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該不會是那晚去接你的布加迪吧?
閨閣,躺在柔軟大床上,溫靜婉盯著頭頂的古雕床頂發獃,腦海里都是他的霸道,他的強勢,還有那雙深邃桃花眼掩飾不住的佔有慾。
想到睜開眼時他吻住她的唇,那般柔軟涼薄,直到現在她還能體會到當時心跳加速的感覺,指尖撫上紅唇,溫靜婉耳根燥的厲害,想到當時他就是這麼糅這裡的。
溫靜婉想不通,他們也就才認識幾天而已,他怎麼能說得出愛她這種話的,還那麼順暢,聽起來讓人竟有種錯覺,他不是在說謊。
但也沒真信他。
俗話說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更何況是他這種身份背景都神秘的男人,若沒猜錯,定然是北城某個大家族或者勢力的掌權人。
溫靜婉深呼吸一口氣,強行把腦子裡亂糟糟的想法驅趕出去,或許是上輩子被陳鴻陽騙得太慘,這輩子的她對於情愛壓根就不信。
想著,溫靜婉闔眸,沉入睡眠。
然而她並沒有睡熟,反而做起了夢,還是從來沒有做過的春夢。
夢裡的她躺在黑色絲綢大床上,被男人壓著親吻……
溫靜婉臉頰酡紅,只覺熱。
縮在被褥里的指尖下意識攥緊。
她看不清他的臉。
到最後,男人的容貌漸漸清晰。
竟然是……九霖!
男人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溫靜婉大腦頓時死機,猛地睜開眼睛,才發覺是夢,坐在床上喘氣,喉嚨干啞的難受。
她臉頰又燒又躁,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做這樣的夢,而且還是和他!
平息許久,溫靜婉去衛生間了。
再出來,她看向桌子上的鐘錶。
已經凌晨四點多了。
喝著杯子里的水,胸腔依舊輕微顫動著,所以這個夢,她做了一晚上?
溫靜婉指尖輕顫,夢裡那種感覺太過清晰,就像是真的似的,她心情也愈發複雜……
五點半點,溫靜婉聽著鬧鐘起床,今天是開學的日子,快速化個妝,換上白襯衫和黑色百褶裙,腳上踩著雙細高跟,來不及吃早飯,她收拾完東西就出發了。
從這裡到她買的房子,需要一個多小時,天已經亮了,但是路上很清凈,司機開的也快了點。
溫靜婉靠著座椅,闔眸補覺。
昨晚做了那樣的夢,她像是一晚上沒睡覺似的,醒之後也沒再睡著,瞪到五點多就起來了。
窗外微風吹進來,摻雜著清晨泥土氣息,很是清淡,新鮮,吹拂她柔軟的髮絲,惹得耳朵有點癢,但卻很舒服。
快要睡著,來電響起來了。
溫靜婉睜開眼睛,眼底有紅血絲,拿起手機就見是串陌生數字,但這個號碼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了。
那晚會所也是這個號碼。
九霖。
原本還不知他是怎麼有她的手機號,後來問容媽,容媽說是找她有事,這才給他的。
這個男人,倒是會套路。
猶豫片刻,溫靜婉還是接通了。
男人嘶啞嗓音在耳邊響起,明顯也是剛醒,帶著點起床氣:「走了嗎?」
溫靜婉只覺得耳朵癢,把聽筒挪開點,應道:「嗯,在路上了。」
「吃飯沒?」他問。
溫靜婉道:「沒有,時間有點緊張。」
鶴九霖應了聲,關心:「到那邊記得吃早飯,空胃對女孩子不好。」
他嗓音清冽,柔和,溫潤。
像是很多種元素疊合在一起。
按理說剛認識不久的陌生人這般跟她說話,關心她,總會引起她的反感的,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卻沒有。
溫靜婉抿唇應下:「嗯。」
鶴九霖輕笑聲,語調勾人:「怎麼辦,剛分開我就想你了。」
話落入耳中,帶著濃濃的繾綣意味,好似情人間的撒嬌般。
溫靜婉耳根頓時紅了,咬了咬紅唇:「九霖,你好好說話。」
女孩嗓音天生細軟,尤其嬌嗔時,更是嬌滴滴的,令人心頭顫動,想更可勁的折騰,戲弄,男人天生骨子裡的惡劣性,劣根性。
鶴九霖笑:「好。」
掛斷電話時,他道:「記得昨晚跟你說的話。」
他道:「等我回來。」
每句話,都像是叮囑最親密的人。
溫靜婉聽的臉紅心躁。
卻又格外清醒,因為她不是。
然掛斷電話后,不論怎麼逼迫自己,她都睡不著了。
滿腦子裡都是他蠱惑般的嗓音和輕笑語氣的聲線,尤其昨晚車裡的曖昧。
就像是毒藥似的,麻痹她的意識。
這讓溫靜婉不禁有點抓狂。
這才幾天。
她真的中他的毒了?
