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露崢嶸的左臂(二十一章)

初露崢嶸的左臂(二十一章)

而靠近座位靠近車門,一名面色發黃的馭鬼者正好親眼目睹了這一幕,不禁面露驚色,瞪大了雙眼道:「天吶!這個傢伙要用暴力打開車門嗎?開什麼玩笑?這可是一輛索命的鬼車!不是他家超市裡的罐頭!」

此人的喊叫,成功吸引了車廂內的眾人注意,眾人紛紛用神態各異的目光,屏住呼吸觀察著羿東接下來行動,但沒有人注意到一旁角落中的林北緩緩抬起了頭,有些睡眼朦朧的望著車廂外的羿東,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一抹友善的微笑,似乎早已預料到接下來事情的結果。

而一旁的消瘦男子則目不轉睛的盯著羿東那條不斷脫落臟舊繃帶的臂膀,在繃帶脫落的地方甚至不斷顯現出一張滴血的厲鬼刺青,並且羿東的臉上竟然還洋溢著淡淡的微笑。

望著這一幕,消瘦男子頓時從心底產生了一抹揮之不去的心悸,不由得開始有些相信這個身著黑袍的男子可以成功拉開這輛鬼公交的車門…

「看樣子,那條碩大的左臂的確是他的底牌,只不過我很好奇,像這樣的恐怖底牌,他究竟還有多少…」,林北望著羿東的繃帶下的左臂,低聲喃喃自語道。

「你什麼意思?那樣恐怖的左臂還只是他的底牌之一嗎?不,你一定是在胡說,那種程度的靈異力量根本不是活人可以駕馭的!」消瘦男子用有些顫抖的聲音反駁著林北,表情也開始扭曲,似乎內心極其抗拒這個事實。

「你是在顫抖嗎?亦或者是畏懼?」

「那種程度的力量的確不是留給活人駕馭的,可偏偏就有些人掌握了這種力量,你可以將其理解成擁有活人意識的鬼,駕馭厲鬼的方式可不止一條種,而有些方法卻是無法複製的」。林北望著微微顫抖的消瘦男子說道。

林北說的話很對,但是卻故意隱藏了最後一句,那就是走出屬於自己道路的傢伙,一般都經歷過非人的折磨與絕望,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想駕馭那種程度的恐怖力量,必然經歷了一番驚心動魄的往事。

「那個傢伙究竟沾染了怎樣的靈異?那一條左臂上竟然紋著一隻恐怖厲鬼的刺青!布滿紫紅青筋的膚色明顯是因為靈異的侵蝕,甚至連那一條左臂上的繃帶都是一件具有壓制力量的靈異物品!這究竟是怎樣做到的?」消瘦男子對林北發出了沙啞的低吼,似乎對羿東所展現的恐怖力量感到恐怖。

林北看消瘦男子沒有把自己的話聽到腦中,不禁無奈的搖搖頭說道。

「可不止那麼一點,那一條左臂上至少還沾染著未知恐怖的詛咒與某種恐怖詭異的異變」。

林北看著羿東左臂露出的肌膚上不斷遊離著數條淡淡的亡魂與羿東左手不斷扭曲變形出黑色尖爪的模樣,淡淡的對著消瘦男子接著補充道。

聞聽此言,消瘦男子整個人頓時陷入了巨大的自我懷疑之中,整個人一時竟有些說不出來話來。

正在消瘦男子愣神之際,下車門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吸引了部分人的目光,原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被厲鬼阻擋許久的下車門,在失去靈異干擾之後,終於成功關閉了起來。

並且隨著下車門的關閉,公交車的發動機部位發出一陣震動,車廂內的眾人也感覺一陣顛簸,這一系列變化,似乎都在預兆車輛即將起步…

「或許這傢伙真有強行打開車門的本事,只是差了一點運氣,可是現在車輛已經發動,他不可能再登上這輛車了,除非他能把這輛車強行攔停,而我不相信他能做到能將這輛鬼車攔停,不,不是他做不到,而是沒人可以做到」,

