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狐骨畫軸
「到底是報恩還是報仇?到底愛還是恨,到底是真緣還是孽緣…認命是因為他,放下仇恨也是因為他,再死一次又何妨。」
毛楓大清早不見馬玲琅起床,拿著她喜歡吃的早餐來敲門。
「玲琅,起床了。」
馬玲琅又拿著龍鱗,想著況霄雨每天都很快樂。她在擔心,她在憂慮。
「玲琅,再不起床,我進來了。」
馬玲琅打開門。
「你氣色這麼差,一晚上沒睡嗎?」
「有件事我想不通。」
「什麼事啊!」
「霄雨的事。」
「霄雨怎麼了?」
況霄雨拿著水杯從房間里出來。
「玲琅姐,毛楓哥早啊!你們在聊我啊!」
毛楓把早餐遞給況霄雨。
「你的早餐。」
「謝謝毛楓哥,早餐我就不吃了,我洗杯子。」
馬玲琅看到況霄雨杯子邊有疑似血的痕迹,開始自己的懷疑。
「毛楓,你拖住霄雨,我去他房間找個東西。」
「去他房間找東西幹嘛要拖住他,正大光明的去啊!」
「你懂什麼。」
「好,我去拖住他,你去吧!」
毛楓來到廚房。
「霄雨,我發現你最近越來越帥氣,告訴我是不是談戀愛了?」
況霄雨閃爍其詞。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是不是第一次談?」
「你不知道嗎?玲琅姐一直不要我談戀愛,當然是第一次了。」
「感覺怎麼樣?」
「相當不錯,你也可以試試。」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意。」
「你心裡只有玲琅姐我知道,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在她心裡只有過去式。」
「即便是過去式不也是有過嘛!」
「還挺樂觀。」
馬玲琅在況霄雨房間找到了答案,一個迷你小冰箱。裡面放著好多人血,她呆住了。
馬玲琅失魂落魄走出況霄雨房間,對著馬小玲的遺像心裡說不出的難受,白耀一身正裝走到她身邊。看到馬玲琅盯著著她姑婆的遺像看,他趕緊給馬小玲上了柱香。
「靜姚,你怎麼了?靜姚…」
毛楓從廚房出來。
「白耀,你起來了,快去吃早餐。」
白耀把毛楓拉到一邊。
「靜姚她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我發現自從龍崗村回來以後,她每天都是悶悶不樂的。」
「不對,肯定出事了。」
「對了,她剛剛叫我拖住霄雨,說要去霄雨房間找東西。」
「去霄雨房間找東西為什麼要你拖住霄雨呢!在這個家,想去哪個房間都是她說了算。沒有必要偷偷摸摸的呀!」
「是啊!」
「她站在哪裡多久了。」
「我不知道。」
馬玲琅摔門而去,白耀緊跟在後面,毛楓趕緊回房間換衣服。路過況霄雨房間,看見他遮遮掩掩的。
「霄雨,你在幹嘛!」
「沒幹嘛,我要換衣服去酒吧幫忙了。」
「那你快點,我去找玲琅去了。」
「玲琅姐去哪裡了?」
「她剛剛突然摔門出去了。」
「她怎麼了?」
「不知道。」
「行,那你快去找她,我換好衣服去酒吧等你們。」
馬玲琅來到酒吧,酒吧里除了服務員只有一個清秀帥氣的男子。馬玲琅坐到男子對面,男子一轉頭,兩人四目相對。
「馬姑娘,別來無恙…」
馬玲琅沒有理會,白耀聞出男子的味道。
「老朋友,別來無恙。」
茹茹系好圍裙…
「老闆娘,今天這麼早啊!」
「茹茹,給我來杯烈酒。」
「大清早的就喝烈酒啊!老闆娘,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我叫你來杯烈酒你問我心情幹嘛!」
那個男子把手中的酒遞給馬玲琅。
「嘗嘗夠不夠烈。」
馬玲琅又看了男子一眼。
「你是誰啊!」
「你猜。」
「聽聲音,你是…向強…?你怎麼來了,還換了個樣子,我差點沒認出你來。」
「我本來就是這個樣子,向強是我借來方便做事的。我現在已經做回自己了,所以你們可以叫我龍灝。」
「你大老遠過來,不止是為了喝酒的吧!」
「你知道我來的用意。」
「你來不來其實都無所謂。」
白耀越聽越糊塗。
「你們在說什麼?」
「白耀,我們失敗了。」
「所有的努力最終還是白費了?」
「是的。」
馬玲琅把龍鱗還給龍灝。
「龍鱗還給你。」
「你收著吧!龍鱗是個寶,說不定有一天會幫助到你。」
「那你這次來找我們是準備跟我說這件事嗎?」
「不是,因為我相信你已經知道了。這次來是為了防止他發狂。」
馬玲琅還是問出了口。
「為什麼會失敗呢!」
龍灝把事情分析給馬玲琅和白耀聽。
「按道理是不可能會失敗,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在這之前已經變成殭屍了。」
「不可能啊!我們每天生活在一個屋檐下,我怎麼會沒發現呢!」
「這是唯一的解釋。」
「我現在就想知道,他那段被封的記憶是不是也被打開了。」
「這個可以試探一下。」
毛楓滿臉微笑來到酒吧!
