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巴掌
昨天晚上的事,她還記著呢,把她丟到皇城裡的人,還有那個叫裴莫的男人,一切都像是設計好的一樣。
想到這兒,她輕輕轉了轉手裡的耳環。
裴娜眼眸一閃,看著蘇小舞手裡的耳環,立刻踱步走了過去:「我的耳環怎麼會在你的手裡!還給我!」
對著小舞就伸出了手。
小舞愣了一下,拿著耳環輕輕捏弄了幾下:「你的?」
「不是我的是誰的!拿來!」裴娜伸手竟想要把耳環搶回來,早就已經看蘇小舞越來越不爽了。
本來今兒她都應該在外面避避風頭,先別回來的,可想到夜天身邊有這麼一個狐媚胚子,還是擔心的過來了。
蘇小舞坐了起身,身子輕巧的一躲,並沒有讓她把耳環拿回:「哦……奇怪了,你的耳環,怎麼會在我的床上,你昨天晚上,爬到我床上來過么?」
「呃?」裴娜立刻呆住了。
小舞嘴角挑起了一抹微笑:「怎麼了?怎麼不回答我啊,還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不敢說話了?」
「誰,誰做了什麼虧心事!我怎麼知道我的耳環在你這兒。」糟了,肯定是昨天叫人來把蘇小舞太走時,她跟著幫忙,掉在床上的。
蘇小舞坐在床邊:「裴小姐,我勸你,以後還是別做那種小偷小摸的事情了,紙是包不住火的。」她眼眸一閃,想到晚上被人丟到皇城裡是,聽到那些人說什麼小姐,能在龍夜天家裡,把她悄無聲息的帶走,想想裴娜可疑數,幾乎是百分之70,再加上這可疑的耳環……
即使沒有百分百的確定,這樣嗆嗆火,也是夠得。
裴娜臉色鐵青:「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是。」
蘇小舞從床上走了下去:「不懂,要我全部都說出來?還是把這個耳環給龍夜天,讓他也好好的聯想聯想,我昨晚是怎麼失蹤的!」
「蘇小舞,你敢!」裴娜急了,撲過去想要再度搶回戒指,卻又撲了個空。
「呦,承認了?」她只是嗆嗆火而已,沒想到,對方竟然自己承認了,還真的是她啊……呵……
眼看事情到了這一步,裴娜也懶得再偽裝什麼了:「蘇小舞我告訴你,夜天救的撩你一次,救不了你兩次,昨晚的事情,是我給你的一個警告,你最好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再來跟我說話!我家可都是貴族,我哥哥是皇家葯院的院長,只要我想,捏死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簡單!」
裴娜不屑的話落。
蘇小舞一隻手玩弄著耳環,轉身『啪』的一巴掌直接扇了過去:「這是送你的,不用還了。」她冷傲的說著。
「你……」裴娜剛剛抬起頭、
『啪!』
片刻之間,蘇小舞又一巴掌扇在她另一邊的臉上,毫不留情:「這依舊是送你的!」那是皇城,裴娜把她丟到了皇城,那是要致她於死地!兩巴掌,還算是輕的了。
裴娜不可思議的捂著自己的臉蛋,從小就沒有人敢打她的,顫抖的抬起頭:「你……竟然敢……」
「蘇小舞,你在做什麼!」冰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
小舞一下回頭,只見龍夜天站在門口,陰冷的眼神,直直的盯著她這邊。
裴娜也望了過去,在看到龍夜天的片刻,眼淚一下就掉落了下來,哽咽著:「夜天,蘇小姐她,她突然打,打我。」
「那是你該。」小舞輕描淡寫的說道。
龍夜天緩步走了過來,停在了蘇小舞的身邊:「誰讓你打她的?」
蘇小舞並不在意的聳了聳肩膀:「我打誰,還需要跟人報備嗎?」
『啪!』
突然一巴掌落到了她的臉上,掌力很大,她的臉蛋往一旁都偏到了一邊,臉蛋火辣辣的,小舞輕輕的捂了捂自己的臉……
心裡咯噔的沉了一下,顫抖的抬起了頭:「你打我?」
「那是你該!」他把那句話,直接砸回了她的身上。
蘇小舞內心的顫抖,遠遠比臉上的疼痛來的刺骨,五年前,他們有一場婚姻,即使他一直厭惡著她,卻從沒有出手打過她,這是第一次。
為了別的女人。
呵……
龍夜天,你果然還是那個龍夜天,只不過比五年前更加絕情了。
「夜天……嗚……」裴娜在一旁低頭抹著眼淚,心裡卻說不出的爽快,剛剛被打了兩巴掌的憤怒,早就煙消雲散了。
小舞冷冷的看著龍夜天:「龍夜天,你這一巴掌,我記住了!」
龍夜天冷著臉,並沒有說任何一句話。
裴娜不屑的撅了撅唇,哼,這個女人,活該:「夜天,我們出去吧。」挽起了龍夜天的手,大步的離開了她的卧房。
小舞站在原地,在他們離開后,身子一下無力的坐到了床邊,縮卷著雙腿,環抱著自己了,雙眼沒有任何的神色。
臉蛋火辣辣的疼痛,在一點點的消退,然而,心裡的顫抖,卻一點都沒有減少。
走廊外面。
裴娜心情大好,卻依舊錶現的十分可憐的摸樣,挽著龍夜天的胳膊:「沒想到,蘇小姐那麼的討厭我,我都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她會突然就打了我……」這可是挑唆的好機會,裴娜怎麼可能放過,趕緊乘熱打鐵,裝可憐抽泣著。
龍夜天停下了腳步,手無情的從她的懷裡抽了出來:「你覺得,蘇小舞說錯了嗎?」
「呃?」裴娜有些不明白的望著他。
「你難道不該打?」他冷眉擰起,看著她,只是多了厭惡。
「夜天,你說什麼呢?我怎麼了?我什麼都沒有做啊。」她完全不明白這是突然怎麼回事,怎麼夜天會這麼說。
龍夜天冷笑了一聲,捏起裴娜的下巴:「你沒有做什麼?裴娜你知道我討厭撒謊的女人!你和你哥預謀了什麼,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裴娜身體都僵住了,夜天已經知道了?那他剛剛幫著她……
龍夜天甩開了她的下巴:「最好不要再耍什麼小聰明,否則,你知道我會怎麼做……」冰冷的黑眸里,閃過了一抹恐怖的厲光,就像是地獄里的修羅一樣,帶著威逼和恐怖。
他大步的離開走廊。
裴娜站在原地,身體靠在背後的牆壁上,手不停的打顫,第一次見到那麼恐怖的夜天,就好像是在對待犯人一樣,令人不寒而慄。
吞咽了幾口唾沫,她一臉的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