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異山鬼
「做法讓人嘆為驚止,既然賭世人的胸襟,又豈會讓你輸。」
一年一度祭祀的日子是民間傳統文化,殺豬宰羊。餐桌擺滿各種祭祀品,鞭炮聲從早到晚響個不停。
馬玲琅被鞭炮聲吵得無法入眠,蓬頭垢面從床上起來。罵罵咧咧去倒水。
「玲琅,你在罵誰啊大清早的。」
「陳嫂,今天什麼日子,這麼多人放鞭炮。」
「今天是七月十五,民間一年一度的祭祀日,家家戶戶都要祭拜各路神仙和仙逝的親人。」
「都七月十五了,好快啊!難怪鞭炮聲噼里啪啦的吵得我睡不著。」
「我做了一桌的好菜,你也祭拜一下先人。」
馬玲琅給祖先上了一柱香。
「馬家列祖列宗,我給你們上香,你們要保佑我賺很多錢。」
白耀也點了一柱香。
「馬家列祖列宗,保佑靜姚賺很多錢。」
況霄雨他們一個接著一個祭拜馬家祖先,愉快用完早餐,馬玲琅和白耀跟毛楓回老家祭祖,吳志傑也買了祭品祭祀先人。龍灝回龍宮祭祀他母親。
況霄雨去酒吧幫忙,剛開門,酒吧就來了一個稀客。
「鬼王,大白天的你怎麼來陽間了。」
「南毛北馬呢!」
「玲琅姐和白耀跟毛楓回老家祭祖去了。」
「你怎麼沒和他們一起去呢!」
「沒買到我的機票,所以我沒去。你找他們什麼事?」
「沒事,我就是來看看。」
況霄雨看得出來鬼王有心事。
「是不是沒有人給你燒祭品啊!」
「我死好幾百年,親人也都不在了,收祭品都不知道是多久前的事了。」
「把你生前的名字告訴我我給你燒祭品。」
「你願意給我燒祭品?」
況霄雨笑了笑。
「你生前的名字叫什麼?」
「飛勻,姜飛勻。」
「我記下了。」
況霄雨和鬼王聊了好久,離開時還露出相見恨晚的感覺。
況霄雨買了好多祭品燒給鬼王,他陰府都堆滿了。看著每一件別出心裁的小玩意,嘴角露出滿意的微笑。
「這小殭屍還真是守信用啊!給我燒了這麼多好玩的好吃的。這人情我算是欠下了…」
馬玲琅他們祭完祖就趕了回來在酒吧暢聊,酒杯還沒倒酒就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將臣,你來幹嘛!」
「你這裡是酒吧唉,我來酒吧還能幹嘛!喝酒啊!」
「你能喝酒嗎?」
「看心情。」
況霄雨沖了上去,馬玲琅和白耀差點沒拉住。
「霄雨,你這是幹什麼?」
「他咬死我的父母,我要為我父母報仇。」
「這件事另有隱情,我會跟你解釋的。」
「什麼另有隱情,是他跟你說的嗎?你相信了嗎?」
「是他跟我說的,我雖然沒有相信他的話,但是也覺得他沒有必要騙我。」
「玲琅姐,你這是什麼意思,他可是殭屍王將臣啊!幾句鬼話就把你忽悠了。」
將臣笑了笑。
「就算你父母是被我咬死的,馬玲琅已經殺過我一次了。你如果還想替你父母報仇,我絕對不會手軟。你是要在這裡動手還是去外面?」
馬玲琅把況霄雨拉到一邊。
「霄雨,不是我替他說話,你父母的事確實不像姑婆說的那樣,你的記憶里真的是親眼看見他咬死姑姑和姑父的嗎?」
「我的記憶里確實沒親眼看見他咬死我父母,但是我是他咬的這應該沒錯吧!」
將臣走向況霄雨。
「你是我咬的這我不否認,但是…是你母親要我咬你的。」
況霄雨一下愣住了。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再說一百遍也是你母親要我咬你的。」
況霄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跑出酒吧,馬玲琅他們在後面追著。
況霄雨來到他父母墳前,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母親,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馬玲琅和白耀毛楓吳志傑也跪了下來。
「霄雨,我也不敢相信這是姑姑的意思。」
「玲琅姐,我母親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這件事說出來很複雜,反正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你就別問了。我們做小輩的對於他們的事不好評論。」