「玲琅,我還到處找你們呢!這位帥氣的小夥子是誰啊!大清早的就來酒吧喝酒,也別怕把自己喝醉。」
「驅魔人,幾天不見,又好看了。」
「你知道我,你是…。」
「龍灝…」
「是你啊!那你這是本來的面貌了。」
「是不是比向強好看多了?」
「果然貴氣多了,又來人間遊歷?」
「不是,我是來加入你們的。」
「加入我們…」
「怎麼…不歡迎嗎?我可是高貴的龍啊!」
「這你得問玲琅,我又做不了主。」
況霄雨神采奕奕走進酒吧,龍灝坐回自己的位置。
「大家好,我來了。這麼早就有客人了,交給我服務吧!」
龍灝舉起酒杯,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
「服務員,再給我來一杯酒。」
霄雨趕緊把酒放到龍灝面前。
「先生,你要的酒。」
龍灝倒了一杯,淺嘗一下故意八酒杯摔在地上,況霄雨彎腰去撿。龍灝趁機用碎片劃在他手上,況霄雨縮了一下手繼續收拾。
「你是客人,交給我吧!」
龍灝又故意不小心劃破自己的手,血滴在地上,龍血的味道對於殭屍來說極其好聞。馬玲琅和白耀仔細觀察況霄雨,況霄雨閉上眼睛,貪婪的聞著龍灝滴落在地上的血。
「霄雨,霄雨…」
馬玲琅喊了兩聲,況霄雨才回過神來。
「霄雨,快把藥箱拿來客人受傷了。」
「我這就去。」
毛楓看到馬玲琅他們一唱一和的,總算是明白了。
「玲琅,怎麼會這樣啊?」
「對啊!怎麼會這樣啊!」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早就變成殭屍了。」
「可是在龍珠的照耀下,他是怎麼做到不被傷害的?」
馬玲琅回憶了一下。
「蛟龍珠離開過龍身,還曾作為陪葬品。」
「這就解釋得通了。」
龍灝有點自責。
「是我的問題。」
「當然是你的問題了,自己的東西都能弄丟,還好你是幾千年的龍,不然你的龍命早就交代了。」
「我大意了。」
「我就奇怪,你是怎麼把龍珠弄丟的。」
「我喝多了被我父親辱罵,我一生氣就把龍珠扔了。」
「你怎麼不扔給我呢!」
「那時候你都還沒出生呢!」
「真任性。」
況霄雨拿著藥箱跑來。
「藥箱拿來了。」
龍灝把手伸到馬玲琅面前。
「你幫我包紮。」
「憑什麼要我幫你包紮啊!」
白耀從藥箱里拿出紗布胡亂纏在龍灝傷口上。
「好了。」
龍灝看著自己被包紮的像個粽子的手。
「就劃破一個小口子,你給我包成這樣,而且傷口還沒包紮住。」
「拆掉我重新包。」
「算了,我自己來,誰知道你會不會趁機害我。」
況霄雨看著滴落在地的龍血,白耀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霄雨你在看什麼呢!」
況霄雨舔了一下舌頭。
「沒有,我去拿抹布把地上的血擦一下。」
「我叫茹茹來擦就好了。」
馬玲琅把況霄拉開。
「你給我過來。」
「玲琅姐,你怎麼突然發火了?毛楓哥,她這是怎麼了。」
毛楓把馬玲琅來開。
「霄雨,你去后廚看看,需不需要幫忙。玲琅,事也至此,我們要想辦法把事情做到最小化。」
「好像也沒其他辦法了,以後不能讓他離開我們視線。」
況天涯突然出現。
「況天涯…」
「沒大沒小,叫姑姑。」
「你怎麼來了?就你一個人嗎?」
「我來看看你們。」
「看我們?你怕是來看霄雨的吧!」
「看來你是知道了。」
「你又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玲琅,我們不要每次見面都聊這麼無聊的話題好嗎?」
「怎麼都是我的親人呢!」
「這或許就是債吧!」
「我都快鬱悶死了。」
「我想把霄雨帶走。」
「你想帶走霄雨,為什麼呀!」
「你覺得他跟著你們方便還是跟著我們方便?」
況霄雨擦著手走了上來。
「天涯姑姑,你來了。」
「還是霄雨懂禮貌。」
「怎麼突然來了,就你一個人嗎?」
「怎麼和馬玲琅問的一樣,我來看你們,順便……問你,要不要跟我走。」
「我還是那句話。」
