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斷臂怨童
「惡與惡之間沒有年齡之分,都有冤屈。就想讓你嘗嘗那種眾叛親離的感覺,這也是你欠的債。」
馬玲琅他們坐在沙發上聊狐骨畫軸的事,陳嫂端著甜品放到他們面前。幾個人聊到很晚才休息,剛躺下沒多久就進入夢鄉。看見尚佳佳站在自己墳前,回頭看了一眼馬玲琅就消失,馬玲琅喊著尚佳佳名字醒來。
「佳佳…」
拿出相冊一張一張翻著和尚佳佳的合照,心裡的哀傷莫過於那滴痛苦的眼淚低落在相冊里。看著桌子上的日曆,今天是尚佳佳的生忌。
她換了一件樸素的衣服,就去看尚佳佳。來到尚佳佳墳前,一束鮮花讓馬玲琅想到是馬玉濤來過。她大聲喊道…
「哥,你到底在哪裡?」
馬玉濤躲在不遠處看著傷心的妹妹,他到底在逃避什麼呢!馬玲琅跪在尚佳佳墳前。
「佳佳,哥到現在還是不肯回家,也不肯見我和想想。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侄子叫什麼名字,哪怕帶來給我看一眼,或者…告訴我侄子的名字也行。」
馬玉濤抱頭痛哭。
「妹妹,不是我不肯回家,也不是我不願帶憶佳來看你們。家族的規矩你是知道的。兩個孩子在一起,有損憶佳的運氣。他們是佳佳用命換來的,我不能讓他們任何一個有事。想想身為馬家傳人我就交給你,憶佳我會照顧好的,放心吧!他們會有見面的一天的。」
馬玲琅感覺馬玉濤就在附近,她站了起來四處張望,聽見不遠處傳來孩子的哭聲。馬玲琅朝著孩子哭聲的地方走去,看見淚流滿面的馬玉濤。
「哥…」
「妹妹。」
馬玲琅一把抱過馬憶佳。
「孩子,姑姑好想你啊!」
馬玉濤對孩子說。
「憶佳,這就是最疼你的姑姑了。」
「哥,孩子叫憶佳?」
「我和佳佳的緣分太短暫,我希望能在孩子身上繼續我和她的緣分。」
「想想一出生就只能跟著我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姑姑也是很可憐,我聽陳嫂說你去看過想想。」
「雖然兩個孩子不能待在一起,但是我畢竟是想想和憶佳的父親,再說,我也想她。」
「哥,我不想讓兩個孩子分開,我想…」
「不行,這是身為馬家人應該要承擔的。你如果想替他們改命,驅魔龍族要承受的會更多。」
「這規矩到底是誰定的。」
「妹妹,我要走了,我現在就住在東華路56號二樓三單元。想憶佳你可以來看他,但是你知道規矩,一個人來就行了。我想想想的話也會一個人去看她的,辛苦你了。」
「哥,再待一會兒嘛!讓我再看看憶佳。」
「我怕待久了我也捨不得走。」
馬玲琅知道有些事不可違,只能把孩子給馬玉濤。
「哥,我會去看你們的。」
「我也會去看你們的。」
看著馬玉濤離開的背影,馬玲琅沒有過於悲傷。因為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比起杳無音信,她已經很感激了。
給尚佳佳燒了好多紙錢。
「佳佳,即使做了孟婆也要有花不完的錢。」
白耀起來在沒看見馬玲琅,電話也打不通。
「霄雨,快起來…」
況霄雨翻了個身。
「怎麼了白耀哥,擾我清夢。」
「你表姐不見了。」
況霄雨瞬間清醒。
「什麼,玲琅姐不見了。她是不是又丟下我們一個人去賺錢了。」
「應該不是,我剛剛打開電腦,沒有郵件。她的化妝箱在房間放著的。」
「那她去哪裡了呢!毛楓哥呢!」
「毛楓應該還在睡。」
毛楓從廁所出來。
「你們在說什麼,大清早的玲琅不在家嗎?會不會丟下我們一個人賺錢去了?」
「我們剛剛就把這個給排除了。」
「那她會去那裡呢!龍灝在房間嗎?」
毛楓他們急忙跑去龍灝房間,龍灝莫名其妙的問。
「你們怎麼進我房間也不敲門。」
毛楓四處看了看搖搖頭,龍灝撓了撓頭。
「你們這是幹什麼?」
毛楓抱著手慢吞吞地說。
「玲琅不見了。」
龍灝把枕頭扔在毛楓身上。
「她不見了你們就來我房間找啊!」
「我們以為你把她拐出去了嘛!」
「馬玲琅是什麼人你們不是不知道吧!我能把她拐出去,我沒那麼大的本事。」