「玲琅姐,你是知道原因的是不是?」
馬玲琅點了點頭。
「告訴我原因。」
「不能說。」
「為什麼不能說,我無緣無故變成殭屍,知道的權利是有的吧!」
將臣出現在他們身後。對著況霄雨父母的墓碑鞠了一躬。
「馬玲娜,當年的囑託我是做到了的。」
況霄雨泣不成聲看著馬玲娜的墓碑。
「為什麼叫他咬我,你身為驅魔龍族傳人不知道做殭屍的痛苦嗎?我是你兒子,你是要你們馬家傳人生生世世都追殺我嗎?」
將臣蹲在況霄雨身邊。
「沒有那個父母願意看著自己的孩子死,驅魔龍族的也是一樣。」
「沒有那個母親要自己孩子變殭屍,只有驅魔龍族的人會。」
「你也別怪馬玲娜。」
「我沒有怪她,我是怨她。玲琅姐,你們先回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不行,我不能把你一個人扔在這裡。」
「你是怕我有危險還是怕我去咬人?」
「都怕。」
「我已經是不死之身,還會有什麼危險。走吧!至於咬人我敢嗎?」
「那你要早點回來。」
將臣先一步離開,馬玲琅追了上去。
「將臣…」
「何事?」
「能否邀你去我酒吧一敘。」
「此乃我的榮幸。」
毛楓和白耀他們不理解馬玲琅的做法,也不好問。
只能跟著來到酒吧,酒吧到了半夜人滿為患,茹茹把他們帶到包廂。
「老闆娘,我就不招待你們了,今晚酒吧客人太多,你們想喝什麼自己拿。」
「你去忙吧!」
將臣看著白耀。
「妖王果然氣質非凡。」
「殭屍王也是玉樹臨風。」
毛楓喝了一口酒。
「兩個異類還互誇起來了,這樣貌還不都是參照我們人類幻化的嗎?」
吳志傑舉杯和毛楓碰杯。
「喝悶酒多無趣,我陪你。」
白耀去給馬玲琅拿她喜歡喝的雞尾酒。
「靜姚,只能喝一瓶哦!」
「你不陪我喝嗎?」
「我看著你喝。」
將臣微微一笑。
「這樣的幸福是挺讓人羨慕的,馬玲琅白耀,你們是我最看好的一對。希望你們不畏艱難也要相守到最後…殭屍做不到的,希望你這個妖王可以做到。」
「你是想用我們證明世間人和妖是可以走到最後的。」
「難道這不是你們的初衷嗎?我是真心希望你們能夠天長地久。」
「我就當這是你給我們最好的祝福了。」
毛楓搖搖頭。
「吳志傑,我們倆回去吧!」
「此時走合適嗎?」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毛楓和吳志傑悄無聲息走了,將臣和白耀相望而不語。馬玲琅把酒杯遞給將臣。
「這酒你能喝嗎?」
將臣接過酒杯。
「馬家傳人給的酒就算是毒藥我也要喝。」
「不能喝不要勉強。」
「勉強的才能銘心刻骨。」
茹茹端來好幾個下酒菜。
「老闆娘,這是小米剛做好的下酒菜,我拿幾個來給你們下酒。」
「看著不錯,小米還真是個好廚師,替我誇他幾句。」
白耀夾了一條小魚乾放在嘴裡。
「真是色香味俱全。」
「好吃多吃點。」
「靜姚你也嘗嘗。」
將臣喝了杯酒,肚子翻江倒海般響個不停。
「馬玲琅,你們酒吧的洗手間在哪裡?」
「出了包廂門左轉。」
將臣急急忙忙向洗手間跑去,白耀看著將臣一飲而盡的酒杯。
「他怎麼一口全給喝了,不知道自己只能喝血不能食人間食物嗎?」
「他想用這種方式融入我們。」
「雖然是不死之身,這樣身體也是會受不了的。」
「你去看看他需不需要幫忙。」
白耀剛起身,將臣就回來了。
「好久沒這麼舒坦了。」
「你確定沒事嗎?」
「沒事,大不了多跑幾趟廁所。」
拿起筷子準備夾菜,馬玲琅奪過將臣手裡的筷子。
「你別糟蹋這麼美味的下酒菜。」
「馬玲琅,你也太吝嗇了,下酒菜而已,都捨不得給我吃。」
「你是想今晚都在廁所度過嗎?」
「原來是關心我啊!好,我不吃了。」
白耀把各種菜都嘗一遍。
「真好吃。」
將臣有些氣憤。
「小心撐死你。」
「撐死總比什麼也不能吃好多了。」
「你…」
馬玲琅打了個哈欠。
「我困了,今晚就到此結束吧!將臣,肚子沒事就快回去吧!」
「我是你請來的,不應該給我安排住處嗎?」
「你沒住的地方?」
「我剛回國不久,住的地方還沒找到。」
「你一直都在國外嗎?」
