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未說因由有誰知
李長歌點點頭,又搖搖頭。卻把一個文件袋給了柳若虛,口中說道:」知畫特意交代的,讓我交給你」。
柳若虛便接過來,順手打來。就翻看起來。卻看到李長歌似乎又被觸動了心事!神情中有些失落,那該是取捨得猶豫。
柳若虛看了她一眼,邊看著資料邊說道:「現在不是你知畫姐影響了你的情緒,還是另有其他其因吧。」
李長歌一直低著頭,沒有說話,柳若虛也就沒有問,到卻有了他的斷定。
過了一會,李長歌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然後,對柳若虛說道:「一件事情很困惑我,我想聽聽你的建議,可以嗎?」
柳若虛抬起頭,看李長歌的神態,就說道:「是感情問題吧!戀愛了但還做不出決定?愛和被愛,還真是一道很難選擇的問題。人生變故多,命運終始好壞由不得!」
李長歌也抬起頭,說道:「準確說不能叫戀愛,可我正在面對這樣的問題。我需要自己的態度去面對,不想將來糾結。」
「哦,那你說說看,只是恐怕我也給不了你答案,感情事不同其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屬性。所以感情問題是最不確定性的,不能一概而論的問題。」
「是啊,我就是想聽聽你怎麼說。」
柳若虛點點頭,示意李長歌繼續說下去。
李長歌理了理頭髮,說道:「我喜歡上一個人,但他對我好像沒有感覺。而有另外一個人,喜歡上我。可我卻還有沒有對他動心。我不知道我等下去有沒有意義,還是放手不該屬於自己的愛情。而去選擇接受另一個人,可我現在心裡還接受不了這個人」。
柳若虛笑道:「因為兩個人都很優秀,你拋出了一個感情上最難解決的問題給我」。
柳若虛搖搖頭又說道:「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理,你愛的人,沒有回應。愛你的人,你沒動心。你糾結的原因,你掙扎的是堅持選擇你愛的人,還是接受愛你的人。這個問題別說當局者,沒有人能選對正確答案。主要是你一定要看清楚,想要選擇的人。你之所以猶豫,主要是因為出現的兩個人都很優秀。現在以你的年齡對待感情上,只是在萌芽階段,還有懵懂的不透徹。覺得自己不是太懂愛情具體是什麼,對於愛與被愛是不知道怎麼面對。」
李長歌點點頭說道:「不怕告訴你,我喜歡的是知畫的哥哥陳溪,喜歡我的人是那個給我們捐款的影星晏壹」。
柳若虛有點意外,這事沒聽陳溪說過呀,還是李長歌沒表白過,還是陳溪壓根就不知道有人喜歡他。還是真的沒感覺呢?那個明星晏壹怪不得會主動捐款,主要原因是愛上眼前這個姑娘了。看來他也是真喜歡,也該是一個真性情的人。
於是問道:「你喜歡陳溪什麼」?
