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放飛自我
一事無成?又是一個詛咒。
呂延不斷腹誹著李淳罡。騙子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他也詛咒李淳罡,希望你把自己算死。當然,他不知道自己的詛咒成真了。
算卦無用怎麼辦?只剩下第二條路了。
他去買了茅台、腦白金和花旗參。像給人送禮一樣來到了父母家,平時他都是空著手來的。
母親一看見禮物,頓時樂開了花,甚至還有點感動,終歸兒子沒白養。
呂雲尚看著兒子帶來的好酒,不由得沉吟了片刻。作為多年不變的親爹,他最清楚呂延一撅屁股要拉什麼屎。於是說道:
「酒是好酒,就怕喝出事兒來。」
這預防針扎的真是時候,姜還是老的辣。
呂延只得說:「沒啥事就不能回來啦。」
「沒事就好。」
母親像變魔術一樣弄了一桌子菜,只有三個人,兩瓶酒。母親不斷夾菜,說東道西,父親的酒喝得陶陶然,呂延陪著一盅接一盅地喝,想說的話始終開不了口。
還是不要敗了父母的興緻,就當一次簡單快樂的家庭聚餐吧,狀態難得。
父親終於喝得起興,開始豪言壯志的抒懷:
「男兒活在天地間,自當頂天立地!高局廟堂也好,身居陋室也罷,一樣要心繫天下,人人為我,我為人人,常思報國志,丹心照汗青,這才是堂堂七尺男兒,這才是華夏兒女的胸懷!」
母親知道老頭又喝高了,皺著眉頭罵道:
「你胸懷個屁!自己一事無成,別忽悠孩子。」
父親很怕母親,悶頭喝了一盅酒,低眉順眼地吃菜了。
呂延心中一笑,也喝了一口酒,從小到大父親給了他許多教導,他基本不當回事。
和母親聊天就是一些家長里短,基本是聽,聊著聊著就聊出事兒來。
「兒子,你還記得田碧瑤嗎?」母親說道。
幾年不見,但怎能相忘。那可是他曾經的夢中情人,也是死胖子的。兩人為此還吵過架。多少次在夢裡,他和她甜蜜相會,水乳交融后熱乎乎地醒來,再美美地睡去。
他和她從小學就是同學,一直到高中,眼看著她從風風火火的瘋丫頭變成了青澀的花骨朵,高三時已經成了嬌艷欲滴的牡丹花,而關係卻日漸疏遠,成長的煩惱。
高中畢業各奔東西,只零星地見過幾面,這朵花早被別人摘走了。這幾年更是斷了聯繫。
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
「上兩天聽說,田碧瑤和一個富二代好上了,感情好的不得了,都去扯結婚證了,就在民政局門口,田碧瑤又反悔了,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還說男人都是惡魔,她要懺悔,要贖罪,跟瘋了似的。」
「後來呢?」呂延關切地問。
「更邪乎了,把自己關屋子裡,是男人就不見,連她爸都不行,有時趁家裡沒人就跑出去,也不知道去哪兒了,回來后就呼呼大睡,萬事不理。有人說是心理疾病,再嚴重就得進精神病院了。」
「還有呢?」
「這還不嚴重?」
「唉。」除了一聲嘆息,呂延也不知道說啥。套用一句名言,男人對夢中情人的感情……也就那麼回事。
不會是為了我吧?呵呵,不切實際的幻想,自己騙自己,男人都是傻子。
溫馨的一天,雖然毫無進展。呂雲尚喝多了,呼嚕震天響。呂延習慣一個人住了,就回到了自己家。
無聊地看著電視,翻到了旅遊頻道,他有了想法。
既然一事無成,那就放飛自我,來場說走就走的旅遊,說不定能有艷遇呢。
他從牆上揭下中國地圖,鋪在了桌子上。又找出一枚拋硬幣,在地圖上一擰,硬幣像陀螺一樣轉了起來,拐了幾個圈后停在了一個位置上,貴陽。
那就聽從命運的安排吧,當然也不完全是,如果是XZ他會放棄,擔心上了高原下不來。
出發。
兩天後,午夜,布衣堂,漆黑的房間,進來三個影子一樣的人。
「確定他就是死在這裡?」中間的高個子問道。
「確定。」
「那就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