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安然

天氣漸漸暖和了，林小川也從酒吧打人的事件中無聲無息的緩和下來。與王利的推斷一樣，刀疤和他的幾個兄弟蹲了局子，林小川安然無事。可是這半個月來林小川無jing打採的，總感覺得對不起刀疤他們，這個結局他感到很不滿意，覺得爸爸、媽媽還有爺爺方面根本就沒有努力並積極的處理這件事。但對於表哥王利怎麼準確知道當天晚上的事他一直耿耿於懷，總覺得有點蹊蹺可是沒有證據能說明什麼，林小川也不想為這件去深究他的問題，畢竟從小在一個桌子上吃飯的。為了擺脫酒吧事件留下的yin影，林小川泡在合城郊區流連山水。有時會面對著若大的水庫發獃一下午，一動不動，大腦沒有思維。周邊幹活的老農時常用怪異的眼光看著他，或躲著他，像是懷疑他要跳水自盡或是神經失常。

爸爸林家業在忙5月份股東大會的事，媽媽白娟在忙評職的事，他們也忘記了林小川。林小川也不想多打擾他們，他知道他不出事就是對爸媽的恩賜了。林小川走在水庫大壩上的草甸上，chun天和風吹的人懶洋洋的。今天是星期天，偶有市區的人會到這裡來郊遊。這一周，今天的人最多。

突然，在壩上林小川停放著跑車的一個寬闊地帶有一群年青人圍住了他的車。他最討厭人家碰他心愛的車了，林小川心火一下子燃燒起來，他沖向前大聲喊道：「幹什麼？你們在幹什麼？」，人群沒有人回答。林小川趕忙擠進人群，看見有兩個女孩在他的車子前努力的擺著pose，搔首弄姿。其他同學不停的用手機拍著，大家感情集中投入，以至於林小川的喊話沒有聽見。「起來，同學我要走了」林小川想伸手去拉靠在車子正前方的女孩。「嗨嗨，兄弟，幹麼呢」一個男孩伸手阻攔林小川，林小川沒有說話，用手一擋把那男孩的手擋到了一邊。然後用力把那個女孩筆直的拉了起來，「好痛，好痛」女孩委屈的叫起來。林小川還是不說話，直接打開車門，把車發動起來。

「打了人還想走」一個大個子的男孩從人群中走出來，「富二代」一個女孩鄙夷的看著滿臉肥肉的林小川，那種鄙夷的譏諷眼神能瞬間把人燃燒掉。這群人男男女女圍住了林小川的車。「讓他走，大家是來郊遊的，不是看豪車的」一個清秀的女孩一下子閃現在林小川的眼前。美女見過的多了，已經多得讓林小川出現了審美疲勞了，可是今天這個女孩卻猶如一劑明目液，清理了林小川眼球的疲勞層。女孩子把那個想找事的大個子拉到一邊，然後對林小川：「你走，下次注意點態度，別對女孩太凶」，林小川用力一踩油門，跑車呼嘯著飛馳而去，可是那女孩的校徽被林小川看的清清楚楚—中合大學。「她在媽媽的學校……」林小川無意的回想著，可是腦子內又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想什麼，該從什麼地方去想。大壩留下一串尾氣產生的白煙和一個青年人的無名遐想，夕陽下一幅美好的童話。

晚上，婷婷打電話給林小川讓他去酒吧玩，從上次出事後，近半個月沒有去酒吧了，林小川考慮一下還是去打個照面要好一點，不要讓那些朋友以為出了事林小川就變成縮頭烏龜了，只是蹲在撒尿的蠢貨。林小川整理一下，從床頭櫃內拿了5萬現金匆匆走出家門。

今天夜裡，天氣回暖的厲害，許多女孩穿的花枝招展。林小川坐在寶馬x6上，居高臨下看著街邊的風景。突然前面一輛白sè的馬自達靠在街邊一個買花的路邊攤旁。林小川無意的掃了一眼，這時女孩回過半邊臉，那熟悉的飄逸秀髮和清醒的臉蛋，激活林小川下午的記憶，「今天下午的『中大女』」林小川自語著摸了一下自己的下顎。林小川情不自禁的放慢了車速，此時他完全忘記自己是要去酒吧的，這條路只是要經過的而不是終點。

