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異石妖
「一個美夢擾亂一個沉睡的人,一個背影多了幾分神秘。到底是誰…」
馬玲琅慢慢走近,不知不覺中,這個夢把她帶入不屬於他的世界。
在夢裡,一片花海,一個看不清臉的人。
伸出雙手,好像手心裡捧著全世界。
馬玲琅對這樣的夢是不抗拒的,現實生活中沒有的,在夢裡她全都擁有了。即使給她這一切的人不是白耀,她依然把這個人想象成白耀的模樣,享受著這樣的快樂…
她猛然坐起來,心跳得如此的快。
「那人是誰呢!是白耀又不是白耀。好像是一個不認識的人又是一個心裡惦記的人,會是誰呢!」
馬玲琅看著漆黑一片的窗外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天剛亮她就出去了。
像被什麼牽引著一樣跟著夢裡的記憶走。
早起的吳志傑發現不對勁,畏畏縮縮的跟在後面。
「大清早的,玲琅這是幹嘛去啊!」
吳志傑一直跟著馬玲琅來到郊外。
「玲琅怎麼會來這種地方?像跟人約好了的一樣。」
馬玲琅一邊欣賞風景一邊哼著小曲,吳志傑更加不解。
「瞧她這麼開心,不會是和白耀約會吧!」
一層朦霧過後,一個身著白色西裝的男子站在懸崖邊上。馬玲琅摘了一束野花,自己感覺這一切好熟悉。
「我怎麼會來這裡…、這花、這場景、昨晚那個夢…。」
馬玲琅往前走了幾步,看見那個背影。
「是他,昨晚出現在我夢裡的人。」
吳志傑也看見白衣男子。
「果然是和白耀約會。不對啊!我早上起來白耀還再睡,那這個人是誰呢!」
馬玲琅試探性的問。
「你是誰?」
白衣男子測過臉。
「等你好久了。」
「等我?我不認識你啊!」
「會認識的。」
吳志傑因為躲得太遠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但他肯定的事馬玲琅和這個白衣男子不認識。他想提醒馬玲琅,白衣男子發現樹叢中的吳志傑。手一揮,吳志傑被沙子迷眼。再睜開眼時,馬玲琅和白衣男子不知去向。吳志傑走到懸崖邊上,被懸崖下的景色驚呆了。
「哇,好漂亮啊!不對啊,玲琅呢!必須馬上通知白耀和毛楓他們…」
吳志傑才一回頭頭,就被打暈了。白衣男子把他綁在一棵樹上,馬玲琅被白衣男子帶到懸崖下。
「這裡怎麼會有這麼漂亮的地方?」
男子微微一笑。
「因為有你這個地方才美。」
「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叫什麼呢!」
「我叫將帥。」
「到底是將還是帥啊!」
「你以為我是象棋嗎?我就叫將帥。」
馬玲琅肆無忌憚的奔跑在仙境一般的地方,她的笑她的快樂好像得到了釋放。將帥摘下一朵花聞了一下。
「原來驅魔龍族傳人也是可以這樣的。」
馬玲琅拿出一道符,想讓空中都飄滿鮮花,將帥彈出一枝花打掉她手裡的符。
馬玲琅瞬間察覺到了將帥不是普通人。
「你是誰,一般人是沒有這能力的?」
「我是誰還重要嗎?你現在和我在一起。不管我是誰你只能繼續這種快樂。」
「這些是你故意安排的,你居然有入別人夢的能力。」
將帥笑笑不語,馬玲琅抬頭。頭頂天空被施了法。
「你到底是什麼人,我看見的這些都是虛幻的。」
「不管是真的還是虛幻的,你不是很開心嗎?既然那麼開心又何必去計較它是真是假。」
「把法術撤掉我要回去。」
「你可是驅魔龍族傳人,這個小小的屏障你都破不開。」
「你知道我的身份。」
「你的身份又不是保密的,人盡皆知的事,我知道很奇怪嗎?」
馬玲琅喚出降魔棒,想試一下將帥的身份。
「我勸你別這樣做,不然你會後悔的。」
馬玲琅猶豫了,眼前這個人她一無所知。將帥變出更多的花…
「知道我是什麼人對你沒什麼好處,我是看你太過壓抑才為你安排這一切。你可以不領情,但也別曲解了我的好意。」
「你這是好意嗎?我看你是別有用心。」