白耀敲了敲頭。
「那她到底去哪裡了呢!」
況霄雨跑到馬玲琅房間,看見相冊放在枕頭上。又看見桌子上的日曆,毛楓他們在大廳走來走去。陳嫂做好早餐他們也沒胃口吃。
「我知道玲琅姐去哪裡了。」
龍灝從沙發上跳起來。
「快帶我們去找她。」
況霄雨帶著毛楓她來到尚佳佳墳前,馬玲琅還在陪尚佳佳聊天。白耀跑上去一把抱著她。
「你怎麼一個人來也不叫我陪你。」
「我看你睡得很熟不忍心叫醒你。」
毛楓咳嗽了一聲。
「玲琅,你來看佳佳好歹說一聲嘛害我們到處找你,以為你又丟下我們一個人賺錢去了。」
「不好意思,讓你們擔心了。我告訴你們,我剛剛見到我哥和憶佳了。」
況霄雨重複了馬玲琅的話。
「你剛剛見到表哥和侄子了?憶佳?表哥給孩子取名叫憶佳,真是痴情。」
馬玲琅看了一眼龍灝。
「龍灝,你不打算回你龍潭了?在我家待好幾天了。」
「我喜歡待在你家。」
「我家比你龍潭好嗎?」
「你人好。」
「這麼會說話?」
「我主要是看你每天活得這麼操心想了解一下!人類真是奇怪,明明活不了多久,還不活瀟洒一點。」
「誰不想瀟洒活一生,可是有好多事情身不由己嘛!你活了這麼久,讓你刻骨銘心的人和事說來聽聽。」
「我的過去都是在龍潭裡度過,沒有什麼刻骨銘心的人和事。」
馬玲琅把手放在龍灝太陽穴,從龍灝的記憶里發現。過去這麼多年,他是孤獨的。馬玲琅同情的眼神看龍灝,白耀伸手拉住馬玲琅。
「你看到了什麼?」
「看到了孤獨。」
「孤獨?」
「是的,龍灝的孤獨。」
毛楓和況霄雨看著龍灝。
「幾千年的孤獨。」
龍灝微笑轉移話題。
「馬玲琅,你不跟我說,大清早你來這裡幹嘛!這位逝者是你的…」
「她是我的嫂子。」
「對不起…」
「今天是她的生忌,所以我來看她。」
龍灝鞠了一個躬,白耀他們也跟著鞠躬。
「今天天氣真好,我們逛逛吧!」
「玲琅姐,我要去醫院。」
「去醫院幹嘛!」
「買過期的血。」
「我們陪你去吧!我怕你為了圖方便,逮著人就咬一口。」
馬玲琅他們陪況霄雨來到醫院,況霄雨去血庫買了好幾袋過期血。
「玲琅姐,買了好幾袋,夠我吃好幾天了。」
「你吃的解決了,現在該去解決我們的了。霄雨,明天是想想一百天,你要提前訂個蛋糕。」
「玲琅姐,為什麼要我去訂啊!」
「你最閑嘛!不找點事給你做我怕你會悶。」
「你對我真好。」
「看出來了。」
白耀拉著馬玲琅。
「靜姚,這裡進去就是農貿市場,買菜回去我給你做好吃的。」
「我想吃你做的麻辣魚。」
「買回去給你做。」
在菜場逛了一圈,白耀選了一條又肥又大的魚,龍灝退到最後面。
「吃生的最有營養。」
毛楓和馬玲琅一人站到龍灝一邊。
「生吃魚肉是你們龍和妖怪,我們是人。」
「哼!」
回到家,馬玲琅抱起搖搖車裡的想想。
「想想,吃東西了沒?」
陳嫂拿著奶瓶出來。
「剛吃完,好像沒吃飽,我又沖了一點。」
想想眨著靈動的大眼睛,馬玲琅親了一口。
「看來要給我們想想換個打奶瓶了。」
陳嫂把想想抱到懷裡。
「玲琅,想想給我餵奶。」
白耀端著一鍋魚走到馬玲琅面前。
「靜姚,麻辣魚,做好了。」
馬玲琅聞了一下。
「好香啊!」
毛楓手搭在馬玲琅肩膀上。
「玲琅,托你的福我們有麻辣魚吃了。」
「學學人家白耀。」
「我不會嘛!」
「你會吃就好了嘛!」
龍灝一把拉著馬玲琅。
「吃魚吧!」
「你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白耀盛一碗飯給馬玲琅。
「靜姚,快嘗嘗味道怎麼樣。」
「只要是你做的都好吃。」
龍灝夾一塊放在嘴裡。
「好辣呀!」
龍灝看馬玲琅吃得津津有味。
「馬玲琅,你吃著不辣嗎?」
「心愛之人辛辛苦苦做的,怎麼會辣呢!好香甜的。」
「哦喲!簡直受不了。」
毛楓邊吃邊擦汗。
「辣是辣了點,不過,味道確實不錯。白耀,你是…」
馬玲琅踹了毛楓一腳。
「毛楓,你喝口湯。」
「玲琅,你想辣死我啊!」
陳嫂自顧自的吃完就抱著想想去t客廳沙發上,馬玲琅斜了毛楓一眼。
「毛楓,以後當著陳嫂的面不要把白耀他們的身份說出來。」
陳嫂回到廚房,聽見馬玲琅的話笑了笑。
