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敵後被擒

第一百四十章 敵後被擒

遠在被牧蘭人攻陷的領土境內,起伏的山間里一座看起來並不富裕的小村。

嗡——轟隆!!!

傳送陣法形成的一剎那,陳小珀的狼狽的被法術爆炸時產生餘波震出。

接連消耗體內的靈氣,此刻他就連飛空術也不能繼續維持。

「哇!」

陳小珀從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接著整個人軟綿綿的墜落進村落內的間茅屋中。

由於還算厚實茅草的緩衝陳小珀免受墜地的二次傷害,不過他的狀況也並不好受。

強行榨取妖丹的妖氣進行戰鬥,早就讓陳小珀遭受不住。現在他躺在這堆茅草中,只想沉沉的睡過去。

「唔……總得做點什麼。」

用所剩不多的力氣從儲物袋裡摸出一枚復靈丹塞進嘴裡,丹丸立刻化作一股精純的靈氣滋潤陳小珀透支的身體。

慢慢變得好受一些,陳小珀這才放心閉目沉睡。

就在陳小珀失去意識后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茅草屋的房門便被人打開。

探頭進來的是一位牧蘭族少女。少女穿著一身粗布縫製的衣物,正滿眼不可思議的打量躺在草堆里的人。

觀察許久,似乎是確定陳小珀沒有動靜了,她才輕輕將門推開走了進來。

「人,人類?」

待看清陳小珀的模樣,少女受到驚嚇似的後退幾步。

在少女的印象中,人類就是牧蘭族的敵人。尤其是那些會法術的人類,他們更是仗著強大力量便大肆屠殺牧蘭族人。

眼神中閃過一絲狠辣,少女將手緩緩伸向背著背簍。

寒光閃過,那是一柄被磨得鋥光瓦亮的柴刀,此時卻被握在少女纖細的手中。

殺,殺,殺了他!

彷彿有人在少女的耳旁低聲念叨著,她開始向失去意識的陳小珀邁步靠近。

一身血漬沉睡不醒的陳小珀還不知道自己情況有多危險。

少女手中的柴刀慢慢揚起,一場冒險即將被終結。

「君玲,是你回來了嗎?剛才村子外的那聲巨響是怎麼回事?」

蒼老的婦人聲音在門外響起,少女舉起的柴刀也被迫下線。

「唉,哎!奶奶,是我。」

連忙將背簍放下,將柴刀也丟進其中,名為君玲的少女慌亂的又出茅屋將門關上。

來到屋外,剛剛呼喚少女的牧蘭族老者有些好奇的看著她。

「怎麼慌慌張張的,難道剛才的動靜是修士製造出的?」

面對老婦人的詢問,君玲連忙搖頭回答:「沒什麼,就是今天進山沒採到有價值的藥材。」

「唉,現在還在打仗,每三天軍隊就會派人來村裡徵收這些東西。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老婦人聽著孫女的話臉上都是愁容。

現在的牧蘭族全民皆兵,一切的一切都得為了「攻下人間界」這個目標奮鬥。

所有從異界被帶回來的牧蘭族男女老少,都有著各自必須完成的任務。

衝鋒在最前方和人族血拚的牧蘭修士,不斷蠶食土地擴大根據地的牧蘭軍隊,以及像老婦人這樣為軍隊提供後勤保障的普通人。

「奶奶,我聽族長說咱們已經打下了很大一塊領地,要不了多久就不用像現在這樣緊了。」君玲一邊扶著老婦人進屋,眼神卻在不停向陳小珀所在茅草屋的方向飄。

「希望真的是這樣吧。再繼續下去,村子里的糧食恐怕也要被徵收去給前線的士兵們了。」

老婦人咳嗽幾下,整個人又佝僂些許。

傍晚十分,君玲做好飯菜伺候著老婦人吃下后便悄悄帶著一捆繩子回到茅屋。

見屋內的那人仍然是沒有動靜,她也不再猶豫,三下五除二的便給他捆了個結實。

確認不會那麼容易就能掙脫后,君玲才喘了口氣放心回屋休息。

第二日雞鳴三聲時,陳小珀被渾身上下傳來的疼痛以及束縛感鬧醒。

「什麼情況?」

有些獃滯的看著纏在自己身上的繩索,陳小珀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正巧在同一時間,君玲也向老婦人告別,打算再進山探索一番。

推門而入的她和還在思索的陳小珀立刻便對上了視線。

「牧蘭人!」下意識便要用力去掙脫身上的束縛,陳小珀眼中殺意極盛。

可是不知為何,任憑他怎樣用力,也沒辦法讓這一指粗細的繩子崩斷。

「別白費力氣了。」

君玲見狀冷冷的開口:「這是用蠶王絲編織的繩子,就算你是修士也辦法掙脫開。」

又是蠶王絲,陳小珀差點忍不住罵娘。

「所以你抓我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明白眼下情況對自己不利,陳小珀也迅速冷靜下來。

「拿我的頭去換賞金嗎?還是說為了虐殺我,給你死去的那些族人報仇?」

無論怎樣也好,陳小珀都必須先了解對方的目的。

「殺你,我甚至覺得髒了自己的手。卑劣的人類,難道你以為自己對貴族大人們有什麼價值?」

君玲不屑的一撇嘴:「省省那些歪腦筋,在我回來之前老實待著吧。」

說罷,君玲背起背簍離去,哐當一下把門鎖好。

這算什麼?

