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嫁妝

第十八章:嫁妝

程清婠微微一愣,才接過平安鎖。

「方才詢問了宋大,他說是程夫人不要這嫁妝這才沒有歸還,敢問夫人可否屬實?」

「呸,明明是他搶走我的嫁妝箱子,拿不到房契就想把我的婠婠賣去青樓還他的賭債。」程畫兒朝著宋大的方向惡狠狠的罵道:「元大人可不能放過他,這種黑心肝的,砍頭也不為過!」

「大人你可別信她,這臭婆娘就是不滿我休了她。可她想想,嫁給我這麼長時間,既不讓同房,也不肯拿錢出來貼補家用,那箱銀錢就是來賠給我的!」

宋大惡狠狠的瞪著她,恨不得那天晚上就把她殺了。

「我若是沒有拿錢出來,你早就餓死了,還能站在我面前攀扯?」程畫兒冷笑道:「讓你種點糧食你嫌累,讓你出去打工你嫌工錢低。若不是我拿著我的嫁妝,雇了幾個人,這麼多年早就餓死了!」

「你……」

「夠了。」元棲本就一晚上沒睡,聽著這兩人吵嚷頭都大了:「宋大參與賄賂,命保得住保不住還另說。你若要討回個公道,便等新任亭長上任后,再與他對簿公堂。」

宋大聽到這話腿一軟,要不是身邊的侍從壓著他,恐怕早就癱坐在地上了。

他本以為,也就打幾個板子,哪裡想到會危及性命啊。

程畫兒聽到這話也愣了一下,隨後立即問道:「剩下的首飾,你賣到哪裡去了?」

宋大此刻三魂六魄早就丟了,哪裡還能回答她的話。

程夫人放心,此事我會讓魏縣令問清楚。」元棲也看出來,就直接讓人把他壓上馬車:「村長和亭長已經收押,一切案子要等到新任亭長到后再審,王氏和陳氏還需在牢里待幾天,屆時定會告知您。」

程畫兒點了點頭,應了下來,隨後就把嫁妝箱子搬回裡屋。

程清婠方才一直站在後面看著,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這才緩緩走上前去。

「大人今日言語有些沖,是昨晚一夜未睡?」

元棲點了點頭。

「那為何不先回府上睡一覺,此事下午再說。」

「昨日說了,今早給你們一個交代。」

程清婠笑了一下,往後退了一步:「還想著問問大人昨日為何到我家,既然大人如此累了,那還是快些回去休息吧。」

元棲聽到這話先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她,隨後回答道:「昨日,特地來請你去看看我種在後院的小麥。這幾日會有些忙碌,想來只能過幾日了,屆時,我必再親自拜訪。」

說完,就坐上馬車,揚長而去。

程清婠愣了一會,轉過身看到一旁的牛,懊惱為何方才不還給人家,自己還得再跑一趟。

她走進屋內,看著程畫兒正在點嫁妝。

看著整箱金燦燦的首飾財寶,程清婠開始好奇婦人的娘家究竟是什麼來歷,給女兒置辦了這麼一大箱的嫁妝。

「阿娘,這釵子好漂亮啊。」

她順手拿起一支五尾鳳釵,製作精美,金燦燦的鳳凰嘴裡叼著一顆珍珠,垂下流蘇,拿在手上一搖一晃的。

仔細看,那鳳頭上還刻著兩個古字。

程清婠正皺著眉頭研究了一下,就被婦人拿走了。

「婠婠,這些以後都是你的嫁妝。」程畫兒面色如常的將東西收好,再上了鎖:「還少了許多樣,想來是被宋大拿去賣了吧。」

「許是還被藏在家中,那日他就騙了我們。」

「我倒是不擔心別的,只是有一枚玉佩,若是真賣了,得快些去贖回來。」

「為何?」

「因為那是你外婆留下的遺物。」程畫兒揉了揉額頭,說道。

程清婠點了點頭,那確實得贖回來。

只是,賤賣容易,贖回來難,就家裡這幾兩銀子怕是贖不回來吧。

「阿娘,咱們什麼時候去鎮上,把這些糧食拿去賣了,順帶再去買幾塊田。」

程畫兒看著堆了滿院子的糧食,點了點頭:「是啊,得找個時間去鎮上。只是買田地的話,是由村長做主,得等到這件事了了。」

程清婠聽到這話,當下在心裡就反駁了,這件事可還不知道什麼時候了。下個月就是十一月了,這可不興等。

她一整天都在想這個問題,在種下大豆和小麥時,還差點被鋤頭砸到腳。

「在想什麼,心不在焉的?」

程畫兒看著她魂不守舍的上了床,輕聲問道。

「我在想,村長不在,村裡的事務誰來做。」

「我聽說近日都是元大人在處理。」

「元棲?」程清婠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看了一眼門口的牛:「阿娘,咱們借人家的牛也有一段時間了,明日我把牛還回去,順便再去買幾塊地。」