—
京大設計系。
溫靜婉坐在教室里,聽著教授講課,課程是她不太感冒的,乏味枯燥,但還是要認真聽著。
終於熬到下課,溫靜婉眼皮已經開始打架,捏了捏眉心,正想趁著下課十分鐘補個覺,還沒趴下,就聽張俞走過來道:「靜婉,外面有人找你。」
「是咱們學校的校草,金融系的陳鴻陽哦!」
張俞一臉興奮的說道。
好像陳鴻陽是個多麼見不得的人似的。
而聽到這話,溫靜婉:「……」
重生以後,她在京城大學的軌跡和上輩子差不多,陳鴻陽依舊大一就盯上她,對她百般追求。
但這輩子的她已經不是上輩子被耍的團團轉的那個溫靜婉了,面對陳鴻陽的追求,她毫不客氣的直接拒絕他了。
卻沒想這陳鴻陽是個臉皮厚的,她都拒絕的那麼明顯,陳鴻陽竟然還找上門來了。
溫靜婉不禁嗤笑,沒記錯的話,這個時候溫如玉已經跟他認識了吧,陳鴻陽不追求溫如玉,反倒追求她,還不是惦記著爺爺留給她的那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溫源的股份也不過才百分之四十五而已,當年爺爺給她這麼多股份,溫源氣的差點對老爺子動手,老爺子也對他徹底心涼了。
溫靜婉永遠記得老爺子臨終前跟她說的話。
【靜婉,爭氣點,溫家在你爸手裡,早晚要毀了。】
那時候老爺子就已經看出來,溫源不適合做溫家的繼承人了,但已經晚了。
想著,溫靜婉抿唇,眼底困意全無,那就去看看陳鴻陽到底想幹什麼吧。
外面,陳鴻陽穿著牛仔外套,黑褲子,他家境並不是很好,母親又早逝,生活不能說是拮据,但跟有錢人也是萬萬搭不上邊的。
等了一會兒,此時見溫靜婉出來,白襯衫黑裙子高跟鞋,京城閨秀千金氣質無疑,陳鴻陽溫潤如玉:「靜婉,你來了。」
面對親呢稱呼,溫靜婉皺眉:「別這麼叫我,我跟你不熟。」
陳鴻陽面露受傷,眼底劃過陰翳,但很快收斂,變得溫和:「好,我想問你晚上有空嗎,學校附近有家烤肉店很不錯,我請你吃飯吧?」
陳鴻陽望著溫靜婉,含情脈脈,他容貌也算出挑,身高一米八五,又瘦又高,長相俊秀,京城大學追他的女生並不少,就連溫如玉也對他喜歡的不行。
溫靜婉:「我最近減肥,晚上不吃東西。」
陳鴻陽又道:「那中午也行。」
溫靜婉:「時間太緊,我要上課。」
陳鴻陽不甘心:「周末呢?」
「周末設計系應該沒課吧,靜婉……溫靜婉,我只是想跟你成為朋友,難道一起吃個飯也不行嗎?」
他看著她,眼露受傷,眉間中儘是可憐,和毫不掩飾的卑微。
堂堂京大校草,他也很受歡迎的,但卻為了跟她吃頓飯,這麼放低姿態。
溫靜婉看的想笑,若非知道他骨子裡就是個卑劣小人,就這副皮相,當真能再騙到她,可惜啊……
「周末?」
溫靜婉挑眉,給他一線生機。
吊著他玩兒,再狠狠打他的臉,應該會很爽吧。
溫靜婉報復心湧起來,唇角擒著笑。
陳鴻陽眼睛一亮,以為她心動了:「對,就是這個周末。」
「吃什麼你來定,玩什麼我也都行,只要是你喜歡的,我都喜歡。」
溫靜婉勾唇,面不改色:「好啊。」
「那到時候我聯繫你吧。」
陳鴻陽壓著激動:「好。」
目的達到,他心底興奮的不行,看著她的視線都毫不掩飾的勢在必得。
「那你接著忙,我先回去了。」
溫靜婉:「好。」
目送著他離去的背影,笑容漸漸冷卻下來,但又想到周末,溫靜婉斂眸轉身,那就等著看好戲吧。
課堂上,導師宣布。
「咱們京城大學設計系今年要展開禮服設計比賽,分為四個賽道,初選賽道,入選賽道,優選賽道和最佳賽道,比賽第一名的獎金是兩百萬,第二名一百萬,第三名三百萬……」
「入選前三名的學生,不僅能拿到獎金,還可以獲得學校提供的香港全程機票酒店,去參賽在香港舉辦的國內禮服設計大賽,並由世界級頂級設計師親自點評指導頒發證書,最終獎金為第一名兩千萬,第二名一千萬,第三名八百萬以及各種證書和採訪。」
聽到獎金,班裡一陣騷動。
雖然有很多家裡壓根不缺錢的,幾百萬幾千萬也就是購物的錢而已,但是對有些需要這筆錢作為創業啟動資金的,那就不一樣了。
