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要一直打牌

第十一章 我要一直打牌

「師弟,師弟,來,看這裡,跟著師兄的手勢一起寫。」

小許跟著白鶴的手勢,艱難的寫完了一個字,看了眼頓時大怒:「我不要你教我,我要龜龜教我。」

「師弟,你怎麼能這樣呢?我的字比死王八要好看多了。」

「龜龜教我的不會出這個框,你教我的已經佔了三個框了!」

「呃……師弟,你不覺得這樣更好看嗎?」

「不好看,它佔了三個框。」

「師弟,這叫藝術。」

「我要只佔一個框的!」

「可是……」

「你又在搞什麼幺蛾子?把師弟急成這樣。」

玄龜走了進來,看了看小許的練習本,吹了口氣,將寫好的字跡抹掉。

「來,師弟,不要聽他的,師兄教你寫。」

白鶴被擠到一旁,看著窗外的景色,嘴裡嘟囔道:「你們都不懂藝術。」

小許已經在丹塔住了一個月了。

塔主以九星斗聖的修為,在牆上搗鼓了好久,終於弄出了一個合適的大洞,安置好窗戶以後,小許在床上就能看到山坡上的景色,以及那巍峨的通天塔。

「師弟真聰明,今天的這二十個字已經學完了,下一步我們來認藥材。」

還是那塊發著白光的石板,玄龜從記憶中找中一種藥材的模樣,用靈魂之力拓印在石板上。

「這個哪,叫做紫葉蘭草,是用來……」

小許用了一下午時間,記下了二十個藥材,可當玄龜考他的時候,卻只吞吞吐吐認出了三個。

「師弟不要灰心,咱們慢慢來。」

玄龜安慰道,但小許還是有些悶悶不樂。

「死王八你個笨蛋,師傅教咱們這些的時候是拿著書教的嗎?都是拿著實物讓咱們邊學邊記的!」

「哦~」

玄龜恍然大悟,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竟是罕見的臉紅了,道:「這段時間一直用書教,都忘了。」

說罷,抱著小許準備離開房間。

「死王八你去哪?」

「去下面,對著實物給師弟講。」

「不用那麼麻煩,第七層的庫房中有一本書,能模仿出其所記載的靈藥的外形和氣息,用那個來教。」

「哦,你說的是那個啊,我倒把它忘了,那行吧,你去吧!」

「憑什麼讓我去,師叔祖正生師傅的氣呢,我可不想下去受罪。」

「我還要教小師弟,沒時間下去。」

「滾蛋,今天該教的都教完了,我退一步,咱倆一起下去!」

「我不,要去你去。」

「快點,別磨嘰!」

「龜龜,大鳥,你們別吵了,我去。」

玄龜和白鶴頓時一愣,轉頭看向小許。

只見小許滿臉興奮道:「他的手跟我不一樣,我要再看看。」

二人對視了一眼,瞬間明白對方的想法。

帶小師弟下去,師叔祖應該不會把火往他們身上發吧?