「我一直都在英國,上次你們把Eily送回英國安葬我就在你們附近。」
「那座小城堡?」
「是我在英國的住所。」
「難怪我當時就覺得有一雙眼睛盯著我們。」
「本來想好好招待你們的,可你們走得太急,薄酒素菜備好出來你們就已經不見蹤影。」
「當初要是知道有人備酒招待我們,也不至於餓著肚子回國。」
「說得如此可憐。」
「那你今晚就住在我酒吧樓上,那是我專門招待貴客的套房。我叫人帶你上去,但是你別圖方便咬我酒吧里的人。」
「在你馬玲琅的地盤,我豈敢作惡,更何況我已經好久沒有咬人的習慣了。」
「那就早點休息。」
茹茹把將臣帶到套房,看著窗外燈火闌珊,他有些惆悵。回憶和馬叮噹的往事他不禁傷感起來,抬頭看著月亮。
「好想再見你一面啊!」
馬玲琅回到家,特意去況霄雨房間看了一下。況霄雨已經睡下了,她回到自己的房間,將臣站在窗外。
「將臣,你怎麼又站在我窗戶外面,嚇我一跳。」
「你有馬叮噹的照片嗎?」
「你要她的照片幹嘛!」
「別裝傻了,有你就給我。」
「就你這態度,有我也不會給你。你要她照片無非就是想她了。」
「知道我想她你更應該給我。」
「從你親手殺了她那一刻,你就不應該再想她。」
「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啊!」
「當初二選一,你選擇保全女媧,你從來沒有想過馬叮噹的感受。」
「我想過的,可是那種情況下我只能保全女媧。」
「所以你現在要她的照片還有何意義,是想證明你還愛著她,還是因為愧疚…」
「雖然像你說的這樣,可她在我的內心深處不可抹滅的存在,偶爾想起來還是會有錐心的感覺。」
「這種感覺不好受吧!」
「我承認,我辜負了馬叮噹一片真心,可當你進退兩難的時候,那種錐心的痛只有自己知道什麼滋味。」
「所以你是愛她的對嗎?」
「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愛,她是第一個讓給我體會愛情是什麼滋味的人,也是第一個讓我心動的人,我想那應該就是愛吧!我很嚮往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很喜歡和她在一起的那種美好。笑聲中帶著幸福,眼淚中帶著甜蜜。」
「你現在跟我說的這些有什麼用,這是她等了一輩子都沒有聽到的。她為了你放棄馬家傳人的身份,為了你與馬家決裂。最後死在你手裡,這是她作為馬家人最大的恥辱,所以請你放過她吧!」
將臣耳邊響起那個熟悉的聲音。
「將臣,將臣……」
「誰在叫我?馬叮噹,是你嗎?」
將臣追了上去,在一座枯山頂找到聲音的來源。
「將臣,你怎麼可以忘了我,我們是彼此生命中第一個相遇的人。」
將臣驚訝道。
「你是女媧?」
「怎麼,怎麼快就把我忘記了。」
將臣有些不知所措。
「女媧…不可能,我親眼看見她的肉身被馬小玲和況天佑殺死。」
「你就那麼希望我死嗎?我用了一百年的時間凝聚消散的肉身。現在只等你取回那一縷精魂,我就可以復活了。」
「你想復活?」
「你不高興?」
「你要帶著仇恨復活?」
「我只是來繼續我未完成的心愿。」
「你還想滅世嗎?」
「如果我在人身上找不回最初的單純,這些殘缺的生命留著何用?」
「告訴我,你的肉身現在在何處?」
「你是想來毀掉我的肉身?」
「你本不該出現,我只不過想為天下人做點事。」
「我離開才一百多年,你對我的心就變了。將臣,即使我滅不了世,你以為世界容得下你嗎?」
「容不容得下是他們的胸襟,能不能讓他們容下還得看我怎麼做。」
「你說得這麼好聽,為什麼躲了這麼多年呢!太天真了。」
「我曾經支持你的做法,但是經過這麼多年的洗刷。我發現人間真的很美,即使人類有缺陷,有不足的地方,可是他們的心是善良的。」
「我不想跟你多說廢話,你還欠我一個承諾,我現在就要你兌現那個承諾。去把我那一縷精魂取回來複活我,我要親眼看看我一手創造的人間是否像你說的那樣。」
「你的肉身在這座山裡嗎?」
「你都有毀我肉身的念頭,我豈會讓你知道我肉身所在。去金環山取回我的精魂,到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怎麼做。」