「別有用心?馬玲琅啊馬玲琅,都說馬家人疑心病重。還真的是,看誰都像壞人。看誰都覺得人家別有用心,想對你好都難。」
「對我好需要弄虛作假嗎?需要把我們隔在這裡嗎?」
「我這樣做是不想被人打擾,想讓你別管凡塵俗事好好笑一笑。」
「我生來就背負重大使命,有些事不能隨心所欲。」
「所以我才要幫你啊!」
「可我不需要啊!」
「你需不需要你自己知道,剛剛的快樂是真的吧!剛剛的笑也不假吧!」
「你告訴我,這道屏障多久才會消失?」
「該消失的時候自然會消失,所以你現在只能選擇乖乖把昨晚的夢實現。」
「我想我還有其他選擇。」
「那就試試看能不能破了這道屏障。」
馬玲琅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你這麼用心安排,我要是走了就應了你說的我們馬家人不是。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我想你也不會對我怎麼樣,不然你也不用花這麼多心思討我開心。」
「這點很像你姑婆。」
「你連我姑婆都認識,看來你不簡單。」
「我不簡單,也不複雜。」
「這世上認識我姑婆的除了妖魔鬼怪,就只剩馬家世代追尋的殭屍了。你屬於哪一種呢!是妖魔鬼怪還是殭屍。」
「那你看我像哪一種。」
「妖魔鬼怪見了馬家傳人躲都來不及,又怎麼會主動靠近呢!所以,我想你應該…」
「你還真會想,難道殭屍就不怕你們馬家人嗎?」
「從你做的這些來看,就算你是殭屍,也不是普通的殭屍。」
「你的想象力還真豐富。」
「說吧!你靠近我有什麼目的?」
「靠近你的人都有目的嗎?那白耀呢!龍灝呢!吳志傑毛楓況霄雨呢!他們又是什麼目的呢!」
「況霄雨是我表弟,吳志傑是和我一起長大的。毛家和我們馬家更是多年來的宿緣。」
「那白耀和龍灝呢!一個是吃了馬家凈世龍珠幻化成人的貓妖,現在的妖王。一個是幾千年的蛟龍,他們靠近你的目的又是什麼。」
「你連他們的身份都一清二楚。」
「你都能不管他們是何身份和他們在一起,為什麼和我就不行呢!」
「因為你身上藏著太多神秘,讓人看不透。」
將帥手背在背後。
「我現在就站在你面前,你好好看清楚。」
「我對你不感興趣。」
「你們馬家的人對我一直都很感興趣,你居然說對我不感興趣。」
馬玲琅盯著將帥看。
「我想你說得對。」
將帥手一揮空中飄滿花瓣。
「喜歡嗎?」
「不喜歡。」
「不喜歡是因為不是你愛的人為你做的?」
馬玲琅問將帥。
「我中毒是你救的我?」
「那你希不希望是我救的你。」
「除了你沒有誰有這個能力,所以最近我才會同樣的夢。」
「喜歡我給你的夢境嗎?」
「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但是真正要面對的時候我不會手下留情。」
將帥不禁微微一笑。
「你覺得你有能力面對我嗎?」
「那你為什麼要做這些無聊的事?」
「我就想看看馬家人為何一代不如一代。」
「即便我們馬家一代不如一代,也是令妖魔鬼怪聞風喪膽的人。」
「將臣呢!」
馬玲琅愣了一下。
「殭屍王將臣?我很想會會他,尋了他多年,像是人間蒸發一樣,但是我知道,他在世界另一個地方躲著的。」
將帥接住一片花瓣。
「他有必要躲嗎?」
「因為他也怕我們驅魔龍族的人。」
「他不是怕,是想過平靜的生活。」
「你好像很了解他。」
吳志傑醒來,發現手腳被綁著。嘴巴也被塞了東西,想叫叫不出來,也無法掙脫,誰綁的自己也沒看清。
白耀睡到將近中午才起床,拿著吃的敲馬玲琅的房門,毛峰和龍灝從房間里出來。
「玲琅還再睡啊!不能吧!」
毛峰扭了一下門鎖。
「門沒鎖。」
推開門進去,床上空無一人。
「人呢!」
白耀搖搖頭。
「你別問我,我不知道。」
龍灝看見衛生間燈開著的。
「應該在廁所。」
三個人走出房間,況宵雨拎著幾袋過期血回來,白耀看著發黑的血。
「霄雨,你這血過期嚴重,你喝不會有問題嗎?」