「守在她身邊?」
況霄雨看了一眼馬玲琅。
「守在她身邊。」
「你就不怕她發現你的身份。」
「只要我掩飾得好她不會發現的。」
「你以為你掩飾得很好嗎?」
「難道他們知道了。」
「馬玲琅他們是什麼人。」
「為了不離開她,我拚命壓住那段慘絕人寰的回憶。最終還是沒有瞞住,她會不會收我?」
「只要你不害人她應該不會收你。」
「但是我最近好像有點控制不住自己。」
「所以你只有跟我走了。」
「我要和玲琅姐談談。」
「你這樣做只會把問題拋給她。」
「我是她帶大的,我的問題就是她的問題。」
況霄雨脫掉圍裙,拉著馬玲琅跑出酒吧!白耀和毛楓想跟著,況霄雨說了一句。
「你們別跟來,我想和玲琅姐單獨談談。」
況霄雨把馬玲琅拉到公園。
「霄雨你怎麼了?」
「玲琅姐,你會收我嗎?」
「如果你做出無法原諒的事,我應該會。」
「那你現在就收了我吧!」
「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去年。有一晚我起來上廁所,聽見你和馬小玲姑婆的談話。說真的,我以為是我聽錯了,或者你們說的不是我。回到房間,我徹夜難眠,好多種畫面在我腦海里浮現。」
「霄雨…」
「你先聽我說好嗎?沒多久,學校舉辦交流會。一個女孩子不小心把手劃破了。我看到她流血,我毫不猶豫用嘴含住她的手指。血液在我嘴裡我居然覺得很美味,不停的吸食。」
「你吸血?所以你的封印就是那個時候被打開的。姑婆想到很多種打開封印的方法,唯獨忽略了人血。」
「我不知道,反正從那以後,晚上我常夢見我父母慘死的場景。」
「那你後來又是怎麼控制自己的?」
「回憶我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我到處幫你找蛟龍珠你也知道原因。」
「當然知道。」
「我記得無名島探險的時候,我在森林深處為白耀療傷遭到襲擊。救我們的人應該是你是不是。」
「我們剛駛入無名島的時候,我就看出那裡有妖。想借著喝醉的機會去除妖幫你分擔,事與願違,居然你們把我一個人困在船上。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走出結界去尋你們,正好看見有妖襲擊你們,只能出手了。」
「謝謝你的及時出現。」
「玲琅姐,讓你和馬小玲姑婆操心我很慚愧。」
「傻瓜,我們沒有操什麼心。」
「當初我不知道,但是現在我知道你為了我心都操碎了。」
「以後你只能跟在我身後了。」
「我也沒打算離開你啊!」
「你想離開我不同意。」
「龍灝突然出現是不是因為你們上次幫我失敗?」
「你看出了他的身份?」
「身上一股龍氣,還有剛剛故意劃破手試探我。那麼大一股龍血,身為一個殭屍怎還不知道。」
「真是太小瞧你了。我一度懷疑你是因為破了童身才會變成殭屍的,沒想到居然是因為吸食人血。」
「童子之身?原來這就是你一直不想我談戀愛的原因。我還以為…」
「你還以為什麼?」
「沒什麼。」
毛楓和白耀回到家,打開電腦,看到有一封郵件。
「有一封昨天的郵件,白耀,你快看這幅畫。」
白耀看了一眼。
「這是一幅畫現代畫,從畫的布局,調色,畫風來看,應該有幾十年了。這幅畫我好像在哪裡見過,我記得叫孤獨的美人,怎麼多了三個呢!居然還會動。」
「活得久就是好,什麼都見識過。這幅畫看著好邪氣啊!白耀…白耀,你看,畫軸里還有有一張臉…看著好邪惡。」
毛楓又盯著畫看,好像被迷惑了一樣。
「毛楓,別看了別了看…毛楓…你怎麼了。」
白耀趕緊閉上眼睛關掉顯示器,把毛楓扶到沙發上,叫半天都沒叫醒。拿出手機給馬玲琅打電話。
馬玲琅剛一接通。
「白耀…喂白耀…」
「靜姚……你在哪裡,快回來,毛楓出事了。」
「你說什麼,毛楓出事了,他怎麼了?我馬上回來。霄雨,跟上…」
馬玲琅回到家,看到躺在沙發上的毛楓。
「白耀,毛楓這是怎麼了?」
「我們回來,他打開電腦,有一封昨天的郵件。看著看著就變成這樣了…」