「玲琅,即使你們不說出來,我也知道你身邊的人不普通。放心吧!我也是見過世面的。」
「陳嫂,你…」
況霄雨走到陳嫂身後。
「陳嫂,那你知道我是什麼?」
「你是玲琅的表弟啊!」
「不止哦!」
馬玲琅瞪了況霄雨一眼。
「霄雨,信不信我給你一棒。」
陳嫂笑了笑走開了。龍灝又調侃道。
「陳嫂,那你知道我是什麼嗎?」
「像你這麼英俊帥氣的人,非富即貴。」
「果然是陳嫂哦!看人很准。」
吃完飯,馬玲琅打開電腦。
「怎麼沒有郵件呢!」
「沒有郵件證明很太平。」
「太平了我吃什麼,想想吃什麼,你們吃什麼。原本我就養不起你們,現在又多一個龍灝,毛楓,你好歹交點生活費嘛!」
「他們一個都不交,憑什麼要我交啊!」
「我懶得理你,去酒吧幫忙去。」
「我也去。」
白耀一邊收拾一邊說。
「靜姚,我收拾好這裡就來酒吧幫忙。」
龍灝緊跟其後。
「馬玲琅,等等我。」
忙忙碌碌又一天,馬玲琅算了一天的營業額,滿意的笑了笑。
易歡看著和兒子的合照,想起今天是孩子祝煥然五周歲生日。拎著蛋糕就去給兒子慶祝,來到前夫家按了半天門鈴,是前夫老婆鮑學晴來開的門。
「你怎麼來了。」
「今天是然然五周歲生日,我來給他過生日,祝星耀從廁所出來。」
「然然不是去你那裡了嗎?」
易歡放下蛋糕。
「誰說然然去我那裡了。」
「我下班回來學晴告訴我的。」
「她說什麼你都信,你是怎麼做父親的。下班回來看不見然然你好歹打給電話問我一下嘛!」
易歡多門而去,把所有親戚家都找了一遍都沒有祝煥然的消息。易歡再次來到祝星耀家,揪著他的衣領。
「趕緊去找然然。」
「然然真的丟了?」
「我把所有親戚家都找遍了。」
祝星耀拿了件外套準備出去找祝煥然,鮑學晴一把拉著他。
「星耀,你別中了易歡的計,她是騙你的。」
易歡一巴掌打在鮑學晴臉上。
「我告訴你,如果找不到然然我第一個不放過你。左鄰右舍跟我說過,你經常略帶然然。我不反對你和祝星耀的事,但是然然是我的底線。」
鮑學晴捂著臉,猙獰的表情想要把易歡吃了一樣。祝星耀顧不上鮑學晴就和易歡去找祝煥然去了,鮑學晴看著冰櫃。
「你們永遠找不到他。」
易歡報了警,警察例行來詢問一下就走了。祝星耀和易歡找到很晚很晚,家附近每個角落都找遍了。易歡累倒在地,祝星耀把她扶起來。
「先回去吧!每天我們再繼續找。」
「我有預感,然然已經永遠離開我們了。」
「不會的,我先送你回去。」
祝星耀扶著易歡從山上下來,腳一滑兩人摔暈了過去。
他們見到祝煥然,兩隻手被砍掉了。祝星耀和易歡被嚇醒了。
「然然…星耀,我看見然然了。」
「我也看見了。」
「他的手…」
「好像被砍掉了。」
易歡責怪祝星耀。
「你每天只顧著上班,從來不關心他。當初為什麼要和我爭撫養權,把孩子搶過去又不關心他。」
「我承認之前對孩子有疏忽的地方,等找到他以後,我一定會加倍關心他。」
「可是我們剛剛在夢裡看見孩子,同時看見,這應該不是巧合。我好難受,然然,你到底在哪裡?」
一連好幾天都沒有一點消息,易歡也神情恍惚。看見路上的孩子就抱著不放,所有人都勸她看開點。
鮑學晴半夜起來,看見冰箱前站著一個小男孩。
「你是誰。」
小男孩轉身,鮑學晴捂著嘴。
「然然…不對,你不是然然。」
祝煥然陰笑一聲消失了,第二天,鮑學晴大哥的兒子被人砍掉雙手扔在路邊。鮑學晴趕過去被嚇得站在原地…不遠處又看見祝煥然笑得很恐怖。
易歡聽到消息,扔下手裡的活趕到現場,她吃驚的回想起自己孩子出現在夢裡的樣子。
「然然。不,不是然然。」
鮑學晴跪在地上,看著她大哥大嫂哭得肝腸寸斷,心裡的痛只有她自己知道。
村子里每晚都能聽到孩子的哭聲,夕陽西下,家家戶戶把門關的死死的。尤其是有孩子的人家戶,睡覺都要輪流看孩子。
鮑學晴的大姐鮑學林有事去外地,把孩子寄放在她家。
「學晴,我和你妹夫有事去外地幾天,把浩浩放你這裡幾天。這是生活費和換洗的衣服,別慣著他。」
「大姐,不能把浩浩放在我這裡。」
「你是他小姨,從小就疼他。他只願意來你家,沒辦法了。」
說完鮑學林和丈夫於曉樺就走了,鮑學晴開始擔驚受怕。時時刻刻盯著浩浩,哪怕是上廁所都要守在旁邊。
