗液融在一起。
夜晚在這時迎來高潮，午夜的聲音從天空傳來，那是一道綠色的光芒，照的鄧文睜不開眼睛。
幾乎是同一時刻，世界上的人民都看到了一道綠色的光芒照耀世界，味人類帶來幸福。
鄧文很緊張，他知道自己沒能完成弗洛伊德交給自己的任務，所以每走一步，心臟都在劇烈跳動。
綠色的光芒很快包圍了鄧文，世界在這一刻似乎是為鄧文而生，他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他看到了，黑暗中揮舞著拳頭的自己正被光芒包圍，世界也被照亮。
鄧文彷彿再次回到了那個個賀國談心的火堆旁，他看到的賀國不再是個普通的老人，而是一個穿著簡陋衣服，眼神個舉止都透露著智慧的男人。
「人世間的幸福，全部匯聚在這一刻了，這就是人類追求的幸福，這就是幸福的力量啊！」
鄧文已經走出很遠，萊萬回過頭，看著天空的綠色光芒，若有所思地低下了頭。
「福音么，老東西果然打算用你來毀掉世界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