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噩耗
成都城門。
趙統策馬,帶著張家親兵準備出城,發現張苞帶著帶著一名文士在等候。
兩人見趙統率隊出城,立刻招呼扈從邀請趙統到旁邊的茶鋪。
「這是安國,乃關君侯之子。」三人甫一坐下,張苞便給趙統介紹身邊的人。
「見過漢壽亭侯。」趙統向關興拱手。
「趙營督不日東征為家父與阿平復仇,興不勝感激。但興才疏學淺,又體弱多病,無力助營督出征。還望營督東征時多殺東吳兵將,以告家父。」關興上來就直奔主題。
「關侯見外了,你我三人本主上元從之家,自當不分彼此。」趙統連忙回應。
關興見趙統不似做作,便喜道:「既然如此,吾便與孟容一道,喚汝阿統便是。」
「阿興莫再多言,趙營督可是身負主上要事的。」張苞見關興還想繼續客氣,便打斷關興。
「若非孟容提醒,險些誤了大事。」關興臉色嚴肅,「此營夷兵,本荊州敗兵。原本主上想父兵子繼,以吾督此營。無奈吾體弱多病,無法前行。后此營被東吳所誘,散走大半。孟容借汝五十部曲隨行。吾家部曲卻皆喪於荊州。」
關興說完,臉色失落。
趙統只好安慰道:「安國大兄,吾有一計,可讓安國大兄在東征中有所作為。」
「計將安出?」關興臉色期待。
「吾知關侯之敗,讓在益的荊州士人無不對關家切齒。」趙統分析道。
「可恨賊吳背盟,殺吾父與吾弟。」關興以拳擊案。
「吾知漢家軍法甚嚴,但君侯在荊州恩信大行。東征之時,必有君侯舊部舉事逃歸。統在此請君侯養好身體,打熬筋骨,東征必有大用。」趙統向關興下了保證,讓關興臉色大喜。
「多謝阿統今日之言,吾之大兒臨盆不久,尚未起名。阿統之言甚得吾心,請以阿統之名為吾大兒之名。」關興站起,向趙統一拜。
趙統與張苞立刻扶起關興,趙統道:「安國,吾在江陵等候。」
三人將相互將雙手搭在一起,緊緊握住,臉色堅定。
臨別,趙統請關興寫了幾封書信,自持一封離開成都。另外幾封,關興遣心腹秘密潛入荊州。
趙統一行,則出成都,從岷江上船,南下長江,在順流而下到巴東。
在船上,趙統思索接下來的形勢。
三巴之地,張飛為巴西太守,鎮閬中,隨時接應漢中,成都,峽口。費觀為巴郡太守,輔匡為巴東太守。
巴東本以廖立為太守,但廖立在為長沙太守時面對東吳入侵,棄城而走。劉備以其有才,用為巴東太守。但東吳背盟,奪取荊州,巴東成為前線。劉備因長沙之事,召廖立回成都任侍中,以輔匡繼任。
輔匡,字元弼。襄陽人。為人粗猛強硬,若不能讓他服氣,恐怕在夷陵之戰也不能有所作為。此人隨劉備入蜀,建功無數,恐怕讓其服氣者也只有寥寥數人。眼下前往巴東,還是不要和他起衝突。
而且自己也勸張苞提醒張飛,想必張飛也會小心行事,不會再被殺了吧。
趙統如此想著,船隻就這樣到達江州。
「叮!觸發任務,搶回張飛首級。」
「什麼,不是沒到六月嗎?張飛就這麼死了?」趙統趕緊問系統。
「你這樣隨便預言未來,會很容易改變未來的。」系統無奈的回答著。
「不是,既然已經感知到風險,人總會想辦法躲避吧?」
「你怎麼知道呢?」
「那怎麼辦?」
「趕緊完成任務!」
趙統只好讓船夫靠岸,進入江州城,向巴郡太守費觀通報情況。
費觀接到趙統通報,自是不敢怠慢,作為江州都督,其手下有兵五千,也是鎮守一方。
「趙家大郎,非我不信汝。汝所說此事,無憑無據,豈能擅自封鎖江面?若被車騎將軍知道,怕不是你我都少不了一頓鞭子。」費觀好意說道。
趙統心中暗自好笑,人都已經死了,還能抽你鞭子不成。但眼下還是努力說服費觀:「這吳賊自奪我荊州,便封鎖峽口,防止我軍救援關君侯。因我益州疲敝,未能出峽。今主上榮登帝位,必會調兵東征。張車騎不恤士卒,若為吳賊姦細煽動,恐三巴騷動不寧。到那時,賊吳姦細必定走水路順流東還。」
費觀也拿不出反駁的理由,便以江禁為由,封鎖江面,並派人通知巴東的輔匡封鎖峽口。又派心腹前往巴西探聽消息。
「如此,趙家大郎滿意否?」費觀安排完畢,對趙統道。
「滿意,我這幾天率本部先在江州搜索。」趙統回道。
出了太守府,趙統對張嶷道:「這幾日在江州停留,捉張達,范強!」
張嶷聞言一驚:「此二人乃西鄉侯帳下將,趙營督為何…」
趙統止住張嶷的話語,悄聲道:「吾已探得消息,張、范二人殺車騎將軍欲投吳,眼下捉拿二人,問個清楚。」
張嶷是巴西南充人,出身貧寒,在三巴為吏,熟識當地風水,後為張飛收為親兵歷練,準備推舉為郡尉,張嶷想到了什麼,便道:「聽聞江州巴水北盛產甘橘,此二人慾往東吳,必經此地休整。」
「請前往巴水北!」系統的聲音響起。
趙統率一眾張家部曲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