而且獲獎的意義不僅是得到這筆錢,更是種認可,對能力的認可,這意味著未來踏入設計師的圈子。
溫靜婉攥緊筆桿,烏黑眼眸璀璨明亮,閃爍著勢在必得。
放學,報名的人就擠滿導師的課桌,溫靜婉原本想直接報名的,看這情況,還是再等等吧。
蘇媛是她在班裡的好朋友,看到這麼多人報名,過來笑著攬她的肩膀:「看來這次比賽競爭很強烈啊,怎麼樣靜婉,你要報名嗎?」
溫靜婉點頭:「嗯,你呢?」
蘇媛倒是不太在意,但還是道:「報,要真選上了,我的工作室啟動資金就有了,選不上就算了。」
「你知道我向來佛系。」
認識快一年,溫靜婉自然知道。
「走吧,吃飯去。」
卻沒想,剛出教室的門,就遇到對面教室走出來的溫如玉,以及張楠。
看到溫靜婉,張楠就想到那晚被秦青掌摑的恥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但她聰明,知道攛掇溫如玉。
「如玉,那不是你的姐姐嗎?」
「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張楠笑著說道。
而看到溫靜婉,溫如玉也是火氣大,尤其想到那天在lv被打的兩巴掌。
看到她們,蘇媛提醒溫靜婉,認識許久,溫家那擋子事,蘇媛也聽溫靜婉說過,自然知道她們關係不好。
溫靜婉面色淡淡,沒把她們放在眼裡,轉身就要走。
溫如玉卻來勢洶洶:「溫靜婉,你給我站住!」
周圍不少人看過來。
都知道她們倆是一家的,溫家大小姐,溫家二小姐,也都是學校公認的美女校花,但是關係並不好。
溫靜婉停下腳步,眼看著穿黑色弔帶連衣裙的溫如玉走過來,不像在上學,反倒像夜店的。
「什麼事?」
溫如玉氣憤,叉腰:「你說什麼事,爸爸讓你回家你為什麼不回去,你眼裡還有爸爸嗎?」
溫靜婉眨了眨眼睛,就很淡定。
「回不回那是我的事,關你什麼事?」
「再說了,那是你爸嗎?」
溫靜婉嘲諷的說道,毫不客氣揭開溫如玉孝順女兒的假面。
果然,溫如玉臉色變了:「你!」
「那當然是我爸,溫靜婉,你就是妒忌我,爸爸只喜歡我,不喜歡你!」
溫如玉一臉得瑟。
聽著,溫靜婉心頭輕顫。
她揉著指尖,嗓音嬌軟:「那天打完你之後,我的手疼了好幾天呢,怪我,明知道你臉皮厚,還動手打你,對了,記得有空多塗點郁美凈,一塊錢一包,你應該買的起。」
溫如玉頓時被氣到顫抖:「溫靜婉,你這個賤人!」
「別以為有你外公護著你,你就能怎麼樣,爸爸說了,他年紀大了,等他死了,誰也別想……啊……!」
不等溫如玉說完,狠狠一巴掌直接甩在她的臉上了:「啪!」
溫靜婉用盡所有力氣。
溫如玉踉蹌兩步,扶著牆,右臉早已經紅腫,尖叫:「溫靜婉,你竟然敢打我!」
周圍不少人看過來。
張楠趕緊過去扶溫如玉,氣憤:「溫靜婉,她可是你妹妹,你怎麼能打她?」
溫靜婉目光銳利盯著她,打的太用力掌心有點發顫,嗓音卻都是清冷:「就憑他詛咒我的外公,就該打!」
張楠被盯的心頭一跳。
視線太過逼人,只得低下頭。
溫如玉什麼時候別這麼當眾羞辱過,頓時又氣又惱,哭的梨花帶雨,撲過來就要廝打溫靜婉。
「溫靜婉,你這個賤人!」
「你敢打我!」
蘇媛嚇了一跳,護在溫靜婉面前,被溫如玉抓了幾把,溫靜婉拉開她,抓住溫如玉的胳膊,猛地一扭,聽她慘叫,就把她往後推去。
溫如玉甩在地上,尖叫一聲:「啊!」
弔帶裙往上走,雙腿擦著地面,疼的她淚眼模糊。
溫靜婉冷聲:「溫如玉,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外公是國際棋畫大師,為國家,為棋畫界做一輩子貢獻,做一輩子做公益,捐學校,捐資材,你有什麼資格詆毀他?」
有人傳來:「是齊石,齊先生嗎?」
都是一個學校的,尤其溫靜婉她們還都是上過新聞的名媛千金大小姐,私底下的傳言自然也有很多。
溫靜婉面容肅穆,點頭:「是!」
齊石齊先生誰人不知。
頓時,所有人看溫如玉的視線頓時變了。
他們剛才也都聽到溫如玉詛咒的話,當著人家外孫女的面詛咒人家外公,確實該打!