一個缺了一條腿,一直在角落中保持沉默的馭鬼者,看到這一幕,對老乾微微抬頭說道。

老乾聽到這話,臉上浮出一抹陰沉,有些敵意的扭頭望去,竟發現那人竟只有一條左腿,並且在座位身旁還放著一支裹滿包漿的老舊拐杖,似乎正是他的代步工具。

「我現在的心情已經很糟糕了,而你的話讓我很不開心,你最好祈禱他可以成功上車,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再少一條腿。」老乾目露凶光,對著那名馭鬼者說道。

而那名馭鬼者卻目光微微一咪,正欲張開反駁之際,上車門處突然發出了一陣令人牙酸的撕裂之聲,並且還伴隨著陣陣金屬摩擦的碎響,打斷了他的思路。

毫無疑問,這一系列的聲響,是羿東正在用那條恐怖的左臂與這輛詭異的公交車,進行靈異力量強弱的對拼…

而這響聲,使得整輛車廂上的活人與厲鬼都紛紛看向了上車門的位置,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具身著黑袍的高大的身影,正跌跌撞撞的向車廂內最後一個空座奔來,而在高大身影的背後,是一扇被強行拉開了一大半的上車門…

正在車廂內的眾人震驚的時刻,一位靠近車門臉色發黃的馭鬼者忽然驚訝的發現,自己身旁的一具無眼死屍,正張著空空的眼眶向不斷向自己貼近,並且隨著距離拉近,眼眶中似乎要有什麼東西流出,似乎剛才自己的話有些多,無意之間,觸發了這隻厲鬼的殺人規律…

「該死!這是什麼情況?!這隻厲鬼竟然盯上了我?!」,這位面色蠟黃的馭鬼者望著厲鬼的不斷逼近,頓時發出一陣驚呼,甚至夾雜著一些活人瀕死的恐懼。

而望著這一幕,車廂上的眾人紛紛開始人人自危了起來,根本沒人對其施以援手。

是啊,在這輛滿載厲鬼的車廂中,自己怎麼可以掉以輕心?

至於面色蠟黃男子的遭遇則無人關注,畢竟在自己安全尚且受到威脅的時刻,根本沒人會去關心他人的死活,這時沒有人去落井下石已經是很難得了。

望著竟無人幫助自己的這一幕,面色發黃的男子臉上緩緩浮現出絕望與無助,正欲使用自身靈異力量咬牙捨命一博的時刻,一隻纏著繃帶的恐怖利爪,帶著破空的風聲,狠狠的砸在了那具無眼厲鬼的臉上,發出一聲令人心悸的骨裂。

巨大的砸擊頓時讓這具無眼死屍重重的磕在了前排座椅靠背之上,並從喉管中發出一聲凄厲的哀嚎,甚至讓這具死屍體的面頰都塌陷了一大塊,而臉上凹陷的地方則泛出陣陣黑氣,隨後這具復甦程度很高的死屍,如同爛泥一般癱坐在了座椅之上,久久沒了動靜。

正在面色蠟黃男子被著突然的變故所看呆之際,耳畔傳來一道英氣十足的聲音對自己說道。

「實在抱歉,那個座位看起來有些臟,如果不介意的話,咱們可以換一下座位嗎?」羿東望著那個被肥胖男屍坐過的座椅,有些油脂與汗水的混合物粘連在座椅之上,有些嫌棄的對蠟黃男子說道。

面色蠟黃的男子急忙抬頭望向聲音的來源,映入眼帘的一張稜角分明的俊朗面龐,只是與其格格不入的是一條散發著危險氣息的碩大左臂,並且該男子還在一邊說話,一邊用力的向自己左臂上纏著一圈看起來有些污漬發黃的繃帶…