「中大女」開車緩緩離開，林小川跟在後面，他回想著女孩的背影，不停的回憶著想在記憶的片段里有所發掘，可是腦子一片空白。女孩的車拐過一個巷子，進入一處滿是蒼翠的老宅前，停了下來，林小川與她保持著1000米左右的距離，他擔心自己的跟蹤行為被暴露。女孩推開門進入房子。林小川這才將車開過來，台頭一看，他的記憶一下子蘇醒了。這是安然的家，他的記憶瞬間在12歲的記憶片段中找到答案.。

林小川家是從他12歲時才搬到合城的，那時家族事業在全國膨脹，合城在中部，儘管當時工業還不比沿海發達，但是交通四通八達，所有爺爺選擇了合城做了公司總部。上中學時他轉班到安然所在的班，那是家長眼裡最優秀班級，進了這個班就可以看到了孩子的未來，看到了名校。林小川也憑藉關係順利進入優秀班級。由於自己貪玩，不學無術，調皮搗蛋。在班中一直是倒數第一，每次考試不考，上課老缺席，甚至會在考試時請假隨家人旅遊。班主任看到這個孩子，感覺來這個班真是累贅，其他孩子雖然有的是靠關係，但不會差到哪裡，可是這個林小川同學，是差到極點。

班組任打報告給校長要調掉林小川到其他班，在校長辦公室內，校長和班主任很明了的說：「他爸爸是企業家林家業，媽媽是中合大學副校長白娟」，第二天班組任把林小川調到班級成績最好的學生安然同桌。這實際是人之常情，當年班組任的女孩也剛剛進中合大學，愛子之心父母有之。

林小川吸了口氣，這些過去的往事事都歷歷在目。剛同桌時安然對他很好，可是林小川是還時不時的欺負她。有一天林小川發現安然其實很漂亮。高年級的師兄有時會偷看安然，在林小川與安然走在一起的時候。於是林小川改變了對安然的態度，開始學著保護她了。安然媽媽很喜歡林小川，常常叫他到自己家吃飯。林小川媽媽有時也會讓安然到自己家，甚至給她買名貴的衣服，看的林小川都吃醋。林小川想著想著不禁樂起來。

在這個班只待了半年，家庭就送他出國了，從此和安然失去消息。在國外將近10年裡，他也沒有和任何人來往過縱使放假回家，由於他們家特殊情況安然也沒找過林小川。這麼多年來，林小川心中的那個可愛的安然還是公主般的停留在他的內心中，佔據著他清純的記憶。

今天晚上婷婷不在芭菲站台，而是在同是齊國路的香妃。對於酒吧的小姐來說，最高境界是流水的酒吧固定的客人。自己可以不停的更換酒吧站台，但客人一定要固定。林小川把車剛剛停到門童為他準備的車位時，婷婷已經在那裡等候了，「川哥，您今天車換了，怎麼來的那麼遲」，婷婷邊說邊用手挽著林小川，「有點小插曲」林小川在婷婷的濃妝艷抹的臉上用力的彈了一下，似乎帶有虐戀的xing質。婷婷卻不以為然，她認識的林小川就是這樣一個怪癖偏見的人。

林小川在酒吧內與認識的朋友高調的打著招呼，他那肥胖的臉在跳動的彩燈下羅顯的疲憊，可是那堆積在腮邊的微笑已經掩飾了他內心大部分的憂傷。林小川進了包廂，喝了一口酒，今天感覺這酒有點苦，「這酒假的吧，好苦，紅茶配的不好」林小川喋著嘴，一臉不悅，「叫經理過來看看」婷婷趕忙對服務員說。服務員迅速跑了出去。這時屋內只有婷婷與林小川兩個人了，婷婷迅速將手伸向林小川的小腹，林小川突然將婷婷手甩向一邊。婷婷對林小川的舉動感到驚訝。因為林小川從未這樣對待過她，好sè就是他的本xing，今天吃起了素反讓婷婷不自在。「川哥，你怎麼了，沒情趣」婷婷撒起嬌來，「給」林小川拿了1000元小費放在桌子上，「我今天不太舒服，先走了」林小川說著起身在婷婷臉上粗略的吻一下，匆匆離去，婷婷看著林小川離去的背影，點上一顆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偷罵著「神經病，姐姐我省省力氣」。

