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宿命輪迴之戰（上）
九玄大陸，行州府。
通天教於行州分舵集結，甚至連雷劫期老祖畢祁都請了出來，看來是真的決定一戰定勝負了。
「老祖，皆以準備妥當，金御門等門派已先行出發。」左甸彙報道。
「出發吧。」畢祁平淡地說道。
「開拔！」左甸踏空而立，右手直指北方。
嗤！
左甸的右臂被一隻六彩靈箭瞬間貫穿。
「啊——」左甸捂著右臂，望著靈箭來的方向，「虛空裂縫？」
「倒不必那麼麻煩了，我就在你們面前，何須萬里奔襲？」一名身著黑袍的神秘人自虛空出現。
「啊？那是——在通天秘境中襲擊我們的神秘人！」金夢陽驚呼道。
林霜死死拉住金夢陽：「夢陽，不要妄動。」
「你是何人？」左甸警惕道。
「你要與九源開戰，卻不知我是何人，真的很可笑，我也為通天祖師教出你們這一群左道弟子，而感到悲哀。」白陽輕嘆道。
「胡言亂語！給我死！」左甸惱羞成怒，猛地踏碎空間，朝著白陽襲來。
啪！
白陽輕描淡寫地扇了一巴掌，左甸就轟的一聲墜落在地。
「掌門！」一眾長老忙上前攙扶。
白陽將星圖從身上捋下收起，以真容現世。
「趁你還清醒，告訴你，也告訴你們，我名白陽，九源大陸的最高領導者，很高興與你們見面。」白陽的語氣平淡至極，卻令無數低階修士兩腿發顫。
「白道友此來，是打算先發制人嗎？」畢祁試探道。
「一開始我確實是這麼想的。」白陽自嘲般笑笑，補充道，「後來，我發現這裡的風景很美，人民淳樸善良，你們的教義也不全是錯的，更何況你們連九源的人都沒見過就要開戰，未免太離譜了一點，真的不打算談談嗎？」
白陽說話的時候，態度真誠，掃視了每一個角落的人群。
「我若與你談，便是愧對祖師栽培，休要多言！」畢祁說罷直接出擊。
「他們的恩怨早已用封神戰爭結清，你們不過是想以此為借口來達成野心，每一個通天教弟子，都將成為你們成就大業的炮灰，我沒說錯吧？」白陽一邊應對攻擊，一邊冷笑道。
「一派胡言！通天教兩千年養精蓄銳，就是為了這一刻！」畢祁狂吼道。
「從始至終都是你們這些高層在吼叫，你們根本不在乎底層弟子的想法，也不在乎他們的死活，這還是當初的通天教嗎？」白陽始終平靜地說道。
「他們樂意為了大義獻身！」畢祁自通道。
「培養出幾個天驕便覺得自命不凡了？」白陽反身轟出神心白虎拳，畢祁瞬間倒飛數百步。
片刻后，畢祁並無大礙地回到白陽面前。
「你阻止不了我們。」畢祁目光堅定道。
「你說的可不算。」白陽閃爍至前，化為虛身。
虛靈影殺陣！
「哼，小孩子的法術。」畢祁不屑一笑道。
血脈通天！
畢祁的肉身瞬間蒙上一層五彩金光，彷彿受到了通天祖師的庇護。
「慢著。」白陽連忙叫停。
「哼，這就怕了？」畢祁嘲諷道。
白陽瞥了一眼：「我怕再打下去會把你打死——畢祁老祖，都是上千歲的人了，我想你也該成熟一點，恩恩怨怨的搭上幾百萬條性命，不值得。」
「我說過，你阻止不了我們！」畢祁又要出擊。
「那可未必。」白陽打了個響指，所有通天教弟子的修為都至少掉了一半。
「你做了什麼？」畢祁吼道。
白陽會心一笑：「你們這些老傢伙倒是不要緊，就是這幾百萬弟子還沒上戰場就死在我手上，會不會很難看啊？」
「這傢伙——也太卑鄙了吧？」蘇志寬半蹲著嘀咕道。
「你快閉嘴，人家一巴掌能拍死一百萬個你。」程淺輕聲呵斥道。
「你！」畢祁被氣得快吐老血了。
白陽滿臉嚴肅地近前說道：「畢祁老祖，實話告訴你們，我有能力毀掉整個九玄大陸，但我不可以那樣做，你們並不是惡人，我們也不是，明明同住在一顆星球，為什麼就是不能放下干戈，好好談一談呢？」
