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〇回 九龍神火煉化血蟾,五毒聖使謀奪靈珠

第一四〇回 九龍神火煉化血蟾,五毒聖使謀奪靈珠

靈釧一路追尋,過不多久果然在一裡外找到些許靈氣殘存,繼而又在附近找到一些痕迹,想必是血蟾為了迷惑追蹤者,故意在此地徘徊擺下龍門陣,然後才繼續西行。靈釧不覺暗嘆這血蟾果然不是凡品,心機竟像人類一般狡猾縝密。於是又向前尋找一會,這才發現血蟾正伏在水邊,用叫聲向一隻母蛤蟆求偶。這讓靈釧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心想這貨到底還是個畜生,只知食色而不知死活。

既找到血蟾所在,靈釧便留下靈蝶作為標記,然後收回神識,對眾人說起血蟾方位,然後裝作不經意問起,先前董通和五毒聖使如何令自身氣息全無還能保持移動。那董通隨即從懷中取出一隻做工精美的瓷瓶,對靈釧道:「此物名為天龍散,乃是用蜈蚣毒秘煉而成,一旦服下可使心跳減緩,卻又使人不覺疲勞渾如胎息,乃我教不傳秘法。」

靈釧聞言贊道:「世界之大當真無奇不有。」心中想得卻是將來下凡轉世,若能以此物裝備少量精銳,當可做偷襲敵營的上上之選。不過此刻卻不適合說這些事,於是靈釧讓成康暫時收回妖兵,自己施法將眾人送至血蟾藏身地附近,然後讓眾人留在原地等待,自己孤身前去捉血蟾。

為防血蟾再次逃脫,靈釧這次先取水靈珠布下天羅地網,將血蟾所在方圓百尺範圍皆用壁水陣罩了個結結實實。那血蟾如今正和母蛤蟆抱對,哪裡知道大限已至。只見靈釧悄無聲息進到羅網,不但屏住氣息,就連脈搏心跳都減弱許多,然後一邊取出火靈珠,一邊漫步向前,並不想打斷血蟾最後的歡愉。

過不多會血蟾這才發現危險,頓時從水中蹦跳上岸,不等看清靈釧身形,火靈珠散出的神火已然兜頭罩下將血蟾困住。那血蟾急忙化為血霧想要逃走,卻不料火靈珠中九龍吐火,將其牢牢困在火焰中心,左衝右突也無法突破分毫。過一會只聽血霧中傳來一陣尖利的啼哭聲,之後才徹底停止掙扎。

又經幾個時辰熔煉,那團血霧終於化成一顆紅色珠子,形如瑪瑙,連隱有脈絡血痕。隨手丟出便散成一團血霧,所到之處無論木石花草皆化為膿血腥臭可聞。靈釧雖厭這赤血珠至邪至惡,但終究來之不易,又是煉化五毒珠材料之一,不得已收入懷中,然後返回來見眾人。

靈釧煉化血蟾的過程被隨後趕到的董通等人遠遠見到,這幾人到此方知世間真有神跡。現下靈釧歸來,眾人皆拜服於地口稱神仙。靈釧則深感董通為國為民的忠義之心,上前扶起,然後問將來打算。那董通也不避諱,說此地事了便要回紫溪山重整舊部,以後繼續為國效力。靈釧想起先前得到消息,妖人龍赤和五毒教分別是王嵯巔左膀右臂,於是便問董通,若有人以五毒教所制毒藥殘害君王又當如何。那董通聞言大驚道:「我教一貫忠義,斷不會做這欺君之事。」靈釧直言問道:「若真是這樣,那勸利晟又如何在二十三歲大好年華突然暴死,且死後葬處不明。」這一問讓董通語塞,好一會才說:「聽聞先王沉醉佛法,經常伏案久坐誦經不倦,所以身子差也在所難免。」靈釧卻道:「如今你還信這番鬼話,那勸利若真虔誠向佛,此刻早該空行凈土、涅槃虹化,為何死時卻全無消息,連佛教也不曾宣揚。」一句話堵得董通啞口無言。靈釧則繼續說道:「南詔自孝惠王尋閣勸身後,已有兩代先王被害,數十年大權旁落,教主就從未想過是什麼原因么?」