「能買到就不錯了,蹲了一晚上才拿到的。吳志傑給我說過,好像是哪個醫院的血比較多來著,我找他問一下。」
況霄雨推開吳志傑的房門。
「吳志傑去哪裡了?」
龍灝和白耀他們對視一眼。
「陳嫂,你知道吳志傑去哪裡了嗎?」
陳嫂從廚房出來。
「我看見他偷偷摸摸跟在玲琅後面出去了。」
毛楓他們異口同聲。
「偷偷摸摸跟在玲琅後面出去了?為什麼要偷偷摸摸?」
白耀走到陳嫂身邊。
「那你知道靜姚去哪裡了嗎?」
「不知道。」
吳志傑還在拚命掙扎,他每掙扎一下將帥就像被牽動了一樣。
馬玲琅觀察半天。
「你怎麼了?」
將帥指著眼前美麗風景。
「你喜歡這種平靜嗎?」
「這童話般的美景,誰又能抗拒呢!可是……」
「可是你的心被牽動著,想擁有全世界,又放不下心中所愛。」
「所以,看一眼就行了,不屬於我的,雖然盡在眼前,我也覺得一般。」
「你別這麼絕對,你來到這裡就表示你很嚮往這樣的生活。」
「這樣的生活白耀一樣可以給我。」
「你到現在還在懷疑自己對白耀是否真心,馬玲琅,這點你比馬小玲多情。馬小玲至始至終只愛況天佑,而你對白耀不專情。」
「別一副很了解我的樣子,我專不專情不需要你來評價。」
吳志傑掙脫繩子,大聲呼喊馬玲琅。將帥把手放在背後施法把聲音隔在外面。馬玲琅豎起耳朵。
「我好像聽見有人喊我。」
將帥手一揮變出一條小溪。
「你聽錯了,前面有條小溪,我帶你去看看。」
「不對,剛剛明明有人喊我,好像是吳志傑。」
將帥轉過身,一副殭屍的模樣極其嚇人。馬玲琅走到他身後…
「將帥,你……」
將帥控制好情緒。
「我現在就送你出去,今天我很開心。」
將帥把馬玲琅送回懸崖邊上,吳志傑準備往下跳,馬玲琅一把拉住了他。
「吳志傑,你要跳崖啊!」
吳志傑板著臉說馬玲琅。
「馬玲琅,你腦子壞了吧!一個人跑到荒山野嶺來見一個陌生人。」
馬玲琅盯著吳志傑。
「你跟蹤我。」
「我跟蹤你怎麼了?你倒是逍遙快活了,我差點被人打死。和一個身份不明的人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約會,你就沒想過白耀知道后的感受。」
「我說我是無意來到這個地方你信嗎?」
「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白耀信不信。」
「不管你們信不信,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吳志傑拿出一道符扔下懸崖,童話般的景象變成一片荒蕪。
「你看你被迷惑得真和虛幻都分不清了。」
「走吧!回去。」
「玲琅,那個男的和你在懸崖底下都聊什麼了。」
「你怎麼那麼八卦啊!」
「看在我差點為你跳崖的份上,就告訴我嘛!我還被他綁在石頭上,費了好大勁才掙脫的。你看,手都是勒痕。」
「誰讓你跟蹤我的。」
「我要不跟蹤你,你被他吃了都沒人知道。」
「你別忘了,我是什麼人。」
「還好意思說。」
馬玲琅和吳志傑越走越不對勁。
「玲琅,這好像不是剛剛來的那條路。」
「我也發現了。」
「難道是鬼打牆嗎?」
「我們再怎麼說也是驅魔人,區區的鬼打牆還不能把我們捆住。可能是不好對付的東西,我的化妝箱又沒帶,靠你了。」
一層霧霾過後,馬玲琅他們站在一塊石頭上,四面石頭高聳入雲,把他們包圍在中間,馬玲琅暈暈乎乎的。
「吳志傑,我感覺這些石頭會動,還伴著刺耳的聲波。」
「我也感覺到了。」
馬玲琅抱著頭蹲在地上。
「我的頭要炸了。」
「玲琅,趕緊給毛楓他們打電話。」
馬玲琅掏出手機,手機受到聲波干擾,電話打不出去也打不進來…
陳嫂早飯已經做好,都在等馬玲琅和吳志傑。
馬玲琅被聲波驚擾得頭痛欲裂,她請出神龍。
「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誅邪…」
神龍好像也被這聲波干擾四處亂撞,馬玲琅被神龍撞破的石頭砸在腳上。
吳志傑把她護在身後,馬玲琅拿出龍珠,在上面施法。
