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巧遇
大雪停止,清晨陽光照射在白色的大地上,微微泛著金光,讓得大地暖洋洋的。一縷縷陽光穿過樹梢,照射在破舊的小茅屋上,在雪地上留下長長的影子。
「喔。好久沒有睡得這麼舒服了。」
茅屋中,蘇陌一隻手掌擋在眼睛上方,眯著眼睛看著那透過茅屋縫隙射進來的陽光喃喃的說道。
大雪初晴,窗外金燦燦的陽光看起來格外的舒服。
昨夜蘇陌觸景生情,心緒起伏。不過亦是能夠從失敗與背叛的陰影中走出,重燃鬥志。死寂的心再次活了過來,再加上你那一小壺的桃花釀,讓得蘇陌睡得很沉。三年來蘇陌報仇無望,夜晚時常在夢中驚醒,讓得身體越來越差,昨晚卻是沒有在被夢驚醒,睡得十分香甜。
金燦燦的陽光照射而來,讓得蘇陌嘴角微微帶著笑容,真是美好的一天。
「碰碰」
就蘇陌準備起身之際,茅屋的木門被敲響。同時少女空靈的嬉笑聲在茅屋中回蕩「蘇陌哥哥,太陽曬屁股了,還不起床啊。」
「這小妮子,還真早啊。」
聽到少女清脆的聲音,躺在床上的蘇陌怔了怔,少女纖細苗條的身影在腦海中緩緩浮現。接著笑著搖了搖頭,身體卻是瞬間從床上彈起來。不知道這小妮子這麼早就跑來他這裡是為何。
「蘇陌哥哥,還沒好啊,你再不出來,我可進來咯。」
門外的少女催促的聲音響起,小木門亦是被敲得砰砰作響。蘇陌不由得無奈的笑了笑,這從寧莜莜叫門到現在不過數個呼吸的功夫,這就讓的她不耐煩了。
蘇陌匆匆洗漱了一番,趕緊打開門。他住的這小木屋有了一些年頭了,怕是經不起少女這樣敲門。
門外,大雪初晴,陽光耀眼。微風和煦,帶著絲絲涼意,吹動心弦。
少女亭亭玉立,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揚起,正準備敲門。見到蘇陌出來,自然地收回那揚起在半空中的玉手。寧莜莜微微歪著腦袋,傾城的臉蛋上帶著俏皮的笑容,靜靜的盯著蘇陌。
少女一身青衣,沒有了昨晚那厚厚的棉襖,將妙曼的身體展現的淋漓盡致。一頭黑髮簡單的扎在一起,垂在身後,像是黑色的瀑布一般。一雙長腿被包裹的緊緊的,更加顯得修長勻稱,雪白的皮膚微微泛著紅暈,微風拂過,能夠聞到一陣陣的幽香。
蘇陌看著身前絕美的少女,微微有些失神。幾年來的闖蕩,蘇陌亦是見過不少的女子,卻無一人能與眼前的少女媲美。要不是現在的少女還有著些許青澀,怕是更加傾城絕艷。再過幾年不知道會是怎樣的顛倒眾生顛倒眾生。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蘇陌心中不由得浮現出這麼一句話。
好一會後,蘇陌思緒收回,看著身前的少女臉上不自覺的帶上一絲笑容,開口問道「小丫頭,怎麼起的這麼早啊。」
「蘇陌哥哥,是你自己太懶了。」
寧莜莜看著蘇陌,眼眸微微一亮,臉上的笑容漸漸擴大。寧莜莜覺得,今天的蘇陌有些不一樣了。以前的蘇陌看起來暮氣沉沉,就像是將行就木的老人。現在的蘇陌感覺渾身充滿了活力,有了少年人該有的朝氣,渾身上下充滿了自信。
蘇陌年紀不大,卻能夠有著常人難以理解的經歷,自然沉澱出以年紀不符的氣質,仿若看透紅塵,有著少年人沒有的出塵之氣。英俊的臉上掛著笑容,眼中射出自信的光芒,一夜之間像是脫胎換骨一般。
自信的少年最是你迷人,蘇陌身上的變化令得寧莜莜微微失神,眼中滿是小星星。
「怎麼?我臉上有東西么?」
蘇陌被寧莜莜盯著,感覺莫名其妙,伸手在臉上抹了抹,疑惑的問道。
寧莜莜這才驚醒過來,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滿臉紅暈,就連雪白的脖頸上都罩上一層粉色。
寧莜莜也不說話,小女兒姿態盡顯,讓得蘇陌更是摸不著頭腦。尷尬的繞了饒頭,無措的站著。
好一會,寧莜莜這才抬起頭來,臉上紅暈消失,換上燦爛的笑容。雖說剛才的花痴有些丟人,不過不管怎樣,蘇陌的變化,是寧莜莜希望看到的。
「莜莜,你這麼早來找我,有什麼事么?」
看到寧莜莜抬起頭來,蘇陌趕緊問道。
蘇陌有點好奇,雖然說小丫頭經常跑來他這裡,可這麼早就跑過來,還是頭一次。當然了,蘇陌以前可不會這麼早起來,每天都是日上三竿這才慢悠悠打開小屋的門,坐在大樹下發獃,一坐就是一整天。
看著一臉好奇的蘇陌,寧莜莜絕美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暈。接著蠻橫的瞪了蘇陌一樣說道「怎麼,蘇陌哥哥,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么?」
