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日
4月2日,天氣雨。連請三天假的感覺真爽,尤其看著其他人去上班,自己不用動的感覺更爽。早上和小迪,老木一起坐公交,老木帶我們走了一條別的路,穿過小區到了後山的門口,也挺方便,而且要爬的坡度要比原來那條路小些,會省力。來到學校見到了許,她對我連請三天假不滿,但我毫不在乎,甚至非常開心的逗她,讓她叫我師父。
來到班裡,發現今天的學生更少了,李似乎感冒了,身體不舒服,沒有去參加網球訓練。學生也習慣了我們兩個,見面會主動打招呼,只是方式不同,有的笑,有的擺手,有的叫哥哥姐姐,只可惜這些動作沒有同時發生在一個人身上,他們的話語終歸還是少了太多。
今天的第一節課依舊是安全課,李老師給學生講防拐賣的知識。不過李老師認為防拐的知識也十分重要,便選在今天講了這麼個內容。幾個程度好的學生依舊積極配合著與老師互動,但其他人也還是不言不語,也不鬧,只是靜靜坐著,不知在想些什麼。
第二節是體育課,我本不想去,可許非要拉著我去,因為天氣冷,我們是在室內體育室上的課,文,彤他們在練習推冰壺,其他人依舊是丟籃球。年長的體育老師讓我和許去邊上自己玩飛鏢,終於是擺脫了撿球的命運,還挺不錯的。我累時仔細看了下學生們丟球的動作,特殊孩子因為各種的原因,動作發展不夠好,在丟球時便能看出,有的人不會捧球,有的人丟球時不會正確發力,還有的人控制不了丟球的方向與力度。
大課間還是組織學生跑步,但張老師與李老師發現李很不舒服,便讓我陪同他回了教室。外面放著的音樂連著班級里的音響,那個響啊,彷彿置身當中,耳朵震的難受。上烹飪課的主講老師給李買了感冒藥,我之前在操場上就見了,還和許說「我的教育生涯里咋沒這樣的老師」,十分羨慕。這裡的老師都很敬業,對學生的關愛也有目共睹,看來與我的老師們經常說的一致,想要從事這一行,首先最重要的便是愛心。
李吃了葯便趴在桌上睡著了,音響那麼大的聲音都能睡著,看來感冒真的有些嚴重。果然等跑步結束,李老師回來給李測溫,發現李發燒了。感冒發燒本來是個尋常的事情,但現在是疫情的特殊時期,簡直比丟一顆炸彈還驚險。李老師很驚慌的馬上叫來張老師告知此事,張老師轉身就對全班人說:「都把口罩帶好!」學生們依言做了,我和許對視一眼,不知自己該不該也戴上。
緊接著,張老師便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她帶著一個主任和校醫跑進來,先查看了李的情況,隨後主任說要張老師給李的爸爸打電話,叫他領李先回去。因為疫情防控的規定,學生如果發燒,要立刻讓家長帶走治病,做好檢測,排除感染新冠的可能性。張老師打完了電話,還要囑咐學生們:「這件事誰都別往外說。」
若是這件事被其他家長知道了,不知又會出現什麼樣的傳言和恐慌了。李被他爸爸領走的時候,我和許在後廚,所以不清楚具體的情況。不過李下周再來上學,大概就需要一張價值八十八元的核酸檢測報告作為入場券了。
今天烹飪課做的是豆沙小饅頭,我發現這些學生能力還是不錯的,今天做的饅頭很好吃,我和許一人吃了一個,比午飯的那個豆沙包好吃多了。只是製作的時候,他們還是把握不好量,動作也有些問題,尤其是擀麵皮的時候,兩隻手無法協調的配合,
或許對他們來說靈活使用單手已經不易,更別提兩手並用了。後來看門大爺過來打飯,還秀了一波操作,擀了一張完美的麵皮,只可惜這些學生學不會。我和許沒看到最後,我就叫她一起去打飯了,我覺得已經沒什麼可看的。雖然許告訴我烹飪和面點是他們學校的特色,最後實習彙報的公開課有可能是我來上,但我依然無感。要是他們學校不在意我會砸了他們招牌,我自然也不怕丟臉,你都捨得死,我肯定捨得埋,當然這話只是破罐子破摔罷了,我主要覺得這兩門課老師講的非常好,我來上公開課,肯定達不到一個很好的效果,會影響他們學校的形象。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一直和許在聊天,結果她吃一半便不吃了,還嫌棄我吃的慢。
吃過飯依然帶學生去操場溜圈,只是他們變的滑頭了,走幾圈便不走了,喊累。許跑一邊踢毽去了,只有我看著他們,我也不忍心叫他們繼續走,便放任他們坐著。結果李老師估計是從窗戶看到了,下樓來把他們帶回了班級。我看李老師似乎不太高興學生們在操場上坐著,可能對我們放任孩子不走圈有些不滿意吧。找個機會我要問問。
中午和一群人在一樓大廳坐著,她們都在討論清明假期去哪兒玩,發現王國?打麻將?我不知道這是個什麼組合,女生的興趣我總還是鬧不明白的。
下午回去班裡,繼續聽課,不過我對這課無感,但搶來了許的手機,翻看她的微信,原來女生一個寢室真的可以有好多群,好多好多群,以前我都是聽說,這次才是真正的見識到了。
下午的第二節課張老師不帶他們跳舞了,而是玩狼人殺桌游。我沒想到這種遊戲能在課堂上開展。但是幾個程度深的孩子根本玩不了這遊戲,只有石,彤,陳幾個能力強的能夠參與。張老師把我和許叫上,總算是湊夠了人數,玩了一把。雖然我還是不太知道這遊戲的規則,因為這其實是我第二次玩這個遊戲,第一次玩也是兩年前的時候了。
最後組織進行的班會是緬懷先烈,畢竟清明節快到了,要應景。課前,李老師就去拷了視頻,似乎是全校都要求要放的,視頻放了幾分鐘以後,便有一個學校的主任走進來,要視頻定格在什麼畫面,我沒有看清,好像是烈士犧牲或者是激烈戰鬥的畫面。然後她要求所有學生都站起來,低著頭,扮做默哀狀,再給他們照相。我之所以用扮做來形容,是因為主任對他們發出的要求指令是「低頭」而非「默哀」。主任還對李老師說小班的學生不會低頭,所以來我們班照。可惜我們班這些學生大概也不太懂默哀是什麼吧。
不過低頭他們還是會的,照幾張照片還是能堅持的。那個主任非要從正面照幾張,害得我和許也要站起來裝模作樣。照完相,視頻也不看了,學生們打掃衛生,準備放學了。我觀察了幾天才知道,原來每天教室的打掃任務並沒有輪換,都是那幾個人來做,只不過分工不同,陳負責掃地和拖地,文和石也是拖地,寧和大楊負責擦欄杆,龍負責打水。每天都是他們幾個,但每個人都不會有怨言。
走在回去的路上下了雨,學生們就開始跑,小班的一個女生手裡的袋子碎了,袋子里裝的鞋掉在了地上,我碰巧在邊上,就伸手撿起來還給她,好心提醒一下老師袋子碎了。但老師似乎非常著急把她送到校門口,沒有在意袋子,拉著她繼續跑,我不知道老師為什麼如此焦急,就好像急著將她交到家長手裡一樣。
我在後面不緊不慢,因為我有傘。
走了一會兒雨就不下了,所以大家都能平安到家,不需要著急。欲速則不達,希望那個小姑娘回家的路上,鞋不要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