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拿什麼證明
67她很清楚,現在自己已經不是曾經那個可以在商場上運籌帷幄的女老闆了。
目前,她只是一個沒有人脈,沒有身份,沒有金錢,似乎還被人家看成是居心不良碰瓷的未成年少女。
至於昨天那個醫生說她失憶,極有可能只是單方面的說給她聽的。
傅懷慎的朋友哪個不是人精兒?
這麼做的原因,無非是想讓她放鬆警惕露出狐狸尾巴。
但是,他們不會知道,她其實,是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她有很多的疑問,比如說,原來的自己怎麼樣了?
很多很多,多的她無從下手查證。
「小妹妹,吃早飯了。」
年輕的醫生端著托盤走了進來,大概是因為看她還是個孩子,所以他的唇邊掛著尚算和藹的笑容。但是看著卻難免有些僵硬,一看就不是會經常笑的人。
親自送早飯嗎?
白鸞昭在無人看到的角落偷偷的冷笑了一下,這醫生,一看位份就很高,這麼殷勤,是想套什麼話嗎?
白鸞昭望著面前的白粥小菜,沒有動。
年輕醫生笑:「怎麼不吃,難不成還怕我下毒不成嗎?」
白鸞昭不置可否,這她還真不能保證。醫生這種職業,是神是魔僅在一念之間。
「我姓宋,你可以叫我宋哥哥。」
白鸞昭扯了扯嘴角,柔和一笑:「宋醫生。」
她一個結過婚的女人,叫他哥哥?
做夢去吧。
宋醫生面色不變,俊朗的面容上依舊笑的和善。
「小姑娘,你家住何方?」
「白鸞昭,昨天那個大叔這麼叫過我。」
這裡是醫院,她一個無名小卒,藥物很貴,這醫生沒必要害她。於是,白鸞昭端起了碗,說完后就開始一勺一勺的舀粥喝。
「那哥哥就叫你昭昭好了。」宋醫生依舊笑眯眯,「昭昭,你家住何方?」
「不知。」
「芳齡幾許?」
「不知。」
「姓甚名誰?」
「免貴姓白,雙字鸞昭,宋醫生不是知道?」
宋醫生眯了眯眸,淡笑著:「哥哥比較笨,昭昭你且好好吃。」
白鸞昭又瞄了他一眼,覺得莫名煩躁。喝了幾口粥后實在沒心情吃,就放下了。
「你已經知道我叫白鸞昭了,可我只知道你姓宋,很不公平。」白鸞昭睜著一對水漾大眼眸,盯著面前的男人,道。
男人微楞,隨後笑了笑:「宋君銘。」
宋君銘?m.
這名字有些耳熟。
稍一回想,白鸞昭便回過味兒來。
原來是宋家的公子,怪不得這麼文縐縐的,心理戰術也是強悍的很。
「你們在幹什麼?」
沉穩的聲音帶著隱隱的煞氣突然響起,將病房裡的兩個人皆是驚了一驚。
側首,正望見西裝革履的男人一臉嚴肅的站在門口,手中還提著打包盒。
傅懷慎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就莫名其妙的火大。
其實他很早就來了,只是遠遠的看見宋君銘端著食物往白鸞昭的病房裡鑽,他就在門口等了一會兒,看看宋君銘想幹什麼。
原本還以為宋君銘是在粥裡頭放了什麼致幻葯,好讓裡面那個碰瓷的小姑娘露出馬腳。
事實證明,他高看他了。
家住何方?芳齡幾何?姓甚名誰?
你相親啊!
最後,終於在白鸞昭問宋君銘名字的時候他站不住了。
照這個事態下去,接下來豈不是要祖宗十八代都給了解一遍?是不是還得要來一句,等你好了,哥哥帶你去浪跡天涯?
「這不是傅總嗎?一夜不見甚是想念!這麼早過來,還帶了早飯,是要給我嗎?」
宋君銘見到傅懷慎,笑眯眯的站了起來,一邊走一邊張開了手臂想給傅懷慎來一個大大的擁抱,結果被傅懷慎一個冷眼掃過去。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趕走了一臉委屈的宋君銘,傅懷慎將外賣盒放在了桌上,隨後望向病床上的少女。
白鸞昭一動不敢動,也不敢看傅懷慎。
只覺得脊背發涼。
「吃吧。」
傅懷慎冷漠的開口。
白鸞昭抿了抿唇,慢慢悠悠的拆包裝。
傅懷慎什麼時候會對一個陌生人這麼關心了?
哪怕是撞了人,頂多就是賠點錢了事,還親自送飯過來,雖然說是外賣……
他到底想幹什麼?
「白鸞昭。」
白鸞昭一激靈,「有何貴幹?」
傅懷慎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實在沒看出來什麼,「你……」
白鸞昭緊張的要命,但男人最後還是沒說什麼特別有建設性的話,只呢喃自語了一句什麼,就轉身離開了。
白鸞昭聽不太清楚,只隱約聽到幾個音。
「不太可能的。」
傅懷慎走後,白鸞昭也離開了醫院。
她茫然的走在大街上。
思索了很久,才攔了一輛車,說了地址。
抵達魏庭生別墅的時候,白鸞昭徑直向大門走去。
這一次,警衛們沒有放行,而是伸手阻攔,面色兇狠的望著白鸞昭。
「我找魏庭生。」
「魏老闆豈是你想見就見的?」
還沒等白鸞昭再開口,一個西裝革履的管家就走了出來。
「放行。」
警衛們點頭,立刻放下了手退到一旁。
「請隨我來。」
白鸞昭挑眉,什麼情況?
進到屋內,魏庭生身穿寬鬆的黑色家居服,正慵懶的躺在沙發上,懷裡抱著貓兒。
總覺得,魏庭生身上多了幾分老人氣。
從前見到他,基本上都會給人一種緊繃感,可如今,總覺得他懶散了很多。
以前永遠挺得筆直的脊背,如今也懶洋洋的鬆了。
沙發上男人的目光懶洋洋瞥了過來,無喜無悲。
「有事兒?」
白鸞昭看了眼管家。
魏庭生揮了揮手,管家就下去了。
白鸞昭深呼吸了一口氣,「說出來你可能不信。」
「但說無妨。」
「我是白鸞昭。」
沙發上的男人聞言,逗貓的手微頓,坐直了身體,面色冷酷的看向白鸞昭,「小姑娘,如果你是來耍我玩兒的話,你做好隨時赴死的準備了嗎?」
白鸞昭嘆了口氣,「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的……」
「世界無奇不有,你拿什麼證明,你是她?」
魏庭生揚著眉,目光中滿是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