董通這時才慢慢抬起頭來說道:「仙人莫非是指大容毒害二王謀朝篡位。」靈釧正色道:「只要想想南詔兩代國王被害,最後是誰得利,自然就能知道此事真相如何。」董通一時無言,眼睛轉了好一陣,突然轉向五毒聖使道:「老夫昔日曾見聖使入教之前,曾向上代教主討要過一瓶迷心蠱,不知聖使最後用在何人身上。」那五毒聖使卻道:「我這幾十年來用藥無數,哪裡記得十幾年前之事。」

靈釧這才細細端詳那聖使容貌,只見他一襲白衣,身材高瘦,就像幾根竹竿挑著外衣一般,且面上無須,臉上灰撲撲無半分血色。乍一看似乎並無可疑,但靈釧卻從其氣息處看出種種怪異之舉,只覺眼前這位三分像人七分像鬼,說他是具殭屍也有人信。於是繞到聖使背後,突然使出靈犀一指的法術點向對方頭頂百會穴,指力到處,那五毒聖使隨即軟倒,不但五感被封,而且神識亦被靈氣鎖住。不等教主董通等人有所反應,靈釧已化指為刀,將聖使背後衣物嗤的一聲劃破露出背脊,果見一隻怪蟲如蜘蛛般趴在聖使背上,蟲腹如心臟般跳動不已,肢體則深深刺入皮肉吸取養分。董通和左右護法待看清那怪蟲模樣,皆大驚道:「這是迷心蠱?」

靈釧隨手便要將蠱蟲強行取下,一旁董通卻連忙阻止,說中了迷心蠱之人切不可強行將蠱毒除去,否則蠱蟲連接心脈經絡,會使人迅速失血而死。靈釧便問可有解藥,董通來不及回答,已從懷中取出一物,打開蓋子將裡面白色藥粉灑在蠱蟲身上。只見那蠱蟲隨即萎縮成一團,很快風乾成一堆碎末,而殘肢留在皮肉下的部分卻仍在傷口裡面,形成數個形狀駭人的血色傷疤。

靈釧以前只在電視劇里見過五毒教以毒攻毒,這次親眼看到,委實嘆為觀止,於是開口問道:「不知這解藥是何物煉製,竟全然沒有氣味顏色,就像鹽一樣。」卻不想董通隨即答道:「仙人所說不錯,此物的確是鹽。不過只有離此不遠的黑井鎮所產黑井鹽才有此效,其他地方的鹽都無此效果。」靈釧猜想大概是黑井鹽里有某些特殊成分的緣故,不由再次感嘆道:「這真是一物降一物。」

過了半個多時辰,五毒聖使的臉色開始變得紅潤,又過一陣才清醒過來,見教主董通等人皆圍坐在旁邊小心照看,聖使趕忙起身感謝眾人救命之恩。董通問他是誰人種下蠱毒,中蠱之後又聽命何人,那五毒聖使卻像記憶全失般一概搖頭不知。靈釧問其姓名他也答不上來,形如廢人。見問不出個所以然,董通只好對靈釧說道:「此人是我教內兄弟,如今被毒蠱所傷算起來也是因我教而起,所以我打算將其帶回去好生調養,待康復后再做計較。」靈釧聞言點頭稱善,並施法招來一陣大風,要送眾人返回紫溪山。

