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終是「天意」難違
楚清峭看著白悠悠忙碌的背影眼神越發的溫柔起來,確實像個家了。
白悠悠翻了翻菜譜轉頭說道:「你想吃什麼?」
楚清峭想了想反問道:「你想吃什麼?」
白悠悠翻了翻白眼說道:「我又沒嘗過,我怎麼知道什麼好吃,所以才問你的。」
楚清峭走進廚房打開冰箱看了看說道:「那就爆炒腰花,拔絲山藥再來個酸辣土豆絲怎麼樣?」
白悠悠沒理楚清峭只是點了點頭,楚清峭把食材拿出來說道:「要不要我幫你?」
白悠悠無奈的說道:「別搗亂了,你上次連粥都熬糊了,快去碼字吧。」
楚清峭被趕出了廚房,只好回到房間碼字,以往身邊的人都是勸自己放棄或者毫不在意自己寫網文,現在倒是有人催著叫自己碼字了。
這種感覺怎麼說呢?
沒有感覺厭煩,倒是有些自己最喜歡的東西被別人承認的喜悅感。
楚清峭全神貫注的碼字,不一會楚清峭就感覺自己好像又飛到了書中世界的天上,俯視著整個世界,楚清峭下意識的去尋找雲暮雪,發現她正在不周山附近。
雲暮雪好似也感受到了什麼一樣抬頭看著天上。
雲暮雪感受了一下,嗯?楚清峭的氣息,這是可以破界觀察她們了嗎?
感受到楚清峭的關注云暮雪嘴角微微翹起,不知怎的凝重的心情突然好了起來。
雲暮雪不再關注楚清峭的觀測,便接著向不周山飛去,看到底下有一個長滿刺醜陋無比的果子就知道那是荊棘果,便張口說道:「刑紅嚴,出來吧,我知道那你這,還有欺天宗宗主也出來吧,我看看你們有什麼手段?」
藏在暗處的二人有些詫異,欺天宗宗主眼神有些驚懼的說道:「刑宗主,這……」
邢紅嚴有些凝重的說道:「計劃不變,你且先暗中觀察,待到該出手時便不要猶豫,吾先去會會雲暮雪。」說著刑紅嚴便凝聚力量一下出現在雲暮雪身後。
雲暮雪反手一劍就和邢紅嚴的破炎拳對上,邢紅嚴被震退幾步眯著眼睛說道:「雲城主好本事啊,上來就是雲霄絕學。莫非身後長了眼睛?」
一個彪形大漢逐漸顯現,臉上盡顯猙獰,彷彿要把雲暮雪撕裂一般,眼裡三分認真,三分興奮還有一分詫異。
雲暮雪沉默無言,接著出劍,上來便刺,邢紅嚴也拿出來巨刃全力迎擊。
就在兩人酣戰之時,一節黑色的權杖出現在雲暮雪背後。
『叮』的一聲,雲暮雪用力一劍盪開身前的邢紅嚴,反手格擋,精準的刺中身後的欺天宗主,帶出一聲金鐵翁鳴的聲音。
身後傳出桀桀怪笑,緊接著出現一個擦著嘴角血跡的光頭,瘦的如同皮包骨頭一般,彷彿像是九幽走出的惡鬼。「不愧是雲暮城主,不愧是天雲渺渺,暮夜無聲,雪無痕。這神念真是明察秋毫,如落雪縹緲,果然偷襲不了。」
欺天宗主!
秋無際看著兩人忽然一笑說道:「忽然覺得某人水平一般,寫惡人就是惡人的形象,一個臉上猙獰,一個陰沉如鬼,如貼的標籤一樣。」
邢紅嚴和欺天宗主互相看了看「?你說啥呢?大家基本上丟失一個層次的,為什麼你說的話我們聽不懂?莫非雲暮雪的道行又長了?」
雲暮雪輕蔑一笑,眼帘微垂,看著不遠處的天髓說道:「你二人早就潛伏於此吧?先是殺我炎州總督,再是放出消息稱天髓在此,不就是因為一個一身邪氣,一個一身煞氣完全接近不了天髓,順便算計讓我重傷,等著我被困不周山,從而獻祭我雲霄城諸位,從而以煞氣沾染天髓方便你們奪取嗎?」
邢紅嚴和欺天宗主聽的心驚肉跳的。
她是怎麼知道這些計劃的?就像是一直跟在他們身邊一般。
不應該啊!兩人互相看了看,也沒看出對方有泄密的意思。
不對啊,就算知道這些謀划,也應該提前破局才對,為什麼等著到了最後一步才如此,為什麼要親自入局?