「沒有,沒有。」
看著少女撅起的嘴巴,蘇陌笑了笑立刻從善如流。心中卻是嘆了口氣,看來在哪裡女生都是蠻不講理的存在啊。
「哼」
蘇陌的回答卻是惹來寧莜莜的一個白眼。寧莜莜嬌哼了一聲這才說道「你以為我想來找你啊,怎天晚上百花釀被你喝了,自然要準備新的材料釀製。這酒是你喝的,當然得陪我去咯。」
寧莜莜自然是不會承認,昨晚蘇陌情緒起伏,她是不放心這才大早上跑來看看的。
寧莜莜兩手舉在胸前,不斷地撥弄著手指頭,腦袋微微低著,一邊說話,一邊偷偷打量蘇陌的臉色。少女心中忐忑,若是蘇陌還是以前那樣,她自然不會如此說。雖說蘇陌有了明顯的變化,可寧莜莜也不確定他會有怎樣的反應。心中自然是忐忑不安。
「這。。。。。。」
蘇陌頓時無言,只是尷尬的看著寧莜莜。蘇陌原本是打算去找寧爺爺問清楚一些事情的,可寧莜莜都這樣說了他總不好拒絕。再說寧莜莜說的也是實情,百花釀基本都是進了他的口中,他也有些怕寧爺爺見到他給他打出來了。
「怎麼,蘇陌哥哥你有事情不成?」
寧莜莜看著蘇陌尷尬的臉色問道。同時心中好奇不已,蘇陌三年來幾乎從不出門,也不與人說話,在這小村子里怕是只認識她與爺爺兩人了。這樣一個標準的宅男,不知道會有什麼事情。
「喔,我準備去找寧爺爺問一些事情。既然這樣的話,還是先陪你去吧。」
蘇陌想了想說道。他有些不敢一個人去找寧爺爺了,倒也不是逃避,只不過是有些尷尬罷了。寧爺爺對他有救命之恩,可三年來他卻連一句謝謝都沒有說過,對於寧莜莜偷來的百花釀也是來者不拒。這讓得蘇陌不知道怎麼面對寧爺爺。
想到這裡蘇陌看了一眼寧莜莜,到時候拉著少女一起去,怕是會少許多尷尬的。
「找爺爺?你找爺爺有什麼事?」寧莜莜小臉湊上來,大眼盯著蘇陌,傾城的臉上寫滿了好奇。也不等蘇陌回答,寧莜莜眼神一劃說道「蘇陌哥哥,你有什麼事也可以告訴我的,爺爺會的我可是也都會的哦。在這小村子里,他知道的我也都知道呢。」
看著一臉狡黠的寧莜莜蘇陌皺了皺眉說道「沒什麼,寧爺爺對我有救命之恩可是三年了,我連一句謝謝都沒有,所以。。。。。。不過這事不急,還是先陪你去找藥材吧。」
蘇陌不是想要隱瞞寧莜莜,只不過一些事情,他自己都是一頭霧水,不知道從何說起。
「好了好了,你不是讓我陪你找藥材么,快走啊。」
蘇陌拍了拍寧莜莜的腦袋催促道,不在讓她有發問的機會。
古老的村落依山而建,一條由石頭鑲嵌而成的小道,將古色古香的房屋分隔而開。時不時的有人經過,與寧莜莜熱情的打招呼,對於蘇陌只是投過去不解的目光。
蘇陌好奇的打量這小村子,在這裡三年這還是他第一次走出那個小木屋。村落古樸秀麗,村頭小河流淌,村後山巒疊翠,樹木參天,頗有小橋流水人家的味道。
蘇陌所住的小木屋在村子的最前面,與這些房屋有著不少的距離,顯得格格不入。兩人的目標是村子後面的大森林,所以兩人一路行來亦是遇到了不少人。起初蘇陌對於那些人的目光不是很在意,只不過遇到的人多了,讓的蘇陌神色有些不自然。
他們的眼神就像是看到外人,滿滿是探究的慾望,要不是有著寧莜莜在邊上,怕是早就有人上來問了。
「蘇陌哥哥,不用介意的,他們只是好奇你會走出那個小木屋。」看著蘇陌臉上尷尬的神色,寧莜莜眼珠一轉就明白過來,微微貼近蘇陌小聲說道。
雖說是安慰,只是話語中滿是挪噎。
「小丫頭。。。。」
蘇陌沒好氣的揉了揉寧莜莜的腦袋。
「莜莜,你這是要去哪?」
就在寧莜莜準備還擊之時,身後突然響起一道驚喜的聲音。蘇陌兩人頓了頓,這才轉過身體。身後一青年一臉笑容的看著兩人,準確說是看著寧莜莜。
青年身材修長,面容堅毅,一身青色衣衫,看起來英俊不凡。笑容溫和,看著寧莜莜的眼神微微熾熱。
「莜莜你這是要去哪?需要我陪你去么?」
青年上前兩步,熱切的問道,而蘇陌顯然是被忽略了。
蘇陌微微眯了眯眼,嘴角掛起一絲笑容,看到青年眼神的一瞬間就明了,這是遇到寧莜莜的追求者了啊。蘇陌看了一眼寧莜莜,很想看看寧莜莜會是怎樣的態度。
「喔,不用了,寧浩哥。我只是去采些藥材罷了。」
寧莜莜搖了搖頭,沖著青年笑了笑說道。聲音空靈清脆,傾城的俏臉上微微有一絲笑容,讓得青年瞬間失神
只不過在蘇陌看來笑的有些敷衍。心中想來小丫頭對著青年應該是沒意思的。蘇陌搖了搖頭,將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驅逐。可寧莜莜接下來的話卻讓他神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