望著那條被繃帶不斷包裹起來的左臂,面色發黃男子頓時心中明白,就是這條手臂拯救了自己,僅用一擊就解決那隻疑似觸發殺人規律的死屍,並且直接將其壓制到了死機狀態…

「啊?沒有問題….,謝謝,謝謝,剛才的事,多虧了你。」面色蠟黃男子這才回過神來,急忙答應了羿東的請求,並且一邊起身,一邊激動的向羿東表達著謝意。

羿東微微點了點頭,隨後便自然的坐在了這個靠前的位置之上,只過了片刻,這輛鬼公交便緩緩向前行駛了起來,窗邊的事物也開始逐漸變的模糊扭曲,只能依稀看到一個身著白衣,容顏絕美的女子向自己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微笑,隨後整個人便緩緩的隱匿在了淡淡月光之中…

她就是大杭市,大杭市就是她,望著窗外的那輪明月逐漸扭曲,羿東毫不懷疑,假以時日,她或許會成為讓所有人戰慄畏懼的存在。

「看來此女的存在是某位民國人物的手筆,他感受到了靈異事件愈演愈烈的變化,悲觀的預料局面必然崩壞,所以借著處理那輪血月的機會,讓那位女子來竊取厲鬼的力量,同時塑造了這座介乎於現實與靈異的城市」,弧父存在於羿東的大腦意識之中,向羿東闡述了自己的想法。

「可是這位前輩卻沒有料到靈異事件被民國時代的先烈所壓制乃至暫時解決,更沒有料到竊取靈異的時間竟然如此漫長,竟不知不覺過去了百年。」

「不過這位民國前輩的決策並沒有做錯,因為現實世界的局面如果真的崩壞,那麼這座存在於陰陽交界的古城就是活人最後的樂土,也是人類最後翻盤的希望…」

羿東一邊低聲回應著弧父的猜測,一邊抬頭望向了那個標記著厲鬼數量的電子顯示屏,可是一抬頭,自己竟驚訝的發現周圍的活人,都在用不可思議甚至是畏懼的眼神注視著自己,並且目光中充滿了尊敬與仰望,一時間,羿東感覺自己如同神明。

「呃,你們大可不必這樣看我,畢竟這輛公交車的路途還遠,能不能活下來,主要是各憑本事。」羿東一把勒緊手臂上的繃帶,有些尷尬的說道。

「看起來我的塔羅牌還是很準確的,你果然可以做到常人難以想象的事情。」李艷姐拿起一張力量的塔羅牌,有些欣喜的向羿東說道。

「好小子,真行啊,我剛才看你就那麼硬生生的把車門給拉開了,在我認識的人裡面,你是一個這個!」張天同樣讚許的對羿東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後生,你是不知道,剛才在你沒有上車的時候,這輛車上的某些人的囂張與惡意,現在是得和這幫傢伙好好算算總帳了!」老乾顯然極為記仇,向羿東訴說著剛才的事情。

而老乾的這一番話,頓時引起了整輛車廂中馭鬼者的警覺甚至敵意,只是礙於羿東那令人無力反抗的實力,只能紛紛噤若寒蟬,希望自己不被羿東盯上,給連人帶鬼一起丟下車去。

而羿東還沒有表態之際,那名消瘦男子立刻朝著羿東說道:「說實話,你真的很強,我為我剛才的言語所道歉,希望你能不能看在都是馭鬼者的份上,放我下一站下車,到時候是生是死,咱們一筆勾銷。」

消瘦男子的話,頓時引的人紛紛側目,因為這番話意味著,下一站無論是否是現實世界,他都將離開這輛公交車,而一旦離開這輛可以穿梭於靈異之地的公交,那麼活下來的機會將格外渺茫,因為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有足夠多的實力與好運在充滿厲鬼的世界中存活,更何況看這傢伙的自身狀態,很明顯處於厲鬼復甦的邊緣…

很顯然,在消瘦男子的眼中,留在車上面對羿東,自己必死無疑,而自己下車,說不定在詭異之地中,或許還能有半分生機,兩權其害選其輕,顯然消瘦男子並不是一個脾氣暴躁的草包,在這種情況下做出了自認為最正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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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復甦之大神后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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