有陰謀!但是看不透也想不通。
這雲暮雪是怎麼回事?
欺天宗主說道:「那,不知雲城主如何想的?不如請先入內,畢竟天髓我們是拿不了了,不如這樣?除了天髓我和邢宗主不要也罷,天髓附近的寶物我們可以商量著來?」
說著欺天宗主暗暗從袖中摸出一根銀針,也不知是什麼材質的,便被欺天宗主藏在手中。
只聽雲暮雪搖著頭笑著說道:「果然陰險如此,就是沒料到,一項不屑暗算的破天宗主也會變成這樣,破天宗是不是該改名叫鬼祟宗,或者叫鼠輩宗?你們有沒有發現我根本就沒帶雲霄城的任何人來這裡?」
這雲暮雪是被人奪舍了吧?難道不該是「不必多言,一戰便是?」哪來這麼多話?這還是雲暮雪嗎?太不對勁了。嗯?二人趕忙探查周圍萬里,果然如雲暮雪所說,沒見到一個人影。
還沒等二人反應過來,雲暮雪先出手了,雲暮雪抬手蓄力一劍,天上的雲斬成兩半,就連劍氣劃過的空氣彷彿都被割裂開來,感受著這破天一劍的威勢,邢紅嚴二人不再多想,紛紛拿出自己的手段來抵擋。
雲暮雪毫無徵兆的先出了手。
不周山的附近,處處都是被劍氣撕裂的痕迹,四面八方儘是白渺渺的劍芒,同時層層疊的的刺向處在中間的邢紅嚴二人。
邢紅嚴疏於步法當真是結結實實的挨了雲暮雪的一個滿大,而欺天宗主已然不見。
雲暮雪回頭一劍揮下,欺天宗主拼著破碎幾件頂級法寶外加一條胳膊,勉強換了拍到雲暮雪後背一下。
緊接著雲暮雪再揮劍,欺天宗主憑著本命法寶擋了一下,法寶碎,五臟俱損,連帶著經脈也被重創,至少百年無法恢復。
欺天宗主一口鮮血噴出,陰惻惻的笑道:「雲暮雪啊雲暮雪,你真是算盡天人也逃不過此劫。」
雲暮雪已經感覺到體內靈氣運行變緩,,雲暮雪眼中戾氣爆發,接著一劍刺穿欺天宗主,連帶著欺天宗主背後的萬里河山也被一一貫穿。
欺天宗主肉身瞬間被摧毀,元神也瞬間被磨滅,魂魄被一根銀針護住,但魂魄已是暗淡無比。
這只是剎那間的事情,待邢紅嚴反應過來,為時已晚,只得帶著欺天宗主的殘魂匆匆逃去。
欺天宗主的聲音猙獰的回蕩在天邊:「雲暮雪!毀身滅神之仇來日必報!」
雲暮雪根本無法再維持飛行,也根本無法阻攔邢紅嚴二人的離去。
楚清峭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雲暮雪下墜,沒有絲毫的辦法,內心急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只見雲暮雪用力掄出一劍,使得自己的身體在反作用力下生生側著移出一段距離。
最後狠狠的墜落在荊棘果附近。
雖說沒有重傷,但是中毒終是天意難違?
感受著瘴氣,荊棘之毒再加上那不知名的毒素蔓延全身,雲暮雪嘆了口氣,忍者痛坐起來勉強抵抗毒素心裡兜兜轉轉回蕩著天意不可違的念頭。
最終雲暮雪悠長的嘆了口氣,卻也是沒有多少失望,算是在意料之中。
如果小細節,例如楚清峭寫道飛行,她便步行,楚清峭寫衣袂飄飄,她便摁住,楚清峭寫毫無賞賜,她也惡趣味的隨便賞賜一番,這些倒是都可違背「天意」或者說「書中記載」,但是像這種大事件想要改變卻是自己糊塗了,這本就有點夢幻,抬眼望去,天上的雲,那被劈開的萬里河山,哪點和楚清峭寫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