畢祁的真實目的早已被白陽看穿，如今白陽打道德牌，他根本接不住：「我——」
「我此次前來無意羞辱你們，一心只為溝通，有很多事本可以不動用武力的，就連兩千多年前的那場大戰也是，我不想再看見有人因為戰爭而死了，我們是一顆星球上的夥伴啊！」白陽苦口婆心地勸道。
畢祁惱羞成怒：「呵——妖言惑眾！」
「冥頑不靈。」白陽輕嘆道。
狴犴訣！
轟！
畢祁被轟出老遠，身上附著的金光瞬間開裂，但並未消散，甚至在緩慢癒合。
「還挺硬。」白陽甩了甩左手，說道。
「老祖，我們來助你！」一眾長老將畢祁扶起，再次迎了上來。
「小子，你不配阻止我們的大義！」畢祁大義凜然地喊道。
白陽被逗笑了：「呵呵，我不配？」
白陽不僅笑了，他的殺意也真的被調動起來了。
拂柳身法第十重·光影穿梭！
這是獨屬於白陽自己的拂柳身法第十重，只要有太陽照射的地方，白陽無處不在。
「真以為有金光護體，我就弄不死你了嗎？」白陽的聲音從多個方向傳來。
轟！
白陽輕鬆掀翻一眾長老，而後掐著畢祁的脖子，死死地摁在地上，五彩金光早已消散。
「雷劫——大圓滿？」畢祁震驚道。
「我只想談談，又不是讓你投降，為什麼你的反應這麼大？」白陽仍在試圖止戰。
「我們要證明祖師的教義，你們將修士分為三六九等才是錯的！」畢祁吼道。
白陽無奈地搖頭道：「這都什麼時候的老黃曆了，我們早改了，你連九源都沒去過，卻喊著毀滅九源的口號，不覺得很可笑嗎？」
白陽是真的想保住這些人的性命，哪怕他們不領情。
「出征九源乃是天命，你阻擋不住的！」畢祁猛地掙脫，又被白陽摁住。
此時，白陽內心的另一種聲音是這樣的——死不聽勸，全殺了吧？
不行不行！白陽，你得冷靜，別被殺神之力影響！
「天命？好——今天我就讓你開開眼界，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天命！」白陽中氣十足地喊道。
說罷，白陽退向一邊的空地。
十神歸位！
程印緩緩站起身，朝白陽走去。
「程印，你幹嘛？」程淺焦急地想要拉住程印。
程印緩緩回頭向程淺微笑：「姐姐，不，程淺，騙你並不是我的本意。」
程淺還沒意識到這話什麼意思，程印就走到了白陽前方站住。
隨後，蘇薔、荀青、寧時也走到白陽身邊，並按照逆時針站立。
林霜掙脫金夢陽的撕扯：「夢陽，你應該已經明白了。」
隨後，林霜站到了與程印相對的位置。
在畢祁與左甸等人震驚的目光下，楊品、沈悅、亞惢也走到了白陽身邊。
「孩子們，你們這是——為何？」左甸顫巍巍地問道。
「掌門。」白陽與八個分身同時開口，「我們從始至終就是同一個人，你真的以為是你培養手段好嗎？」
「你——噗！」左甸氣得吐出一大口逆血。
「看好了，還有更讓你驚喜的呢。」白陽大手一揮，天地變色。
血紅色的雲霧籠罩了整片天空，巨大的修羅圖紋輝映在雲層下。
嘭！
空間碎裂，修羅、般若、羅剎、朧魔四人先後率眾出現在半空。
羅心緩緩落地，摘下鬼面，露出與白陽同樣的臉，畢祁再次震驚。
「天命從不是掛在嘴上的，你想打，我奉陪到底。」白陽冷言道。
畢祁再有不甘，也無可奈何，百萬弟子受控，他們這些高階戰力更是打不贏白陽，更何況還要面對數以百萬計的修羅道惡鬼。
「不，不打了——」畢祁咬著牙說道。
「誒——別嘴上說不打了啊，其實心裡啊，記恨著我呢？」白陽收回所有元神分身，笑問道。
「不敢——」畢祁不甘道。
這時，白陽身後突然傳來一道不善的聲音。
「姬少羽——別來無恙啊。」
白陽連忙轉身，一張巨大的光幕上，照映著邱雲炘的臉，不對！
「大羿！從我師兄的身體里滾出來！」白陽怒道。
「哼，這本就是我的身體，沒想到我換了張臉你就認不出來了。」大羿戲謔道。
