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莫名其妙的書信炸飛了三觀
第四十一章、莫名其妙的書信炸飛了三觀
學校的熄燈鐘聲響起來了。
我似乎猛然從夢中驚醒,我趕緊站起來說道:「我們都回去吧!」
王朔連忙說道:「好吧。我還想坐一會呢,你先回吧,你們宿舍鎖門了就不好了。我看著你走。」
「你也回宿舍吧。外面天有些冷呢。」我趕緊把他的外套塞給他,說:「真不好意思,我還披著你的外套,你一定很冷吧?」
「沒關係,我身體好得很,抗凍的。」他把他的外套嗅了嗅,驚喜地說道,「我得謝謝你,我這衣服上面有你的香味兒還有體溫呢!走吧,我再呆會兒。張小薇,我認真地請求你,你得好好想想,是否可以給我一次公平競爭的機會。我非常希望能取得做你陪練的資格。」
月光下,我徑自朝著我們的宿舍方向走去,感覺好像走出了好遠,我禁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原來他就那麼筆直地站著,一直目送著我的離開,見我回頭看,他朝我揮揮手,好像露出了開心的笑容。我心裡發緊,趕緊加快腳步跑回了宿舍。
我慌慌張張地回到宿舍,猛然發現曉晨不在,她怎麼還沒回來呢?我躺在床上許久,才想起來,她好像告訴過我,她周末要去她小姨家。最近忙於畫畫,我似乎和同桌一起聊天的時間太少了。
想著想著,一縷困意襲來,我失去了自己。記得那夜我做了一個夢。夢中一個男生在月下托著腮望著寂冷的天空發獃……
一大早醒來,我趕緊洗漱完畢,準備去美術室繼續完成自己的那幅畫。
平時的美術室不像美術作品展以前那樣人滿為患了。我獨自在美術室角落裡找了個畫案,以求更清凈一點兒。
我剛一進門,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迎面而來:「哈嘍,小薇。早上好!」
「早上好!」我轉頭看見了王朔,趕緊快步走向我自己的畫案位置。
天啊,他跟過來了。
「你跑什麼,我又不吃你。」我笑著說,帶著一種大男孩的調侃幽默的語氣說道,「我也是來畫畫的,你應該知道的,我的作品還榮獲了一等獎了呢。」
「哦,忘記恭喜你了。現在補上。」我笑著說。
「我想再畫一幅畫,原來那幅畫送給你,再把畫一幅自己保存起來。你想做第一個觀眾嗎?」我靜靜地說著。
這時,姜藝也大步流星地走進了美術室。天啊,這麼巧呀!
「你趕緊去畫吧!」我趕緊催促王朔道。
「急什麼?我不急,我得慢慢想著一點點畫,畫里才會有靈性,有故事,有溫度……」
他好像有意慢悠悠地說似的。
「小薇,早啊!」姜藝也來給我打招呼了。
「你早姜藝!」我答道。
「他是誰呀?你們很熟嗎?」王朔輕輕地問道。眼神里似乎帶著一種挑釁的意味兒。
「我同班同學呀,很熟。」我平靜地回答道。
「我要儘快完成這幅畫,下周學校就要開春季運動會了。我就更沒有時間了。」
「好吧。你畫我看著行吧?」王朔說。
「不行。你在這裡就不怕別人看見說三道四的?還有這樣我也靜不下心來呀!」我一臉茫然無措地說道,「求你了,趕快找個畫案坐下來吧。」
「我聽你的。我就聽你的。我想一直聽你的。」王朔輕輕地說道。
「小薇,你快畫完了嗎?我可是等著你的大作呢!」姜藝也湊過來說。
「還沒完成呢。」我趕緊回答道。
「我今天加加班,差不多就可以完成了。」
「好呀,中午我給你帶飯來!」姜藝不容置疑地說。
「什麼情況?」王朔問。
「我答應送一幅畫給他的。」我如實回答道。
「那不行,你也得送我一幅,禮尚往來嗎,你懂得的?」王朔一挑眼睛霸氣外露地說道。
「我的畫不好,你是一等獎,我才二等獎呢。」
「我不管,我想起來了,你這個同學姜藝好像還是特等獎哩。這不公平吧?」王朔直直地望著我說。
「好了,你不嫌棄,以後我可以也送你一幅的。」我趕緊妥協了,「你再打擾我,我就要反悔了。」
王朔知趣地就近找了個畫案,兀自忙起來。
忙起來的時間過得最快。轉眼就要到午飯時間了。忽然,傳達室里又響起來了。
「請下面的同學來傳達室取自己的信件!
吳小麗、肖明、張小薇……」
通知足足讀了六七分鐘。通知話音剛已停止,王朔就跑過來輕輕地告訴我:「小薇,有你的書信。我幫你去拿了啊?」
「不用,我自己去拿就好。現在應該人多,還得撿好長時間哩……」我注意低頭調著色彩輕聲回答道。還沒等我絮叨完,王朔一轉眼就沒了蹤影,咦?這麼快!看了打籃球的就是身手敏捷。
大約半小時,王朔回來了。不僅拿來了我的書信,還手裡用塑料袋提著兩大包東西。
「來,你的信,還有你的午餐,水果和零食。」
我驚詫不已,「你這是幹嘛呢?」
「給你買的,你不是說要加班加點嗎。」
「我給你錢吧。多少錢?」我趕緊說道。
「免費!商店送的。」王朔說。
「要不我可不能收。我媽經常教育我,女孩不能隨意要別人的東西。」我態度堅決地說。
「好吧。一元錢。」王朔斜眼看著我說道。
「你就這麼不著急看看你的信啊?萬一家裡有啥急事呢?」王朔打岔說道。
我趕緊放下畫筆,想找張紙擦擦手,王朔趕緊遞過來一個手帕,濕濕的有點溫度。
「洗過了擦擦手!」王朔輕輕地告訴我。
好像一個家長對一個小孩子在說話。
「謝謝,謝謝!我用紙一擦就好,手上有顏料怕是會弄髒了你的手帕。」我受寵若驚地說道。
「這是手帕的榮幸,請吧!」王朔說道。
不知什麼時候姜藝站在了一旁看著,感覺怪怪的。
「恭敬不如從命,多謝多謝。」我笑著說。
其實哪個女孩不希望有自己的護花使者呢?可怕的虛榮心嗎?我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拒絕他的關照!罪孽啊罪孽。
擦過手,打開信件,一流寒冷從脊梁骨生起,天啊,太過分了吧?太過分了吧?!
一封莫名其妙的書信竟然炸飛了我的三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