第七層入口,老頭摸了摸身旁那塊巨大的黑色牆壁碎片,臉上無比痛心。

「李太初你個王八蛋,等那小孩走後,你要是不把它修好,老子跟你沒完!」

腳步聲在走廊里響起,老頭轉頭一看,臉又是一陣抽搐。

「你們那個殺千刀的師傅派你們過來幹啥?」

「稟告師叔祖,這次與師傅無關,是和小師弟有關。」

「跟他?」

老頭把眼神移向一直盯著他左手看的小許。

「小師弟學習藥材的時候遇到一些問題,所以想借那本書用用。」

「唉,好吧,反正他也不出塔,也丟不了。」

老頭卸下右手,從胳膊里倒出一串鑰匙,挑出一件鑲著綠寶石的,遞給玄龜。

「多謝師叔祖了。」

老頭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離開,自己倒頭便睡。

睡下沒一會兒就感覺到了不對勁,抬頭一看,小許還在旁邊站著。

「你留在這幹嘛?趕緊上去好好聽課。」

「我,我想看看你的手。」

「手?這有什麼好看的。」

話雖如此,老頭還是伸出右手,遞到小許面前。

小許伸出小手,小心的摸了摸,這隻手掌乍一看與普通人沒有什麼不同,觸摸之後才發現,竟是用金屬製作而成,偽裝成人手的模樣。

小許用力氣拽了拽,沒拽下來。

老頭笑了笑,暗中用功,右手自然脫落。

「哇,好重。」

小許吃力的拿起,好奇的瞧了瞧手掌橫截面,發現洞里什麼都沒有。

倒是手臂切口的空洞看起來很深。

「你這裡面還有什麼嗎?」

老頭得意的從手臂里抽出一支花,在手上轉了轉,花又變成一群蝴蝶飛走。

「哇……」

「還有嗎?」

老頭又從手臂里拿出一隻鴿子,吹了口氣,鴿子就已烤熟。

「哇,真厲害……哦,好重。」

老頭附身看去,原來是小許把金屬做的右手戴在了自己手上。

老頭笑著打了個響指,套在小許手上的金屬右手快速縮小,逐漸變的和小許的手契合。

「哇,不是那麼重了。」

小許揮揮拳,砸向一旁的牆壁。

「哇,一點也不疼。」

小許興奮地把玩著這件「玩具」,拿著它這敲敲那敲敲,高興極了。

「好了好了,該回去好好聽課了,好孩子就要好好學習。」

小許有些依依不捨的摸了摸右手,道:「我能再玩一會兒嗎?」

「不行,快還給我。」

小許頓了頓,可憐地道:「師叔祖,你就借我玩會兒吧。」

「哦,你知道我是誰?」

老頭饒有興趣的看著小許。

「聽見龜龜他們這麼叫,慢慢學會了。」

老頭咧起嘴角:「有點意思。」

「師叔祖……」

「那行吧,你就帶著吧,反正也丟不了。」

「哇,謝謝師叔祖。」

小許興奮的在老頭臉上猛親幾口,然後趕緊跑開,像是怕老頭反悔似的。

「唉,這倒霉孩子。」

老頭擦了擦臉上的口水,倒頭就睡。

「龜龜,龜龜,看!」

小許得意洋洋的揚了揚右手。

「這是……師叔祖的手?」

「是,是他的手,他給我玩了。」

小許高興的跑到牆邊,敲了敲牆壁,道:「龜龜,你看,一點都不疼。」

玄龜也樂了,把一個實木凳子拿了過來,道:「師弟,你試試,看能不能把這個拿起來?」

小許伸出右手,輕輕一舉,凳子果然被舉起來了。

「誒!還真行,師弟你試試,能不能把師兄舉起來?」

小許聞言立刻抓住玄龜的腰帶,用力往上提,可是卻紋絲不動。

玄龜偷笑,偷偷使用鬥氣浮空,慢慢漂起來。

「哇,師弟你好厲害,你把師兄都舉起來了。」

一時間房子里儘是兩人的笑聲。

「什麼東西這麼厲害?能把你這個死王八都舉起來?」

白鶴走入房間,小許見到立刻鬆手,跑到他身邊,玄龜嚇得趕緊解除浮空,但還是差一點露餡。

「大鳥,大鳥,我這隻手可厲害了,你要不要試一下?」

「這個……不是師叔祖的手嗎?怎麼在你這兒?」

「他給我的。」

「這樣啊,那行,讓我來試試。」

小許立刻抓住白鶴的腰帶往上提,但後者卻紋絲不動。

玄龜趕緊使了個眼神,但後者似乎沒看見。

小許漲紅了小臉,使勁往上提,但還是沒什麼效果。

「師弟,師兄告訴你一個道理,千萬不要相信這些外物,只有自己強大才是真的強大。」

白鶴得意的搖了搖頭。

玄龜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抓住白鶴的衣領,提溜著走出房間。

「你陪師弟玩一會兒會死啊!裝什麼裝!」

「我這是誠實,哎呦,你別打我呀!」

「你小子皮癢,不打不行……」

鬧騰了好久,黑夜早已降臨。

小許躺在被子里,看著窗外一片寂靜的中州城,玄龜坐在一旁安靜的看著書。

「龜龜,為什麼大鳥每天晚上都不回來?」

「他去喝花酒去了,他這個人就是這樣,一到晚上就精神。」

「花酒是什麼?好喝嗎?」

「嗯,等你長大就知道了。」

「哦,我一定快快長大。」

過了許久,小許又問:「師傅呢?為什麼師傅兩三天才出現一次?」

「師傅去和朋友打牌去了。」

「打牌?」

「對啊,師傅經常出去打牌,一打就是十幾天大半月,也就是你在,他這幾天才時不時回來,不然以前常常不回來的。」

「師傅為什麼打牌?他不用學習嗎?」

「師傅當然也有需要學習的地方,只不過目前來說沒有什麼要學的。至於說他為什麼打牌,他之前曾經給我和大鳥說過,說像他這種壽元長而又突破無望的人,不打牌還能幹什麼呢,總不能去欺男霸女吧?」

「所以他就一直不學習,一直在打牌嗎?」

「對啊。」

「真好,我以後也要一直打牌。」

「哈哈,小師弟你可不要學師傅,你還年輕,路還很長呢。」

「哦。」

小許又沉默了一會兒,道:「龜龜,大鳥和師傅都不在,你一個人不怕嗎?」

「怕呀,不過每當怕的時候,我就開始看書,看了書就不怕了。」

小許掀開被子,爬到玄龜身邊,道:「龜龜,以後晚上有我陪你,你不要怕了。」

「好好好,有小師弟在,我當然不怕了。」

小許湊到玄龜的脖子邊,盯著他手上的玉板,上面寫著一些由圓圈組成的字。

「龜龜,這是什麼書啊?」

「這是史書。」

「這些字好醜……不認識。」

「這是妖族的上古文字,現在也很少有人用了,小師弟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

「好呀好呀,一定要教我,我也要看書。」

「哈哈,一定教你。」

小許絲毫沒有睡意,扒在玄龜脖子上,看著自己完全不懂的文字,竟能津津有味。

「龜龜,你能給我講一講它究竟說了什麼嗎?」

「好啊,在那遙遠的中古時代,第四次諸天之戰的時候,妖族有一位帝君,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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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破之異火情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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