祝星耀忙碌一天回來。
「浩浩怎麼在這裡?」
「大姐和姐夫有事去外地幾天,就把他放在我們家。」
「浩浩,想吃什麼跟我說,我給你做。」
「小姨父,我想吃紅燒肉。然然哥呢!我來一整天了,都沒看見他。」
「然然哥去他外婆家了。」
鮑學晴看向冰箱位置,祝煥然又出現在冰箱前。失去雙臂的傷口還在滴血,鮑學晴大叫一聲,把祝星耀手裡的碗都嚇掉了。
「你叫什麼呀!」
祝煥然的鬼魂邪惡的看著浩浩,鮑學晴一把把浩浩抱在懷裡。
「浩浩,我帶你回外婆家。」
抱著浩浩往外跑,祝星耀緊跟在後面。
「深更半夜的,明天再去。」
鮑學晴還是頭也不回,剛跑出去沒多遠,狠狠摔了一跤。浩浩被甩出去好遠,只聽見慘叫一聲,祝星耀把鮑學晴扶起來。看見浩浩雙臂被被路邊圍欄整整齊齊截了下來,鮑學晴抱起奄奄一息的浩浩。
「浩浩,撐住,我帶你去醫院。」
祝星耀把摩托車起了過來。
「快上車,去醫院。」
剛走到半路,浩浩就死了。鮑學晴抱著浩浩的屍體跪在路中間,兩滴血滴在她頭上。她猛然回頭,祝煥然血淋淋的站在祝星耀身後。她撿起一款石頭扔向祝煥然,把祝星耀額頭打得血肉模糊。
「你瘋了,幹嘛打我。」
「我要打的不是你。」
「這裡還有其他人嗎?」
鮑學晴不敢在說什麼,打電話把鮑學林叫了回來。鮑學林看著孩子的屍體,看著被截下來的雙臂。
「浩浩,該醒醒了,我回來了。浩浩,手疼不疼,我幫你縫上去你就有手了。」
所有人都來看熱鬧,也印證了村子里的傳說。
鮑學林緊緊拉著鮑學晴。
「我把浩浩托福給你,為什麼你給我的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你怎麼對得起我,怎麼對得起浩浩,他才四歲啊!」
「姐,都是我的錯。」
「當然是你的錯,全村的人懷疑然然是被你害死了,我都不相信。現在我相信了,大哥的孩子也是被砍掉雙手人在路邊。你做的孽為什麼要我們來承擔,你還我浩浩,還我浩浩。」
鮑學晴還在狡辯。
「是誰說的,你把那個人說出來,我找他算賬。」
「算賬,先把我們的賬算清再說吧!」
「難不成你要我償命。」
「該送的人本來就是你,為什麼要連累我們。自從然然失蹤后,我們家有安寧過嗎?怎能讓人不懷疑你。」
「然然只是失蹤。」
「是不是失蹤你比誰都清楚。」
鮑學林對著天長嘯。
「祝煥然,是誰害死你的你找誰去,別在傷害無辜的人了。」
突然狂風大作,所有人就更加相信祝煥然是被鮑學晴害死了。
「你快來吧!天都變臉了。你還想否認嗎?」
祝星耀走了出來。
「學晴,告訴我,然然的失蹤到底跟你有沒有關係。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是因為我相信你。」
鮑學晴瞪著祝星耀和所有人,一句話也沒說就跑了。鮑學林抱著浩浩的屍體回到家,不吃不喝的守在浩浩身邊。
祝星耀大晚上睡得迷迷糊糊,聽見客廳有孩子的打鬧聲。他披上外套起來,看見客廳全是血。
祝星耀被嚇得昏倒在客廳,第二天醒來,客廳地上什麼也沒有。他找到易歡,把自己看見的事跟易歡說,易歡查了很久二話沒說就和祝星耀回家。
用了一天的時間做了一桌子祝煥然喜歡吃的菜,她和祝星耀躲到房間。餐廳里就發出碗筷的聲音,易歡迅速跑到餐廳。卻什麼也沒有,但是菜被弄得亂七八糟。
「然然,是你嗎?」
家裡安靜得心跳聲都聽得見,鮑學晴回到家,看見祝星耀抱著易歡大怒。
「你們在幹什麼?」
易歡推開祝星耀走了,鮑學晴對祝星耀拳打腳踢。
一大清早,鮑學晴的小弟急急忙忙趕來。鮑學晴和祝星耀揉著眼睛出來。
「清嵩,你怎麼來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快把茂茂叫起來我帶他回家。」
鮑學晴和祝星耀互看一眼。
「茂茂沒在我家。」
「別逗我了,昨晚你回來,他跟著在你身後。我們以為你把他帶回家了。」
「茂茂沒跟我回來啊!」
「別跟我開玩笑。」
「真的。」
鮑清嵩笑了笑。
「姐,別跟我開這種玩笑。茂茂,快起來回家了。」
鮑清嵩把所有房間找了一遍。
