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升職加薪
邢雲峰聽完頓時眉開眼笑地道:「對啊,師侄機智,不弱於你小師弟啊,哈哈。回去我便按查閱名冊查訪」
那名冊早已被邢雲峰收入刑堂,待回去按名索跡,不知會有多少大人物要去他那吃茶做客了。
接下來的事杜謙可管不了。
他本來就是文書樓的人,去幫刑堂審案子,別說不會審,即便他願意去,他們也不可能讓自己參與。
邢雲峰想著趕緊整人來刑堂喝茶便喊了手下急火火地離去。
杜謙見邢雲峰要走,趕忙喊道:「邢長老,那我接下來要去哪?」
邢雲峰聞言站住,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回頭對杜謙笑著道:「看我這腦子,杜師侄已然脫罪,且大大的有功。師侄自行回去便是。」
「那真是太好了,謝過邢長老。」杜謙欣喜道。
看著邢長老的身影漸漸遠去,杜謙卻努著嘴對江詩雨道:「切,光說有功,卻不提獎勵的事。小氣。」
師姐聽了杜謙的抱怨,搖頭苦笑道:「獎勵之事定是有的,不過邢長老卻不能一言而定,畢竟你不是刑堂弟子,我或許可以藉此機會調你去萬全堂經營酒樓。」
「謝師姐關愛,還是師姐對我好。」
江詩雨微微一笑,「師弟在此稍等,我去喚門中弟子送你回去,你的腿畢竟有傷,這兩日回去好好休息,待酒樓之職有了眉目,師姐再去尋你。」江詩雨說完先行離去。
……
時日匆匆,如白驥過隙。
清晨。
距杜謙破了奇案已過三日,說是破案了,其實《歸元決》一直未尋獲。
杜謙知道歸元訣應該還在文書樓中,既然禁制未損,且《歸元決》之上也有禁制與鐘鳴相通,那原件便誰也帶不出去。
若是按照名單查詢,再地毯式排查,定有所得。
只是此事與自己有何干係?目前最重要的是賺錢娶老婆,不,是搶烏取的未婚妻。
方才師姐來過,帶來幾個消息。
好消息:經師姐力排眾議,邢雲峰與李敬之支持,同意杜謙入萬泉堂,經營酒樓,明日即可上任。
但是,杜謙只能負責青州事務,為青州總管,他上頭還被安排了一個經營總管,負責全浩瀾大陸的事務,頂替原魯長老之位。
若歸元宗是個企業集團,那經營總管便屬於集團總經理,杜謙充其量是一個大區經理。
杜謙過於年輕,嘴上沒毛,辦事不牢,若真無人制約,那些老不死的長老們說什麼也不幹。
壞消息:文爭逃了,文書樓的名冊也一起丟了。
邢雲峰氣得殺了魯夫人和林堂泄憤,據說魯夫人是笑著服刑的。
一個區域經理,怎麼搞上市?
杜謙聽到結果有些鬱悶,《歸元訣》丟失已經浪費十幾天了,還有三個多月,能賺夠錢嗎?
再說上頭還有個經營總管制約自己,束手束腳,怎麼搞事?杜謙的最終目的是要賣股份湊錢的。
「小師弟放心,新總管並無經營經歷,你的那些方法,他應該插不上手。」
杜謙撓撓頭,「就怕他擺官腔,胡管一氣,豈不是壞了我們大事?」
江詩雨笑著安慰道:「若他真不知趣,我會在你身邊幫你壓制,自你連破兩案,風頭正盛,想必他會不太孟浪。」
《歸元訣》丟失還未尋回,師姐怎麼還能在我身邊幫忙?現在不應該焦頭爛額嗎?《歸元訣》代表的可是宗門根基啊。
杜謙瞧不出頭緒,疑惑道:「師姐,《歸元訣》丟失,我怎麼並未感覺到你著急呢?」
江詩雨抬眉看了杜謙一會兒,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歸元訣》之事有些辛秘,你現在還不方便知道,明日我們會聲稱《歸元訣》已經尋獲,將趙力明正典刑,以提正宗門士氣。」
「聲稱?你們打算用假的《歸元訣》代替原件?」
江詩雨點了杜謙腦門一下,「還是小師弟聰明,總之,此事已告一段落,咱們姐弟現在以賺銀子為第一要務,八月將至,師姐的時間不多了。」
二人又將明日去元豐樓的事宜詳談,江詩雨看了看杜謙的傷勢,便匆匆離去,並未給他作怪的機會。
杜謙躺在床上想著自己的頂頭上司,總感覺賺錢的事不會一帆風順。
稍後,便排除了負面情緒:咱可不能給穿越前輩丟人吶,在經濟還比較原始的世界玩金融,還不唬得他們這些土著一愣一愣的?