溫如玉還沒反應過來。
耳邊就傳來各種嘲諷聲。
「齊先生可是國內頂級棋畫大師,不知道為國家爭取過多少榮耀,拿過多少獎,你有什麼資格詛咒他!」
「她是溫靜婉親生的妹妹嗎,怎麼溫靜婉這麼善良,她就這麼惡毒。」
「肯定不是,聽說齊先生只有一位外孫女,那就是溫靜婉,媒體報道過的。」
「那溫如玉就是續弦的女兒了,溫靜婉的母親可是齊雲,齊雲只有一個女兒。」
「齊雲的女兒,天啊,我上周還去看展覽館了,裡面有很多齊雲的作品,特別讓人震撼。」
「打的好,像她這種不知道尊重人的,就該被打!」
「她肯定沒有外公吧,不然也不會這麼詛咒別人的外公。」
「那肯定,聽說她媽嫁入溫家的時候,她就跟溫靜婉差不多大了,壓根就不是正經的溫家小姐,是拖油瓶呢!」
聽著滔滔不絕的議論聲,如同把溫如玉最不堪的一面剝開在所有人面前。
溫如玉又氣又惱,忍不住叫罵幾聲,卻換來更大的嘲諷。
她哭的不行。
最後被張楠扶著去醫務室了。
看著踉蹌背影,溫靜婉眼底毫無憐惜,關心身旁的人:「蘇媛,你怎麼樣,給我看看。」
沒忘記剛才溫如玉撲過來的時候,蘇媛毫不猶豫的護在她的身前。
蘇媛笑:「我沒事,不用擔心我。」
溫靜婉不放心,拉起她的胳膊仔仔細細檢查,有點淤青,是被溫如玉掐的。
溫靜婉真摯:「謝謝你。」
「等會吃完飯我們去買紅花油吧,我幫你揉揉。」
對真心的朋友,她也很真心。
蘇媛笑:「好。」
兩人說著,去食堂吃飯了。
京城大學沒有晚自習。
下午放學,溫靜婉步行回家,她住的是學校對面的公寓,湯臣三品,從這裡到她住的公寓,路程不到十分鐘。
她住在湯臣三品的十層。
湯臣三品的房子都是一層一戶。
刷卡進門的。
回到家,溫靜婉先卸妝,然後泡浴,躺在熟悉的浴缸里,她還特意加了點精油,既養膚又能緩解疲勞。
泡了半個小時,她才起來。
披上浴袍,清洗頭髮,然後吹乾。
晚飯她想吃點清淡的,自己做了蝦仁沙拉,外加一杯剛榨的藍莓果昔,清爽開胃。
正吃著,齊石的電話來了。
說他明天回來,又問她今天怎麼樣,溫源有沒有再去找麻煩,讓她別擔心,他已經找人去警告溫源了,以後不敢再亂來。
聽著齊石交代的話,溫靜婉心裡暖暖的,在這個世界上,也只有外公是真的關心她,愛她了。
跟齊石聊了會兒,那邊要準備吃晚飯了,溫靜婉讓他好好吃飯,就掛斷了電話。
吃完沙拉和果昔,溫靜婉去廚房清洗,一個人在家她不喜歡穿的太過約束,身上只穿著弔帶睡衣,絲綢質地的,還帶海綿的那種。
很是清爽,舒適。
此時才六點,她打開筆記本,既然報名比賽,還有半個月就是初賽了,她得想想,參賽的禮服畫什麼。
正想著,蔣靜的電話打來了。
「靜婉,你在家嗎?」
溫靜婉:「我在湯臣三品這邊。」
蔣靜應了聲:「行,我去接你,出來玩吧,幾天沒見,我都想你了!」
「秦霄弄來幾瓶黑桃a,說味道還不錯,我可記得你上次說讓我多帶你來這種場合的啊,我不管,你必須得來,我去接你好不好嘛?」
女孩撒嬌聲音在耳邊響起。
溫靜婉猶豫了下,還是點頭了:「好,那我收拾下,你來吧。」
「好嘞!」
掛斷電話,溫靜婉又有點後悔了,但既然已經答應蔣靜了,還是化了個妝,換條連衣裙,白色的束腰款。
約莫二十分鐘,蔣靜就到了。
打電話讓她下樓。
今天不然粉色瑪拉沙蒂,是藍色瑪莎拉蒂,看著還是限量款的。
蔣靜穿著黑弔帶,性感的不行,大紅唇勾起,拍拍車身:「怎麼樣,我新提的,好看嗎?」
溫靜婉看了眼,羨慕:「好看。」
羨慕的不是車,是能開車。
她也想開車。
真想明天就是十八,啊!