「你想做什麼？」白陽試探道。
大羿不緊不慢地說道：「和你做一樣的事啊，但是我無法擔保他們是死是活哦。」
「大羿，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我不想打，更不想有人死。」白陽嚴正地說道。
「哦，我也很簡單，單純為了殺你而已。」大羿友好地笑道。
「那你倒是來啊？」白陽招呼道。
大羿呵呵一笑：「你這個人的因果線太多了，等我清理完，就去找你，放心——很快的。」
光幕消失。
「哼，小子，大羿尊者會引領我們走向勝利，你阻擋不了！」畢祁又莫名自信起來了。
「看來，你們才是有備而來啊。」白陽知道沒有繼續勸說的必要了，再次從體內分出九個元神分身。
畢祁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直視白陽。
這時，一條手臂橫在畢祁身前，正是馬明略。
「馬長老，您也確定要戰嗎？」白陽詢問道。
馬明略表情平淡：「盼前盼后，總算把你盼來了，耀陽神君。」
其實一直到現在，大部分人都還處在懵圈狀態，眼前這一出齣戲，變得比翻書還快。
「耀陽——神君？」程淺疑惑地嘀咕道。
白陽仔細辨認了馬明略身上的氣息，不由得發笑：「堂堂通天祖師，竟願意扮成一個長老，陪我演了三十年的戲——」
通天祖師輕嘆：「耀陽神君也是好定力啊。」
白陽淺笑：「那今天這事，您老有什麼打算？」
「呵呵呵，他們做什麼我管不著，但我這化身有半聖修為，若你有能力斬滅，我可以聽你一句勸。」通天祖師平淡地說道。
「好，一言為定。」白陽果斷應下。
通天祖師揮手除掉了白陽在通天教弟子身上留下的印記，也恢復了畢祁等一眾人的傷勢。
「他們要打，你是擋不住的。」通天祖師輕言道。
「三大鬼王聽令，列陣。」白陽果斷下令。
「是！」一眾惡鬼怒目而視。
「通天前輩，得罪了。」白陽喚出扶桑明暘刀，冷言道。
十日同天·扶桑明暘陣！
嘭！
在這一刻，真正的太陽也被遮蔽，如同有十顆太陽掛在天上，萬分耀眼、無比炙熱。
故事中記載的十日同天，大羿射日，其實描繪的就是扶桑明暘大陣，由十位金烏神君組成，遮蔽真日之光輝，地面的任何事物都會接受金烏之光的洗禮，無處遁形。
「還是老招式啊——」通天祖師搖頭輕笑。
「那倒不一定。」白陽咧嘴壞笑，「信物為引，請神！」
青龍孟章神君，降神震位，荀青！
朱雀陵光神君，降神離位，程印！
白虎監兵神君，降神兌位，沈悅！
玄武執明神君，降神坎位，林霜！
其餘乾坤巽艮四位仍由白陽掌控。
「你們這樣會壞規矩的吧？」通天祖師問道。
「當年的協議只說不能親自下界，沒說不讓降神啊？」白陽壞笑道。
嘭！
空間瓦解，又瞬間癒合，通天祖師和白陽的全部分身來到虛空之中。
「在這裡戰鬥你也能放的開吧？」通天祖師很好心地問道。
「那是自然。」白陽答道。
「通天，咱們也有賬該算了。」孟章冷笑道。
「二十八宿星君在你們那過得還好嗎？」通天祖師隨口問道。
「不勞您操心，他們在我們手下幹活，比在你那裡輕鬆。」監兵神君冷言道。
「哼，好吧。」通天祖師也不多言，喚出了誅仙四劍中僅存的一柄誅仙劍。
誅仙·破虛！
白陽這邊也不迷糊，孟章和監兵聯手施展合擊技。
蒼龍天虎嘯！
嘭！
······
現世。
花奷和沐媱也不裝了，直接和修羅道惡鬼站到了一起，畢祁和左甸好玄沒氣吐了血。
花奷就是安芊，沐媱就是李婉青，雖然一直沒什麼存在感，但她們同樣立下了巨大的功勞。
「吾乃戰爭之神——九天玄女，耀陽神君請我來幫助你們。」九天玄女的聲音迴響在安芊的識海內。