「真的不在。」
「真的不在。」
「可是昨晚我們所有人都看著茂茂跟著你走的。」
鮑學晴他們到處尋找,在家不遠處的草叢裡找到茂茂的屍體。手臂被從肩膀處整整齊齊斬了下來放在屍體旁邊。
鮑清嵩驚呆了。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鮑學晴,我從來不相信外面的傳言,大哥和大姐的孩子我都以為是巧合。沒想到茂茂也沒逃脫,你到底做了什麼孽?」
人越積越多,鮑學晴知道是祝煥然在報復她。可是她又不能對人言,她後悔了。
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看誰都像祝煥然。
「然然,你殺了我吧!放了我的親人,我願意來陪你。」
祝星耀感覺事情越來越不簡單,對鮑學晴開始產生懷疑。可是又不想再發生有類似的事,村裡一個老年人叫他找人看一下。如果找到祝煥然或許事情就會得到解決,可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去哪裡找。老人把馬玲琅的名片遞給他。
「這個人可以幫你,不過收費有點貴。」
祝星耀拿著名片。
「只要能把這件事解決,多少錢又算得了什麼呢!」
回到家,祝星耀還在琢磨要不要給馬玲琅發郵件。想了一晚上,他終於把郵件發了出去。
馬玲琅起來抱著想想再做全身運動,白耀把毛巾遞給她。
「擦擦汗。」
「你幫我把電腦打開,好多天沒收到郵件了。」
白耀剛打開電腦。
「靜姚,有郵件。」
馬玲琅把想想給陳嫂,看著郵件里的畫面。
「沒有雙手的孩子,三個…」
況霄雨拿著血包出來。
「玲琅姐,你們在看什麼?」
「把你的嘴角擦一下。」
「哎呀!吃得太急了沒注意。有郵件啊!我看看。沒有雙臂的孩子,三個,是人做的還是鬼做的。」
「去看看就知道了,你去把毛楓和龍灝叫起來。」
龍灝急急忙忙記起來。
「馬玲琅,聽說你要帶我們去賺錢?」
「毛楓還沒起來嗎?」
「來了。」
陳嫂抱著想想出來。
「玲琅,想想哭得厲害是不是那裡不舒服?」
「我看看。」
馬玲琅拿出一道符在想想身上繞一圈。
「今天是三破日,不要帶想想出去,尤其是晚上。我們現在去辦點事,順利的話明天早上就回來。想想就交給你了陳嫂…」
「玲琅,你放心去做事吧!我是你不嫌棄撿回來的,我會盡心儘力照顧好想想。」
「那我們走了。」
馬玲琅拎上化妝箱帶著白耀他們就出門了。
「霄雨,我剛剛沒注意地址。」
「我記住了,好像……是嶺東村。」
「好像…」
白耀細聲細語的說。
「是東嶺村。」
「這個霄雨,一點都不靠譜。」
「玲琅姐,我只是記反了嘛!」
「你記反了就相差十萬八千里。」
馬玲琅他們開著車往東嶺村趕,邊走邊抬頭,臉色變得很嚴肅。
剛進入村子,好多村民堵在村口。馬玲琅下車詢問。
「請問這裡是東嶺村嗎?」
鮑清嵩哭紅的雙眼走了過來。
「你是誰,來我們東嶺村幹什麼?」
「祝星耀是哪位。」
祝星耀從人群中走出來。
「我是,請問你是哪位。」
馬玲琅伸出手。
「我叫馬玲琅。」
祝星耀趕緊和祝星耀握手。
「你終於來了。」
馬玲琅看到地上一堆元寶蠟燭香。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我們村子最近不太平,好幾個孩子死於非命,我兒子到現在不知道是生是死。他們找了個神婆看了一下,說是冤鬼作祟,準備開壇做一場法事。」
「哪個神婆說的,三破日開壇做法事,他是嫌事情不夠麻煩嗎?你跟他們說一下,今晚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能開壇,更加不能燒香。」
馬玲琅抬頭看了一下天空。
「怨氣衝天。」
祝星耀走到神婆身邊把馬玲琅的話跟她說,她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那麼年輕懂什麼,一看就是騙子。」
「可我覺得跟她比起來,你比較像騙子。」
「你說什麼,我可是你們村花錢請來的。」