「女媧,女媧…。」
將臣回到馬玲琅窗戶外。
「馬玲琅,女媧要復活了。」
「她不是被我姑婆殺了嗎?」
「女媧是大地之母,又怎麼輕易死去,只要她有一縷精魂尚在,復活是遲早的事。」
「我姑婆可以殺她一次,我也可以殺她第二次。」
「你姑婆沒殺死她你也殺不死她。」
「你別小瞧我。」
「說真的,我真希望你殺了她。」
「為什麼?」
「我不想和你變成敵人。」
「如果你站在她那邊,我們只能是敵人。」
「為什麼你和馬叮噹一樣要這樣逼我呢!」
「因為我們的初心是一樣的,都希望世界安穩。」
「馬玲琅,從你身上,我看到了叮噹的影子,我不想那件事重演一遍。」
「那你就別復活女媧,讓她永遠沉睡下去。」
「我也不想復活她,因為這個世界有我和馬叮噹的回憶。可我對她有過承諾,這樣兩難的抉擇為什麼還要在我身上重演一次。馬小玲,況天佑,為什麼當初不徹底殺了她呢!」
「她現在在哪,我去殺了她。」
「我不知道,她看出我想殺她的心,所以她沒告訴我真身所在之處。」
「所以你還是會履行諾言復活她是不是?」
馬玲琅和將臣還在為女媧復活的事在爭執。
金環山下的村民都在祈求山鬼能保佑他們四季平安。
汪城洋還在金環山腳下守護著山鬼,祭祀的人已經所剩寥寥。金環山頂上發出一道光芒,村民都把這道光芒定為預兆,高高興興回了家。
汪城洋感覺事情不太對,借著月光爬上金環山頂。一個貌美的女子正吸著月光,汪城洋被嚇得愣在原地。
女子回過頭,一閃瞬間就來到汪城洋身邊掐著他脖子。
「你不好好在山下守護,上來幹什麼,送死嗎?」
「我怕有人傷害山鬼,就上來看看。」
「趕緊滾,今晚的事別對任何人說,否則整個村莊將要面臨什麼結局你應該能想到。」
汪城洋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你到底是誰?」
「你是真的不要命了嗎?」
「我看你不像普通人。」
突然一陣狂風,把汪城洋嚇得包頭蹲在地上。
「還不滾…」
女子一揮衣袖,汪城洋滾落到半山腰,他連滾帶爬回到家趕緊把門關上,狠狠打了自己幾巴掌。
「是幻覺嗎?不、不是幻覺,是真的。」
汪城洋帶著一肚子疑問躺在床上輾轉難眠,直到深夜。看了看窗外的月光已接近西山,頭上的鐘錶停在四點整,村子里靜得讓人發慌。
「接近天明了,為什麼遲遲沒有聽見雞叫呢!就連我平時最討厭的狗吠聲今晚異樣平靜?」
村子里的人也覺得奇怪,雞叫時已過良久,整個村子如此寂靜實為不平常。
汪城洋走到院子,家裡的牲畜不知去向。他急忙叫醒父母…
「父親母親,快起床。」
汪城洋的母親肖尚榕迷迷糊糊從房間里出來。
「洋兒,大清早叫我們幹什麼!」
「你們沒發現嗎?昨晚整個村子特別安靜,到現在都沒有聽見雞叫聲。」
「對啊!平時雞叫聲吵得我們睡不好,昨晚怎麼回事。」
汪城洋指著雞圈。
「我們家家畜不知去向。」
肖尚榕跑回房間把丈夫汪大山叫起來。
「大山,我們家雞不見了,不對,不止是雞,狗和豬也不見了。」
汪大山不耐煩的說。
「你再仔細找找,肯定在圈裡角落藏著的。」
「昨晚你可曾聽見有雞叫聲。」
「昨晚……好像沒聽見,難道雞也睡著了嗎?」
「雞丟了。」
汪大山猛然坐起來。
「真丟了,誰膽子這麼大趕偷我們家雞。」
「可是整個村子不止我家養雞,別人家的好像也沒叫。這是恐有蹊蹺,你快起來和洋兒去看看鄰居家是不是跟我們家一樣。」
汪城洋和父親才剛走到村口,哪裡已經站滿好多人,都是因為家畜被丟而去找村長的。一個年長的老人問…
「大山兄,你家丟了什麼?」
「除了洋兒和我他母親一家三口,都丟了。龔玥老弟,你家丟了什麼?」
「和你家差不多,除了人都丟了。在場的人也都是這樣,好奇怪啊!」
「到底是什麼人呢,偷村子里的家畜做什麼?為什麼一晚上就能把整個村子偷光。」
汪城洋想起昨晚金環山頂上的事,他跑到金環山腳下,跪在山鬼廟前。
「山鬼,我們村供奉了你這麼多年,我也知道你保佑了我們這麼多年。可是這件事真的太奇怪了,望山鬼指點迷津。」
山鬼廟一陣陰風,汪城洋打了個冷顫,和昨晚汪山頂上一般場景。
廟的角落有一隻死了的狗,汪城洋瞬間明白村子里丟失的家畜和山鬼脫不了干係。起身便想離開,一個聲音嚇了他一跳。
