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動汴京喜見邀
李格非此時正如獲至寶地看著由李清照寫出的這首詞。莫非樂惜說的真是真的?幾年的師生情分早就讓李格非和樂惜相處的十分融洽,如今女兒表現出的驚人才華似乎在進一步印證先前那首詩很可能是女兒晚年所作,李格非覺得有必要去找樂惜一番了。
不同於李格非的擔心,王娘子此時正十分開心的把女兒寫的這首詞給在汴京的朋友分享。於是如夢令這首詞連帶著他的作者的名字不脛而走。人們不是沒有見過好詞,但一個還未及笄的少女就寫出這般詞句十分罕見。
「樂惜,這些事真的會在以後發生嗎?」李格非此時正和樂惜在卻知樓看著千古才女(為了避免產生太多不好的影響,樂惜只截取了靖康之恥和南宋的部分,對人也做了化名處理)。
「大概吧。」樂惜心裡也沒底,他確實有可能把靖康之恥避免,但李清照的路徑是否還如前世一樣,他也不知道。「我會努力改變的。」
「別太有心理壓力。」李格非清楚,自己說到底還是屬於舊黨,這短暫的提拔可能就是上限了。而樂惜,李格非在教導他時能明顯感覺到他腦袋裡的活泛,哪怕師從自己,但言語中對王安石的執政策略如青苗法,農田水利法都十分贊同,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好的,老師。」樂惜回答道,之後直至結束兩人也沒有任何話,只是安靜地把這戲看完。
幾天的平靜過後。
一日的清晨。「老爺,樂卿曦給小娘子送了一封書信。」一個奴僕向李格非稟報道。
李格非神色如常,輕輕搖晃了手中的茶杯,說道:「讓他去吧。」看起來像是在允許樂惜,也像是在允許自己。
「小娘子,樂卿曦給你送來了一封書信」薇兒拿著一封信急急忙忙的跑過來。
李清照打開信,只見裡面寫道:綉面芙蓉一笑開,斜飛寶鴨襯香腮。眼波才動被人猜。一面風情深有韻,半箋嬌恨寄幽懷。月移花影約重來。
五月十五,卻知樓內,靜候佳音。
李清照雖然心裡有諸多疑惑,但還是收下了這封信。
轉眼五月十五已經到來,樂惜早已等待在卻知樓前。看著眼前的來人不由得笑道:「你看懂了。」
「月移花影,這麼簡單。」李清照看著眼前的樂惜回答道。
「先進去吧。」「好啊。」
此時場上演的正是千古才女,樂惜帶著李清照來到一處坐下,靜靜的看著這齣戲。雙方十分的默契,直到戲演完前都沒有說一句話。
「感覺怎麼樣?」「還行吧。」「你覺得如果你是她你會怎麼樣?」「你也相信我會變成那樣嗎?」
樂惜被突如其來的提問打亂了思緒,但很快便組織好了語言:「你知道了?」「你做的這麼明顯誰不知道?」樂惜剛想反駁,但想了想還是止住了嘴,無奈的發聲道:「好吧,這次本來是想來試驗一下,測試你對這件事的抵觸程度,現在看來失敗了。」
「你也相信我會變成這樣嗎?」
「這……你本該擁有一個更好的人生,但未來的事誰說的清呢,雖然比起所謂的易安居士,我更希望你能不必承受這麼多痛苦。」
李清照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重新認識一下吧,我叫李清照,自號易安居士……這個別號我還挺喜歡的。」說完便往前進了半步。
「我叫樂惜,字卿曦,易安難安啊。」樂惜在應答時不自覺往後退了半步。
「我會努力的,你會幫我嗎?」李清照又往前進了半步,說道
樂惜此時避無可避,看著李清照殷切的眼神,說道:「我會的。」
而此時李清照已經轉身往外走去,在門口時回頭,對著樂惜笑了一笑。真可謂是「疑是仙女下凡來,回眸一笑勝星華。」
樂惜此時追出門去,卻聽見李清照說:「其實這些東西,在你第一次進我家時我就知道啦。」說完也不給樂惜反應的時間便登上了馬車,回了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