「郵件里的畫,什麼畫這麼厲害,驅魔人都會被迷惑。霄雨,拿一道符給我。」
「那種顏色啊!」
「隨便。」
況霄雨拿了一隻粉色的紙鶴扔給馬玲琅。
「玲琅姐,接著。」
馬玲琅把符扔到毛楓上空。
「誅邪…」
毛楓還是沒有醒。
「靜姚…怎麼會這樣。」
「我倒要看看什麼樣的畫能把他迷成這樣。」
馬玲琅打開顯示器,看了一眼電腦頭暈眼花,她趕緊閉上眼睛。況霄雨不明所以,盯著電腦看。
「我看看,美人臉…真的有啊!」
「霄雨,別看。」
況霄雨才看了一眼,殭屍本身顯現出來。
「霄雨,去沙發上休息一下。」
馬玲琅拿出一道符貼在電腦上,看清了郵件的內容。毛楓還沒醒過來,馬玲琅和白耀把他抬到沙發上。
「靜姚,他沒有事吧!」
「沒事。」
毛楓睜開眼睛,像個軀殼一樣。
「靜姚,你看毛楓,怎麼會這樣。」
「魂被吸走了。」
「魂…」
「看來的趕緊去找那個發郵件的人,把事情弄清楚。不然,毛楓以後就只能這樣了。」
馬玲琅把想想交代給陳嫂,叫況霄雨和白耀帶上毛楓就按照郵件上的地址而行。
那個給馬玲琅發郵件的人叫宋舒文,是一個現代畫家,以畫美人圖出名。在一次拍賣會上看中一幅孤獨的美人畫,那幅畫好像是他父親畫的,不惜高價把畫拍了回來。
當他第一次觸碰到畫軸的時候,感覺畫軸是有生命的。高高興興把畫拿回畫廊,每天摸著畫軸欣賞畫,有時候甚至忘了吃飯睡覺。
心煩的時候會把畫當作傾訴對象,他越來越喜歡這幅畫。不對,是越來越愛這幅畫,摸著畫軸畫畫的感覺。
直到有一天,宋舒文的父親在畫廊發現這幅畫,回去一病不起,最後離世了。
畫廊從此就不得安寧,每晚到了深更半夜都會聽見女人的哭泣聲。宋舒文以為是自己沒修休息好幻聽,那幅畫也多了幾分邪惡。
來畫廊畫美人圖的客人對這幅畫很感興趣,尤其是畫軸。有的甚至還想花錢把畫軸買下來,可全都被宋舒文拒絕了。還有兩個更過分,把畫軸取下來想佔為己有,被發現時他們的畫已經被卷在上面了。因此,這兩個女子也出了事。雖然兩個人判定意外身亡,宋舒文還是感覺事情太過於巧合,宋舒文從畫里看不到當初的喜愛。
宋舒文把畫收了起來。
第二天早上,他剛開門,一個找他畫畫的女子出現在他畫廊。
「宋畫師,你現在有空嗎?我來找你幫我畫一幅美人圖。」
「美人圖穿得很少,你可要想清楚了。」
「你把我的臉畫得不要那麼明顯就好了。」
「那你準備一下,我去拿畫紙。」
宋舒文一邊畫一把和女子聊天。
「姑娘,你怎麼會想著來畫美人圖啊!」
「我肯定有自己的原因。」
「能不能把手稍微抬一下,對,就這樣,別動啊!」
女子越來越緊張,宋舒文舒緩女子緊張的表情。
「姑娘,別緊張。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
「我叫鄧莎莎。」
「名字很好聽。人也很好看,我敢肯定這幅畫是我這麼多年畫得最好的。」
鄧莎莎笑了笑,宋舒文將這一瞬間畫了下來。
「好了,你把衣服穿上,看看是否滿意,若不滿意我重新幫你畫。」
鄧莎莎接過畫,不由自主的被自己的畫迷住了。
「不愧是美人圖畫師,畫得真好。你能幫我用裱起來嗎?」
「我們不裱,可以用畫軸把畫捲起來。」
「畫軸給我看看。」
宋舒文拿出鑰匙準備開抽屜,樓下的電話響了。
「畫軸在抽屜里,你自己選,我下樓接個電話。」
鄧莎莎選了好久,被另外一個抽屜里的畫吸引。她打開畫,不禁讚美起來。看到畫軸,她毫不猶豫取了下來把自己的畫卷了上去。
「真美。」
畫軸里發出鄙視的聲音,她驚慌失措的後退一步。
「什麼聲音。」
宋舒文接完電話,看見大廳那幅畫的畫軸很適合鄧莎莎的美人圖,便把畫取了下來。
「莎莎,畫軸我給你拿來了。」
鄧莎莎因為脫衣服著了涼,肚子不舒服拿著畫便往廁所跑去。宋舒文沒看見鄧莎莎,也把畫放在畫框里。看到抽屜里的畫不見了,翻箱倒櫃的找。
目光停在畫框里,把畫框里的畫全部倒出來,終於找到畫了。
「畫軸呢!」
鄧莎莎蹲了半天廁所才回到畫室,從畫框里把畫拿走了。