卻不料御風剛起身後便有異變陡生,五毒聖使從懷裡掏出一把粉末灑向左右護法和成康等人,粉末飄落時竟隱有電光在內,顯然裡面存有妖毒,以致於成康等人不能及時上前施救。同時聖使又從袖中取出匕首擲向靈釧后心,董通怕靈釧有失,快步擋在身前將匕首打飛,卻不料被刀刃擦破手腕,刃上塗抹的毒藥隨即侵入傷口並瞬間發作,只見董通隨即全身冒出白煙如著火一樣。聽到眾人驚呼聲靈釧這才轉過身來看,五毒聖使卻如鬼魅般欺到身前,手裡一根毒針刺進靈釧頸部廉泉穴。那廉泉穴是任脈、陰維脈交會之所,此穴受創,靈釧頓覺舌麻失語、心肺麻痹,別說施法還擊,便是正常喘氣都困難,到此靈釧才發現此穴原來是許多修道之人的命門所在。而五毒聖使一擊得手,隨即從懷中取出一個銀環,竟將靈釧手腕上已經煉成的九顆靈珠都吸了過來,收入銀環之中。然後那妖人自己跳下雲端,展開雙臂如鳥兒一般滑翔,並向北方疾飛而去。而靈釧目睹此景,雖一時口不能言,但仍向妖人一指,身後成康會意,隨即撇了眾人,化出原形從雲端跳下,銜尾緊追而去。

靈釧原本頸部遇襲難以施法,此刻再遇靈珠被搶頓時亂了心神,再也不能御風,眾人腳下失去憑依,隨即向下方墜去。而董通更慘,先前受傷中毒,此刻竟全身燃起毒火,很快燒得皮焦肉爛、落地時只剩一點殘骸。而靈釧自顧不暇,根本無法施以援手,所幸懷中太極符起了作用,竟散出暖白色神光,將靈釧頸上毒針逼出,這才讓其落地前重新聚氣,將眾人接住平安放在地上。但此刻董通被殺、靈珠被奪,大好局面瞬間逆轉,這讓靈釧大感挫敗,到此才知先前預感所應何事。

留在原地運功喘息一陣,靈釧這才將頸上傷口餘毒運功排出,看看身邊只有五毒教左右護法和花奴三個凡人,於是同其三人收殮董通遺骨,然後施法向北而行,過二百餘里回到紫溪山。先和三人埋葬董通,然後問三人打算,道:「如今教主身亡,貴教名存實亡,不知兩位如何打算。」

兩位護法此刻卻也沒了主意,那五毒聖使原本是王嵯巔私下安插進五毒教的心腹,其身份一直對外秘而不宣,只有教主和兩位護法清楚。而現在五毒聖使殺害教主,明顯是因為剛才仙人詰問使教主生出異心所致,否則誤傷教主后聖使該取出解藥救其性命才是。那麼如此說來,也就等於是權相王嵯巔已徹底拋棄五毒教,兩邊結下血仇,從此五毒教斷不會再為其賣命。但同時兩位護法也都清楚,王嵯巔如今權傾朝野,更有妖人龍赤暗中相助,那天井山的毒龍,便是龍赤兩次助其復生,豢養其中。左右護法當時也在現場,清楚那龍赤的實力如何,現在想來,便是洱海老龍王見了他都要畢恭畢敬,不敢有一絲怠慢。所以若五毒教與王嵯巔為敵,別說現下教內人口凋敝、實力大損,便是當年創教時的五位尊者齊聚,只怕也難敵那妖人一黨。到時身為教主只怕朝不保夕,隨時都會滅門毀教之禍,所以權衡利弊,兩位尊者頗有顧慮,都不肯接任教主之位來做出頭鳥。

靈釧看向兩人面上微微冷笑,心說這兩人能力心智都比董通相差太遠,又如何能做教主服眾。於是幽幽說道:「現在貴教當務之急便是儘快選出一位新教主,以後統領教眾休養生息、徐圖恢復。至於王嵯巔,自有別人會去對付;而妖人龍赤也有我去處置,你們又怕什麼。」一邊說,靈釧一邊目視二人。

卻見三人中的花奴上前拜道:「小女子本是大將軍王樂寬之後,只因祖父家道中落這才流落江湖無枝可依,為聖教養育頗受恩典。如今聖教危難之際小女子願一力承擔,做上教主之位從此為聖教竭盡心力,哪怕明天就為聖教拋頭顱、灑熱血也心甘情願。只是小女子才疏學淺,只怕沒有能力統領教眾,以致毀了聖教百年基業。」

