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是爸爸

「嘭！」

「我回來了。」

女兒的聲音響起。

周小花像剛醒來一樣，有一剎那的恍惚，然後發現自己在床上，兩個在旁邊，她反應過來，都是真實的，都是真實的。

「我回來了，媽媽。」

女兒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提醒著周小花必須有反應。

「作業做完了嗎？」

王若馨放下書包，跑向電視，電視還播放著，和平常不同的是，爸爸沒有看電視，不用和爸爸爭了。

看了下手錶，才八點半，還可以看半小時。

「媽媽，我看電視了哦。」然後反應過來，長期佔據電視的爸爸沒有在，問道：「爸爸呢？」

周小花爬了起來，趕緊穿上兩件式的家居服，走出房間。

「作業做完了嗎？」女兒沒有回答自己，已經在看電視了。

周小花又問了一下，她對女兒的學習是關注而嚴謹的，要求必須做完作業后才能自由活動。

「做完了，討厭。」王若馨頭也不回，已經快10歲的孩子，對家長的督促感到煩躁。

沒有理會女兒的不耐煩，一屁股坐在女兒旁邊，伸開手臂，把女兒攬到懷裡，有些興奮的說道：「芊芊，以後我們不一樣了。」

感覺到媽媽的興奮，一股異樣而好聞的氣味傳入鼻尖，又吸了吸，好奇的問道：「怎麼了，媽媽，你漲工資了嗎？」

「不，不一樣。」周小花一時間反而不知道這麼開口。

仔細看了看媽媽，感覺媽媽好像年輕了好幾歲，有些慵懶的樣子，疑惑的說：「是媽媽買了化妝品嗎？我怎麼感覺你就像姐姐一樣了呢。」

鎮定了一下心神，周小花緩緩的說：「今天，你爸爸~」

「爸爸這麼了？怎麼沒看電視，他去哪裡了？」不等媽媽說完，王若馨急切的問道，是啊，今天爸爸都沒看電視，以前還要自己騙他說幫他調好看的，才能得到看偶像劇的共識。

把兩隻手壓在女兒肩上，壓了壓，說道：「不要急，你爸爸今天......清醒了。」

「我要去找爸爸。」王若馨急切的想站立起來，去找爸爸。對王若馨來說，自有記憶以來，就遇到兩次爸爸的清醒，還是一直在回答爸爸的好奇心，但是，對清醒爸爸的依賴，卻已經深深的印在她的心裡。

沒有放開女兒，反而搖了搖女兒的肩膀，說道：「安靜，你爸爸的清醒不一樣了，好像是正常人一樣。」

想到剛才發生的一切，周小花不由有些臉紅，雖然，沒有和他認真溝通，但憑著女性的直覺還有他的動作，真的不一樣了。

周小花確信。

「那爸爸，在哪裡？」感覺媽媽的壓力，王若馨小心的確認。

雖然不想女兒知道他在自己房間內，但，這還是避免不了的，我們是兩口子不是。

「我去把你爸爸帶出來，你先看電視。」周小花拍了拍女兒的肩膀，確定的告訴她。

「爸爸在你房間嗎？」看著媽媽，雖然沒有得到媽媽的回答，王若馨還是突然間有些明白，偶像劇里什麼都有，異樣而好聞的氣味，突然有些年輕的感覺，無不與某些少兒不宜的事情有關，她不再是小孩子了。