祝星耀無奈搖搖頭。
「馬姑娘,我跟她說了,好像不頂用。」
「先不管了,帶我去那個地方。」
馬玲琅指了一下怨氣最重的地方,祝星耀帶著馬玲琅他們。
「我家的方向。」
「你家?」
「對,那個方向,只有我一家人。」
迎面走來一個頭頂有一柱香的女人,馬玲琅多看了一人,就被女人破口大罵。祝星耀把她拉到一邊。
「學晴,你怎麼還是這個樣子。」
馬玲琅向鮑學晴道歉。
「盯著你看是我不對。」
白耀他們小聲在馬玲琅耳朵邊說。
「靜姚,她頭頂怎麼會有一柱香。」
毛楓解釋道。
「因為她即將要死了。」
況霄雨捂著嘴。
「難怪這麼討厭。」
龍灝白了鮑學晴一眼。
「一個將死之人,積點陰德吧!」
鮑學晴不依不饒。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龍灝一揮手,狠狠一巴掌打在鮑學晴臉上。
「什麼東西,敢這樣跟我說話。」
鮑學晴被打懵了,站著不敢動。祝星耀帶著馬玲琅他們繼續往前,來到祝星耀家。一股陰冷的風把窗帘吹得呼呼作響,大廳有一對血腳印走向餐廳。
況霄雨跟著血腳印。
「玲琅姐,停在冰箱前了。」
祝星耀一臉蒙圈。
「你們在看什麼。」
況霄雨脫口而出。
「一對血腳印,小孩子的。」
馬玲琅來不及阻止。
「霄雨,他看不見,你這樣說會嚇著他的。」
「我一時口快,下次注意。」
祝煥然的鬼魂站在窗台上,陰笑一下就消失了。馬玲琅他們追著祝煥然來到村口,神婆已經開壇了。到處幽魂冤魂圍了過來。祝煥然站在鮑學晴旁邊看著馬玲琅他們笑得很恐怖。馬玲琅上前一步,祝煥然對著鮑學晴太陽穴一點。
鮑學晴發了瘋一樣,用力掐著自己的脖子。看著所有人的臉面無血色,慘白無力。
「你們要幹嘛!」
神婆慢慢靠近她,被她一腳踢得好遠。
「你是牛鬼蛇神,別過來。」
馬玲琅和毛楓扔出符把幽魂冤魂困住,鮑學晴看著那些幽魂冤魂一臉猙獰。
「我殺了你們。」
正好撞在神婆的桃木劍上,馬玲琅伸手想拉住被祝煥然撞了一下。鮑學晴口吐鮮血倒在地上,眼睛瞪的大大的。
「我要殺光你們。」
祝煥然轉身,鮑學晴一巴掌把他拍在地上。
「怎麼會這樣。」
馬玲琅拿出降魔棒。
「因為你,她變成惡修羅。」
「我不知道會變成這樣。」
鮑學晴看了馬玲琅一眼。
「驅魔龍族,也沒多大本事,我一定要所有人為我陪葬。」
村民被嚇得哆哆嗦嗦。
「我們又沒得罪你,憑什麼要我們為你陪葬。」
「因為我是惡鬼,我說要誰陪葬就要誰陪葬。」
毛楓手持斬妖劍。
「那我就只能把你打得灰飛煙滅了。」
「那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馬玲琅也準備請神龍。
鮑學晴逃跑了,祝煥然也想逃,馬玲琅扔出一條紅線,把他牢牢纏住。
「想逃。」
祝煥然掙扎。
「放開我。」
祝星耀從地上爬起起來。
「馬姑娘,怎麼變成這樣。」
「去你家,我要審判一個小冤鬼。」
「你要去我家審判小冤鬼?能不能不去我家。」
「他是從你家出來的,必須去你家。」
馬玲琅指著神婆。
「都叫你不要開壇,你自己看,把事情弄成這樣。」
神婆低著頭。
「我就想混口飯吃。」
「也不怕撐死你。」
馬玲琅他們來到祝星耀家,馬玲琅在所有窗戶和門上貼著符,把祝煥然放出來。
「說吧!」
祝星耀到處看,毛楓給他噴了牛眼淚。
「這是牛眼淚。」
祝星耀眨了眨眼睛,看見祝煥然站在他面前。身上血淋淋的…
「孩子,你的手呢!這幾天你去哪裡了。我找你找得好苦啊!誰這麼狠毒砍掉你的雙臂,快來我幫你把傷口處理一下。」
祝星耀想上前,祝煥然飄到馬玲琅身邊。
「父親,你別過來。」
「孩子,你怎麼了。」
馬玲琅拍了拍祝星耀肩膀。
「他已經死了,現在是鬼魂,你要是碰到他對你不好。」
「鬼魂,你是說他已經死了。」
「你看他的腳。」
「里地三尺,怎麼會這樣,孩子,到底是誰害死你的?」
祝星耀痛哭流涕,衝掉眼角的牛眼淚。
「孩子,你還在嗎?」
「白耀把祝星耀頭轉過來。」
「他在你背後。」
「孩子,你告訴我,到底是誰害了你。」