「晚輩安芊，多謝前輩！」安芊在識海里回復道。
「不必客氣。」九天玄女萬分小心地與安芊構建心神鏈接，降神成功。
「婉青，我們又見面了。」西王母出現在李婉青識海中說道。
「王母娘娘！」李婉青驚喜道。
「我來助你們一臂之力。」西王母亦與李婉青鏈接了心神。
「膽敢矇騙我們，你們兩個會付出代價的！」畢祁爆起，揮劍直朝安芊襲來。
玄天雷鳴斬！
畢祁裹挾著大量雷靈力朝著安芊殺來，周遭的空間根本承受不住如此次強大的能量波動，瞬間撕裂出二十餘道縫隙，並且還在不斷擴大。
九天玄女降神的安芊豈容畢祁放肆，只見她冷哼一聲，喚出玄獸槍：「哼，聒噪。」
嘣！
只見九天玄女手臂輕輕一振，玄獸槍瞬間晉級為頂級真·尊寶。
八卦斬！
嘭！
九天玄女隨手打出一道樸實無華的八卦斬就抵消了畢祁的玄天雷鳴斬，緊接著，九天玄女橫著舉起玄獸槍。
「九天玄女在此，無心戰者，我接受投降，負隅頑抗者——殺無赦！」九天玄女不怒自威道。
底下的人群犯起了嘀咕。
「九天玄女？傳說中的女戰神？」
「她可是經歷過三次大戰的神明，哪怕一縷元神也不是我們可以對付的啊！」
「還有這麼多修羅道惡鬼——打起來真的有勝算嗎？」
······
「不許動搖！敵人在恐嚇你們，他們只不過是紙老虎，我們萬眾一心，勢如破竹！」畢祁大吼道。
李婉青適時站了出來：「西王母在此，爾等即刻繳械，可享恩澤，否則，吾與九天玄女出手，絕不留情。」
又是許多人動搖。
「我從一開始就不想打，都是因為老祖——」
「對方這麼強，祖師也被拖住了，我們拿什麼打？」
「不！還有大羿尊者，我們還有希望！」
······
人群中莫名喊起了大羿的名號，情緒高漲。
「玄女，看來我們的勸說沒用。」西王母的眼神瞬間陰沉下來。
九天玄女轉身看向林淺墨：「三位鬼王，可否同心一戰？」
林淺墨、羅剎、朧魔致以最高敬意：「願聽二位上神調遣！」
「好。」九天玄女再轉身冷視畢祁，還有一眾通天教弟子，「隨我衝鋒！」
九天玄女和西王母化作一黑一金兩道流光在前方指引，身後的百萬鬼眾如同一片血色的瀑布從半空傾瀉而下，與地面的通天教徒眾廝殺作一團。
「想辦法把空間裂縫關上！否則這些惡鬼會源源不斷地復活！」畢祁吼道。
眾長老：「我們自身難保——」
「先關心你自己吧！」九天玄女一聲怒喝，一槍釘飛一片範圍內的人群。
「休說你是神明，就是天道，我也顛覆給你看！」畢祁似乎陷入了瘋魔。
「左道妖法。」九天玄女不屑地瞥了一眼，揮槍打斷了畢祁施法。
······
虛空。
日輪·斷魂斬！
轟！
白陽揮刀斬斷了周圍一圈的碎石，卻未能傷到通天祖師分毫。
通天祖師甚至笑眯眯地表示：「此技威力雖大，你揮刀的過程卻太長，對我來說，是沒用的。」
雀炎·真焱流火！
陵光神君正操縱著巨量高溫火球，不斷追擊通天祖師。
「白陽，我們最好快點結束戰鬥。」孟章提醒道。
「我知道，但他畢竟是老君的師弟，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白陽微微喘息道。
「施展不了誅仙劍陣，他也只剩躲得快而已。」監兵輕聲說道。
「你們再不快點，大羿那邊就要動手咯。」通天祖師提醒道。
白陽微妙一笑：「我著急也沒有用，難道您老會那麼好心放我離開嗎？」
通天祖師莫名笑道：「說的倒也沒錯，那咱們就少費話吧！」
紫雷錘！
「這東西還沒壞啊？」執明神君嘀咕道。
「馬上就要壞了。」孟章神君拍了拍執明神君的肩膀說道。
化雷為澤，洗祛污邪！
以孟章神君為中心生成了一大片青雷構成的沼澤，堪堪壓過紫雷錘的光芒。
「不愧是先天四靈。」通天祖師臉色絲毫未變，自如地單手繪製符文，口中念訣，紫雷錘光芒乍顯。