第二天，林小川上身穿了一件長袖高領衫，下面穿了一件休閑褲，早早在客廳轉悠。「怎麼，今天相親啊，川川」母親白娟對兒子開玩笑說，「怎麼樣？媽」林小川在白娟面前扭動了一下他那肥胖的身軀，「不錯，很好看」林董事長突然從卧室走出來，「爺爺，你說的，表明你同意了」林小川走到客廳屏風前，試圖通過模糊的玻璃鏡看看自己現在狀態，他從不照鏡子，因為他對自己容貌沒有過自信。

「爸，這是怎麼回事」白娟也二丈摸不到頭腦的問著林董事長，「上次你說叫川川到公司上班，我考慮過了，逼近孩子有20歲了，可以培養了，今天帶他去熟悉環境」林董事長開心的說，白娟聽到這裡，內心說不出的高興，白娟囑咐兒子說：「川川，今天要聽你爸爸的話」，「我今天跟著公司董事長，林董事長，又不是總經理」林小川不屑的翹了一下嘴。「好好，都依你」白娟說著開始忙自己的事了。

林小川今天第一次進自己家公司，而第一次進的就是公司集團總部—全象帝國的首腦。「川川，現在是什麼感想」爺爺和藹的問林小川，「沒什麼感覺，總覺的不好意思，自己作為林家的一員，沒有來過自己家的公司，總感覺有點慚愧」林小川第一次如此感慨。爺爺在一旁微笑著點了點頭。

到了公司的大門口，全象氣派的公司辦公大樓，聳立在林小川面前，他把頭抬的很高才看到大廈的頂端，有時夜裡在繞城高速飆車，看到的那閃閃燈光的大廈其實是自己家的。此時他突然感覺爺爺一手壯大的帝國像一輛豪華的跑車震撼了自己，這幾棟樓比齊國路上的芭菲與香妃等酒吧要氣派的多。林小川扶著爺爺，以為裡面紅毯鋪地，幾百個禮儀小姐排著長長的隊伍迎接林董事長。進去看見大廳空蕩蕩的，只有前台兩個禮儀員，她們看見爺爺，立即把身體站直，半鞠躬齊聲喊「董事長，早」，爺爺對她們微笑著回應：「大家早」。林小川內心有點落差，一個擁有10萬員工的董事長竟是這般寒顫的待遇，連芭菲一個普通顧客都不如，做的真沒有意思。

林小川的一個分神的小動作，被爺爺看在眼中，「怎麼，有落差」，爺爺拍拍林小川的肩膀。林小川對著爺爺擠出一點微笑。爺爺第一站帶林小川去的是菜肴、早餐研發中心。爺爺剛剛走進去，有兩廚師看見，想開口與爺爺打招呼，爺爺做了個手勢，讓他們安靜。接著爺爺悄悄走進一個正在研究菜肴的廚師背後默默看著他，那個廚師已經滿頭白髮了，躬著身軀聚jing會神的雕刻一個花紋。遠遠看去他們像兩個孩子一前一後盯著一件玩具。「小田，中刀」老廚師叫自己的助手，「給」爺爺將中刀遞給老廚師，老廚師聽到聲音突然回過神來，「董事長」他像見到老朋友一樣激動的看著爺爺。