「剛來就要走嗎?」
汪城洋到處尋找聲音的來源,一抬起頭。
山鬼像開口說話了。
「你是在找我嗎?」
汪城洋嚇得往後爬。
「你是誰?」
「你們供奉了我這麼多年竟然不知道我是誰?」
「你是山鬼?村子里丟失家畜的事是你做的。」
「這些本來就是你們為了供奉我養的,我只不過拿回給我的東西。」
「供奉你是我們心甘情,可卻你一夜之間弄走了我們整個村子的家畜,不問自取這叫偷。」
「整個金環山都是我的,你們的命也是我的,我用得著偷嗎?見你對我這麼虔誠,我就封你做我山鬼廟的廟祝。你以後每天拿十隻活雞來孝敬我。」
「村裡的雞都被你拿走了,我去哪裡給你弄十隻活雞?」
「這就是你的事了,明天開始,我若是收不到你獻祭的活雞,就會抓村裡的一個人。」
汪城洋回到家,他不知道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村民。如果事情鬧起來,山鬼肯定會遷怒於所有人。愁眉不展的他看著金環山,感慨萬千。
「洋兒,你怎麼了?」
「母親,我有難說出口的心事。」
「對人不能言,那就對山鬼說,他一定會替你保密的。」
「母親說笑了。」
忐忑不安的一天就這樣過去了,第二天汪城洋並沒有拿活雞獻祭山鬼。或許他也想試試山鬼說的話是否真假,日落西山近黃昏。牛大嬸挨家挨戶找她二十幾歲智力低下的女兒,全村的人點著火把幫忙把村子里找了個遍。
汪城洋一人來到山鬼廟,在廟門口見到牛大嬸女兒的隨身之物。他衝進山鬼廟,被山鬼像驅趕出來。
全村的人還在極力尋找牛大嬸的女兒,可是汪城洋卻不能把所見所聞說出來。
直到後半夜,牛大嬸自己放棄尋找,所有人才回家。
第二天汪城洋母親前來敲門他才起來,一晚沒有睡好的汪城洋顯得特別憔悴。
「洋兒,昨晚沒睡好嗎?」
「想了一晚上的事,所以沒睡好。」
「孩子,我知道最近村裡發生很多事,所有人都很沉重。我們的心情和你一樣,現在都去向山鬼訴說去了。」
「什麼?所有村民都去山鬼廟了?」
「都去了。」
「真是愚昧啊!」
「你說什麼洋兒。」
「沒事,我去山鬼廟看看。」
汪城洋站在山鬼廟門口遲遲不肯進去,村民陸陸續續搖著頭出來。卻唯獨不見汪大山身影,汪城洋拉著同輩小弟。
「小旭,看見我父親了嗎?」
小旭搖搖頭。
「山鬼看中你父親,要他留在山鬼廟為他守廟。」
「守廟?」
汪城洋知道,這是山鬼威脅他的手段,他找遍山鬼廟都沒找到他父親。
「山鬼,出來。」
山鬼像又說話了。
「找我何事?」
「放了我父親,你要我做什麼都行。」
「放了他我拿什麼和你談條件呢!放心吧!他在我這裡很安全,如果你聽從我命令的話,我保證不會傷害他。」
汪城洋母親聽說丈夫被山鬼看中,急匆匆跑來,看見表情沉重的兒子。
「洋兒,我聽說山鬼看中你父親,把你父親留下來為他廟。」
汪城洋不知道該怎麼向母親解說,只好無奈嘆氣。
「母親,我們回家吧!」
「可是你父親他…」
「他沒事。」
汪城洋回到家坐在院子里一言不語,肖尚榕做好了午飯。
「洋兒,你把午飯給你父親送去。」
汪城洋無動於衷,肖尚榕頓時臉色難看。
「汪城洋,我跟你說話。」
汪城洋只是敷衍一句。
「我等一下給他送去。」
肖尚榕把飯重重砸在桌子上。
「你到底什麼事心不在焉?問你也不說,跟你說話也不理,叫你給你父親送飯你又再三推脫。」
肖尚榕拎著午飯就往山鬼廟去,汪城洋趕緊阻攔。
「母親,我都說等一下我去送,你急什麼。」
「你別攔我,你父親早上到現在一滴水都沒喝,你不管還不允許我管嗎?」
「我沒有不管父親。」
「那就別攔著我。」
「母親,你先聽我說。」
「我現在什麼也不想聽,讓開,我要去給你父親送飯。」
肖尚榕剛走幾步,汪城洋說出父親留在山鬼廟的原因。肖尚榕手中的飯掉落在地上,抓著汪城洋的衣衫。
「你胡說什麼,山鬼是我們供奉這麼多年神,又怎麼會害我們?」
「母親,我沒有胡說,村裡的家畜就是她弄走的。」
「我不相信,他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能力。」
「她自然有那麼大的能力,現在父親在她手裡,逼我每天給她獻祭十隻活雞。昨天,我沒給她獻祭,牛大嬸的女兒就被她抓走了。」