「他很真實,直爽而又率性。他喜歡簡單,再複雜的人和事都影響不到他什麼。和這樣的人在一起沒有壓力,不會累,會有安全感」。
柳若虛卻反問道:「你不怕看錯,如果你看到的都是表面呢」。
李長歌堅定的說:「不會錯,他骨頭裡都散發著他的真性情,騙不了人」。
柳若虛心裡道:「你還看得真准,這確實是真實的陳溪。我和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可如果他是有使命的一個人呢,姑娘啊,你準備好了嗎?」
李長歌低著頭說道:「我在感情方面確實不成熟,但我能看出他的優秀。」
柳若虛只好應道;」你說的沒錯,陳溪他就是你看到這樣的人。那個男星也不錯啊,人品好,相貌出眾。和網傳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我對他了解不是多,但人確實不錯。只是,我心裡現在沒有他的位置。他在我心裡是一個理想化的人,離我有點遠。我不是那種犯暈乎的小女孩,我需要踏實的愛情和安全感的家庭。」
柳若虛道:「不知道你今天的所思所想,是不是明天的所思所想。你現在是沒有取捨,我覺得你對待這件事最好的辦法,是從感情世界里先退出來。重新回到起點,遵從內心的召喚。先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有些事時間就是一把鑰匙,能打開你想打開的鎖。你不需要逃避自己,也不需要迴避和他們的接觸。你在接觸他們時,你冷靜下來看自己。用另外的角度去審視了解他們,有什麼值得你認可和喜歡的。但你的心思,可不能太複雜的去面對,不忘初心。能做到清醒自己就好,但這很難。因為你在潛意識裡,已經有目的性的對待自己的感情問題了,所以你要有一顆坦誠的心。告誡自己,我是在尋找迷失的自己,真正的自己,到底誰能帶我回家。」
隨後,柳若虛又拋出來一句:「不要把愛情想的太複雜,你簡單它就簡單。你複雜它就複雜。」
「嗯,是這樣,我嘗試一下吧」。
李長歌心境有點開朗起來,看來也是一個心思通透冷靜的人。
李長歌看了一眼柳若虛,抿了抿嘴唇。因為好奇心驅使,還是忍不住問道:「柳先生,你和知畫姐到底屬於哪種感情關係」?
柳若虛看了一眼李長歌,說道:「好奇?」
李長歌低聲道:「不僅僅好奇,覺得你們對待彼此的方式很獨特。」
柳若虛點點頭,說道:「不僅你好奇。很多人都費解,甚至會胡亂定義。」
柳若虛看向遠方,說道:「這世間有一種感情,既不是親情,也不是友情,更不是愛情。甚至超越三者之上,是一種超脫的情感。是惺惺相惜之後的敬重,是打碎自己讓你看清我的本質。好的壞的不包裝自己。然後你會看到彼此都想成長,這種感情清純至臻。他們是彼此的伯樂。勝過古代的高漸離和荊軻的那種情誼。」
李長歌點點「我似乎有點懂了。」
李長歌又問道:「當初你為什麼就離開孤兒院啊,那可是你的心血。能感覺你很在乎這些孩子們的,但你為什麼還在猶豫不決,回來唄!」
柳若虛心裡被觸動了一下,看了很久,才對李長歌說道:「我可以信任你嗎?」
李長歌使勁的點了點頭!
柳若虛又說道:「我下面所說的話,在事情沒有發生時,你不可以告訴知畫,也不可以告訴那些快要長大的孩子們,能做到嗎?」
李長歌道「憑你們的關係,你不講出來,我自然不會說。
柳若虛這才開始又說道:「我除了希望他們以後不再依賴我,自己成長。還有一方面,是我自身的原因。讓你知情也不是壞事,我不想現在回去。是覺得將來等那一天到來時,該如何面對。這結果是知畫和陳溪最不想看到的,他們一直讓我等待他們能到一個成長得階段,如果現在知道了這會對他們是一種打擊!」
說完拿出一張對摺的列印紙,遞給李長歌。說道:「你看看這個就知道了。」
李長歌打來一看,頓時吃驚的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相信她看到的是真的,下意識的說道:「怎麼會這樣?」
柳若虛笑了笑:「就是這樣。」
柳若虛收回紙張,慢慢的撕碎。然後把手伸出遊艇窗外並張開。在船風的帶動下,紙片如白色蝴蝶在空中飛舞著,看得李長歌有些刺目。
李長歌有些痛惜,眼睛有點微紅。低沉的說道:「孩子們總是需要自己長大,你淡化你們的接觸時間,是在讓他們適應沒有你時,他們仍然可以自己面對未來。」
柳若虛平靜的說道:「快到岸了,該準備下遊艇了。記住,千萬不能說出去的,更不能也讓孩子們知道。」
李長歌點點頭,說道:「我知道怎麼做,放心吧!」
李長歌先走出遊艇艙門,她並沒有先去看岸上迎接他們的人。卻回過頭來對柳若虛說道:「先生,我堅信你是一個能創造奇迹的人,我希望我能看到那一天。」
柳若虛笑道:「有信念的人,希望也有給他好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