程畫兒聽到這話差異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人:「明日,要不還是我去吧。」

「恩?阿娘從前從來不管這些。」程清婠看著她,立馬就明白了:「您昨天是聽見了她們說我和元大人的閑話吧。」

程畫兒點了點頭:「你是未嫁女,該少見他,以免傳出去不好找夫家。你自己那日不就和元大人說,日後離得遠些嗎?」

「是劉嬸子聽巧巧說的?」程清婠看著她點了點頭,笑道:「我那日只是隨口一說,不過,阿娘說的是,是要離得遠些。那,明日就勞煩阿娘了。」

程畫兒欣慰的笑了笑,應了下來。

母女二人躺了下來,打算入睡。

夜色寂靜,燭火熄滅。

婦人的聲音忽然響起:「如果元棲是華縣人,倒也是個好歸宿。可,他是京城人,我這輩子也不會想你再入京城。」

程清婠聽出她話語中的意思,打趣道:「阿娘,您前幾日還想著把我嫁給人家的侍從,今日就把主意打到元棲身上了呀,那明日,又該是誰呢?」

程畫兒啞然,半響才道:「我只是希望你能尋得一個有些家底的好夫婿,不要再隨我到處漂泊。」

「我也能給我自己一個家。」程清婠輕聲說道:「阿娘快些睡吧,明日還要去元大人那呢。」

程畫兒輕輕嗯了一聲,就不再說話。

沒一會,身旁的人漸漸入睡,而她則是到了天明還未曾合過眼。

程清婠醒了后,屋內已經沒人了。

她吃了早飯,就拿著水壺去後院給長出青色小果的西紅柿澆水,順便又從雞窩裡掏了幾個雞蛋。

隨後,又走到石磨旁邊,拿出昨日泡的大豆,加水放進石磨里磨碎。

過了將近一小時,程清婠才將大豆磨好。

再用紗布過濾兩邊,去除豆渣,這才將豆漿端進廚房,大火煮開。

直到豆漿的香味穿出來,她忍不住嘗了一碗。隨後再從碗櫃里翻出一個盆來,裝了滿滿一碗,等著程畫兒回來喝。

程清婠將豆漿放到差不多八十度左右,再將鹽水分三次放進去,直到凝固成豆腐花。

她拿出前幾日做的模具,放入紗布,將豆腐花放進去,再包好紗布,壓上重物。

靜等半小時后,豆腐就好了。

臨近中午,程畫兒站在元棲面前,總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但看著他正在找良田地契,又不好轉身走人。

好一會,他才從村長那個雜亂無章的箱子里翻出一疊地契。

「程夫人比我了解村內田地情況,您自己挑選吧。」

程畫兒接過地契,翻看了許久拿出五張:「就這五張吧。」

元棲點了一下頭,拿出本子登記了一番,隨後再將婦人給的五兩銀子放到一個小木盒裡。

「程夫人在此處簽完名,這田地就是你的了。」

程畫兒點了點頭,在地契上籤了名。

「多謝元大人,民婦就先告退了。」

「夫人慢走。」元棲含笑看著她走出去,隨後,就將桌內的東西收拾了一下。

阿竹立馬迎了上來,回稟道:「大人,我們按照宋大說的那個當鋪去看了,掌柜的說他的確來賣了不少首飾。」

元棲點了點頭,看著他有所顧慮,便示意他接著說下去。

「有一枚玉佩,屬下將它帶了回來。」阿竹拿出玉佩,說道:「這沒玉佩上刻有名字,是,是…」

元棲看他支支吾吾的,就將玉佩拿了過來。

上好的白玉雕刻著鳳凰,一旁還刻著沅沚二字。

「屬下再三問過掌柜的和宋大,這枚玉佩的確是從程夫人的嫁妝箱里拿的。」

「程…」元棲的眉頭緊皺,他握緊玉佩:「去查,她的娘家,前一任夫家,任何事。」

「是否要稟告太子?」阿竹說道:「若是真的,殿下就能將您調回京城了。」

「不要聲張,先去查。」

「是。」阿竹應了下來,立馬就走了出去。

程畫兒拿到地契回到家的時候,程清婠已經燒好午飯了。

「婠婠,哪裡來的豆腐呀?」

「我自己做的。」程清婠笑盈盈的將豆漿端出來:「阿娘快嘗嘗,只是有些冷了。」

程畫兒驚喜的喝了一口,頓時眼睛都亮了:「這和我之前喝過的一樣,婠婠的手藝要是開店啊,肯定能大賣。」

程清婠笑了一下,沒有說話。不過婦人說的話提醒她了,等存些銀子,是該做點生意的。

吃完午飯後,母女二人坐了一會,程清婠就拿著鋤頭去了新田裡。

新田在劉嬸子家附近,連在一起的五塊田,因為長時間沒人種,長滿雜草。

她用了一下午,將雜草都拔了。

黃昏之際,播種也不需要多久,就把種子都種下了。

程清婠直起腰,看了一眼陪了自己一個下午的宋巧巧,笑著道:「走吧,去我家吃飯。」

「不了,我阿娘應該燒好飯了。」宋巧巧挽著她的手,笑眯眯的道。

因為兩家大人親近多走動,於是這兩人也處的十分融洽,跟姐妹似的。

「對了,元大人今日讓魏縣令派了許多人來,守住了各個村口,說是有許多得了疫病的難民流竄到這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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