林小川沒有閑情看這些場面，但研究室內的各種花式菜肴吸引著他。看著看著發現很多得獎的照片。剛剛與爺爺說話的老頭，得獎的照片也張貼在上面，還不止一張。「國宴大師」吳小平，好熟悉，林小川在心中問著自己，可是還是沒有想到與吳小平有關的東西來。「林小川，和吳爺爺打個招呼」爺爺對林小川喊了一聲，「爺爺好」林小川本想鞠個躬，可是把肚子深吸了幾下，還是沒有解決他肥厚的肚皮與腰的空間，腰怎樣都彎不下來。「別別，少爺太謙虛了」老師傅上前扶了林小川一把。

林小川在吳師傅的帶領下參觀了整個研發中心，研發中心有六層，這六層他爬的好苦。內心不停的埋怨爺爺，這麼大年齡還爬樓梯，怎麼受得了。就是受得了，也考慮考慮我這個他唯一的孫子的身體吧。看著後面跟著一群中年人、老年人，林小川有些無奈。他知道現在自己絕對不會給爺爺掉鏈子，不然爺爺平時疼愛自己不就白費了。

突然，樓梯口小跑過來一個人，林小川抬頭一看，那個熟悉卻不想看見的臉，「爺爺你來了」王利急忙迎在林董事長前面，「王利，研發中心管理的不錯，川川要多學習哥哥」林董事長看了一眼林小川，「小川，你是不是要來公司上班啊」王利笑著對林小川說，林小川裝著沒有聽見，把臉轉過去，王利很尷尬。林董事長聽了王利的話，眉頭皺了一下，這個小動作沒有被誰發現。

接著，爺爺又帶林小川參觀了財務部、開發部、市場投資部等部門。這些部門林小川沒有認真看下去，因為全程都是王利在解說。林小川感覺他像蚊子一樣在耳邊叫個不停，黏著自己和爺爺。

林小川沒有和爺爺一起從全象總部回去，因為今天爺爺還有個會要開。當林小川走出全象大廈的大門時突然輕鬆很多，他終於可以擺脫王利那隻蚊子了。從小都沒有把他放在眼裡，現在更是鄙視他的世俗氣。想著想著思緒又回到昨天碰到的那個「中大女」。林小川開車直接向中合大學飛馳而去，媽媽的單位他也是第一次去。中合大學是一所名校，雖然沒有北大清華那樣在國內出名，但也可以排到第五位。林小川沿著龐大的校園轉了一圈，把車停在校門口，戴上墨鏡然後把車窗搖下來。此時他突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等那個只邂逅一次的「中大女」？理由有點勉強。

天漸漸暗下來，一輛他熟悉的白sè賓士從學校內緩緩駛出，林小川急忙把車窗搖上。因為那是他媽媽的車，如果被媽媽發現他那點小心思，並傳到家人的耳朵里還不把大家笑翻了。天漸漸晚了，林小川等候的那輛白sè馬自達沒有出現。自己的目標既大又模糊，偌大的中合大學找「中大女」如同大海撈針。林小川垂頭脹氣的離開了。

天已經黑了，大學旁邊的美食城裡的人川流不息。各種造型的美女各種口味的型男統統在夜幕下出爐，兩個成對，三個成群，扎堆在美食城小吃攤吃飯。林小川將車停在路邊，想碰碰運氣嘗試緣分，不想一無所有的回去。他隨意找了一家離車不遠的地方，點了一份牛肉粉絲和一份蛋炒飯，他是很少吃這些路邊攤的，更不屑這裡的環境。飯上來時，林小川聞了聞，很香。他沒有想到這些不起眼的小吃攤會有意想不到的味道。

「老闆，給我們兩碗小份粉絲」突然一個女孩的聲音打斷的林小川的胃口，林小川抬頭一看是「中大女」。現在她的面容完全暴露在林小川眼前，白皙的皮膚像牛nǎi一樣，大大的眼睛上挑著一雙jing致的柳葉眉。披肩發，柔順的搭在她消瘦的雙肩上，上身穿的緊身衣裹住她苗條的身軀，細長的雙腿上套著一條奧莉牛仔，纖細的手指，沒有任何裝飾。手腕上帶著一對女孩普通用的頭繩。質樸而不失華貴。林小川默默讚歎。「中大女」沒有感覺到一雙炙熱的眼睛正在盯著她。

