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開小灶
真要是隨隨便便改變了,自己沒中毒,那必然會殺了邢紅嚴二人,就算自己回去壓下此事,那二宗宗主都沒了,必然會被其餘宗派合力攻伐乃至滅宗,世界走向都不一樣了,那不就亂套了?
不管怎麼說,雲暮雪倒是沒有必須逆轉的堅決態度,自己明明知道欺天宗主拿出了銀針,但是沒有出手打斷,還想看看到底是哪來的毒針,居然可以傷到化神修士。這本就不是必「須要顛覆」的做法,無非就是一種觀察,最後失敗也無話可說,算是情有可原吧。
雲暮雪自己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沒有那麼堅定,難道這也是「天意」的一環?或者說就和自己之前想的一樣,擔心自己這邊改變了、逆轉了,便會導致楚清峭那邊出問題?輕則危及楚清峭的身體健康,重則神魂受損變成白痴,或者影響到他生命安危?
不知道,也不清楚。
但還是大招全開、防備了偷襲,打算殺了欺天宗主,但卻被詭異的修正回來。
唉,也不知自己到底是該失望呢?還是該鬆口氣?
雲暮雪微微搖了搖頭,自己的心思都沒捋清楚,再繼續糾結這也沒必要,便潛心壓制體內毒素。
這地方是不周山,在楚清峭的設定中是整個世界的正中心,也不知存在了多少歲月,就連三位世間頂尖大能在此鬥法肆虐,山體都沒多大損傷,可見不周山之神異。
故而能在此山生長的花草植被也頗為奇異,所以這小小荊棘上的刺能劃破自己的軀體,內含的毒素能侵入自己的體內,不周山被列為禁地也不知鬧著玩的,這點毒素多少也能被自己逼出體外,若非自己修為高深,這毒肯定頗為麻煩,要是來個修為低的,估計會葬身於此。
要是單一這毒倒也能逼出體外,但是加上瘴氣和欺天宗主不知從哪裡弄出的毒卻是不知多久才能逼出體外。要是雲暮雪被這玩意搞得逼毒萬載,那宗門少說也會分崩離析,千載也差不多,大概自己飛升也無望了,所以硬逼不可取,必須得解。
一般情況的話,墜入此荊棘林導致中毒,必然會第一時間走出,離開此地。
但云暮雪反其道而行,不但沒有離開,倒是任由荊棘刺劃破軀體向著深處緩緩前進,一邊前進一邊神念散開尋找荊棘果。
走了不遠,看著那突兀的高出一截的荊棘以及那顏色和荊棘毫無關係的荊棘果,雲暮雪笑了,此物看著其貌不揚,奇醜無比,就是個疙瘩,說不定和荊棘刺一樣含有毒素,但是雲暮雪反而嘴角微翹,露出了笑意。
這大概是他不放心自己,故意將結荊棘果的荊棘寫的高出一截,荊棘果也寫得變了顏色顯得極為突兀。
這大概就是他寫的:「這是你自己找到的解藥,和楚紫夜毫無任何關係。」
這也是符合邏輯,不是亂改,畢竟還有流傳說「五步之內必有解藥呢。」有劇毒的地方往往必有解藥,而因劇毒所生長出的東西往往就是解藥,這倒也是符合邏輯的。
只是正常劇情肯定不會再往深處走了。不過一旦搜尋,必然可以自救。
雲暮雪走到荊棘果旁邊,伸手戳了戳,如同戳某人的狗頭。明明奇醜無比,此時卻顯得十分可愛。
雲暮雪毫不猶豫的摘下荊棘果,用劍削去外皮放入口中。
瞬間不僅荊棘之毒消了,連帶著瘴氣之毒也消了,還提升了一波修為,順帶著連神魂強度也拉升了一波,仔細看看。連自己身上的傷口也不見了,吹彈可破的皮膚也瞬間恢復如初,而且口感上佳,肉質鮮美。
雲暮雪愣了愣,隨即想到了什麼,便笑起來更暖了。
感受了一下楚清峭好像還在觀測自己,便抬頭忘著天空說道:「我沒事了,別擔心了,謝謝……」
雲暮雪終於有點力氣能飛出荊棘林,飛出荊棘林便看到迎面走來的楚紫夜。
