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荒淫無度草包新帝
風塵僕僕,一身戎裝還未卸下的蒼鴻澤翻身下馬,看著凝香樓的匾牌,面色沉得能擰出水。
在一樓招呼客人的春姨聽到外面動靜后趕緊迎出來,臉上掛著招牌的笑意,「客人裡邊有請...」
話音未落,春姨的笑容凝固在唇邊,暗道要糟,眼神擔憂地往二樓快速瞥了一眼。
嘴角重新僵硬地扯出一抹笑,剛想開口就被面色陰沉的蒼鴻澤打斷,「他人呢?」
春姨心道果然又是來找那位姜公子的,也不知道那姜公子與這人是何關係,每次怒氣沖衝來這時都活像一副來抓姦的樣子。
偏偏這人又是家喻戶曉,威名在外的蒼將軍,不是她凝春樓能惹得起的大人物。
她心下惱怒,但卻敢怒不敢言,偷偷往一旁打雜的小廝遞了個眼神,那小廝機靈立即趁眾人不注意貓著身體往二樓走。
春姨拖延時間,臉上陪笑道:「將軍突然到訪我凝香樓,有失遠迎。」
蒼鴻澤蹙眉,眉宇間透出幾分焦躁,不想再跟她周旋,徑直往二樓走去。
春姨見攔不住蒼鴻澤,心驚膽戰地跟了上去,還未等他們敲門,芷芸就從裡邊打開門,斜靠在門上笑道。
「我當是哪位貴客,原來是蒼將軍,蒼將軍可是要來我房裡找人,恐怕蒼將軍此次要失望而歸了,姜公子並沒有來我這。」
說著芷芸將門徹底推開,屋內一覽無遺,像是怕蒼鴻澤不信,芷芸甚至打開衣櫃以示裡面確實沒有藏人。
蒼鴻澤沉默不語地看著,抬手示意一旁的將士去搜凝香樓,隨後將目光放在緊閉的窗上。
緩步走上前推開窗,往四周巡視了一圈,夜風挾裹著涼意吹在臉上,「他來過。」
「什麼?」芷芸微怔。
「你屋裡有他身上的香氣。」蒼鴻澤微眯起眼,看著去而復返的將士回稟說沒找到姜酒,垂落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走!」
停靠在夢月湖邊的遊船終於緩緩行駛起來,船艙內的遊客正在玩飛花令,桌上一群人好不熱鬧。
一旁的同僚見沈修誠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樣子,疑惑地上下打量了下,「尚書郎今日是有何煩心事?」
從上船到現在為止,只獨自一人喝悶酒,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你覺得當今聖上如何?」沈修誠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眼睛里也有了些醉意。
同樣在喝著酒的同僚聞言嚇了一大跳,酒意都醒了幾分,謹慎地掃視了周圍一圈,壓低聲音道:「不要命了,竟然在這裡議論當今聖上。」
「世人皆說當朝皇帝貪戀美色強迫那狀元郎為他的後宮妃嬪,可我今日看聖上不像是你們說的那種人。」沈修誠喝的酒太多,頭昏昏沉沉,低聲呢喃著。
「他生得那麼...怎麼可能會對狀元郎...」
越說越小聲,輕得幾不可聞,一旁的同僚見狀覺得今日的沈修誠尤為不對勁,想了想,還是覺得先送他回府為好。
「要不今日就到這,我們該日再聚,走吧,我送你回去。」同僚出聲道。
聞言,沈修誠手撐著酒桌搖搖晃晃地站起身,身後的椅子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響聲。
隨即聽到桌子底下傳出咚的一聲,輕微的痛呼聲傳到他耳邊。
沈修誠一怔,緩緩蹲下身將垂落的桌布掀開,待看清藏在裡面的人後,詫異地睜大眼睛。
桌底下,不慎撞到頭的姜酒手捂著頭,因為在桌底下悶了許久面色潮紅,眼含著淡淡的水光,慌張失措地看向沈修誠。
沈修誠心臟猛地一跳,酒意也散去幾分,愣愣地怔在原地。
「你是話本里跑出來的妖精嗎?」沈修誠獃獃地問,不然他怎麼會在這裡見到當朝新帝,定是那精怪假裝成新帝出來蠱惑人間。
說完沈修誠也覺得荒謬,什麼妖精,定是喝得太多出現了幻覺,搖了搖頭就想站起身離開。
「等等...」姜酒見沈修誠要走,頓時伸出手抓住沈修誠的衣擺,「哥哥,你能帶我離開這嗎?」
沈修誠腳步一頓,這回再也欺騙不了自己只是幻覺了,心跳怦怦怦疾跳著,朝姜酒安撫地笑了笑。
深吸一口氣,抬起頭對著站在門外等他的同僚說道:「林生,你先回府不用送我,我還有些私事,晚些時候我再回去。」
同僚皺眉,不贊成地看著沈修誠,「你都醉成這樣了還能自己回去?」
「......」沈修誠垂眸看了一眼緊攥著他衣擺的手,勉力壓制著急促的呼吸,「我真的還有私事要辦,你先去罷。」