「通天，接我一擊！」孟章神君怒喝道。
通天祖師：「正有此意！」
孟章神君果斷出拳，承載著整片雷澤的威能，而通天祖師揮動紫雷錘，氣勢亦不遜色於孟章神君。
嘭！
虛空的空間壁壘也難以承受這種等級的衝擊，瞬間撕裂出數十道裂縫，露出現世的景象。
「趁現在！」白陽大喝道。
白陽操縱楊品和亞惢兩具分身合二為一，手持神威天狼槍，衝進了雷光之中。
神威·眾神之影！
轟！
又是一聲巨響。
羅心揮動修羅鎮魔鐧，也沖了進去。
修羅·煉獄陣！
白陽咬破手指，抹在扶桑明暘刀上，三千六百餘張符咒化為焚天烈火，朝通天祖師轟去。
雀炎·業火破障！
······
九源大陸。
長安城，皇宮。
「雲炘——為什麼？」邱高鎮到死都不明白為什麼邱雲炘要殺他。
大羿將邱高鎮的屍體丟到一邊，而後整座皇宮都燃起了熊熊烈火。
「邱雲炘，你在做什麼？」安正卿怒問道。
大羿扭頭冷笑：「你們阻擋了通天教的路，我來負責掃清障礙。」
嘭！
一道光柱衝天而起，裡面竟有源源不斷的九玄大陸修士出現，但主要是金御門、玄靈派和寶聖宮的修士，通天教主力仍被九天玄女她們拖著。
九玄修士瞬間淹沒了長安城，並向外擴散。
「你這個姦細——」安正卿喚出長槍，準備以命相搏。
墨方林及時趕到：「守衛九源，怎麼能少得了我墨家。」
「哼，你們的最高戰力已經去了九玄，我倒要看看，你們兩個螻蟻，如何攔得住我。」大羿蹬腳騰空，站立在安正卿面前。
「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安正卿先發制人，持槍刺出，破空一擊。
嘭！
空間碎裂，可安正卿的攻擊卻被大羿輕鬆拿捏。
「凡夫俗子，你們不配直視我！」大羿反手喚出神臂落日弓，輕拉弓弦，射出一發靈箭。
嘭！
安正卿瞬間倒飛出去，手中的尊寶也抵擋不住而斷裂。
墨方林及時托住安正卿：「喂，沒事吧？」
「死不了。」安正卿抹去嘴角的血，怒視大羿。
「大羿在此，眾人聽令，隨我拿下九源！」大羿平舉神臂落日弓，命令道。
「大羿尊者萬歲！」九玄修士振臂高呼，士氣高漲。
「就憑你？」安正卿不屑地冷笑。
「西涼軍！衝鋒！」百萬西涼鐵騎從空間裂縫中衝出，領頭的正是白無心。
「北冥軍！驅除外敵，直取敵首！」秋念瑾領百萬北冥軍殺至。
「拜月弟子聽令，誓殺敵軍，斬草除根！」李喬雲率眾趕到。
雷法·破邪！
跑向東方的九玄修士全部化為了齏粉，道盟聯合部隊趕到，長安城的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都已被封鎖。
「同心共戰！」九源部隊的氣勢直接壓過了九玄。
大羿有些驚訝，但不至於退縮。
「你們早有準備啊——」大羿冷笑道。
「長安城沒了可以再建，而你們一定會死在這裡。」安正卿狠言道。
「那就試試。」大羿與幾大部隊的領導人戰作一團。
「拜月弟子聽我號令，隨我殺！」李玖年一馬當先，殺入敵陣。
李玖玥緊隨其後：「跟緊隊伍，誓殺敵軍！」
殺！
空間碎裂、兵器相撞、人馬嘶吼的聲音混雜在一起，響徹天際。
「這是決定命運的一戰，我們絕不能輸，也不可能輸！」安正卿怒吼道。
飛龍在天！
巨大的玄水蛟龍直接頂飛了大羿，其餘人的靈技也緊接而至。
煙霧散去，大羿摸了摸臉上的傷口。
「我的大義，爾等凡夫俗子其能明白？」大羿身法靈敏，躲過無數次致命攻擊，而後用神臂落日弓將對手一一擊落。
「人海戰術對我是沒用的，結束了！」大羿將落日弓對準地面，重重地拉動弓弦，專註蓄力。
落日！
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