左右護法聽到王樂寬之名皆感訝異,不約而同看向花奴。靈釧不知那人是誰,所以也未在意,只對其說道:「有我在此你怕什麼。不過經你一說,我倒想起一人可做你師傅。待我尋回靈珠便將其帶到南詔,到時傳你一身功夫,也免得讓人小覷了你。」幾句話說得花奴眼前一亮,隨即拜倒在地,道:「花奴願聽仙人吩咐。」靈釧隨手將花奴扶起,然後問左右護法道:「不知兩位還有什麼話說。」

只見左護法上前說道:「若姑娘真是王樂寬將軍後人,那我二人絕無二話,惟願誓死效忠姑娘,從此便以教主馬首是瞻。」靈釧這才注意到王樂寬這個名字,於是問道:「不知你們口中的王將軍到底是何人。」只聽兩位護法尊者交口贊道:「那王將軍一家三代忠良,都是我南詔大將,生前保國救民,死時為國盡忠,至今仍為百姓愛戴。且我聖教最初也是由王將軍麾下親兵所立,如今能讓聖教回到王將軍後人手中,豈不是命中注定、祖先保佑。」

兩位護法說了半天,靈釧才聽明白。原來王樂寬和其祖父王盛、父親王樂都是天寶戰爭時南詔一方的將領,祖孫三代都曾帶兵抵禦大唐。天寶十三載(754年),唐朝大將李宓率軍七萬攻打南詔,被王氏祖孫所敗。後來王樂寬率軍攻陷巂州,俘虜漢人鄭回,這才有鄭回受南詔王閣羅鳳器重,令為清平官中居首之事,後來鄭回娶王樂寬親妹,兩家結為婚姻。此後南詔展開改革,並逐漸與大唐修好,並最終促成蒼山會盟。而當時南詔與大唐從國力到軍力都不可同日而語,所以南詔為抵擋唐軍,不得不藉助箭毒木的樹汁和黑草烏的根莖來製作毒箭。傳聞那毒箭見血封喉,原本是古滇國獵人用來狩獵大型猛獸的利器。而戰爭結束后,南詔軍隊中那些擅用毒箭的精銳士兵如何安置便成了南詔朝廷頭疼之事。最後在鄭回與王樂寬兩人安排下,由王樂寬手下五大護衛親自率領這些士兵來到紫溪山成立五毒教,此後作為鄭回推行改革中的一著暗棋,常為王室所用。直到王嵯巔擅權,五毒教仍是其左膀右臂。

靈釧想起之前張佺說起過的段宗榜,順便問起淵源。兩位護法補充道,天寶九年(750年)唐軍壓境,出身南詔土著大姓的大將段儉魏和王子鳳伽異一起迎戰唐軍保家衛國,在段儉魏指揮下,南詔士兵用巨石毒箭射殺唐軍三萬俘虜萬餘。隨後又乘勝追擊率部夜襲,再次誅殺唐軍近萬。天寶戰爭後段儉魏因救國家於危難,所以賜名段忠國,並封清平官,從此世襲罔替,至今已傳兩代,如今正是其孫段宗榜繼承家業。

靈釧聞言點頭,見兩位護法提起王樂寬和段儉魏都是一臉崇敬,想來於公於私此後都會盡其所能保護花奴,不必再擔心自己走後兩人對花奴不利。於是叮囑三人暫留紫溪山,待自己奪回靈珠,再來重聚,到時自有安排。左右護法和花奴到此已是一心,三人一起下拜行禮,答應留在山中召集舊部,安心等待仙人回返重整聖教。