「宋畫師,錢給你。」
宋舒文看著鄧莎莎的畫卷在畫軸上。
「這畫軸不能給你。」
鄧莎莎有點不明白。
「我出錢。」
「你出多少錢我都不賣,趕緊把畫取下來,把畫軸還給我。」
「我看上這個畫軸了,我一定要把自己的畫卷在上面。」
「我說了,這畫軸我不賣。」
鄧莎莎拿出一沓錢扔在宋舒文面前。
「這些夠嗎?」
宋舒文氣呼呼搶過鄧莎莎的話取下畫軸,用別的畫軸把畫捲起來。
「慢走啊!」
鄧莎莎瞪了宋舒文一眼。
「以後不會再來了。」
中午宋舒文出去吃放,剛走到十字路口。一輛橫衝直撞的轎車飛快駛來撞到了一個正準備過馬路的女子。他上前一看,臉色瞬間慘白,不由脫口而出。
「鄧莎莎…」
鄧莎莎看到人群中的宋舒文,眼睛瞪得大大的。
宋舒文趕緊跑回趕緊跑回畫廊,從抽屜里拿出那幅畫,畫上面還有一滴新鮮的血,他呆住了。
「為什麼會這樣?」
他把門關了,獃獃地看著那幅畫一天一夜。那晚,他聽到女子的哭泣聲是從畫軸里傳來的。
宋舒文把畫軸扔在地上踩,用鎚子砸,不小心把自己的手砸傷了,血直接流進畫軸里。他捂著手找出打火機,剛把畫軸扔進火里,畫軸里的哭聲更慘烈。
嚇得宋舒文滅了火頭也不回跑掉了,不管跑到哪裡,耳朵邊都能聽見哭聲。
夜深人靜的大街上行人稀少,宋舒文不敢回畫廊,抱著頭蹲在牆角,捂著耳朵。
那個聲音依然在他耳邊,他大聲咆哮。
「別纏著我了。」
一個女子的在宋舒文耳朵邊上。
「我沒穿衣服,好冷。」
宋舒文無奈回到畫廊,那個哭聲沒有了。只聽見樓上有動靜,他壯著膽子上樓,一個衣不蔽體的女子捲縮在桌子底下。
宋舒文戰戰兢兢的問。
「你是來找我畫美人圖的嗎?」
女子點點頭,宋舒文趕緊脫下衣服披在她身上。
「深更半夜來找我畫美人圖的你是第一個,就算畫美人圖也不用把衣服全脫。來,坐在這邊我幫你畫。」
女子按照宋舒文的要求坐在椅子上,宋舒文一撇一畫的畫著。認真又專業,女子微微一笑非常滿意宋舒文的專業。
「好了,你看看哪裡需要改。」
女子看著畫非常喜歡。
「真漂亮,原來我長這樣啊!」
宋舒文看著女子。
「你沒照過鏡子嗎?」
女子只是看著畫沒有回答。
「有畫軸嗎?」
宋舒文打開抽屜。
「畫軸在抽屜里。」
女子指了指垃圾桶里的畫。
「就那幅畫的畫軸好了。」
宋舒文踢了一下垃圾桶。
「這畫軸不適合這幅畫,我給你找一副最好的畫軸。」
宋舒文從抽屜里拿出畫軸,女子已經把畫重疊在那幅畫里了。剛好修補被燒掉的,看著更完美。
「宋畫師,不用找了。」
宋舒文搶過畫,想把女子的畫取下來,卻怎麼也取不下來。
「怎麼回事啊!」
女子摸著畫,把畫掛在牆上,一揮手。原本的美人圖變成一隻雪白的狐狸,畫里突然多出來那幾個意外死掉的女子。和原來的風景畫相融合,簡直是一幅絕佳之作。宋舒文揉了揉眼睛,羽柔也明白是怎麼回事。
「太完美了。」
女子一轉身,一席白色衣服已經穿在身上,宋舒文後退了幾步。
「你到底是誰?」
「我叫羽柔,這幅畫是我的血,這畫軸是我的骨。」
「什麼,你說什麼?」
「當初是你是你沒有讓我暴屍荒野,現在也是你把我放出來的。我甚是感激,放心吧,我不會加害你的。」
「我什麼時候沒讓你暴屍荒野,什麼時候把你放出來了。」
「當初,我被砍掉腳骨的時候,含恨而亡,是你找了一個最好的風水寶地安葬的我。現在,又是你的血滴入畫軸把我從畫軸里發出來。」
「砍掉腳骨?為什麼要砍掉你的腳骨?我的血喚醒你的妖性,我到底在做什麼。」
「不管怎麼樣,我都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我是有恩必報的的人。你說吧,需要我做什麼。」
「你不要嚇我就是對我的感謝了,對了,意外死的那三個女孩子是你害的?」
「他們不是我害死的。」
「不是你還有誰?」
「你憑什麼就認定是我呢!」
「就憑她們出現在你的畫里。」
「出現在畫里就是我害死的,那我的死呢!我要調息一下,別再讓人打這幅畫的主意啊!」