「神龍,歸位。」
神龍在空中翻騰著,仰天叫了一聲。
毛楓餓得看著飯菜直咽口水。
「這倆人到底去了哪裡了,都這個點了還不回來。」
白耀沉思了一下,腦子裡浮現千萬種可能。
龍灝和白耀聽見龍嘯九天,猛然站起來。毛楓也聽見那是馬家神龍的叫聲…
「玲琅出事了。」
白耀隨著龍嘯聲騰空而去,什麼也沒發現。
毛楓又再次撥打馬玲琅和吳志傑的電話,依然無法接通。
白耀找尋無果只能返回。
「想想你過來一下。毛楓,打開想想手上的命鎖,啟動連心咒。」
連心咒剛啟動,想想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反噬。毛楓施法擋住反噬的法術,口吐鮮血。
「毛楓,怎麼會這樣啊!」
「我感覺玲琅他們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包圍著,就算是連心咒也無法和他們取得聯繫。」
「那怎麼辦啊!我再去神龍發出聲音的地方找找看。」
白耀來到馬玲琅他們上空,被厚厚的濃霧籠罩著什麼也看不見,他施法也沒把濃霧驅散…
「好詭異的地方,靜姚一定被困在這裡。」
白耀放出神龍,馬玲琅也感應到了。
「吳志傑,白耀好像在我們頭頂,我感應到他身上的神龍。」
「不能讓他和我們一樣陷入絕境,一定要先知道我們是被什麼東西困在這裡。」
馬玲琅拿出龍珠,將帥把濃霧驅散。白耀看見馬玲琅和吳志傑,馬玲琅也看見了白耀。將帥就在白耀身後…
「白耀,小心你後面。」
白耀回過頭,一塊巨石壓在他背上,扔不掉掙不脫。
「將帥,你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我倒要看看,他在你心裡有多重要。到底是他掙脫石頭來救你還是你破了陣法出來救他。」
「這陣法是你設的?」
「當然,為了設這個陣法我可是花了好多心思。」
白耀背上的石頭在吸他的妖魂,馬玲琅不顧自身安全要取心頭血破陣。將帥也是驚呆了,他想不明白,馬家傳人會為一隻妖連性命都不顧。
「馬玲琅,這樣做你會死的。」
「我不這樣做,死的就是白耀。」
「你為了他連命都不要嗎?」
「他為了我也是可以連命都不要。」
馬玲琅喚出降魔棒對著自己胸口刺了下去,吳志傑施法定住降魔棒。
「玲琅,我知道你對白耀的情有多深,但是我不能看著你這樣傷害自己。白耀肯定也是不願意你為他連命都不要,相信我,肯定還有其他辦法。」
「這個陣法是為我而設的,只有這個辦法了。吳志傑你快放手,白耀的妖魂快被吸光了。」
將帥看情況不對,打掉馬玲琅手裡的降魔棒。想把白耀背上的石頭放回原位,試了幾次居然沒有用。將帥怒吼一聲…
「石妖,你敢違背我的命令。」
白耀背上的石頭髮出震耳欲聾的聲音。
「我是石妖,誰的命令對我都沒用。我只要吸干妖王的妖魂,把龍珠融入到我身體里,我就不用做石頭了。可以像他一樣,變成人看盡世間萬物。」
「我看你想找死。」
馬玲琅用降魔棒刺進胸口,先血噴涌而出。
石妖用意念把陣法改變。
將帥還沒靠近陣法就被陣法的力量擊退。
「馬玲琅,對不住了。」
馬玲琅捂著傷口。
「滾…開…」
吳志傑接過馬玲琅手裡的降魔棒,把她的心頭血抹在上面,向陣法外衝去。
「吳志傑,不要…」
吳志傑回頭看了一眼馬玲琅,馬玲琅也緊跟在他後面。倆人強攻陣法,將帥也在一旁施法幫忙,吳志傑被陣法傷得嘴角流血。
「吳志傑,撤手吧!你受傷了。」
「玲琅,看見那個缺口沒有。」
「看見了,我來撐住,你從那個缺口出去。」
「不行,我出去了,你一個人在陣法里撐不了多久了。我撐住你先走,快走啊!」
「你為了破陣傷得這麼重,我走了你也撐不了多久。」
將帥施法撐住缺口。
「馬玲琅,你們還不趕緊出來。」
吳志傑拉著馬玲琅飛出陣法,石妖變出好多石頭砸向馬玲琅和吳志傑,將帥一揮手,石頭被擊成粉末。
馬玲琅撐著身體喚出白耀身上的神龍。