隨即又自信起來。
「又是一年春來到,柳樹笑彎了腰~」杜謙躺在床上,期待著酒樓大亨之我是世界首富之旅。
…………
春季,正是農忙的時候。
歸元宗三裡外的一個小村落,名為小葉村。
村中早已炊煙四起,而北面一處大宅子卻靜悄悄的。
據說這個大宅子是城裡某個老爺的別院,這些村民都屬此老爺的佃農。
還好老爺慷慨,一年的收成相較別村佃農能多換個半兩銀子,扣去朝廷的人頭稅,也算豐滿。
此時大宅中的一處小間房門緊閉,窗戶似是特製,密不透風,屋外亮堂堂,屋內卻昏暗暗。
裡面一個聲音急吼吼的道:「長老救我啊!邢雲峰方才要抓我,虧得有刑堂師弟提前通風,不然我再也見不到您老了。」聲音聽著耳熟,赫然就是逃走的文爭。
一個朦朧的身影安坐於太師椅上,也看不清面容,那人緩緩開口:
「如果不是你多事去找那杜謙麻煩,怎會暴露?他只是螻蟻一般的人,屆時我們計劃成功,杜謙還不是任意拿捏?你硬逼著那司務寫下錯漏百出的證供,究竟安的是什麼心?」
文爭吶吶道:「我,我看見杜謙那小畜生就來氣,大師姐時常關照他,憑什麼一個傻子能得大師姐青睞?」
模糊身影似是動了真怒,周邊元力猛地向著文爭壓去。
文爭的膝蓋砰的一聲重重磕在地上,他的頭緊緊貼著地面,屁股撅得老高,即便他痛的冷汗連連,也大氣一口都不敢喘。
身影怒喝道:「蠢貨!林堂蠢,你也蠢!江詩雨驚才艷艷,美名遠播,豈是你能染指的?」
旋即又沉默不語,似在思考著什麼。
「你該死!不過念你投我多年。此次也沒釀成大禍,只是引起他們警覺罷了,便饒你不死。」
文爭跪在地上,感激道:「謝長老,謝長老開恩。」
模糊身影似是很滿意文爭的順從,點點頭道:「死罪可免,不過活罪難逃。你那張麵皮便不要了罷,就當以前的文爭已經死了。」
文爭顫抖著抬頭看向身影,詢問道:「長,老?長老這是何意啊?」
模糊身影嘿然一笑:「怎麼?你還想頂著這張臉行走於世?」
說著走向文爭,
「你已無路可走,待宗門的捕殺令出來,你必死無疑,看你是不敢自己動手的了,老夫就再幫你一次。」
身影說著話,一隻手已經按住抖如篩糠的文爭,另一隻手五指張開,屈指如鉤,向文爭的臉上抓來。
房中傳出凄厲的慘叫聲,響徹整個村莊。
村中農人都聽見嚎叫都停下手中的活,又驚又怕,向著大宅的方向望去。
大家都以為大白天鬧了鬼,或有妖物在大宅中作祟。
更有些膽子小的拿了細軟竟連夜離開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