於是靈釧告別三人御風而起,向成康追蹤五毒聖使的方向緊追過去。這一路上靈釧心急如焚,真想把那妖人立刻碎屍萬段來解心頭之恨。不過氣過之後也明白,那五毒聖使此刻應該是去投奔妖人龍赤,既然王嵯巔手下有龍赤和五毒教兩個助力,那麼在去羊苴咩城見到段宗榜之前,自己就先要將這兩股勢力連根拔除,以此作為引見之禮。否則便應免開尊口,以免貽禍他人。如今五毒教棄暗投明與王嵯巔結下血仇,那麼剩下就要看龍赤又該如何解決。想到這裡,靈釧切齒暗道:就先讓那妖人得意一會,待落入我掌心時,且看我如何炮製。

而靈釧又想起先前消滅血蟾之前手腳發冷,想來就是有些預感,卻萬萬沒想到竟會弄丟靈珠,捅出這麼大一個簍子。現在想想法寶確實用起來方便,但若要被敵人奪去,自己這方就立刻陷入被動、凶多吉少。相比之下還是天書上的法術更可靠些,於是暗下決心,待此次南詔之行結束,自己定要尋個地方,先將師尊傳下的十絕陣煉成,然後逐步消除對這十顆靈珠的依賴。如今自己煉成神火,又修成風體,下一步便該將風雷火三顆靈珠蘊藏的力量收為己用,之後再逐步將其他幾顆靈珠中的神通用法術來取代。等到那時,這十顆靈珠便可分別交給手下諸將,以加強各人力量,使將來面對天劫時更有勝算。

想到這裡靈釧不禁暗責自己託大,先前只圖用起來省事,便將靈珠戴在腕上,結果寶物露相,恰如富人露財,結果招來妖人惦記。董通先前說半月前五毒聖使得到血蟾出現的消息,便和他一起來到哀牢山中搜尋,而聖使所用匕首、毒針、銀環似乎都是專為自己設計,件件都有特別功效,以至於讓自己吃了大虧。那如此推算,恐怕自己剛到拓東城時妖人龍赤便已得了消息,並預做準備。而繼續推算的話,那五毒聖使原本打算捕捉血蟾去喂毒龍,然後才有工夫對付自己。只是想不到自己一路進展神速,竟先破毒龍再滅血蟾,這才逼迫五毒聖使突然發難,搶走靈珠回去交差以將功補過,彌補失去毒龍血蟾二物造成的損失。

到此靈釧更確信五毒聖使會將自己引向龍赤,這樣便可順手將王嵯巔另一膀臂除掉。至於靈珠下落,靈釧反而不那麼緊張了,畢竟這些法寶都是佛道兩門許給自己所用之物,料想那兩個妖人就算拿到也不會有所作為。於是施法加快速度,終於在獨行百里之後找到成康蹤跡。但見一頭身長丈余的巨大黑虎正在翻山越澗,遠遠跟著五毒聖使卻不急於上前搏殺,顯然也想跟著找到幕後主使。於是靈釧化出風體先到成康身旁。黑虎見靈釧趕到也化為人形跟在身後。兩人施法隱去身形,悄無聲息地遠遠跟著妖人。

那妖人疾飛半日早就口乾舌燥、疲憊不堪,見身後再無追兵這才落地歇息。只見其從破爛白衣中取出一塊木片,小心將上面汗漬擦乾,然後重新揣進懷裡,看著頗為重視。靈釧卻從形制上看出此物名為甲馬,乃是漢晉時中原地區使用的一種木刻製品,在祈福禳災的祭祀活動中作為溝通人神的媒介。只是靈釧沒想到在這邊陲之地,竟有人能以此物飛天遁地,便開天目仔細端詳,好一會才看出區別,原來尋常甲馬乃是用刻刀在木板上雕出圖案作為印版,然後將墨汁塗於其上,再放上紙張拓印,印出來的紙畫便是甲馬。而那妖人所用,卻是無墨無紙的木質印版,內存靈氣,就像請神符一般。既看穿原理,靈釧這才發現不過是些小把戲,但實用性倒是很強,將來下凡之後,也不知能否給手下軍士也用上一用。未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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