「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誅邪。」
石妖被神龍擊碎逃跑了。白耀趕緊扶住馬玲琅。
「靜姚,你這個傻瓜。」
吳志傑一口血吐了出來,將帥施法給他療傷。
吳志傑脫口而出。
「將臣,原來是你。」
「你傷得很重,別說話。」
「你把玲琅引到這裡來什麼目的?」
「我想知道她和馬叮噹有什麼區別。」
「沒有區別,都是為了降伏你。」
「為什麼要降伏我呢!和平相處不行嗎?」
「從你咬人的那一刻開始就註定你和我們是無法和平相處的。更何況,你還咬了她姑姑。」
「咬她姑姑那是情勢所迫。」
「念在你救了她現在又救我的份上,你趕緊走吧!要是讓她知道你是將臣,又要有大戰了。她現在受了傷,我不想她和你拚命。」
「你這麼關心她?」
「我是奉命守護她。」
「馬小玲的囑託嗎?」
「我爺爺的意思。」
「吳應求?這個老傢伙。」
「你敢當著我的面罵我爺爺。」
「好,不罵了,那我就先走了。」
白耀給馬玲琅包紮傷口,將臣嘆了口氣搖搖頭就走了。
「馬玲琅,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今天這筆賬我先記著,日後一起算。」
「石妖的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你最好是趕緊滅了它,不然還有後患。」
白耀扶著馬玲琅和吳志傑回到家,毛楓他們急得在大廳走來走去。
「玲琅吳志傑,你們去哪裡了。受傷了,快坐下。」
況霄雨把藥箱找出來。
「玲琅姐,你這傷…白耀姐夫,你帶她回房間好好包紮。」
毛楓看吳志傑臉色慘白。
「吳志傑,你坐好,我看你的傷也不輕。」
「我是被陣法所傷。」
「陣法?你們到底去了哪裡,怎麼會被陣法所傷呢!」
「我陪玲琅去郊外放鬆,不小心落入石妖的陣法里。」
「放鬆叫上我們嘛!」
「她看你們睡得正香,不想驚擾你們美夢就叫我陪她去。」
「石妖?能把你們傷成這樣,這個石妖肯定不簡單。」
「它很厲害,尤其是它設的陣法,變化多端。要是普通人被困只會化成血水,現在又吸了白耀的一半妖魂,估計很難對付。」
「妖魂都被吸走一半?白耀可是妖王,區區一個石妖白耀還不至於吧!」
「所以這個石妖是有點能力的。」
白耀從馬玲琅房間里出來。
「白耀姐夫,玲琅姐怎麼樣。」
「心臟受損,需要修養幾天。」
馬玲琅卧床修養好幾天,手機響個不停,一封郵件讓她從床上爬了起來。
「靜姚,你怎麼不好好躺在床上。」
「石妖在桃里村為非作歹,村民被嚇得人心惶惶。」
毛楓換上長衫。
「找了他好幾天,原來逃到桃里村去了。我現在就去收了他。」
龍灝從房間出來。
「走,打妖怪去。」
吳志傑一口把葯喝了。
「等等我。」
況霄雨把他推到沙發上。
「你身體才剛好,你就在家呆著吧!打妖怪的事就交給我們了。」
「我要去報仇。」
「仇我們幫你報,在家等我們好消息。」
「不行,我一定要去。」
馬玲琅換上龍戰衣,拎著化妝箱。
「一起去吧!」
白耀拿過馬玲琅的箱子。
「箱子我來拿,走吧!答應我,到桃里村見到石妖不要太拼。」
「我知道,我會克制自己的。」
馬玲琅他們馬不停蹄往桃里村趕,在村口又遇到將臣。吳志傑提醒毛楓他們不能讓馬玲琅知道他的身份,將帥是他和馬玲琅聊天時的名字。
將臣看見馬玲琅他們都來了,有點興奮,有點擔心。
「馬玲琅,你的傷怎麼樣了?」
「托你的福,沒死。」
「說話這麼嗆,應該是好差不多了。」
「你不會也是來收石妖的吧!」
「我說過會給你一個交代,上次石妖被馬家神龍打傷逃來這裡禍害人。我今天必須把他滅了,不然還會有更多人受到傷害。」
「你是驅魔人嗎?」
「不是。」
「既然你不是驅魔人這裡的事跟你無關,你趕緊走吧!」
「石妖的事因我而起,我不能坐視不管。」
「好啊,那等一下就看你的表演了。」
「你們全都來了,我必須要表現好。」
馬玲琅看到村口擺放的幾塊石頭。
「看到沒有,石妖的陣法,和上次又不一樣。你厲害,你先來…」