「哈哈,等你十八了,姐妹我送你一輛!」蔣靜豪氣道。
「對了,靜婉,你快過生日了吧?」
說著,兩人上車。
系著安全帶,溫靜婉笑道:「還早,九月二十六,還有四個月呢。」
「那也快了。」蔣靜嘿嘿一笑,湊近點勾著她:「怎麼樣,到時候要不要找個男人開開葷?」
聽這話,溫靜婉直接被嗆到,扭頭咳的臉都紅了。
「淡定淡定,我跟你開玩笑呢!」
「我們冰清玉潔的溫大小姐,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染指的。」
蔣靜啟動車子,蹭的下子就開走了。
溫靜婉臉紅著問她:「難道你找了?」
「不會吧,我記得當時你醉的很厲害,然後被人扶著走了。」
這麼隱秘的話題,蔣靜再大粗,耳根也紅了:「都說我逗你玩呢,我怎麼會找,我爸跟我那兩個哥還不得打斷我的腿!」
蔣靜撇撇嘴說道。
溫靜婉笑了:「也是。」
「你之前那個對象怎麼樣了,追到了嗎?」
蔣靜嘆氣:「別提了,他就像是個木頭,可能真對我沒興趣吧。」
蔣靜哼一聲:「本小姐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不稀罕他了!」
「說不定中看不中用呢!」
溫靜婉知道蔣靜也談過幾個男朋友,但從來沒見她吃癟成這樣,安慰她:「好男人多的是,你還小,以後總會遇到的。」
蔣靜覺得也是問她:「你呢?」
溫靜婉愣了下:「我怎麼?」
「男朋友啊。」
蔣靜笑:「都快成年了,還不打算找個男朋友,這風華正茂的年紀,你真打算清心寡欲,吃齋念佛了?」
溫靜婉被她的比喻笑到了。
「順其自然吧,還沒想這茬事。」
「聽說金融系的陳鴻陽在追你,怎麼樣?」
問著,蔣靜又道:「他配不上你,像咱們這種家世的,就算不門當戶對,也不能找個一清二白的吧。」
溫靜婉皺眉:「我不喜歡他。」
蔣靜鬆口氣:「那就好。」
「靜婉,你喜歡什麼樣的,對了,上次陳景好像問過你,你說成熟穩重的是吧?」
溫靜婉點頭:「嗯。」
腦海不自覺又浮現男人的臉龐。
和他湊近時濃烈獨特的木質調香味,以及繾綣溫熱的呼吸。
想著,她耳根不禁一熱。
連蔣靜的話也沒聽進耳里。
蔣靜見她臉紅髮愣,叫了好幾聲:「靜婉?」
溫靜婉回神:「啊?」
「怎麼了,靜靜?」
蔣靜笑話:「你想什麼呢,臉這麼紅?」
「該不會思春了吧?」
溫靜婉耳根也熱了,只覺得燥的慌:「別亂說!」
蔣靜可最了解她了,從來沒見過她這副模樣,漬漬兩聲。
「讓我猜猜那男人是誰。」
不等溫靜婉說話,又道。
「該不會是那晚去接你的布加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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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個設定,蔣靜年齡比溫靜婉大一歲,大二,剛發現這有個bu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