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曦歸京驚問訊
「請諸位使臣隨我面見聖上。」
「是。」
路上,趙挺之和樂惜小聲地討論著。
「卿曦,當真要把此事說破嗎?這樣做牽連甚廣。」
「就這樣吧,先前的使臣他們既然接受了遼對宋的無禮,那隻能算咎由自取了。」
「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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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寒暄過後,樂惜向前走了走去,站在趙挺之旁邊,說道:「敢問遼主此次出使為何如此異常?」
遼主耶律洪基如今已有四十多歲,聽聞此言,看向樂惜,見其如此年輕,不由得升起了興緻,回答道:「此次出使大多隨舊制,無太多異常。」說完,微笑地看著他,似乎想看清他下一步的行動。
「敢問是何時開始舊制?」樂惜沒有在乎遼主的變化,繼續問道。
「自元祐元年始。」遼主繼續回答著。
「謝遼主告知。」樂惜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退後去,沒再言語。
「遼主,如今看來,此事是不是有些不太合理?」趙挺之接著說道。此次他們有著明顯的分工,此事由來已久,卿曦負責溯源,追尋事情是怎麼變成這樣的,他負責將這件事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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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終於結束了使遼,回到了汴京,但沒有能放鬆下來,必須先去找官家述職。而此事也涉及了許多人,故還需一一查明,故懲處還沒確定下來,不過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了。
述職完成後,樂惜被趙煦單獨留了下來。
「此次出使感覺如何?」
「開闊眼界,倒是不錯。」
「你覺得遼如今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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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我冒昧,他已經病入膏肓了。」
「真的沒機會了嗎?」
「可能還有最後一次嘗試的機會,不過會經歷極大的痛苦,一旦失敗可能還有更壞。」
「這……總歸要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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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我國現今如何?」
「您真的想聽嗎?」
「你說吧,就算有不妥朕也不怪罪於你。」
「官家在時還可欣欣向榮,但一個明主難挽時代之波瀾,三冗問題難以卒除。」
「如此嗎?」
「與遼很像,昔日王相公便是如此想法,但新法難立,也只能勉強延續朝代。」
「那依你看,當如何?」
「我慢慢說吧。」
傍晚,樂惜回到樂府,不知為何,樂惜沒看到李三娘,見李清照恰好過來,便問道:「我娘不知在何處?」
李清照嘆了口氣,拉著樂惜到一處坐下。
樂惜見此情況,疑惑更深。
「前往平夏城了。」
「去平夏城?」
「沒錯,君舅病重,前去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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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雅釋親》:婦稱夫之父曰舅,稱夫之母曰姑。
姑舅在,則曰君舅、君姑;沒,則曰先舅、先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