況霄雨手觸摸到陣法,被陣法吸了進去。
「霄雨…」
「玲琅姐,這個陣法好厲害,我渾身骨頭要斷了。你們別靠近…」
石妖感應到有人闖入陣中,匆匆趕來。
龍灝衝進陣法,龍珠的被震了出來。石妖把龍珠吸入體內,龍灝倒在陣法里。
「馬家傳人,還不趕緊用心頭血來破陣,不然陣中的人就要化為血水了。我先走了,哈哈哈…」
白耀拿出乾坤鏡對著陣法,毛楓拿出符咒把日光引入陣中。
馬玲琅和吳志傑擊碎擺陣的那幾塊石頭,將臣雙手發出火焰打掉陣法上空的妖石。石妖的陣法被破,白耀化身妖王一個閃現來到他身邊。
「你是妖王。」
白耀拿出妖王令。
「把龍灝龍珠交出來。」
「我若不交呢!」
「那就動手吧!上次被你暗算吸走我一半妖魂,今天我就為妖界除了你這一個禍害。」
「你除不了我,我雖然是妖,我是石妖不歸你管。」
「妖界的都歸我管,把龍珠交出來吧!」
石妖見馬玲琅他們沖了上來。
「你竟然和驅魔人一起對付同類。」
「你既然做妖就要安分守己,你害了人,就算我不和他們一起對付你。今天你是逃不掉的,南毛北馬都來了。」
「只要你不插手,他們不是我的對手。」
「所以我必須插手,你做了有違天理的事,三界已經沒有你的容身之地。身為妖王,必須保住妖界名聲。」
白耀一腳踢在石妖胸口,體內的龍珠被踢出來。龍灝接住龍珠吞了下去,化身為龍向石妖攻擊。
石妖開始慌了,一邊抵抗一邊求饒。
「妖王,放過我這次吧!」
「我放過你,南毛北馬會放過你嗎?」
將臣把石妖抓到山頭,石妖憤怒責怪他。
「都怪你,是你叫我用陣法來試馬家傳人和妖王的情有多深。到最後我成了你的炮灰,你還要反過來幫他們對付我。」
「我是要你用陣法來試他們,你卻趁機吸白耀的妖魂,害馬家傳人用心頭血來破陣,你懷了我的規矩。」
「我都是按照你的意思來做的,現在你卻把所有責任推給我。殭屍王將臣,你好很毒啊!利用了我傷害馬家傳人,又在馬家傳人面前裝好人。」
「你知道我的身份?」
「我雖然不知道你對馬家傳人什麼心思,你的身份我早就知道了。我不但知道你的身份,我還知道馬家玲琅的姑姑是被你咬死的。」
「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那我更不能留你了。」
「你要殺我是怕我告訴馬玲琅你就是她苦苦找尋的殭屍王將臣吧!」
「都說石妖是石頭腦袋,沒想到你還有點小聰明。就因為你的聰明害了你,今天算你倒霉。」
「那就同歸於盡好了,反正我也逃不掉,你不會放過我,南毛北馬也不會放過我。妖界也沒有我的容身之處,我就跟你們拼了。」
石妖和將臣打了起來,馬玲琅想要請神龍被白耀阻止了。
「靜姚,區區石妖,不需要神龍。」
「那你去幫將帥一起對付石妖。」
吳志傑拉住白耀。
「都別去,將帥一個人可以的。」
龍灝摩拳擦掌沖了上去。
「吞我龍珠,害我差點命喪於此,今天我就把他打成沙造房。」
況霄雨也想幫忙,奈何自己沒多大能力。
還沒靠近,又現出殭屍本身。
「霄雨,你怎麼又現出殭屍本身了。」
「我不知道,總覺得這個將帥很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又好像沒見過,但是一靠近他我就有一種莫名的害怕敢。」
「退到後面去。」
幾個人聯合起來對付石妖,石妖寡不敵眾被打得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將臣更是想置他於死地,連環腳踢得石妖口吐鮮血。
「將臣,我要和你同歸於盡。」
「你若能殺了我我感謝你。」
「就算殺不了你我也要你在馬家人面前現出真身。」
石妖把毛楓和吳志傑他們從半空踢下來,抱著將臣撞向大山。
大山發出巨響的轟隆聲震徹山谷。
「靜姚,小心…」
「石妖和將帥呢!」
「同歸於盡了吧!」
況霄雨昏昏沉沉走到馬玲琅身旁。
「將帥沒有死。」
話音剛落,將臣從山體里飛了出來,一對巨型火翼看著很威武霸氣。