羽柔坐在宋舒文平時做的沙發上盤腿而坐,宋舒文下樓坐在電腦旁邊愁眉不展。在網上查類似的事,跳出馬玲琅的玲玲堂。他抱著試的心態給馬玲琅發了一封郵件,時不時聽著樓上的動靜。不知不覺宋舒文趴在電腦桌上睡著了,迷迷糊糊中,被樓上蹦蹦跳跳的聲音吵醒。
「宋畫師,你去買幾隻活雞來給我。」
「什麼…活雞?」
「難道你想讓我自己去找?」
「你不會是要吃活**!」
「難道要我吃活人嗎?」
宋舒文看了一下電腦,期盼馬玲琅他們早點來。無奈去給羽柔找活雞,來到菜場,看見殺雞的把殺死的雞隨地亂扔。宋舒文噁心了起來…扔下錢拎起一隻雞就回到畫廊。
羽柔拿起活雞狠狠一口咬下去,宋舒文瞬間被嚇暈在地上。羽柔抹了抹嘴角的血,滿足的回味著,躺在沙發上調息。
等宋舒文醒來的時候,看見地上的死雞連滾帶爬摔下樓,一直坐在電腦旁等消息。
樓上一直發出嬉鬧的聲音,宋舒文的心已經提到嗓子眼了。看了看時間,自言自語。
「我就不該相信電腦上的廣告,世界上哪有人會捉妖。純屬是騙人的,都一天一夜了,消息也不回,人也沒出現。」
宋舒文又聽見樓上東西摔落的聲音,他害怕又焦慮。
馬玲琅看著昏迷不醒的毛楓心急如焚。
「白耀,開快點行不行。」
「已經很快了,你別急,我也很擔心毛楓的。」
況霄雨抱毛楓手已經麻木,伸展時不小心把毛楓摔了一下。
「玲琅姐,我不是故意的,我的手麻了動一下。」
「我來抱他,你放鬆一下。」
白耀把車開得最快。
「靜姚,十字路口,我們該往那邊走。」
馬玲琅四處張望。
「文雅閣,我看見了,直走。」
白耀把車停在宋舒文畫廊門口,況霄雨下車去敲門。
宋舒文回復了一聲。
「今天不營業,畫畫改天。」
馬玲琅催促道。
「霄雨,怎麼樣,是不是這裡。」
「裡面的人說今天不營業。」
「那就是這裡了,繼續敲門。」
況霄雨再次敲門,宋舒文罵罵咧咧打開門。
「都說了今天不營業聽不見嗎?」
一打開門,馬玲琅和白耀從車上下來。
「你是宋舒文嗎?」
宋舒文看了看馬玲琅他們。
「你們是誰,是來找我為你們畫畫的嗎?」
馬玲琅看了一下畫廊。
「果然不幹凈。」
「你們到底是誰啊!」
「我們是來幫你清理畫廊的。」
「我的畫廊很乾凈,不需要清理。」
「如果幹凈的話你就不會給我發郵件了。」
「你們就是驅魔龍族的人?怎麼看著不像呢!是不是騙人的,哪有這麼年輕漂亮帥氣的驅魔人。」
「多謝誇獎,我們先進去看看。」
馬玲琅剛踏進畫廊,羽柔窺探了一下。
「驅魔龍族的人怎麼來了?」
她一揮手,畫已經捲起來了。馬玲琅迅速來到樓上,羽柔一轉身就消失不見,馬玲琅隨手扔出一道跟蹤符。追了出去,宋舒文一臉愁容。
「我就知道是騙人的,什麼驅魔龍族的人。」
宋舒文來到樓上,掛在牆上的畫不知所蹤,他以為被馬玲琅拿走了。
「畫不見了,這幾個小偷騙子?」
宋舒文趕緊追出畫廊,馬玲琅他們準備去追妖物,宋舒文攔在他們車前。
「你們不能走,把畫還給我。」
況霄雨看了看馬玲琅。
「畫,玲琅姐,你拿他的畫了。」
馬玲琅拉開宋舒文。
「我從裡面追出來的時候,你看見手裡拿著畫軸了嗎?」
「反正我不管,你們來了以後我的畫就不見了。」
馬玲琅氣得把宋舒文扔上車。
「白耀,開車,跟著我那道跟蹤符的方向追。」
宋舒文還在掙扎,馬玲琅吼了一聲。
「消停點,我要不是因為救我朋友,你的事我根本就不想管。自己把妖物帶回家,害了別人也害了自己。」
「你怎麼知道是我帶回家的。」
「肯定是你和它有某一種淵源。」
宋舒文回憶和羽柔的對話。
「它說,它被人類砍斷腳骨后,是我沒有讓它暴屍荒野。」
「那就對了,你想想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我怎麼會記得啊!」
「你一天除了畫畫什麼都不放在心上嗎?」
「我本來就是畫師,畫畫是我人生頭等大事。」
馬玲琅他們跟著跟蹤符來到西郊原始森林,把車停在路邊。照顧森林都有跟蹤符的痕迹,要想在整片森林裡找到妖物不是件容易的事,何況毛楓等不及啊!