對媽媽的變化，王若馨還是有些高興的，是父母的關係改變了嗎？他們又在一起了嗎？一直以來，她對父母分房居住就不喜歡，小的時候還一直纏著，但是沒有效果，不了了之。

一種家庭好像補全的感覺浮現在心裡，感覺心裡滿滿的，是幸福的感覺吧。

不知道周小花和女兒如何想，王游一直不明白這時候該如何處理，按照以前自己的女人，應該在自己懷裡撒嬌，或者服侍自己。

周小花沒有這麼做，就單單蜷縮在自己懷裡，假裝平靜，只是她激烈的心跳早暴露了她心裡的不平靜。

按照偶像劇的情節，自己應該翻過去，挑逗她，或者不動，直到情節轉換，這電視居然沒有不動到轉換間該怎麼做？

算了，還是不動吧，好久沒有這樣抱著自己的女人了，上一次是什麼時候。

讓周小花知道自己這時候想的居然是前一個女人，一定會從自己懷裡跳起來吧。

還好，女兒的回來，結束了自己和周小花之間的尷尬，達到了情節轉換的目的。

在周小花出門后，王游也起來了，只是這裡沒有自己的衣服，記憶中，自己住另一個房間，和周小花分開的。

周小花的房間自己沒有進來過，作為傻子的時候是對這個沒有興趣的。

梳妝台上很乾凈，什麼都沒有，可以當作書桌用，打開抽屜，果然是這樣，沒有化妝品，放了幾本書，還有幾份文件。

衣櫃不大，裡面沒有擺滿。

房間也算比較乾淨，只是飄窗台上有幾件女性的貼身衣物胡亂扔著。

正打算坐在床上，門咔嚓一聲打開，周小花晃了進來，然後猛的把門掩上。

周小花掩上門，轉過頭，看見老公睜大眼睛，看著自己。

不由用手壓在自己的胸口上，沒有想到老公會這樣。

房間里又陷入一種有些尷尬的情景，也許是從來沒有這麼和老公相處過，周小花甚至有些不知道自己的手該放在哪裡。

不是第一次處於這種情景，對這一生經歷過無數狀況的王游來說，前幾下感覺生疏，但不會一直生疏，不論如何，至少偶像劇也可以給自己參考不是。

王游站了起來，迎了上去，一手把周小花攬入懷裡，又吻了上去。

對處於周小花來說，一剎那的失措，帶來又一次淪陷。

感覺像陷入魔爪，掙扎是沒有用的，周小花閉上了眼睛。

臉越來越紅，呼吸越來越急促。

在自己感覺要窒息的時候，終於被放開，喘息著。

「媽媽，好了沒有，爸爸.....」王若馨雖然看著電視，但是等待總是覺得時間很長的。

「來了，來了。」周小花慌亂的回答，用手在王游的胸前錘了一下，輕輕道「都是你。」

王游覺得自己是無妄之災，你自己不是也很陶醉。

王若馨雖然在看電視，但是眼睛卻不時的飄向媽媽的房間。

對爸爸，王若馨雖然不喜歡別人說自己有個傻子爸爸，但是也對爸爸有不同的感覺，有時又有些可憐自己的爸爸，甚至延伸到自己。

也曾經想過，如果可以選擇，自己還會選擇這個傻子爸爸嗎？

但是，有個傻子爸爸也不錯啊，從小到大，自己想做的，只要套路一下就行了，爸爸從來都反應不過來，儘管自己的套路都是錯漏百出。

而且，爸爸是很喜歡和自己在一起的，因為他的情緒都是直接的。

媽媽出來了，沒看見爸爸。

「出來吧。」周小花說著。

長長的頭髮，寬大的T恤，大褲衩，大拖鞋，與平常一模一樣。

疑問的眼神看向媽媽。

「芊芊，嗯，我是爸爸。」王游就像第一次見到女兒一樣，還把手舉起，做了個打招呼的動作。

王若馨有些愣住了，爸爸真的清醒了，傻子爸爸從來不會說這麼長，也不會做這麼傻得動作，雖然他本來就是傻。

一股股委屈湧上心頭，跳下沙發，撲倒爸爸的懷裡。

爸爸清醒了，真的，真的清醒了。

「嗚~嗚~嗚~」王若馨只知道以哭泣的方式來發泄自己的情緒，發泄自己的委屈。

「爸爸，你怎麼那麼傻啊。」

「你傻啊。」

「好愛你，爸爸。」

「爸爸，你真的不傻了嗎？」

「爸爸......」

王游輕輕的把手從女兒的腦後放下，女兒發泄一下就好，太長對她不利。

抬起頭，看了看周小花，把女兒用公主抱的方式抱起來，說道：「讓她好好休息下。」

示意周小花去開女兒的房門。

把女兒放在床上，讓周小花去照顧女兒，自己退出女兒的房間，女兒大了，做父親的還是避嫌一下吧。

「今天我陪著女兒睡。」對於今天發生的事情，對周小花的衝擊還是顯得比較大，雖然又有了親密的關係，她還是放不開，與以前不同，不再能瀟洒的放開。

為了避免即將來臨的尷尬，周小花借口女兒，把自己牢牢的放入包裹中，裝起鴕鳥來。

感覺到周小花的不安，想想還是讓她多點時間來接受這個事實，說道：「好吧，好好休息。」

因為盆地的影響，蜀州常年被雲層遮擋，夜晚一般很少看見清晰的月亮。

王游躺在陽台的躺椅上，看著天上的月亮，雖然有點朦朧，用蜀州的話說是毛月亮。

雖然周小花和女兒都睡了，王游還是沒有睡意，作為仙人，還是可以睡覺，但這不是必須的。

輕輕的搖晃著躺椅，享受著人世的悠閑。

周小花的拮据，甚至需要傻子幫忙做苦力才能支撐這個家庭，雖然她沒有說出來，以王游的閱歷，已經把情況估計得八九不離十，這使得王游不得不把獲取金錢作為當前最迫切的事情。

他的星戒中有無數寶物，隨意拿一件出來，用價值連城都不足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