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回鄉！
少年易學老難成，一寸光陰不可輕。海無常去了築基戰場，轉眼又到了假期，和計劃一致，清揚要回到青鳥鎮了，那是清揚的家鄉，有著清揚的親人。不過和其他同學有些不同，清揚提前請了幾天假不過不是立即回鄉而是去之前和海無常交手的冰原將陣法收回來，之前因為海無常神鬼莫測的突破和打法打亂了清揚的節奏導致並沒有用上九曲十八彎和碧火大陣，正好按照現在的腳程回收陣法后直接回青鳥鎮，二月間，微風輕輕吹拂，毛毛細雨悄然落下，清揚衣裳略被沾濕，漫長的冬季轉瞬即逝，早春到來了，季節的更替也多少變更了清揚的情緒，站在和海無常廝殺的樹林地，清揚有些走神，寒冬的廝殺成了回憶，清揚在此地讓海無常失敗的徹徹底底，海無常死去弟兄的同時也獲得了成長，突破宰相的封鎖踏上了不可能的旅途，就在清揚意味深長的感嘆時光經歷的時候，前去探路的無之小劍警示清揚有大批人物趕過來。清揚掩耳不及迅雷之勢收了多月前埋伏的陣法，因為是凜冬並沒有人觸碰到陣法。清揚一口氣跳到六米高光禿禿樹枝的大樹上俯瞰何人到了此地？陸陸續續有兩三批人急促而過，因為是早春季節，冰層早已融化，木欣欣以向榮，山林地除了泥巴還能有什麼，所過之人皆是腳上褲子沾滿泥巴忙著躲避雨水並沒有注意下雨躲在樹上的銀髮青年。這些人都是練氣十三層的人物，兩三批大約二十來人，衣服顏色大多偏暗，穿著褐色者居多，其中有個年齡較大的修真者開口說話道：「海無常橫空出世，一來築基戰場五百米之外憑藉怪力就射殺不可一世的宇傲天，只要是築基初期的修士無不聞風喪膽，就連築基中期的修真者，弱點的，都笑臉恭迎，此人，是擋不住了！」清揚聽到如此大的消息皺眉豎起耳朵聽著，正愁得不到海無常消息，看來回來回收陣法的決定是英明的。清揚瞅著這帶頭開口的人，普通褐色衣裳，不過衣裳卻是獵戶的真牛皮縫製出手，大眼睛，外貌平和，簡單扎著吊著的馬尾精短頭髮，聲音沉穩，背後背了把弓箭，箭筒中還有幾隻零星冰涼被雨水沾濕裝飾羽毛的箭支。聽此人架著篝火和他人開口聊天後，清揚就證實了自己的猜測，是因為海無常太喜歡雷厲風行容不得修為比他低的人，這些不敢進入築基戰場的練氣獵戶都嚇得不得不轉移行程去其他地方打獵。海無常的霸道清揚最為知曉，一樣，等假期一過海無常威風凜凜回來的時候就是他殺清揚的那一刻，不似以前那般風輕雲淡，相反，清揚愈加重視海無常，之前，在宰相幫助下清揚如魚得水，路途平坦順利，可是當海無常義無反顧反擊擊破宰相的詛咒時，清揚也開始逐漸察覺境界和成長的差距。既然收回了陣法得到了海無常近期的消息舉動，清揚也風塵僕僕回到了久違的青鳥鎮，東方大陸鮮為人知的青鳥鎮，清揚的家鄉青鳥鎮，早春季節，太陽開始有些暖和，早春不似其他季節那般直來直去，是一個讓人糾結的季度，冷風下不想受涼脫掉外套，又因為天氣開始逐漸緩和身體感覺很熱。終於回到了久違的青鳥鎮，今日青鳥鎮並沒有下雨，這十多天的行程下來清揚於早上旭日東升的時辰來到了鎮子外，空氣里瀰漫著回家過年的香甜氣，愈來愈濃，破土而出的嫩草也在歡迎清揚的回家。正如這新草表徵一樣，當時踏上求學之路的清揚稚嫩青澀，磨練了學院求知的自身，洗禮了戰場上的廝殺多人的歲月，清揚變得堅強，有情，義薄雲天。提升了對大道和世界元素的認知。清揚變化極大，大到讓身旁之人看不出絲毫，但也沒變，清揚還是長輩的親人，孩子，還是如同新生嫩草般天真單純，但不一樣的是清揚也像頑強的小草般經歷了破而後立，浴火重生的困境。因為是青磚小路，清揚只是踩著泥水前進並沒有踩到青磚小道兩側粘稠難以解決的泥巴。因為身上除了個包裹沒什麼多餘的東西，清揚先打算回到屋子簡單收拾一下再去拜見張大爺夫婦，張大爺夫婦從小看著自己長大，對自己有特別的關照和親情，同樣清揚對二人也是如此至情。清揚的屋子還是和半年前離開時一樣乾淨，淡淡的清香和書香。回家後學院中那股緊張感和興奮感也逐漸退去，換來的是寧靜和閑適感，讓清揚不自覺放鬆起來。清揚休息了兩炷香起身朝著張大爺夫婦二人屋子走去。半路中遇見了好些熟悉的村民和他們熱情打起招呼，清揚此刻回鄉后的笑聲更加快樂甜美。兩老人安好坐在木屋中聊天，因為白天緣故清揚遠遠就能看見敞開木門裡的兩位老人，因為春節到了，都張燈結綵，張大爺夫婦不顧滿頭蒼白頭髮熱情含淚迎接，張大爺哽咽開心和關心道：「少爺，您可算回來，我們就知道您春節一定會回來的，其他隔壁村子的學生前兩月都放假回過家，我倆想春節按照您的性格一定會回來的。」