「額,額,雲,雲城主,參見雲城主。」楚紫夜看著雲暮雪面色有些慘白,又瞧了瞧雲暮雪身後的荊棘林,連忙道:「雲城主這是,受傷了?」
雲暮雪微微一下說道:「之前鬥法,不慎跌落於此,中了荊棘之毒,不過已經化解。我知道逆乾坤袋裡有一枚荊棘果可以解毒,自己留著吧,吃了可以長不少道行,神魂也能得到淬……」
楚紫夜看著自己拿出的又小又丑和荊棘同色的荊棘果愣了愣說道:「我之前服用了一枚,沒有這效果啊……還奇苦無比……」。
雲暮雪也愣了愣,有點尷尬,綳不住面無表情的離開。
感情自己吃的那荊棘果是楚清峭「特製」的啊。
楚紫夜「……」雲城主莫在逗我?這東西不僅苦還只能解毒,而且效果極為緩慢。或者說城主將這練成丹藥了,故而才有此效果,雲暮雪的話讓楚紫夜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不過雲城主的卜算還真是深不可測啊,這麼強大的人,連這奇毒都能隨意破解,確實沒什麼好問的,說不定還練了爐丹藥呢。楚紫夜心中越發的覺得雲城主深不可測了。
楚紫夜那敬畏之情猶如滔滔江水一般泛濫不止,楚紫夜嘲笑自己可笑無比,之前還不知天高地厚的幻想自己能討得雲城主歡心,還真是無比可笑。
雲暮雪手裡握著天髓,看著遠處楚紫夜離去的背影便知某些人亂扯的紅線到此便徹底斬斷了。
「你到底吃不吃飯了?」白悠悠冰冷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楚清峭獃獃的看著白悠悠。
白悠悠忍著怒火冷冰冰的說道:「叫你幾遍了?非要我進來喊你?也不知誰之前說自己餓了?」
楚清峭反應過來連忙笑著賠不是:「哦哦,我剛剛觀測暮雪呢,她不是正在不周山大戰嘛,我就沒注意。」
白悠悠臉色稍微好了點說道:「怎麼樣?暮雪還好嗎?走吧,邊吃邊說,不然飯該冷了。」
楚清峭有些好奇的問道:「你似乎並不擔心暮雪啊。」
白悠悠指了指腦袋說道:「我們幾個人的意識多少有點聯繫,她要是出事我們肯定能感受到,我們五個也不是什麼矯情的人,如果需要幫助肯定會呼喚其餘的人來幫忙的,所以我才不擔心。」
楚清峭聽完點點頭,自己還以為五女貌合神離呢,真的是多慮了,確實,想想也不可能,能一起飛升的,肯定都是極為要好的人,基本上可以說類似於家人的那種信任才有可能一起飛升,不然要是飛升的時候被偷襲一下,輕則重傷,重則殞命,飛升無望。
楚清峭看著色香俱全的三盤菜,咽了口吐沫,這,有點太香了吧,也不知是不是心裡作用,美女做的就是美食,人美飯也美……
為了測試一下自己是不是嗅覺出現了毛病,楚清峭打算嘗嘗。
楚清峭剛坐下就發現白悠悠一直盯著自己的手看,楚清峭左看看右看看,沒問題啊,自己也沒多長出來一個手指頭啊,只得問道:「看著我手幹什麼?不嘗嘗自己做的?」
白悠悠想了一下說道:「我看食譜背面封面上寫著飯前便後勤洗手,我以為是這個世界的規矩,竟然不是那就算了,我可能理解錯了。」
額,這都殺年代了,為什麼書後面還有這種標語?上個世紀的書?
「嗯,書上說的是對的,飯前便後勤洗手,好習慣嘛,乾淨一些,說著楚清峭便去洗手了。」
白悠悠看著楚清峭乖乖去洗手的樣子有些狡黠的看了一眼自己手機上的視頻——正好播放到「能採取你意見的男人才是好男人,比如吃飯前你叫他去洗手,即使他再不願意,他也會去,一是本該這樣,二是對你的尊重,接受你的提醒。」
要是楚清峭看到一定會把做這視頻的人罵死,就是個好習慣而已,哪裡需要扯這麼多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