突然「中大女」身邊的女同學發現了林小川正在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同學，急忙用手腕碰了她一下，「中大女」這才回過頭來看了林小川一眼，林小川趕忙將頭埋了下去。「中大女」沒有說話，與女同學繼續等粉絲。「老闆有位置嗎？」「中大女」身邊的女同學問老闆，「那有空位」老闆隨手對林小川吃飯的地方一指，兩個女孩的臉突然尷尬起來，四周看看每個桌子都是滿的，只有林小川的桌子還有三個空位。「中大女」向同學努努嘴表示過去，然後她們倆緩慢的挪到林小川的桌子旁。猶如羊入狼口的感覺。林小川看見兩個女孩小心翼翼的樣子，心想我有那麼恐怖嗎？

兩個女孩剛剛坐到林小川的桌子，林小川突然大咳一聲，嚇得「中大女」的女同學把手中的筷子都丟了。林小川內心卻在鬼叫。吃飯過程中大家沒有說話，但三個人的眼角都不太老實，時不時向對方瞟一下，吃飯過程中心情既壓抑又好奇。女孩們的眼前，這個小胖子男生，皮膚黝黑，頭髮怪異，粗壯的短脖子看不見長度好像和肩長在一起，脖子上的粗項鏈掛在胸前特別顯眼。裹在肥厚的休閑服內的胳膊似乎要擠出來。「胖子男」坐的板凳不停的發出『吱呀』的聲音。

兩個女孩相視了一下，把頭低的更狠了。林小川從剛才的尷尬中解脫出來。他感覺「中大女」好像忘記了自己，今天也沒有當ri的陽剛之氣了。林小川內心揣測著，沒有答案。

兩個女孩，粉絲吃了一半就起身走人，林小川坐在座位上本想等待機會的，可是根本找不到交談的契機，總不來硬的把女孩來過來先自我介紹吧。正在林小川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他發現「中大女」的錢包拉下了，「女神，錢包丟了」林小川起身向兩個女孩追過去。「俗，同樣的話他說的油滑」「中大女」的同學輕蔑的說。「你錢包丟了」，林小川微笑著把錢包遞給「中大女」，「謝謝」女孩微笑了一下。接著兩個女孩準備想走，林小川一看急了，今天要是不能認識或相互留個號碼，下次機會不知道什麼時候。「留個號碼吧，美女」林小川對著「中大女」說。「同學我們不認識，沒必要」「中大女」說著轉身就走，「我叫林小川，為什麼不嘗試著了解一下呢」林小川又跟上幾步，先來了個自我介紹，江湖人都是先禮後兵。

突然「中大女」停下了腳步，水汪汪的大眼睛在林小川身上打量一番，「你家是不是住在小圩啊，你是川川？」，「是的，你是不是安然？」林小川的話語有些激動。「川川」，「然然」林小川走近安然，他沒有想到安然還那麼清楚的記得自己，「太肉麻了，我要瘋了」安然的同學一副吃醋的樣子。「要上自習了」安然的同學用力的把安然拖走了，「給你個號碼」，安然向林小川報了個號碼，匆匆離去。

林小川看著她的背影，用力的甩了一下手臂，內心的瘋狂再也壓抑不住。他開著車，飛馳而去，他知道他的一種新的生活即將開始，今天又了一個好的開端。

林小川剛走，他停車的車位上站了一個人，「林小川」這個人嘴裡念叨著迅速離開了停車點。

林董事長晚上回到家，一家人圍在一起吃飯。「川川，不回來啦？」，林董事長問林家業夫婦。「他經常晚上不回家吃的，不用管他」，林家業回答說。「家業，白娟讓小鵬到公司實習的事你們有沒有和誰說過」林董事長面無表情的說，「沒有，這才是設想，沒有和任何人提過，只有我們幾個知道」白娟說，「我就不建議他到公司來」，家業想到林小川又來了氣。「爸，有事嗎？」白娟問，「沒事，吃飯吃飯」林董事長沉思了一下，打斷的大家的話。白娟看到老爺子的表情不對知道他心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