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冷炎最好
冷炎靠在沙發的後面,單手托著腮,從剛剛那戲謔的樣子,變得認真起來:「我不這麼騙你,能讓你這麼急匆匆的從龍夜天那兒回來么?」
蘇小舞悶悶的吐了一口氣,看他沒有事,雖然有些火,但也沒有那麼大了:「這麼著急的把我來你這兒,有事?」
見她平復了,冷炎這才繞過沙發,坐到了她的身邊:「當然有事。」
「什麼事?」
「小舞,你打算在龍夜天那兒住多久。」
「怎麼突然問這個?」她也沒有仔細去想過這個問題,住過去也只是因為,不能夠回自己的家罷了。
「小舞,你會越陷越深的。」
「嗯?你說什麼?什麼越陷越深。」
「我說,你和龍夜天。」冷炎的話,變得銳利了起來。
蘇小舞也一下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搖了搖頭:「冷炎,你想多了,根本就不可能陷下去,又何來的越陷越深?」
「是么……可我怎麼聽說,今天你們在浴室里,做了秘密的事情呢?」冷炎一下湊到了蘇小舞的面前。
小舞身體一僵,腦海里立刻浮現出浴室里的畫面,冷炎怎麼會知道的?
下意識的,她的腦海里浮現出小軒軒出現在浴室里的場景。
「小軒軒這個大嘴巴。」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冷炎憂愁的托起了腮:「哎……萬一你被他吃干抹凈了,可怎麼辦呦……」
「冷炎……」蘇小舞無奈的捂了捂額頭:「你知道的,我會回來,出現在他的面前,只是報復他當年的侮辱而已。」
「真漫長啊……」冷炎嘆了一口氣,仰頭望著天花板,他擔心的,是小舞的內心,五年的時間,說是讓磨滅了龍夜天在她心裡的位置,可真的磨滅了嗎?她真的不愛了嗎?
真擔心,她會重蹈覆轍,會遍體鱗傷。
「對了,小軒軒是怎麼聯繫你的?」
「電話啊……」冷炎若無其事的說著。
小舞嘴角一抽,那個小傢伙,還真是一點都不擔心暴露,倒是她提心弔膽的:「好了,既然你沒事,我就先走了。」
「不打算留下來吃飯嗎?我做了你最愛吃的菜。」
「嗯?」蘇小舞雙眼閃閃發光:「茄子燒?」
「嗯。」
「土豆排骨?」
「嗯……」
「魚香肉絲?」
「對。」
蘇小舞簡直要淚流滿面:「冷炎……」
「吃飯吧,菜都要冷了。」
酒足飯飽后,蘇小舞摸著肚子,這才離開冷炎的家,愜意的在馬路邊走著,可這一路走出來,怎麼總感覺有人在聽著她?
放慢了腳步……
蘇小舞突然回過了頭,一道高大的身影擋在了她的後面,距離近的,她的腦門都磕在了他的胸膛上。
一下捂住額頭抬起腦袋,那個人的樣子映入了眼帘。
只見他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外表透著冰冷,一頭烏黑茂密的頭髮,一雙劍眉下也是一雙冰冷的黑瞳,充滿了無情,卻那般的絕美異常,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
「龍夜天?」這張冷冰冰的臉,她已經熟悉的不能夠再熟悉了,疑惑的看著她,有些吃驚,左右尋望了一眼周圍:「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就不能夠在這兒了么?」
小舞鄙夷的眯了眯眼睛:「你該不會是……在跟蹤我吧?」
「你覺得呢?」
她皺了皺眉頭,龍夜天應該沒有那麼無聊吧?
沒有再多想,和他一路回了龍家。
「夜天,你去哪裡了?我在這兒等了你好久。」剛進門,一個刺耳的女性聲音便傳了過來。
裴娜立刻迎了過來,到了龍夜天的面前。
「你不是走了么?」龍夜天冷冷的說了一句。
裴娜依舊微笑著,幸福的笑著,從背後拿出了一個禮物盒:「我早上出去逛街,特意給你買的禮物,拆開看看喜不喜歡。」
「放那邊吧。」他隨口說著。
裴娜乾脆主動的拆開,裡面躺著一條黑色帶棕色條紋的領帶:「這是我親自給你挑選的,挑了整整一個上午呢。」
小舞一直站在身旁,總覺得這個畫面,似曾相識。對了,好像昨天回來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
裴娜出來迎接,然後就是他們的恩愛時間。
擰了擰眉頭,蘇小舞懶得再看下去,朝客廳裡面走了過去,這會兒,小軒軒嘟著嘴巴走到了小舞的身邊,小聲的說道:「媽咪,那個阿姨是誰啊?為什麼跟爸爸這麼好的樣子。」
小軒軒邊說著瞅了一眼爸爸身前的阿姨,眼底充滿了敵意。
「不用管他們。」小舞冷淡的說著。
「她怎麼還送爸爸領帶,你也送爸爸禮物好不好?」小軒軒有些焦急的輕輕甩著小舞的手,那是一副深怕自己的爸爸被別人搶走的樣子。
「軒軒,你先別管別人了,你今天偷偷打電話給冷炎叔叔的事情,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軒軒這個大嘴巴,連洗澡這種事都要和冷炎說一聲,雖然冷炎自然不是外人,可這種事情……想想她就欲哭無淚。
小軒軒僵僵的吞了一口唾沫:「我,回去畫畫了。」機械版的扭頭,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他趕緊逃跑。
蘇小舞回眸望了一眼那邊親密的兩人,視線沒有多停留,也回了自己呆的那間客房,一下倒在了床上。
腦海里突然想起了五年前的種種,那個時候的她,好像也熱衷於給龍夜天買各種禮物,真是相似啊……
「哎……」小舞翻了一個身子,床下面好像有什麼東西扎了她一下,她趕緊躲開,只見床上安靜的躺著一個耳環。
這是……
誰的耳環?
反正不是她的。
『叩叩叩』這時,門外有人敲門,沒等蘇小舞問話,房間的門就被推開。裴娜站在門口的地方:「蘇小姐,夜天叫你下樓。」
「有什麼事,讓他上來說。」蘇小舞側躺著,絲毫不在意的說道,叫她下樓她就下樓,真當她奴隸了?
裴娜頓時感覺不爽,這個女人,怎麼敢對夜天那麼的囂張,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蘇小姐,這兒恐怕還沒有輪得到你這麼說話吧?」
「輪不輪得到我這麼說話,也輪不到你來告訴我。」她冷幽幽的說著,此時對待裴娜,可沒有了初見時的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