陳小珀鬱悶的嘆了一口氣。要不是自己因為大戰傷的有些重,否則怎麼可能會被一個牧蘭族小娘皮拿下。

話說這牧蘭族的蠶王這麼多嗎?竟然足夠抽絲編繩子。

萬幸綁在陳小珀身上的繩子沒有禁錮法力的效果,調整了一下躺姿后他便立刻運轉混沌開天訣恢復法力。

莫約過了兩個時辰,屋外傳來的腳步聲吵醒了入定的陳小珀。

門被打開,進來的正是氣喘吁吁的君玲。似乎上午的忙碌費了她不少的氣力,就連鬢角的灰發都因為汗水緊貼皮膚。

放下背簍后君玲將目光盯向躺平的陳小珀。見地上沒有他試圖逃跑的痕迹,君玲眼神中露出一絲滿意。

「所以現在能告訴我囚禁我的理由了嗎?」陳小珀面無表情的開口問到。

理由?哪來的什麼理由。

君玲一開始便想直接殺了陳小珀,只是覺得染一身鮮血不好和奶奶解釋,所以才等到現在。

「你就在這裡等死吧。」

編不出理由的君玲丟下這句話,抱起上午採摘到的草藥便離開了。

讓自己等死?陳小珀有些意味深長的看著關上的門。

莫非這傢伙以為自己是普通人,打算用餓肚子的方式給自己極緩慢的死亡了?

要知道現在陳小珀的境界已經隱約摸到清虛中期的門檻,早就辟穀了。只要保證混沌開天訣的運轉他就不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喪命。

另外便是陳小珀發現,捆著自己的繩索雖然韌性極佳,卻遠不如那些牧蘭沖虛修士操控的絕域蠶王絲。

再給他兩天時間恢復,他便能撐開須佐骨架,掙脫這束縛。

想到這裡,陳小珀靜下心思,繼續修鍊直到入夜。

期間,君玲沒有再來看過他。這也證實了陳小珀的猜想。

深夜,陳小珀想起什麼似的突然睜開眼睛。

「我怎麼把那狗系統給忘了。」

要知道他可是足足完成了兩個強制任務呢。

「別給我裝死,快點出來結算獎勵!」

在腦內嚷嚷了好一會,那熟悉又陌生的光幕才浮現於陳小珀面前。

啊?

看著眼前熒幕上蹦出的幾行字,陳小珀傻了眼。

雙眼能進化自然是好事,只不過萬花筒進化后不應該是永恆萬花筒嗎?怎麼變成了一個他聽都沒聽過的新瞳術。

還不等他細想,雙目傳來灼熱的刺痛便讓陳小珀咬牙悶哼出聲。

起初像是被濃煙熏著,再然後又像被火灼燒,最後又像數千根針噗嗤噗嗤的扎進眼球。

痛到濃時,陳小珀甚至不得不用以頭搶地的方式緩解。

也不知到底過了多久,陳小珀才感覺雙眼中傳來的異常才停下。

「法克魷!你就不能溫柔些?我差點就要被你整瞎了!」

怒火中燒的陳小珀一邊睜開眼,一邊在心中罵著這傻籃子系統。

然而當他清楚的感應到屋外有人朝自己方向走來后立刻便收聲。

吱呀一聲,茅屋的門打開。月光下披散著頭髮的君玲厭惡的看著陳小珀。

「你還想著逃跑?」

「關你屁事。」

陳小珀向地上啐了一口,隨後一頭躺下不再理會對方。

見他如此,君玲便繼續道:「給我老實點,不然我就把你交給牧蘭軍隊!」

說完,這傢伙似乎是放下了什麼,隨後才把門給關上。

確定她回房去以後,陳小珀才重新坐起身。

透過屋頂破洞照進來的光,他看到門口用木碗盛放著一份煮熟的麩飯。

「這……」

一時間陳小珀竟然忘了自己剛剛喜提新技能,愣愣的看著那木屑顏色的食物。

明明雙方還在打仗,巴不得將對方通通置於死地,那傢伙的腦子裡到底在考慮什麼東西?

要吃嗎?

望著那碗飯,陳小珀不知道。

「我還是繼續修鍊吧。」

全心全意的將注意力集中在功法運轉上,這一夜過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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