「荒唐。」
「母親終究還是不相信我。」
汪城洋拿出在山鬼廟門口撿到的東西。
「母親請看,這就是我昨晚在山鬼廟門口撿到的,是牛大嬸給她女兒求的平安袋。」
「真有這事?」
「豈敢謊騙母親。」
「難怪你這幾天狀態不太好,如果像你說的這樣,我們一定要把你父親救出來。」
「我也想把父親救出來,可是我們怎麼救?」
「找驅魔龍族馬氏傳人。」
「世界上真的有驅魔龍族馬氏傳人?我以為是電影了才有的。」
「洋兒,你去找善寬,他有驅魔龍族馬氏傳人的聯繫方式,快去吧!」
「那我去了。」
汪城洋馬不停蹄來到善寬家,敲了半天門善款才緩緩開門。
「城洋,找什麼事啊!村裡丟家畜的事我真的不知道。我已經跟村長說清楚了,你們別都來問我。」
「我不是問這事。」
「那你找我還有何事?」
「我母親說,你知道驅魔龍族傳人的聯繫方式。」
「你不是一向不相信世界上有驅魔龍族傳人嗎?」
「你到底有沒有啊!」
「我當然有,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對不對,我也是從親戚哪裡拿來的。」
「快給我。」
「什麼事這麼急,這不像你的作風。」
善寬把馬玲琅的郵件號給汪城洋,汪城洋馬上就給馬玲琅發去郵件。坐在電腦旁等了半天沒有收到回復,他又去找善寬。
「城洋,郵件發出去了嗎?」
「發出去了,可是沒有收到回復。」
「那估計郵件號是假的。」
「善寬,你聯繫你親戚,再問一下可以嗎?」
「不是…城洋,你到底什麼事非要找驅魔龍族傳人。你說過這些都是騙人的。」
「我現在沒空跟你說,你快點聯繫你親戚。」
善寬拿起手機打電話給他遠房親戚,給的郵件號和善寬給汪城洋的一樣。
「怎麼樣善寬?」
「就是我給你的那個號。」
「那為什麼沒有回復呢!」
「可能是去給別人驅魔鎮宅去了吧!我可聽說,她忙得很。」
「那怎麼辦啊!我這邊可是十萬火急啊!」
「十萬火急?你到底遇到什麼事了?」
「現在不可說,等到真相大白我再與你訴說。」
「等到真相大白還需要你跟我說嗎?神神秘秘的不說算了。」
汪城洋回到家看見母親在院子里走來走去。
「洋兒,怎麼樣?」
「我已經給驅魔龍族傳人發郵件了,就是不知道他看到了沒有。」
「要是他沒看到怎麼辦?要是他沒看到你父親豈不是很危險。洋兒,你得想其他辦法救你父親啊!」
「其他辦法就是每天給山鬼獻祭十隻活雞。」
「去哪裡找這麼多雞給他獻祭啊!還一天十幾。」
「如果驅魔龍族沒有看到我發的郵件,明天只能先買十隻給她送去了。」
肖尚榕急得直跺腳,雙手合十祈求馬玲琅早點看到郵件。
馬玲琅睡到大中午才起來,喝了一杯水又躺回床上。
白耀把洗臉水端到她床邊。
「靜姚,大中午了,快起來洗臉吃飯,有你最喜歡的酸菜魚哦!我親手做的。」
「你又親手給我做飯啊!太感動了。」
「那還不趕緊起來洗臉。」
「看見我手機了嗎?」
「在充電,我去給你拿。」
「你別忙活了,我等一下自己拿。」
毛楓經過馬玲琅房間,瞅了一眼。
「哎呦!我看到了不該看的。玲琅,這是家裡,好歹收斂一點嘛!」
「這是我家,我在自己家為何要收斂呢!何況我和他已經成婚了,不需要收斂,你要看不慣,把門掩一下。」
「不管做什麼能不能先吃飯,我們都餓扁了。」
「行了,馬上就來。」
馬玲琅和白耀十指相扣來到餐廳,吳志傑撇了一眼。
「你們倆只知道恩愛不知道餓,能不能考慮考慮我們,我們餓得前胸貼後背的。」
「那你還有力氣說話,還不趕緊吃飯。」
毛楓他們狼吞虎咽吃了起來,馬玲琅夾一塊魚餵給白,陳嫂笑眯眯的說。
「這倆孩子…」
「怎麼了陳嫂,你最近沒怎麼去我哥哪裡了哦!他好久沒來看想想了,是不是去外地拍戲去了。」
「我怎麼會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呢!」
「別打趣我了。你的手機剛剛響了,不知道是什麼簡訊,給你。」
馬玲琅打開手機一看。
「有活了,毛楓準備,我們即刻出發。」
吳志傑又盛了一碗飯。
「我就不和你們去了,我要做研究。」
況霄雨打扮正式。
「玲琅姐,我也不去了,本人今天有約。」
「你約了人?」
