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夷兵營督
江州巴水渡口,趙統與張苞分別。
趙統一臉愧疚,對張苞道:「孟容大兄,吾不該說…」
張苞阻止趙統繼續往下說,安慰道:「此事與阿統無關,沒想到吳奸竟已深入到三巴地區。」
想到這裡,張苞指著巴水道:「吾與吳賊不共戴天!」
因捉拿張達二人,趙統於六月才到巴東,給太守輔匡看過任命,便交割公文。
輔匡道:「趙家大郎,念汝捉拿刺客耽擱,吾便不用軍法懲戒,但這失期之罪,吾仍要治汝,汝服否?」
趙統道:「若能統兵東征,統甘願受罰。」
輔匡令箭一丟,道:「巴東夷兵營督趙統,犯失期之罪,本應重罰,念其事出有因,著十軍棍。由軍正親自處罰!」
自有軍正帶著士兵上來領令箭,然後對趙統道:「趙營督,請多忍耐。」
趙統衣服一扯,露出精壯身軀,道:「來吧!」
巴東巫山夷兵營,張嶷按軍醫吩咐給趙統上金創葯。
「趙營督,明日還召集士兵嗎?」
「這輔匡明顯是殺威,吾若不能理事豈不是稱了他的意。」
當夜,趙統忍著疼痛休息。
「誰讓我有愛心呢,這就助你恢復身體吧。」系統給趙統恢復了身體,但是在疼痛中睡著的趙統自然是不知道的。
第二天醒來,趙統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便帶著張家部曲前往夷兵營校場。
召集夷兵后,發現眾人隊形散亂,還有一些在竊竊私語。趙統在台上道:「趙某知你們對我當這個營督很不服氣。這樣,你們上台與某對打,若贏了,這夷兵營督的官印便給你們。」
聽到這話,便有大膽的夷兵問:「趙營督說話當真。」
趙統嚴肅道:「趙某以法御下,若食言而肥,焉能統兵。昔商君變法,尚且斗木立信。某不才,願效先賢之法,統諸君東征,為關君侯報仇。」
說完,手一揮,讓張家部曲抬竹制兵器上來。
「咚咚咚…」
趙統拿著短槍,等候夷兵上台挑戰。
不一會兒,一個中等身材的夷兵便上台。
「來者通名。」
「我乃陳文。」夷兵回了姓名,便拿了一口竹刀與竹盾。拿在手上適應了一下,便對著趙統擺起戰鬥姿勢。
「咚咚咚…」
趙統與陳文相互對沖,趙統竹槍對準陳文沖了過去,陳文用盾擋住趙統一擊,右手竹刀刺向趙統。趙統手快,右手壓著竹槍抵住竹盾,騰出左手握住陳文手腕,順勢將陳文往後撥去。陳文站立不穩,往前摔去。
趙統一槍抵住陳文脖頸,問:「服否?」
「趙營督,小的認輸。」
在夷兵的一陣鬨笑中,陳文快步跳下台,回到了人群中。
「我向猛來挑戰你!」一個體厚如牆的大漢上台。
這個大漢先拿了一把竹劍在手中掂量一下,放回去;又取了一桿竹槍揮了幾下,又放回去。最後空手站到趙統跟前,拱手道:「趙營督,這竹制兵器吾用得不順手,願徒手與營督對打。」
趙統也棄了竹槍,與向猛徒手。
「啊!」向猛一聲咆哮,率先發起進攻,龐大的身軀猶如一道牆壓向趙統。
「攻擊他身體的薄弱位置!」系統的聲音在趙統耳邊響起。
趙統一邊躲避向猛的拳頭,一邊觀察向猛的步伐。這才發現,向猛出拳沒有章法,只靠蠻力,同時腳步凌亂,重心不穩。
「趙營督是怕了某家的拳頭,只會閃避嗎?」向猛叫囂著,又向趙統出了一拳。
「機會來了!」趙統一把接住向猛的拳頭,將力道卸向一邊,向猛措手不及,腳底一滑,被趙統抓住抱住腰。
「呀!」趙統全身重心往向猛壓去。
「砰!」台上一陣震動,向猛被趙統抱摔,眼冒金星。
「要是這支夷兵有猛將,也不會被東吳趕來巴東,背井離鄉。」趙統有些慶幸,若是遇到名將,還是別逞匹夫之勇。
趙統確定向猛一下子起不來以後,這才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大聲道:「還有誰!」
眾夷兵面如死寂,沒有人再敢上台挑戰。張嶷招呼幾個扈從,將向猛抬下台。
「若無人挑戰,趙某今日便開始治軍,列隊!」趙統跳下台。
眾夷兵打起精神,立刻組成隊列,夾道迎接趙統巡視。
「這營地好生熱鬧,是來了客人嗎?」
只見一個穿著玄色吏服的軍吏帶著幾個扈從走進營地。
「汝乃何人?」趙統厲聲斥道,「軍營重地,閑雜人等不可擅闖,違者軍法從事!」
「夷兵營軍正,秭歸鄧凱,見過趙營督。」
張嶷這時湊到趙統耳邊道:「鄧凱乃是秭歸大姓,秭歸鄧氏在夷兵中甚有威信。」
趙統拱手還禮,道:「鄧軍正可知七禁令五十四斬?」
鄧凱聞言一驚:「吾犯何罪?」
「點時不到,此謂慢軍,犯者斬之!」
「吾無罪!」
「來啊,拖下去斬了!」
「慢,吾早已至營,尚且聽聞趙營督與眾兵約,若能比武勝過營督,便可為營督。吾與營督比試,若勝則免死罪;若敗,吾無恨矣!」
「那就上來!」
鄧凱掙脫束縛,上去便抄了劍盾,做好戰鬥姿勢。
趙統也拿了竹劍和竹盾,站在鄧凱對面。雙方行了軍禮,便持盾向對方衝去。
鄧凱先攻,一劍從盾上方向趙統脖子刺去,趙統反應過來,用劍撩開了鄧凱的進攻。雙方立刻分開,用盾護在身前,高舉竹劍指向對方。
在度步幾圈,進行試探性攻擊幾次后,鄧凱率先發起進攻,向趙統下路刺去。
趙統后跳下劈,鄧凱連忙舉盾……
張嶷在場外看到,便對旁邊的扈從說:「鄧凱必敗。」
台上,鄧凱突然將劍盾一扔,道:「吾技不如人,願一死以正軍法。只是不能看到主上大敗吳賊,為關君侯復仇那一天了。」
說完,自己就跳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