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士月旦論帝家
樂惜剛回汴京沒多久便又整理好行裝,準備到平夏城去。
白皚走了進來,見樂惜如此匆忙,便也知道了發生了什麼,當即說道:「卿曦,申王前些日子派人前來樂府尋你,當時你還在使遼,便把信留下了,如今你回來了,便可給你了。」說完,白皚拿出一封信遞給樂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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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惜與李清照又簡單地寒暄了幾句便出發前去平夏城了。李清照則在繼續處理事務,自李三娘前去平夏城之後,樂府的大大小小的事件都交到了她身上,不免有些力不從心,所幸沒出什麼大問題。
李清照伸了個懶腰,抬起頭來,看見來人,因樂府和卻知樓的事務而憔悴的面容也泛起了微笑,說道:「公主,你來啦,正巧,我剛好做完了今天的事務,偷得一些閑暇,本想找你,如今你倒來了,倒是叫人歡喜。」
「居士,你也應該要多休息一下了,不知居士尋我所為何事?」趙欞坐了下來,先是對李清照表示關切,然後饒有興緻地問道。
「如今正處元符二年四月初一,古有月旦評,不如我們便評一評這世上的人?」李清照說道。
「不知你想評誰?」趙欞端起茶水,緩緩喝著。
「皇家子弟,如何?」李清照說道。
「你是真的膽大啊,皇家之事也敢擅論?」話雖如此,趙欞眼裡卻充滿了期待。
「公主放心,此地再無其他人了,大可暢談。」李清照笑了笑,說道。
「從何而起?」
「就從當今官家說起吧,雖賢明,然患有宿疾。」
趙欞沒說話,對於趙煦的身體,她可是再清楚不過了,幼時便常咳出血來,這幾年倒是好了一些,尤其是如今又有一位子嗣已六月,其的心情好了,癥狀也緩解了不少。
「接下來,我們說說申王,目疾之困已解,然心傷難愈,有些急躁了。」
「端王,喜筆墨丹青,飛禽走獸,蹴鞠騎馬,爛熟於心,過於輕佻。」
「簡王凡常,性行忍讓,不與爭搶。」李清照又接著將剩下的皇家子弟簡單評論了一下。
「所以,居士找我想做的應該不只是想給我講故事吧。」趙欞出言道。
「當然不是,不知公主覺得,如果再過幾年,帝崩,天下大勢如何?」
「帝崩?」趙欞有些驚訝,李清照為什麼會這麼想,但又轉念一想,以自己兄長身體的狀況,是否還能撐到下一代成長起來呢?
「所以你的意思是?」趙欞站了起來。
「當今天下,最關鍵的一步棋是您啊,公主,您願聽聽我的計劃嗎?。」李清照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