清揚微笑，盡顯孩子風格：「沒錯，您二老近來可好，可想死你們了。」因為看著清揚長大的緣故，兩位老人清楚清揚行事風格，準備好了雞鴨魚肉，夫婦倆和清揚家長里短好一會兒才趕忙去下廚，做大魚大肉讓清揚飽餐一頓。張大爺夫婦倆是耕作幾十年的農民，做飯的廚藝那是響噹噹，能讓清揚讚不絕口美餐一頓的人這世上還是極少的。清揚在木桌上等著品嘗美食，斜視看了看掛在大木門上面的兩個燈籠，還是去年時候的燈籠，不過顯然老夫婦二人擦拭過，大紅燈籠表面顏色除了暗淡了點還算嶄新，對聯則是鎮外擺攤處買的，寫著：「百年推甲子，福地在春申。」清揚本因為對聯太過平凡世俗眼睛轉移到新栽的花花草草上，菊花，文竹，龜背竹這些慶祝老人長壽的花草上，突然想起什麼，清揚視線又回到對聯上，恍然大悟道：「沒見這兩字都突然忘了，近些日子得抽個時間煉兩顆甲子丹給張大爺夫婦嘗嘗鮮。」夫婦倆忙裡忙外，老婦人包紮頭布殺雞宰鴨，張大爺則是拿著掃帚簸箕掃灰塵，端著水盆子清洗屋內牆壁。老婦人開心說道：「孩子，明日我親自挑個好布料，親手給你做一套春節套裝，做一套紅色禮服，喜慶，吉利，給你驅驅邪，洗洗風塵。」清揚有些暖心道：「好，有勞您了。」老婦人縫紉縫製功夫可是在村裡響噹噹，名號極亮！可能是因為回到家裡身子舒坦了，疲勞感和緊張感頓時空空，清揚水到渠成自然輕鬆突破到了練氣十層！肉被煮熟的香味撲鼻而來，好菜好肉上桌，因為青鳥鎮劍晶很值錢，夫婦倆雖然下地農活還幹了幾十年那也是閑情雅緻自給自足，說實話鎮子里的居民還是比較富裕的，張大爺夫婦有兩套房子，這是平常吃飯待客的木屋，簡陋，養雞養鴨圈養動物的土房子木屋，還有一套在這房子後院，蓋了小二層，因為夫妻倆膝下無子女所以那套房子終日關閉去了幾乎都是面撞大鎖，逢年過節一年打掃上一次。肉質還是比較細膩的，尤其是牛肉，煮熟煮透十分熟的湯里滾滾發紅的牛肉是清揚最愛，這樣的牛肉最有口感和胃口，不過清揚講究習慣，喜歡吃牛肉但是不喝牛肉燉湯，因為吃完牛肉喝湯很俗還很傷胃，兩者不能同時下肚，但是鴨肉就不一樣，因為鴨肉像紅娡肉那樣細膩，味覺感受很淡，淡的幾乎沒有味道，湯也是如此，喝下去跟喝淺水一般，清揚不太喜歡鴨肉加鹽，所以張大媽並沒有加鹽。菜是尋常家菜，並不值得一提，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山腳下的野菜，勁道十足，超越煙火氣息家常菜味道之外，伴著餅子吞下去，那味道久久停留在嘴巴里舌頭上，吃了一口就想吃第二口，越吃越停不下來，清揚是個不太喜歡吃飯的人，但是唯有張大爺夫婦家的飯菜讓清揚合不攏嘴，廚藝是他人望塵莫及的那種。清揚山珍海味下肚還和夫婦倆聊得很開心，詳細敘述了學院里的建築和住宿環境以及教師資源活動等，夫婦來聽清揚這孩子一鳴驚人連連激動歡喜熱淚盈眶，像自家孩子有出息一般，滿是仁慈與關愛。清揚身上是有兩顆甲子丹的，但是這倆顆已經共享給了本尊，日後還要詳細對比藥效細節，所以清揚一直待到夜晚同往眾多早春微弱星辰回到屋子休息。第二天簡單洗漱了下幾月來的風塵，清揚一口氣打坐到傍晚煉製了五顆甲子丹，謊稱是從學院帶來給老人的養身怡情的禮物讓二老服用了下去。考慮到張大爺夫婦可能因為服用甲子丹一時不能習慣，清揚早早就回去了，次日清揚一大早就敲門，見二人神采奕奕，精神倍棒，年輕了幾十歲才放心下來，張大爺夫婦已經年邁，幾十年時光落下了不少病根子，不過二人還是各增壽了三十多年，清揚還是很開心的，甲子丹又不是煉製不出來，不夠了再煉就行。幾日後清揚覺得之前布置的碧火大陣差不多該撤了，就和村民們一起收了回來，清揚打算改進一下碧火大陣，藍色汪洋陣法被移到了腦海中的無之空間，乳白色空間泛著藍色碧波海洋。宰相道：「這麼說你是想讓我改進一下碧火大陣了？」清揚拿著厚重淡白色煉丹術古典籍道：「沒錯，我不擅長推衍之道，可是您卻十分精通，再說我的陣法很少，日後有能用得著的地方還是應該首先考慮自己的陣法。」宰相道：「之前看餘生前塵時我教過你望氣之道你可還記得？」清揚認真道：「記得，可是望人氣數和推衍改進陣法有什麼聯繫？」宰相道：「可不能這麼想，我問你，望氣篇屬於什麼？」清揚回憶了下腦海中的知識：「自然屬於相術之列。」宰相道：「相術序列你應該看過不少這方面的書籍，可知入門之處。」清揚微笑道：「自然，望其玄機，觀其無窮變化，選擇最佳變化，組合所學經驗知識，推陳出新，進行創新變更！」宰相笑道：「沒錯，這才是觀相之精髓，你可算是說到點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