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南城拂煙柳
樂惜跟著白皚來到南城裡一個偏僻的院巷裡。
「就是這裡了,不過他的脾氣好像有點怪,您要小心點。」白皚指著眼前這個破舊的房屋說道。
樂惜聽聞此言,臉色如常,徑直踏了進去。老師快要回來了,我還要去接老師呢。先把這件事做完吧。
這時裡面傳來一陣爭吵聲「爹,不是我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啊,我跟著你學了十幾年了,到現在就連隔壁的薛水都活的比我好了,他現在在給一個富商當會計,掙的比你都多了。」「你這逆子,這門手藝可是從你太爺爺就傳下來的,怎麼能斷呢!」
樂惜此時走了進來,環顧四周,看見精心雕刻而成的各種器具說道:「我有機會能讓你們榮華富貴,就是不知你們願不願了。」
「你才十幾歲就學別人來坑蒙拐騙了,真是可憐啊。」老者沒有理會樂惜的話,反而對樂惜本人惋惜道。
樂惜強行按住自己想打人的衝動,說道:「如果我說這件事和大寧郡王有關呢?」
那老者和身旁的年輕人眼中閃過一點驚異,「你確定嗎?」終是那年輕人按耐不住性子,出言問道。
「當然。」樂惜的回答十分堅定。「那我同……」年輕人剛要答應下來,卻被老者攔下了。「不知待遇怎麼樣?」
「白皚,把契約拿過來。」樂惜對著屋外說道。站在屋外的白皚立即沖了進來,把手中的契約交給了樂惜。
「還請二位過目。」樂惜表現得很客氣,「二位底薪加上績效,在工作時間正常到達,契約維持時間暫定為半年,如果能製作出附和郡王要求的琉璃就續約。」
老者有些不敢相信,出聲問道:「你確定嗎?」
「確定,只是還不知你的名字是。」
「老夫名叫秦德祥,這是犬子秦思。」老者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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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發信過來說自己要回汴京了,算算差不多該到了吧,應該去北門接老師了,從廣信軍回來那便是從北門進了。
但中途還是出現了意外,康國長公主正好從洛陽返回,從西門回到宮中,此刻成為攔在樂惜面前的一條阻礙,樂惜沒有什麼辦法,只好停滯下來,隨便找個地方坐下了,沒事可做便想起李迒給自己寄來的那些信起來,不由得笑出了聲。話說樂惜在老師家中時沒有真正的見過李清照,她好像刻意背著樂惜一樣,等樂惜留意到一般只剩下一陣微風,最好時也只是一個背影。樂惜有感覺,她好像知道了什麼東西一樣。「啊!!!」樂惜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左肩膀,回頭望向左邊,沒人。樂惜以一種細微的聲音無奈地說道:「別玩了,戲弄人有這麼好玩嗎?康國長公主?」
「你怎麼知道我是的?」那人跳到了樂惜面前,問道。
「不告訴你。」樂惜雖然沒說,但心中還是有一些不悅。
「話說為什麼你不看這車駕啊,獨自坐在這不知道想些什麼。」長公主說道。
「當環境改變時,任何東西都有可能會成為一種束縛,就比如現在,這車馬確實豪華,但卻擋了我的道路。我還要去接我老師,再見了。」
「這樣嗎?」長公主若有所思的說道,樂惜跑了出去,長公主剛要去攔但轉眼樂惜便已不見了蹤影。「時候也不早了,該回去了。」長公主喃喃自語道。
樂惜此時鬆了一口氣,開什麼玩笑,康國長公主,不能和她交惡,也不能太好,萬一公主指定自己為駙馬那自己的仕途就斷送了。
樂惜此時已經到達了北城門,等待著老師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