「白耀,你留下來這個毛楓,我帶著霄雨進去。」
「不行,我陪你去。」
「那毛楓怎麼辦,把他一個人扔在車上嗎?」
「可是…」
「別可是了。霄雨我們走。」
宋舒文看了看周邊環境。
「這地方我好像來過?」
馬玲琅停住腳步。
「那你好好想想,你在這裡埋葬過什麼東西。」
宋舒文閉上眼睛回憶。
「我記得那年我六歲,父親帶我來過這裡取景。」
「然後呢!」
「然後…我肚子不舒服到處找廁所。」
「急死我了都。」
「你別急啊!我不是在回憶嘛!那時我才六歲,相隔三十年了,我得慢慢想。對了,我在上廁所的時候聽見草叢深處有動物的呻吟聲。我扒開草叢一看,是一隻被砍掉腳骨的狗…不對,好像不是狗,比狗漂亮,毛是雪白的…」
「是狐狸。」
「反正那時候我不知道它是什麼,只是看著它好可憐。它看我的眼神也是無比的絕望,我剛伸手去摸它,它就死了,眼角還有一滴淚。我當時就把它給埋了,還把我喜歡的零食放在它墳前。」
「快帶我們去。」
宋舒文憑著記憶帶馬玲琅他們來到森林,越走越遠。
「玲琅姐,妖氣好重。」
「必須要找到它被埋葬的真身,不然我們要迷失在森林裡。」
宋舒文邊走邊看。
「三十年,變化太大了,我根本找不到那個地方。」
突然昏天黑地的,馬玲琅知道離狐妖真身的地方不遠了。
宋舒文靠在一棵樹上休息。
「馬姑娘,我想到了。我記得我在埋狐狸的旁邊的樹上刻了一條小狗。」
馬玲琅他們挨著找刻有小狗的樹,找了好久也沒找到,宋舒文累得坐在地上。
「實在太累了,找了這麼久都沒找到。這麼大一片森林,估計幾天都找不到。」
「沒那麼多時間。」
宋舒文躺在地上,看見身後樹上分叉處有一條小狗的圖案,大聲叫了出來。
「我找到了,在這裡。這棵樹我來回靠了好幾次。」
宋舒文從樹下向西走了三十步,沒挖到狐狸的屍體。
「不對,那時你才六歲,三十步相當於現在的一半。」
宋舒文按照馬玲琅說的,走了十五步,猛然一回頭,指著右邊靠石。
「就是這裡。」
馬玲琅一看。
「你還挺會選的,這個地方的風水是整片森林最好的。難怪我們從這裡路過幾次都沒發現,它現在能有這麼強大的力量,和這裡的風水有關。」
況霄雨找來一根木頭開始挖,沒多久狐狸的屍體就被挖了出來。
「玲琅姐,你看,腳骨真的被砍掉了。什麼人這麼殘忍要砍掉它的腳骨?」
「狐妖的真身被挖出來了,它應該馬上就會出現。」
馬玲琅話音剛落,狐妖現身了。宋舒文躲到馬玲琅身後,馬玲琅打量著狐妖。
「狐妖,你到底施了什麼法,我朋友到現在還在昏迷不醒。」
羽柔擺弄著畫軸。
「別狐妖狐妖的叫人家嘛!人家叫羽柔。」
「我問你話呢!」
「你朋友昏迷不醒是因為他太投入去看一件東西。」
馬玲琅發現羽柔手裡的畫裡面有三個魂魄。
「你畫里有三個魂魄?」
「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他們都把自己的畫卷在畫軸里過,所以……」
馬玲琅看了一眼畫軸。
「這畫軸是骨頭做的,是你的腳骨做的。」
宋舒文簡直不敢相信。
「原來這畫軸是它腳骨做的呀!」
羽柔把畫扔向半空,一揮衣袖,畫就停在半空。
「驅魔龍族,你知道世界上最諷刺的事是什麼嗎?父親做壞事,兒子做好事。想報仇又想報恩,進退兩難。」
「你是說你的腳骨是宋舒文的父親砍掉的。」
「他是一個完美主義者,一直覺得他的畫差點什麼。三十年前,他帶著宋舒文來到這裡取景。我躲在樹後面因為看他畫畫入神,他走到我身邊我都沒發現。他不但去我的血調色,還砍掉我的腳骨做畫軸。」
宋舒文含淚搖搖頭。
「不可能,我父親不會做這麼殘忍的事。」
羽柔繼續說。
「你父親那幅畫賣了好多錢,而這幅畫我的血我的骨才是成就的。我恨,我恨啊!」
「我父親的是你害死的。」
「我才不屑害他,我要他看著自己做的孽。」
「所以你選擇我?」
「這也是你和我的緣分。」
馬玲琅舉起降魔棒。
「我的朋友怎麼回事?」
「他是中了我畫里的迷魂術。」
「迷魂術是你下的,你的膽子不小,驅魔人你都敢迷惑。」
「狐狸最大的本事就是迷惑人你不是不知道,只有心無雜念的人才不會被迷惑,由此可見,驅魔人也是普通人。」
「那你還不趕緊給他解開。」
「我給他解開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
「敢跟我談條件的妖你是第一個。」
「我有資本跟你談條件嘛!」
「你說吧!」
「我要你們驅魔龍族的那本凈化術。」
