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知樓中淺聽潮
這天卻知樓迎來了一個一個不一般的人,只見此人身著常服,不過眼睛中似乎沒有焦點,但他的氣質卻難以掩藏,一個侍從正攙扶著他,眼中皆是敬意。
「殿下,到了。」
「到了?扶我進去吧,梓。」
「大人,您有什麼要求?」白皚見有人進來,立刻迎了上去。
「不用麻煩了,隨便找個地方就行了。」那人淡然的回答道。
白皚雖聽對方如此說,但還是沒有任何怠慢,將他們帶到視野最好處,在這可以最好的看到場上發生的所有事,又突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跑了出去。
「薄霧濃雲愁永晝,瑞腦消金獸。佳節又重陽,玉枕紗櫥,半夜涼初透。東籬把酒黃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銷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場上的戲子正在唱著,如泣如訴,不絕如縷。
「這詞倒是作的很好。」
另一邊樂惜已經接到了信息,想到:釣了這麼久,大魚終於來了。快速帶著白皚向卻知樓跑去
「戲也看完了,殿下,我們走吧。」就在這時樂惜靠了過來,他儘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但跑過來還是讓他有些氣喘。「大寧郡王,可否陪我來談談。」
侍衛剛想呵斥,但那人卻擺了擺手,對樂惜說道:「好啊。」樂惜鬆了一口氣,對面前的人說:「跟我走吧。」
樂惜帶著兩人來到一個廂房內,對他說:「可否給我講講您的目疾。」
他明顯一愣,隨即嘆了口氣,說:「罷了,我給你講講…本王幼時曾患嚴重急驚風,雖僥倖活了下來,卻也留下了後遺症,從此之後便僅可看清半尺之內的東西,再遠就一團模糊了。」
原本樂惜便有了打算,如今聽對方這麼說更是喜不自勝,回答道:「殿下,你可曾聽說過琉璃?」
「琉璃?聽過,但這又如何?」
「此物便可以解決殿下的目疾。」
在一旁的侍衛聽聞此言便要拔出劍來。樂惜表面淡定的笑道(心中想到:這也太危險了吧,要不是面前這位脾氣好自己怕是早就被砍了,下次要換種方法了。):「反正只是試試,也沒壞處,是吧。我就是這勾欄的管理者樂惜,如果你不信我,大可去調查一番。」
「這勾欄不是屬於李文叔的嗎?你為何要欺瞞殿下?」那侍衛出言呵斥道
「正是恩師。」
「梓,把劍收回去吧。」那人出言道,「我且信你一回,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不日我會帶著幾塊上好的琉璃來此。梓,先扶我回去吧。」
「最好為無色透明的。」樂惜補充道。那人也沒有回頭,不知道聽沒聽見。
白皚見人已離去,忙上前問樂惜:「大人,剛剛談的如何?」
樂惜雖年齡不大,聽白皚這麼說無奈的說著:「我說了多少次不要叫我大人了,直接叫我樂卿曦就好了。還有,我讓你找的人找到了嗎?」
「要把琉璃切成一小片,還得是內薄外厚,在後面還要細細的切分,每一次新切下來的一片薄如蟬翼,聽到這個要求立馬就有大半的人拒絕了,剩下的那些還是看獎勵十分豐厚才沒有放棄。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我們最終尋到了一個老師傅,一生撲在了石雕產業,當初官府衙門要求做兩個石獅子擺在門口,他所做的和示意圖上絲毫不差。」
「帶我去見見他。」
ps:趙佖,宋神宗趙頊第九子,宋哲宗趙煦異母弟,母為武賢妃。宋哲宗死後無子,趙佖在兄弟中年齡最長,本應由他繼承皇位,但趙佖是個盲人,所以沒能繼承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