見沈修誠面色焦急不似作假,又聯想到沈修誠今日種種的異常,頓時心下瞭然,輕笑道:「行吧,我也不耽誤你去找你心上人,那我就先回府了,改日再聚。」
沈修誠輕輕頷首,「嗯。」
待同僚離開后,沈修誠鬆了一口氣,伸出手想要將姜酒拉出來,卻見姜酒抗拒地往後躲,用手擋著臉。
沈修誠登時明白過來,叫住一旁經過端著茶水的侍女,「恕我冒味,敢問遊船上是否有帷帽可借我一戴。」
侍女詫異地停住腳步,想了想,回應道:「沒有帷帽,倒是有遮臉的紗巾,不知公子是否需要?」
沈修誠垂眸看了一眼姜酒,見姜酒點頭,便說道:「那便有勞姑娘了。」
侍女將紗巾取來遞給沈修誠,「這條紗巾新買的還未用過,公子用著便是,不必還我。」
「多謝。」沈修誠想了想,還是拿出些碎銀子遞給侍女。
待侍女走遠后,沈修誠將手上的紗巾拿給姜酒,等了一會,臉上蒙著紗巾擋住面容的姜酒掀開桌布出來了。
沈修誠怔怔地看著就算蒙了紗巾也依舊難掩風姿的姜酒,一雙外露的眼睛黑白分明,像是璀璨的星子般明亮清澈。
「我們走吧...」沈修誠喉嚨發乾,語氣艱澀。
姜酒輕輕頷首,微低著頭跟在沈修誠身後走,遊船還未靠岸,他們乘坐小舟往岸邊划。
沈修誠見姜酒不停地往四周巡視,按耐不住問道:「皇上怎麼會一個人在這,身邊的護衛呢?」
姜酒一僵,轉過頭盯著沈修誠的臉想了好一會,才想起早朝時似乎見過這個人,「尚書郎?」
「微臣在。」沈修誠一喜,沒想到姜酒記得他。
姜酒面色窘迫,可恨他匆忙逃跑時那帷帽不慎丟失了,未曾料到他隨手叫住的人竟然是官員,那他剛才躲在桌底下的事,豈不是丟人丟大發了。
都怪蒼鴻澤......
姜酒挺了挺腰背坐直身,一本正經回道:「朕微服私訪,不慎迷了路,與護衛走丟了。」
沈修誠蹙眉,暗忖宮裡的護衛實在是無用,想到這,他小心翼翼地問:「天色已晚,要不微臣先護送陛下回宮。」
姜酒立即搖頭,他暫時不想看到蒼鴻澤,老皇帝剛死,他是新上任的新帝,那兵符握在蒼鴻澤的手中,他對蒼鴻澤還是有幾分忌憚的。
「那要不先回微臣的府上暫歇。」沈修誠提議道。
「嗯。」只要暫時不回皇宮,去哪都行。
沈修誠帶著姜酒回了沈府,為了掩人耳目,姜酒一直蒙著紗巾到了屋裡才解下,沈修誠端著茶水遞給姜酒後局促地站在一旁。
姜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那茶味道香醇,入口清甜不澀,緊繃的心神也鬆弛了許多。
性子溫和不多話,暫時待在這好像也不錯,天色已晚,困意也湧來上來,姜酒正想讓沈修誠出去,就聽見沈修誠說道:「皇上若是乏了,微臣替皇寬衣。」
姜酒聞言便乖乖地站起身任由沈修誠解著他的腰帶,但沈修誠似乎有些笨手笨腳,折騰好一會還沒解開。
沈修誠額頭上急出了些熱汗,越發手忙腳亂,心下一個著急,手上的力氣失控。
嘶——
布帛撕裂聲在屋裡響起,沈修誠攥著手裡的破布怔愣在原地。
姜酒默然,垂眸一看,身上的外衣被撕裂變成破布掛在身上,頓了半天,才道:「尚書郎好力氣。」
沈修誠聞言頓時惶恐地跪了下來,「皇上恕罪,微臣絕不是有意的。」
折騰了一晚,姜酒心力交瘁,也不想追究什麼,揮了揮手示意沈修誠出去,隨後將外衣脫下坐到床上準備脫靴歇息。
沈修誠仍舊跪著不起身,見姜酒要趕他走心下越發焦急,膝行至姜酒的身前,急聲道:「再給微臣一次機會,微臣這就替皇上脫靴。」
姜酒懶得折騰了,見沈修誠堅持只好鬆開手,「行吧。」
沈修誠心跳如擂鼓,小心翼翼地捧起姜酒的小腿,手底下小腿柔軟勻稱,一雙腿又長又直。
他耳根子漫上一層紅意,手指抑制不住微微顫抖,托著小腿緩緩將靴子脫下。
露出裡面雪白的羅襪,沈修誠手握著姜酒的腳腕,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番。
「快點...」姜酒見沈修誠動作實在太慢,忍不住輕輕踢了下沈修誠的小腿,出聲催促道。
沈修誠渾身驟僵,呼吸剋制不住急促起來,耳根子更是紅得像是要滴血。
輕輕剝下雪白的羅襪,露出裡面細嫩白皙的腳,姜酒生得極好,一雙腳也十分漂亮秀氣。
腳趾圓潤勻稱,就連那腳腕處都泛著淡淡的粉。
沈修誠的目光落在微微弓起的腳背上,手底下柔軟細膩的觸感讓人愛不釋手。
他忽然覺得有些口乾舌燥,視線粘膩在姜酒雪白的腳背上,總忍不住想做些什麼。
輕輕捧起姜酒的腳,不受控制地緩緩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