「你要凈化術幹嘛?。」
「我只要書,你別管我幹嘛。」
「我不會把書給你的,凈化術是地府的禁書,我幹嘛給自己找麻煩。」
「那你們走吧!」
馬玲琅降魔棒頂著她脖子。
「信不信我稍一用力你的脖子就斷了。」
羽柔很淡定。
「那你用力吧!」
那三個魂魄在畫里嬉鬧。馬玲琅扔出一道符被畫里的力量給化解了。羽柔飛身一躍把畫收起來,馬玲琅瀟洒轉身。
「這幅畫的力量不是畫的本身,也不是來自畫軸。」
羽柔把畫綁在身上,馬玲琅扔出降魔棒和羽柔打了起來。
「你不想救你朋友了嗎?」
「不收你你就會是我以後的麻煩,你的迷魂術我有辦法幫他解。」
「你如果有辦法就不會大老遠跟我到這裡了。」
「我跟你到這裡純屬是職業所在。」
羽柔抽出畫軸,用力打在馬玲琅胸口,馬玲琅的降魔棒也重重打在羽柔的背上。況霄雨想幫忙,馬玲琅阻止了他。
「你別動。」
「可是你受傷了。」
「我就算是受傷了這個狐妖也不是我的對手。」
羽柔把畫軸跑向辦卡,和畫軸合而為一。對著馬玲琅胸口刺過去,龍灝帶著白耀和毛楓從天而降。一掌打在羽柔胸口,羽柔重重摔在地上。
白耀一個極速上前掐住羽柔的脖子。
「一個小小的狐妖,竟敢…」
羽柔看著白耀。
「你是妖王…」
「知道我是妖王還敢這麼大膽傷害我身邊的人。」
「是他們先動手的。」
龍灝越過白耀,一把把羽柔帶到半空,一掌打在羽柔頭上,又踩著她落地。
羽柔口吐鮮血,宋舒文趕緊跪在地上。
「馬姑娘,我求你們別再傷她了。我把它帶回去,我陪著她守著她。她的死是我父親造成的,要不是我賣了她,不知道她會有多慘。」
「你知不知道她是妖。」
「不管她是妖還是鬼,你不是說我和她有淵源嗎?看到你們這樣傷她,我的心好痛。」
「人妖殊途你不知道啊!」
「那你就把我變成妖好了。」
「因為她死掉的人我要為他們討個公道啊!」
宋舒文看著為她求情的宋舒文。
「他們又不是我害死的。」
「不是你還有誰。」
「你哪隻眼睛看到他們是我害死的。」
「那你說他們怎麼死的。」
「反正我是妖,我說什麼你也不相信。你們人類可以隨便踐踏我們,傷害我們,我們只能認命,不能反擊,否則就是天理難容。我想問一下你們,妖魔能除,那麼,人心裡的魔你們為什麼不除。」
宋舒文的眼淚低落在羽柔的手上,毛楓醒過來了,羽柔看著滿臉熱淚的宋舒文。
「謝謝你…」
羽柔想燒掉那幅畫,況霄雨把畫撿了起來。
「別碰畫。」
況霄雨被畫里的一雙手掐著脖子。毛楓喚出斬妖劍。那雙手又回到畫里,馬玲琅慢慢靠近。
又被那雙手抓著衣領往畫里拉,毛楓和白耀施法。龍灝把吐出龍珠打在畫中間,馬玲琅摔在況霄雨懷裡。
「好強大的魔力啊!毛楓白耀,你們小心。」
「畫里怎麼會有魔力呢!」
馬玲琅看向羽柔。
「畫里還不說。」
「是宋舒文的父親。」
「宋舒文的父親?」
「那些女孩子就是他為了點綴這幅畫害死的,他也躲在畫里。」
宋舒文搖搖頭。
「不可能。」
畫突然飛起來,龍灝施法把畫攔了下來。
「馬玲琅,是要燒毀還是…」
「裡面有三個無辜的鬼魂,不能燒。」
羽柔化身進入畫里和宋舒文的父親打了起來,宋舒文的父親變成了惡魔很厲害。羽柔對宋舒文說…
「宋舒文,抽掉畫軸。」
宋舒文的父親瞪著宋舒文。
「你想你父親灰飛煙滅嗎?」
羽柔被打出畫,順手把畫軸抽了出來。馬玲琅眼疾手快用符把畫封住,宋舒文把那三個鬼魂給吞了。
馬玲琅請出神龍。
「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誅邪…」
宋舒文的父親被神龍穿胸而過灰飛煙滅,羽柔把畫軸放在宋舒文手裡。
「我自始至終都是一隻心地善良的狐狸,只會報恩,不會報仇。」
說完化成一縷青煙消失在空氣里,宋舒文抱著畫軸痛不欲生。他想不到一向最敬愛的父親是個惡魔,一口鮮血吐出來滴落在畫軸上,畫軸上出現一隻狐狸的圖案。
馬玲琅覺得不可思議。
「看來這段孽緣現在才開始。」
宋舒文把畫軸放回到羽柔的狐狸屍體里,馬玲琅又把畫軸拿起來。
「這麼好的地方她已經不需要斷掉的腳骨了,留著吧!」
宋舒文重新安葬羽柔,他把這個位置刻在心裡。回到家,憑著記憶把那幅畫畫了下來。怎麼看怎麼不對勁,他劃破手指,用自己的血調色。
一模一樣的畫出現在他面前,那種喜愛和當初一樣。他用畫軸把畫捲起來,再打開時,露出滿意的微笑。
「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