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中轉

「黃～上。」又一隻想不開的靈獸沖了上來，玉軒直接關門，放狗。

越容易得到的就越不懂得珍惜，玉軒現在就是心態，因為少年不假思索堅定的追隨所以現在玉軒就會隨意使喚少年。

你就是我一天時間換到的刮刮樂，你以為你是我的寶嗎？

短短几天的時間玉軒對少年的看法就變成了像這樣，從前你是我的寶，現在你是我的藏獒。

面對即將襲來的靈獸，玉黃也很聽話頂在了老大前面，將老大擋在自己身後。

一個人的背影能告訴你些什麼呢？玉軒告訴你少年的背影是一道鋒利如刀的身影，只有刀背可以無視刀鋒閃爍的冷光，而直面刀鋒的每一個生物都會被刀鋒所攝，猶如冷光劃過身軀，心不知何處安，身不知何處藏。

一根骨棒高高揚起，淡淡的壓力在叢林密布，那隻靈獸好似被鎖住一般慢慢停在了玉黃的面前，靈獸的眼中滿是是緊張，眼神飄動看著少年和他手中的骨棒。

嘭——

骨棒敲在那隻靈獸的腦袋上，一絲鮮血飛濺，靈獸倒在了骨棒之下，生死不明。

看著少年輕而易舉的解決了戰鬥，玉軒毫不吝嗇的獻上自己的讚賞「乾的漂亮，清理一下這隻靈獸，清洗一下，今天晚飯就它了。」

玉黃回道：「好的老大，等我一下。」玉黃拖著一條獸腿走去水邊。

自幾天前的戰鬥教學之後，玉軒要求少年自己去戰鬥從而熟悉自己的武器並使用戰鬥技巧。

玉黃的戰鬥十分血腥，骨棒的揮動都是力量的碾壓，砸碎血肉、砸碎骨骼，碎肉與鮮血濺出，肉糜掛在殘缺的軀體上。

自從學會『勢』之後，少年的每一次攻擊都能附加『勢』進行鎖定與精神壓迫，一般靈獸怎麼能擋住，如果少年控制不住力量，那麼棒下靈獸可能化作一團肉泥。

不亞於四階的軀體力量與『勢』的結合創造出了一台人行碎骨機，四階之下皆是羔羊，目標所指，鮮血橫溢。

『勢』的力量並不好學習，但少年腦海中揮舞著的巨刃不斷回放，迫使少年學會了『勢』。

『勢』也不是學會了就可以隨意使用的殺招，對於玉軒來說，『勢』需要天時地利人和，周圍環境變化會影響使用者無法全神貫注、戰鬥場所是否熟悉、自己當前的狀態、心境、個人意願都可能成為使用『勢』關鍵因素。

但對於另一個少年而言『勢』就如同喝水一般簡單，腦海中揮舞的巨刃吸引著少年全部的心神，每一次模仿都如同被機械控制少年一般。

隨著不斷的使用，少年的『勢』也逐漸被少年控制，減少『勢』的釋放就可以避免昏厥的副作用。

玉黃拖著待處理的靈獸在河邊清洗，二階的花豹抗不住少年的力量，獸首被完全打爛已經被少年割掉，甚至一部分脖子都打爛被削去，之後剝皮、處理內臟和靈晶、清洗，然後就可以等待烹調了。

回到營地，玉黃將整隻靈獸架到火焰上炙烤，看著慢慢落下的太陽撒下餘暉點綴在林間，心中不免有些迷茫，過去與現在孰優孰劣，自己又是否可以重新開始，未來會如自己所想一般推進還是會意外連連。

想著想著，太陽就落了下去。

「老大，還有多久才能回到人類王朝啊，每天都打靈獸，好無聊的。」自加入以來，玉黃每天都是前進、躲避、捕獵、烤肉、休息，但充實的日常遠遠不能抑制自己對人類社會的渴望，哪怕是與老大一起的日子。

聽到玉黃的詢問，玉軒也覺得有些對不起小弟，一個失憶的小弟一直跟隨自己冒險，但自己卻沒有好好照顧他。

並不是說吃飽穿暖就好，心靈的孤島不是由橋樑連通的另一座孤島所能撫慰的，它需要堅實的陸地去支撐它去面對每一次海浪。

玉軒也好想看出了少年的想法，道：「我們差不多走了一半的路程，烈日王朝離我們還很遠，但離開危險地帶我們就可以加快速度了。」

「老大，你為什麼要接一個要去烈日王朝的任務呢？」遠行存在未知的風險，冒險者喜歡冒險，但冒險者也需要一個領路人。

「不是要去烈日王朝，而是必須要離開劍王朝。」

「劍王朝？」

「還沒有告訴你，我出生於劍王朝的一個家族，劍王朝就是我來時那邊的人族王朝。」

「離開劍王朝又和這個任務有什麼關係？」

「家族切斷了明面上我能離開王朝的所有途徑，只有連王朝都不知情走私商道才可以逃出去。」

「逃出去？不至於吧！」

「因我出生於家族，所以家族被各方制衡之時，就連我們小輩都會被他們影響，大哥被迫學習經營家族生意，二哥被迫拜師一個老古董穩固家族地位，我若不離開也許也會被迫干一些我不喜歡的事。」

天空劃過飛鳥，沒有什麼能夠抓住它的影子，那是自由，那我呢？

「我從小就聽著那些冒險者深入無人之境，揭開神秘的面紗，探索令人無可自拔的未知和無人可知的美麗。」說到冒險玉軒的臉上寫著嚮往與無限的想象。

那閃爍的光芒流逝，玉軒的嚮往也流露出無奈的苦笑，道：「我從小就渴望冒險，但家族可不允許我成為一名流浪兒，更不允許我接受那些東奔西走的委託。」

「如果不是母親的辦法，我可能還是一隻籠中鳥。」玉軒自己講述著自己的過去，那被命運操控的無力讓玉黃也有感同身受的感覺。

氣氛愈發沉重，玉黃卻突然打破了這份傷感，道：「老大，雖然我覺得現在不是時候，但我覺得再過一會肉就烤焦了。」勾人的香氣讓少年不自覺吞了吞口水。

心動不如行動，想要就去拿，玉黃的肚子告訴自己不能再等了，道：「老大，我就先開動了，你要不就等一等吧，我會給你留著點點。」玉黃的一隻手已經搭在了一條烤前腿上，至於留不留、留多少那是吃飽以後要考慮的問題。

玉軒能等嗎？玉軒不能等，他還記得少年第一頓就吃掉了自己準備的所有食物，今天晚上會不會餓肚子的問題可不能交給他人，畢竟餓肚子的不是那個吃飽了的人。

「給我一隻後腿，其它的留給你。」

「老大，不等一等嗎？」前腿順利撕下，玉黃已經開始啃那條前腿了，聽到老大發話后不情願也不得不叼著吃完肉的骨頭撕下一條後腿遞出去。

玉軒接過獸肉慢慢的撕下肉條品嘗，道：「再等一會你就什麼也不會剩下了。」

玉黃吞下了一大口肉，顧不得獸肉燙嘴，「相信歐，歐一定會留給老大，不要著急。」

玉軒看著少年狼吞虎咽的樣子不禁想：究竟是誰不要著急，咽下去好好說話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