「這是什麼東西啊!」
況天佑和況天涯感應到將臣現出真身也趕來了。
「天涯姑姑,你們怎麼來了,還現出殭屍本身。」
「我們是被將臣呼喚過來的。」
「將臣?你是說將帥就是將臣,馬家世世代代找尋的殭屍王將臣?」
況霄雨抱著頭仰天長嘯。
「是他,就是他。」
馬玲琅像被定住了一樣愣在原地,無法預料的事在這一刻變成真實。
家人的仇恨在腦子裡又過了一遍,降魔棒緊緊握在手中。毛楓他們沖向將臣,將臣揮動著雙翼把毛楓他們擊倒在地。
將臣走到馬玲琅面前。
「我知道你想殺我,你們馬家人都想殺我。我現在就站在你面前,就看你有沒有能力了。」
「石妖呢!」
將臣拿出石妖的妖丹。
「石妖化為齏粉了。」
「你既然知道我們馬家人在找你為什麼還要靠近我們?」
「我們之間必定有一戰。」
「所以你是來找死的。」
「能不能殺了我看你的本事。今天你不動手。以後就沒這個機會了,所以現在我給你這個和我動手的機會。」
將臣施法把毛楓他們困在結界里,馬玲琅手持降魔棒對著將臣打了過去。將臣站著沒有還手,馬玲琅有些驚訝。
「你怎麼不還手啊!」
「這是我欠你們馬家的,你儘管打吧!」
「那我現在就為我姑姑他們報仇。」
馬玲琅的降魔棒刺穿將臣的身體,又在他背上連打了幾下,將臣被打得單膝跪在地上,紅著眼。
「為什麼你也殺不了我?我都束手就擒了,你還殺不了我。」
馬玲琅扔掉降魔棒。
「我殺不了你,無法為姑姑報仇,我對不起他們,對不起霄雨。你走吧!以後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將臣激怒馬玲琅。
「馬玲琅啊馬玲琅,你就是你們馬家的恥辱。」
「我不是馬家的恥辱,不是…」
馬玲琅請出神龍。
「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誅邪…」
神龍穿過將臣的身體,將臣倒在地上,臉上露出微笑。
「這種感覺真好。」
馬玲琅打開捆住白耀他們的結界,況霄雨沖了上來。
「玲琅姐,他就這麼死了?」
「死了,走吧!回家。」
馬玲琅回頭看了一眼將臣,她的心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回到家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她知道將臣沒有死。
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她返回桃里村山谷里。將臣已經不見蹤影,她才鬆了一口氣。
一個鬼魅想偷襲馬玲琅,將臣現身救下了她。馬玲琅拿出一道符把鬼魅收到紙鶴里…
「為什麼去而復返?」
「我就是想再確認一下你是否死了。」
「我真的很想死,。」
「為什麼?」
「天地初開我就存在了,一個人過了多少個孤獨的日子你是體會不到的。今天你殺不了我,我們的賬就算兩清了。」
「當年為什麼要咬我姑姑他們?」
「是馬小玲跟你說的?」
「難道我姑婆說的是假的。」
「我答應過你姑姑不說的,既然你提起來我就告訴你,你姑姑和姑父是自殺死的。」
「什麼,自殺?」
「你姑姑和毛楓的叔叔毛羽熏愛得很深,不知道因為什麼被迫分開,她便踏上尋找龍珠的旅途,在途中認識況復生的兒子況凌寒。況凌寒對你姑姑一見鍾情,他知道你姑姑心裡愛的一直都是毛羽熏,但是他不在意這些,或許這就是愛一個人的方式吧!況霄雨出生后,你姑姑像是變了一個人。醫生說她是產後抑鬱症,情緒容易激動,睡夢中叫的都是毛羽熏的名字。況凌寒知道這段感情已經無力挽回,他想放掉你姑姑,可是你姑姑也是有尊嚴的。
她選擇死在況凌寒懷裡,這樣不枉費況凌寒寵了她一番。那天,她做了好多菜,想和況凌寒吃最後一頓晚餐。你姑姑只知道她愛慘了毛羽熏,又怎麼會知道況凌寒也愛慘了她。