一串血腳印從大廳走到廚房,馬玲琅他們也跟著來到廚房。血腳印消失在冰箱前,毛楓看了馬玲琅一眼。
「玲琅…」
龍灝打開冰箱,在冰箱最底下翻出一雙斷臂。
祝星耀看到雙臂上的印記,重重坐在地上。
「這雙斷臂是然然的。難道是學晴做的。」
祝星耀突然發怒。
「就是她把我的雙臂砍下來的。」
「為什麼呀!」
「因為她生不出孩子,我又擅長手工製作,她嫉妒,所以趁你不在家砍掉我的雙臂。」
「所以她兄弟姐妹的孩子是你害死的。」
「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孩子,這都是我的錯,我當初就不該把她帶回來。」
「我無所謂了,雖然我的一生如此只短暫,起碼我沒有遺憾。」
馬玲琅叫祝星耀把斷臂放回身體上去,給孩子一個全屍,好為祝煥然超度。
「祝先生,你趕緊把孩子的斷臂放回屍體上去,我們好替他超度。」
「可我不知道他的屍體在哪裡。」
祝煥然指著院子里樹下,馬玲琅叫祝星耀去把院子里那棵樹挖開。
挖了一會,一具沒有雙臂的屍體被挖了出來,況霄雨把斷臂接上。
馬玲琅和毛楓施法為祝煥然超度,祝煥然跟馬玲琅說。
「姐姐,一定不要放過鮑學晴。」
馬玲琅點點頭,目送祝煥然離開。天亮了,馬玲琅看了看天色。
「糟了,必須儘快解決那隻惡鬼。死於三破日,唉!為什麼給我遇上了。」
白耀在馬玲琅耳朵邊問。
「靜姚,什麼是三破日?」
「如果在三破日死於非命而又吸入大量的遊魂冤魂的叫做惡修羅,報仇的惡鬼。聽姑婆說過,歷史上惡修羅只出現過三次,每一次都惡修羅出現都會死傷無數。」
毛楓接著說。
「我曾經也聽祖先記錄過,反正很難搞。」
龍灝打了個寒顫。
「你們發現沒有,感覺好冷。」
況霄雨取笑道。
「你是龍,居然會說冷。」
「所以我才覺得奇怪啊!」
祝星耀安葬好兒子后,找到馬玲琅。
「馬姑娘,鮑學晴如此喪心病狂,我希望你們一定不要放過她。」
「現在我們想放過她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放過你們,她已經變成惡鬼了。隨時會出現,也會附身在任何人身上。如果想抓住她,可能要有人願意讓她附身。」
「我…」
「你…?你不怕她會傷害你嗎?」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還怕被她傷害嗎?」
易歡走到祝星耀身後。
「我來,我一定要為我兒子報仇。」
毛楓對馬玲琅說。
「玲琅,好像女的比較適合,又是祝星耀的前妻,這樣更容易讓鮑學晴附身在她身上。」
馬玲琅拿出蠟燭。
「不到萬不得已,這招我不允許用。這幾根蠟燭,一人一根。白耀霄雨和龍灝就不需要了。像這樣的惡鬼一定要送到阿鼻地獄,不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出來作祟,今晚我就開壇送她入地獄。」
龍灝捋了捋頭髮。
「馬玲琅,你在擔心什麼,一個惡鬼而已,我一個人就能搞定。」
馬玲琅拉著白耀和毛楓他們後退一步。
「那就交給你了。」
「不是,你們也不用離那麼遠吧!」
況霄雨看著龍灝。
「是你說交給你的嘛!」
「今晚看我的。」
祝星耀和易歡做了一桌祝煥然喜歡吃的菜祭奠。招待好馬玲琅他們,吃飽喝足后。祝星耀對易歡說。
「對不起…」
「別跟我說,跟你兒子說。」
「然然是我害死的,你恨我也是應該的。」
「我不恨你,我只是替然然可悲。」
白耀看著馬玲琅一直望著窗外。
「靜姚,還在擔心啊!」
「擔心也沒用啊!祝先生,你趕緊通知所有村民,暫時離開村子到親戚家去住一晚。」
「現在嗎?」
「現在。」
祝星耀拿著喇叭挨家挨戶通知,所有村民都陸陸續續離開村子。村子里就只剩下馬玲琅他們和祝星耀易歡幾個人,白耀看到不遠處一團黑氣。
「靜姚,你看…好像來了。」
龍灝第一個跑出去。
「馬玲琅,看我的。」
「龍灝…你回來。」
龍灝站在祝星耀家院子里。
鮑學晴直衝直面而來,龍灝雙手擋住。被擊退好幾步,龍灝化身為龍。纏繞著鮑學晴,鮑學晴眼睛血紅,青面獠牙。