「什麼意思,難不成我約鬼啊!」
「控制好自己啊!」
「知道,走了。」
毛楓把兩個化妝箱拿了出來。
「就白耀我和你是吧!那就走吧!」
白耀開馬玲琅的車在門口等候。
「靜姚,是東還是西?」
「是南,金環村,金環山腳下。」
「金環山腳下?我去過那個地方,不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走吧!」
馬玲琅他們天黑前趕到金環村,在村口遇見龍灝。
「馬玲琅,你們也來了,我就說嘛!這事只有南毛北馬有能力管。」
「龍灝,你怎麼會來這裡?」
「金環山底下龍潭和我們龍宮有相連,昨晚莫名其妙流進一股血水。玷污了龍宮的水,我追尋來到這裡。」
「金環山底下很大嗎?還有龍潭。那金環山裡住著的到底是什麼?」
「這裡的村民管他叫山鬼,還供奉了好多年。」
「山鬼?還被供奉多年,愚蠢的人類啊!」
汪城洋聽聞村裡來了幾個外鄉人,和善寬從善寬家急急忙忙趕到村口。
「請問你們是…」
馬玲琅觀察著金環山,不看汪城洋一眼。
「沒空回答你,走開。」
毛楓把陰陽鏡給馬玲琅戴上。
「玲琅,看到什麼了嗎?」
「一團黑氣集聚在山腳下,趁著現在天還沒完全黑,我們過去看看。」
龍灝叫了一聲。
「馬玲琅,你們看表面,我去JH市底下看看。」
汪城洋看了看馬玲琅,他懷疑這就是他們等了一下午的人。
「善寬,他們會不會就是我們等了一下午的人?」
「我想應該是,你沒聽見那個男的叫她馬玲琅嗎?還有她戴的眼鏡叫陰陽鏡,能看見我們看不見的東西。」
毛楓轉身看著善寬和汪城洋。
「請問你們村誰叫汪城洋?」
汪城洋激動的站了出來。
「我就是汪城洋。」
「郵件是你發的?」
「是我發的,我們等你們一下午了。」
「說說你看到的情況吧!」
汪城洋一字一句說著自己經歷的事,毛楓也大概了解了一下情況。來到金環山腳下,那座山鬼廟修建得著實刁鑽,集四方靈氣,是個修行的好地方。
「這座山鬼廟是你們村子里修建的嗎?」
汪城洋遲疑了一下。
「應該是吧!反正我們出生山鬼廟就已經存在了。」
「修得很好,地方選得也好。」
馬玲琅走進山鬼廟,輕輕觸摸了一下山鬼像,山鬼像震動一下,馬玲琅後退一步。
「一座雕像力量就這麼強大。」
「靜姚,這雕像看著有點邪乎。」
「力量很強。」
白耀拉著馬玲琅退出山鬼廟。
「玲琅白耀,裡面什麼情況。」
「血腥味很重。」
汪城洋衝進山鬼廟。
「父親,你在哪裡。」
山鬼像的力量把他扔了出去,汪城洋跪在毛楓面前。
「驅魔龍族,我求你們救救我父親吧!今天我沒有獻祭山鬼,我父親一定凶多吉少。」
白耀把汪城洋拉起來。
肖尚榕哭著跑來。
「洋兒,你父親死了。」
汪城洋愣住了。
「母親,你說什麼?」
「你父親死了,我剛剛在牛圈裡發現他的屍體。牛大嬸的女兒也找到了,在她家雞舍里。死壯和你爸一樣。」
馬玲琅他們來到汪城洋家,汪大山是被吸干血而死,靈魂卻不知去向。又去牛大嬸家看了她女兒,死壯果然是一樣的。
汪城洋拎著斧頭要去劈了山鬼廟,村民死命攔住。
馬玲琅抬頭看了看。
「毛楓,是時候了,我們去會會這個山鬼。」
汪城洋和善寬偷偷跟在後面,一束光飛向金環山頂,馬玲琅他們也追到了山頂。
山鬼正在吸月光提升修為,馬玲琅喚出降魔棒。
山鬼回過頭。
「驅魔龍族。」
「你就是山鬼?吸魂山鬼?」
「想收我?你們還沒那個能力。」
山鬼對著月亮施法,月光照得馬玲琅他們睜不開眼睛。山鬼飛身而起,從身上拿出一條繩子把馬玲琅他們牢牢捆住。
「毛楓,這是什麼繩子,怎麼越掙扎越緊。」
龍灝抱著一條身受重傷的小蛟龍出現在金環山頂。
「那是龍筋。」
山鬼哈哈大笑。
「當然了,一般的繩子可困不住他們。」
龍灝把小龍放在地上。
「你殺我龍族我豈會放過你。」
「大言不慚。」
龍灝和山鬼打了起來,小蛟龍用最後一口氣幫馬玲琅他們解開身上的龍筋便倒在地上。白耀想吐出凈世龍珠救活小蛟龍,可是因為傷勢太重已經無力回天。
馬玲琅和龍灝極力對付山鬼,山鬼因為剛吸了人魂,又吸了月光,力量實在強大。
白耀請出神龍。
「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誅邪…」