她倒了一杯酒,況凌寒趁你姑姑盛飯時把酒對換,他眼裡全是失望和無奈。一口把酒喝下去,幾分鐘后況凌寒口吐鮮血倒在地上,你姑姑當時傻了。明明有毒的酒是給自己的,為什麼中毒的是況凌寒。隨後你姑姑也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兩個人相擁而亡。」
「那為什麼我姑婆會在姑姑他們脖子上發現殭屍牙咬過的痕迹。」
「我不想他們死,起碼況凌寒是最無辜的。可我還是晚了一步,見到的是你姑姑的魂魄。」
「那我表弟呢!」
「他誤喝了有毒的酒,你姑姑求我咬他,剛好這個時候你姑婆趕到,以為是我把他們咬死了。」
「那你為什麼不跟姑婆解釋呢!姑姑的魂魄為什麼不出來把事情說清楚。」
「這種事你讓你姑姑怎麼說。」
「這種離奇事件也會發生在我們身上,愛情真的害了多少痴心人。」
「你和白耀結婚了?」
「我們都知道彼此愛慘了彼此,但是我們還是保持該有的距離。他也很尊重我,不會用婚姻來約束我非他不可。」
「這也是他愛你的方式。」
「有時候我覺得很對不起他,可是又離不開他。真的很矛盾,明明知道沒結果,還是動了心。」
「這樣的愛情才能刻骨銘心,拋開你們的身份,愛情不分人和妖,愛了就是愛了。」
「如果我們都是普通人該多好。」
「把自己想象成普通人不就好了。」
將臣施法把天空變得煙花繚繞。
「煙花,你弄的?」
「這麼浪漫的夜,沒有煙花就太單調了。」
「好漂亮,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美麗的煙花。」
「還有更漂亮的。」
「殭屍王就是不一樣,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將臣嘆了一口氣。
「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厲害,我想要的已經失去,再也找不到。」
「是和女媧的故事?」
「不,女媧的出現給了我一種錯覺,直到現在我才想明白。她雖然是我生命中第一個女人,卻不是讓我心動的第一個女人。」
馬玲琅知道將臣說的那個人是馬叮噹,她低了一下頭。
「失去了就失去了,擁有的時候不珍惜,現在可惜也是徒勞。」
「是啊,擁有的時候不珍惜,現在感嘆什麼呢!那份真摯的愛還會再擁有嗎?」
「我想,應該不會再擁有了,跟你談戀愛風險太大,一不高興有可能連小命都保不住。」
一頭野豬慢慢靠近馬玲琅和將臣。
「別回頭,有東西在向我們靠近。」
「有殭屍王將臣在,還有什麼東西能傷到我。」
「你別忘了,我受了傷,還是你打的。」
「那你坐著別動,我來對付。」
馬玲琅一回頭,被嚇了一跳。
「怎麼是頭豬啊!」
「妖魔鬼怪都不怕的人竟然會怕一頭豬。」
馬玲琅起身就跑。
「它在追我。」
「別往那邊去,那邊是懸崖。」
「來不及了。」
馬玲琅被野豬追落懸崖,將臣飛去接住了她。
「堂堂驅魔人被一頭野豬追。」
「別說出去啊!」
「還知道怕丟人。」
「野豬還在上面。」
「有我在別怕。」
將臣抱著馬玲琅飛上懸崖,一腳把野豬踢下山谷。
「哎呦,可惜了,野豬肉我還沒吃過呢!你不是說你受傷了嗎?怎麼還這麼厲害,你騙我的。」
「我受傷是真的,難道要我看著你有危險見死不救嗎?」
「我不會感謝你的。」
「我也不需要你得感謝,雞都叫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你送,我自己回去。」
「萬一在碰到野豬怎麼辦?」
「沒那麼背吧!」
「行了,不把你安全送回去我也不放心,上來吧!坐到我背上。」
將臣背著馬玲琅飛了好久,直到黎明曙光慢慢覺醒。
「到了,我只能把你放在窗戶上,你自己進去吧!」
馬玲琅看了一眼將臣就進房間了,躺在床上把將臣的話捋了一遍。到底誰說的是真話,又或許都是真話,看的角度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