「龍…吃了你正好可以給我增加法力。」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福氣。」
鮑學晴撫摸著龍鱗。
「你以為是你纏著我嗎?看清楚,是我纏著你。」
馬玲琅直接從窗戶跳下去踩在鮑學晴肩膀上,白耀他們也跟著跳了下來。祝星耀拉著易歡走樓梯。易歡隨手在桌子上拿了一根蠟燭…
馬玲琅在鮑學晴額頭上打了一拳,龍灝龍尾一甩,鮑學晴摔在地上發出嘶吼聲對著易歡襲擊而去。
毛楓扔出斬妖劍正好打在她背上,她轉身又開始襲擊毛楓。毛楓一個側手翻接住斬妖劍刺在她腿上,毛楓被一把掐住。
「我要撕了你。」
白耀飛身而起,踢在鮑學晴頭上。
「看來你們都不簡單。」
「知道我們不簡單還不乖乖去地獄領罪。」
「我沒罪為什麼要領罪。」
「你殺害一個幾歲孩子,罪大惡極。」
「那能怪我嗎?」
「不怪你怪我嗎?」
「明知道我不會生孩子,他還動不動在我面前炫耀他有多優秀。我恨,我恨啊!」
「這就是你殺他的理由。」
「他不也害死我幾個侄子嗎?」
「罪魁禍首是你。」
毛楓臉色通紅已經快喘不上氣了,白耀重重踩在鮑學晴頭上。鮑學晴換一隻手掐住毛楓。
「我掐死他。」
馬玲琅指著她。
「你敢。」
「我是惡鬼,沒有我不敢的事。」
龍灝龍尾直入鮑學晴身體穿胸而過,況霄雨一拳打在她肚子上被震重重摔在地上。馬玲琅開始請神龍。
「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
易歡報仇心切,拿著院子里的鐵鍬對著鮑學晴的手砍了下去。鮑學晴把毛楓扔在地上,一把抓住易歡和馬玲琅。
「你找死我就成全你,剛好可以見到你兒子。」
易歡撲蹬這雙腿。
「你這個惡魔,我要你殺了你為我兒子報仇。」
「就憑你。」
易歡看著祝星耀。
「把蠟燭點著扔給我。」
祝星耀搖搖頭。
「這樣會傷到你的。」
「孩子沒了,我活著也沒什麼意義。我一定要為孩子報仇,點啊!」
祝星耀哆哆嗦嗦拿出打火機。
「點不著啊!」
毛楓撐著身體爬起來。
「這蠟紙要用心才能點著。」
「怎麼用啊!」
把蠟燭給我我來點,祝星耀把蠟燭扔給毛楓,鮑學晴一腳給踢碎了。毛楓罵道
「你是豬嗎?我都懷疑你是在幫這隻惡鬼。」
龍灝的龍尾被鮑學晴死死纏住,白耀一掌打斷掐住馬玲琅的那隻手。
「靜姚,你怎麼樣。」
「我沒事…」
「那我請神龍了。」
「易歡還在她手上。」
祝星耀又跑到樓上那來一根蠟燭。
「馬姑娘,蠟燭。」
馬玲琅電然蠟燭,一步一步靠近鮑學晴。鮑學晴被燭光照得直往後躲,易歡搶過蠟燭。
「去死吧惡魔。」
蠟燭滅了,鮑學晴哈哈大笑。
「你去死吧!」
易歡祈求的眼神。
「別管我,滅了她。」
馬玲琅手持降魔棒。
「毛楓,撐得住嗎?」
「撐得住。」
「那就請她安息吧!」
祝星耀撿起蠟燭閉上眼睛,蠟燭點燃了。鮑學晴瞪著他。
「你…你說過,不傷我的。」
祝星耀把蠟燭放到易歡手上。
「你也說過愛屋及烏的。」
易歡把燭光對著鮑學晴心臟,龍灝掙脫出來。白耀一把來開易歡,鮑學晴抱著頭往後退,馬玲琅和毛楓扔出幾道符。
從地獄升出一道門,牢牢困住鮑學晴。
「去地獄領罪吧!」
鮑學晴還是不甘心。
「我沒錯。」
況霄雨從黑暗中走來。
「玲琅姐,我怎麼那麼沒用啊!」
「你已經很棒了。」
龍灝背上在流血。
「龍灝,你的背在流血。」
「沒事,過幾天就好了。」
易歡和祝星耀跪在地上。
「孩子,我們給你報仇了,你安息吧!下輩子投個好人家。」
馬玲琅把祝星耀他們扶起來。
「兩位節哀…」
「我可憐的孩子。」
馬玲琅他們收拾好,連夜趕回家。
「馬玲琅,為什麼不在這裡休息一晚呢!何況我還受著傷呢!」
「你不是很厲害嗎?,連只惡鬼都打不過。」
「我發揮失常。」
「我想也是。」
凌晨趕到家,馬小玲鬼魂在客廳遊盪。
「玲琅,你們回來了。」
「回來了,累死了。你繼續幫我巡邏,我們休息去了。」
馬玲琅躺在床上,回想起東嶺村那一戰。第一次面對惡修羅,第一次戰勝惡修羅。第一次有怕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