神龍被山鬼一拳打回白耀體內。
白耀現出妖身,和山鬼激戰。十幾個回合,勢均力敵,山鬼從側面偷襲,白耀被一掌打下上崖。
馬玲琅扔出降魔棒打在山鬼手臂上,山鬼轉身攻擊馬玲琅,毛楓舉著斬妖劍和山鬼打了起來。
白耀一躍而起回到山頂,馬玲琅和毛楓劍棒合璧,給了山鬼重重一擊。
山鬼半跪在地上捂著胸口,眼神里全是狠。
「我跟你們拼了。」
龍灝從背後一腳,把山鬼踢去好遠。
躲在一旁的善寬和汪城洋被山鬼發現,一把拉出來掐著脖子。
「不想他們死的話就放我離開。」
馬玲琅氣得不行。
「你可是他們供奉多年的山鬼,你要忘恩?」
「他們供奉我,我也保佑了他們,所以我和他們誰也不欠誰。」
汪城洋和善寬喘不上氣,馬玲琅無奈扔下手裡的降魔棒。
毛楓也扔掉手裡的斬妖劍,龍灝抱著小蛟龍的屍體化身為龍。白耀攔在他面前,山鬼笑得很得意。
汪城洋用力拽著山鬼的手臂,善寬掙脫出來。白耀瞬間閃山鬼身邊,抓著另一隻手。
汪城洋被救了出來,馬玲琅和毛楓撿起降魔棒和斬妖劍。
「玲琅,劍棒合璧。」
「山鬼,你就受死吧!」
降魔棒和斬妖劍發出一道金光把山鬼嚇得往後退,將臣突然從天而降,替山鬼擋住了。
「將臣,你在幹什麼?」
「馬玲琅,你不能殺她。」
「她殺了人,作為驅魔人我豈會放過她。」
「我說你不能殺她就不能殺她。」
「你要保她那就動手吧!」
將臣理了理衣服。
「你要和我動手嗎?」
「是你阻止我們降妖除魔,是你逼我們和你動手。」
「反正有我在就不允許你們傷害她。」
「那被她殺害的人呢!他們就活該嗎?」
「就當賣個人情給我。」
汪城洋走上前一步。
「我不管你們什麼關係,她殺害我父親,我勢必要討個公道,還有牛大嬸的女兒也是被她殺的。」
山鬼面部猙獰。
「找我討公道,那你就試試。」
馬玲琅降手裡的魔棒抖個不停,將臣也明白,這件事得不到解決,馬玲琅他們不會放過山鬼的。
汪城洋祈求馬玲琅。
「馬姑娘,我父親的屍體還放在院子里等著我為他討回公道。」
馬玲琅拉著汪城洋走到將臣面前。
「將臣,你看見了,也聽見了。你說,我們要怎麼做?」
龍灝把小蛟龍的屍體放到將臣腳下。
「你知道他修鍊了多少年嗎?八百年才能化身為龍。可是山鬼趁他換鱗時抽了他的龍筋,如此殘忍之舉,你說,你要怎麼保她。」
將臣看著小蛟龍的屍體,再看看毫無悔意的山鬼。
「山鬼,如此寶地,你為何自造殺孽?只要你潛心修鍊,幻化成人也是遲早的事。更何況,金環村的村民月月供奉你,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你不是來救我的嗎?為什麼數落我。」
「你殺人了你知不知道,驅魔龍族現在不肯放過你。我想救你,你也給我救你的底氣啊!」
「區區兩個人,殺了怎麼了,驅魔龍族能奈我何。」
「他們要滅你,你到現在還不知悔改是不是。看來,我只能袖手旁觀了。」
馬玲琅他們不明白將臣的用意。
「白耀,將臣此舉和解?」
「看不透。」
馬玲琅又問毛楓。
「毛楓,你說呢!」
「猜不透。」
「他極力護山鬼肯定是有原因的。」
將臣無奈把藏在山鬼體內的精魂取出來,山鬼倒在地上。
「馬玲琅,山鬼你們自行處置吧!」
「將臣,你做了什麼?」
將臣一轉身就消失了,馬玲琅窮追不捨。
毛楓把山鬼收了和白耀追了上去。
來到枯山頂,將臣把精魂釋放出來,女媧肉身在半空中顯現出來。
將臣施法拿回精魂,變出熊熊大火把女媧肉身給燒了。
「將臣,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因為我喜歡現在這個世界,我決不允許你去破壞。」
將臣把女媧那一縷精魂交給馬玲琅。
「這縷精魂交給你們,自己看著辦。」
馬玲琅看著將臣無奈的背影。
「你真的是為了世界才這麼做嗎?」
「我沒有那麼高尚。」
「那是因為什麼呢!」
「因為我欠了她們。」
「馬叮噹嗎?」
「你們馬家。」
將臣瀟洒離開,馬玲琅用一個玻璃瓶把精魂裝了進去放在馬小玲排位邊上。
龍灝把小蛟龍葬進龍宮,山鬼廟也被汪城洋和善寬連夜燒了個精光。
回頭已是一片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