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惡劣的遊戲
「如果七爺與有婚約的裴月曝光了他們的關係,在我們這邊的輿論里,他們的感情,會成為他們的污點。」
「而裴月的婚約已經算棘手了,然後又有人拿了我的把柄,讓我來與七爺也訂個婚約,如此一來,就算我也希望七爺能和裴月在一起,可他們的路也比之前更加難走。」
尤金皺起了眉。
若不是席昭延突然有求於他,他不會過來這裡,自然對席家內部的事情,也是毫不知情。
「不過。」容嫿繼續笑著,「幸好今天遇到了先生,我看先生與七爺關係深厚,會插手七爺身邊的事,我突然有了一個可以先讓我和七爺解除捆綁的辦法,不知先生是否願意一聽。」
「講。」
容嫿緩緩眨了眨眸,學尤金之前的話術道,「我是女人,先生是帥哥。」
尤金一愣,笑出聲來,「難道,你想和我展開一段關係?」
容嫿也笑,「話也不是這樣說,我的想法是,是否能借用一下您,假裝一下是我新交的男友。」
「我是公眾人物,我一旦有什麼負面消息傳出,影響很大。您想,如果我在與七爺有婚約的基礎之上,又公開了一個男朋友,這無疑等於徹底的背叛七爺,再加之七爺的地位,肯定是留不得我這樣的女人在身側的,我和七爺的婚約,一定會瓦解。」
「當然,我敢貿然與先生您提出這個想法,是我覺得先生您的私人信息在互聯網上一定是隱藏的,我這樣的想法不會傷害到您的根本利益……」
「再具體一點,就是借用一下您身為男性的身體,您的面目也不用公開。」
其實。
她讓張小盼把她和賀凌舟的照片公開出去,也是這個目的。
賀凌舟從未在大眾面前公開過自己,如果她和賀凌舟的照片真的曝光在了互聯網上,普通人也沒多少人知道他是誰。
但是,豪門圈知道。
就像之前她在網上官宣了和席硯琛的婚約,席硯琛也及時反駁了,這讓普通吃瓜群眾吃瓜吃的是一頭霧水,但豪門圈因此都心知肚明,她和席硯琛就是訂了個婚約。
基於此,如果讓豪門圈知道了她這位未來的席家七少夫人,卻和賀家的賀小公子如此不知檢點,背叛婚約,容家哪還有臉和席家聯姻。
同時,當容家知道一手促成她和席硯琛這樁婚事的賀凌舟,卻早就把她睡了,那賀凌舟再有權勢,與容家的關係也會更尬、矛盾加劇。
加之她已經徹底明白,她和席硯琛婚約的本質就是為了掩蓋席硯琛與裴月的地下情,那麼,如果她和席硯琛的婚約最先成了醜聞,以及席硯琛還是席家的少家主,位高權重,他的身上更是不能有污點。
如此席家就算做做樣子,也會向容家興師問罪,然後她和席硯琛的婚約,必然徹底破裂。
最後,她在容家和賀凌舟這裡失去了利用價值,也就算自由了。
只是,辦法她已經想到了,但是這個時候臨時更改,是突然覺得自己之前衝動了,想法不周全。
公開自己和賀凌舟的照片,能影響他的計劃,也能達到她的目的,但她同時也直接觸及了賀凌舟的底線和利益!
賀凌舟絕對不願意讓裴月知道他們發生的那些事!
賀凌舟行事風格狠辣無情,但也不是毫無底線,但如果,別人觸犯了他的底線,他就會沒有底線!
她是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親,怕自己觸及了賀凌舟的底線后,他恨她入骨去傷害她的母親。
然後尤金的出現,讓她突然想到,她如果與其他男人公開關係,一樣能達到她想破壞婚約的目的,還不會傷害到賀凌舟的利益。
那麼賀凌舟就是再惱怒,也不會牽扯她的媽媽。
除了這些想法,還有最重要的。
既然決定要徹底放下那個男人了,就還是少與他沾邊的好。
所以她等會兒,會給張小盼發消息,讓她不要賣那些照片。
她想到這裡時,尤金開了口,「你說的話我聽明白了,可這樣的辦法,也有很大的風險會毀掉你的事業,是什麼緣由驅使你,為了成全硯琛和裴月,竟然願意放棄自己的未來。」
一針見血的問題。
「未來?」容嫿自嘲了一聲。
「我本來就不想進演藝圈,我的夢想是做一個戲曲演員。」
「而我會踏足演藝圈,是因為一個很俗套的理由,我媽體內有腫瘤,需要治病錢,我父親給我們母女的錢不夠,我只能去找一個能來錢快,來錢多的路子。」
「我的演藝生涯,是某個人給的,現在我不想欠他任何,所以,毀掉正好。」
這樣的答案,讓尤金有些詫異。
但數秒后,尤金探頭在容嫿的身後,從她的后肩上,拔出了那枚及細的針,又從身上褲袋裡掏出了一個透明的袋子。
裡面放著很小顆的糖果色糖丸。
他拿出一顆按進了容嫿的口中。
在容嫿順從吃下口,他沖她笑,「我可以答應你,但我想玩真的。」
容嫿怔了怔,「嗯?」
尤金也不和她賣關子,「在你說你的演藝生涯毀掉正好的那句話時,我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委屈。」
「那個人,是你的愛人,對吧?」
這時,她發現自己能動了,不過身子倒是有了些乏力。
她知道在尤金這樣的男人面前,什麼事都是瞞不住的,但她又不想直面回答。
便彎下身,把頭埋在了膝蓋上,「嗯,但我不想愛了。」
尤金看她長發散落,伸手捏起一捋,「我玩過很多惡劣的情感遊戲,現在還沒有玩過讓心裡有別人的女人愛上我這種,我想和你試試。」
的確是惡劣的遊戲。
可是直截了當的壞給女人看的男人,倒還真有點魅力。
應了那句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只是。
在她想張口回答的時候,她的內心莫名有了很強的一股委屈和失落。
這就是愛最可怕的地方。
知道他不能愛了。
可還在愛著。
「好啊。」
她應過後,笑了。
只是這笑,卻聽不出是哭了,還是真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