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異剜心之罪
「不想被牽扯出來,一場陰謀把藏在背後的真相扒得一絲不掛,這人生還有何意義?這顆心還有何用………」
每次的行動都會元氣大傷,馬玲琅戀床不想起來。目光落在那本書上,她不自覺把眼睛閉上。
想想拿著降魔棒跑進來。
「姑姑,起床了,快起床了。」
「想想,功練得怎麼樣了?」
「我耍給你看。」
想想有模有樣的請龍神,馬玲琅誇讚的表情給想想舉起大拇指。
「比我還厲害,我十歲才會請龍神,你現在才八歲就能請龍神了。」
「還是姑姑教得好。」
況霄雨從醫院回來,看著這一幕也是讚不絕口。
「想想好棒。」
「霄雨叔叔,別怕,只要你不咬人我是不會對你動手的。」
「玲琅姐,這是八歲孩子說出來的話嗎?」
「我們馬家人自然與眾不同了。」
白耀過來一把抱著想想。
「霄雨,別欺負我侄女啊!」
想想親了白耀一口。
「姑父,以後我會像姑姑一樣愛你,保護你,不讓任何人欺負你。」
「那我的安全可就交給你了。」
「必須交給我。」
毛楓實在聽不下去。
「想想,我怎麼感覺你要和你姑姑搶白耀呢!」
「我不和姑姑搶,我會像姑姑一樣保護他。」
龍灝一臉委屈。
「那我呢!」
「我也會保護你。」
馬玲琅聞到一股熟悉的飯香味,不禁喊了出來。
「陳嫂…」
毛楓他們神情稍變。
「玲琅,陳嫂已經輪迴了。」
「那是誰在煮飯呢!」
「你哥。」
「我哥又來給我們煮飯了?」
「他一早就來了。」
馬玲琅衣服都不換跑到廚房,看到馬玉濤忙碌的背影,她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
「哥,你最近都沒有拍攝嗎?」
「我已經辭去演員一職了,現在是憶佳的經紀人。他的片酬比我高多了,不過有時候需要客串我也會出演的。」
「我們家憶佳真棒。」
想想端著碗。
「爸爸,憶佳是誰啊!經常聽你和姑姑提起這個人。」
毛楓夾了一塊肉給想想。
「大人說話我們不插嘴好不好想想。」
「對不起大家,我以後注意。」
馬玉濤成了一碗湯遞給想想。
「孩子,總有一天你會見到他的。」
想想點點頭繼續吃飯。
「姑姑,我今天要練什麼?」
吳志傑拿出一本書。
「想想,今天就練這本書。」
「全部要練完嗎?」
「儘力而為就好。」
「那我去練了。」
「你不吃飯了?」
「我已經吃好了。」
白耀放下碗筷。
「靜姚,我有點事要回妖國一趟,盡量趕回來陪你們吃晚飯。」
「有事你去忙,趕不回來給我一個信息。」
「好的,那我先走了。」
馬玉濤心疼的看著想想練得滿頭大汗。
「哥,你心疼想想是不是,我也心疼,可是你也知道,這是她的責任。」
「這麼小就背負這麼多。」
「真不知道身為馬家人是幸還是不幸。」
馬玉濤看不下去就找借口走了,想想擦著汗跑來。
「姑姑,我先練這麼多好不好?」
「想想累了就休息。」
吳志傑打開書本。
「馬玲琅,想想練了這本書的三分之二。」
「她心裡有了想保護的人就會拼盡全力強大自己。」
「你是說…」
「是的,她知道我不能永遠陪在白耀身邊,所以我百年之後,她會替我保護白耀。」
「還能這樣嗎?你姑婆不是說你會…」
「我不會讓馬玲琅變成一個讓人發慌的陌生人。」
「有些事不是你說了算的。」
「我的事我說了不算就不是我的事了。」
「除非你是命運共同體,否則只能任之擺布。」
馬玲琅停住手中的動作。
「我出去走走,電腦已經打開了,經常留意一下郵件。」
「玲琅…」
況霄雨春風滿面準備出門。
「毛楓哥,玲琅姐呢!」
「她說出去走走,你這是要去哪裡?」
「約會啊!」
「約會……?你不知道自己什麼情況嗎?」
「就算我不是人,是不是也有戀愛的權利?」
吳志傑磕著瓜子走來。
「毛楓,他有分寸的,隨他吧!」
況霄雨瀟洒走了,毛楓四處張望。
「龍灝呢!」
「應該在房間吧!別管他了,我們聊聊唄!」
「和你聊什麼呀!」
「聊馬玲琅你可感興趣。」
「吳志傑,你不會也喜歡馬玲琅吧!」
「你不是不知道我善良裡帶著往事。」
「你不說我都忘了你還有這宿緣。」
「毛楓,我問你,如果沒有白耀,你會這麼愛馬玲琅嗎?」
「我對她的愛在白耀出現前已經深入骨髓了。」
「可是在她的記憶里,只有你冷淡和欺辱。」
「那時候我不敢對她好,更不敢接觸她。」
「因為你姑姑把你叔叔和她姑姑的事遷怒與她。」
「各種刁難,還時時刻刻提醒我,離玲琅遠一點。」
「你姑姑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所以在玲琅心裡,毛家只是馬家合作上的夥伴。」
「但是,玲琅對你的關心超過白耀。」
「玲琅對我們的關心是平等的。」
想想拿著馬玲琅以前的日記本出來。
「毛楓叔叔,這是姑姑以前寫的日記,你要看嗎?」
「偷看她的日記是不是很不禮貌?」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她曾經是否喜歡過你。」
「有時候結果是最傷人的,還是不知道的好。」
吳志傑拿過日記本。
「我替你看。」
翻開第一頁,吳志傑大聲朗讀出來。
「3月12號,姑婆帶我不遠千里來到毛家,她跟我說過我們和毛家是宿世情緣,當我第一眼看見和我年齡相仿的毛楓,我就知道我和他的緣分會從這一刻開始。心裡無比開心,沒想到註定的緣分是這樣的愉悅。」
毛楓嘆氣,吳志傑繼續…
「3號20,他怎麼那麼幼稚,為了他叔叔和我姑姑的事,他恨我到蛇蟲鼠蟻都用上這種地步。即使大人的事沒有處理好,跟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把所有的氣撒在我身上。我何德何能能承受這樣的欺辱,我已經盡量避開了。可我還是被他的幼稚傷得千瘡百孔,我想逃離,可是我有家不能歸。」
吳志傑把日記本扔在沙發上,盯著毛楓。
「毛楓,你做了多少傷害玲琅的事?」
「後來我跟她解釋過了,這些都不是我做的。」
「你姑姑還真的不配做毛家人,一點格局都沒有。」
馬玲琅一個人漫無目的在街上走著,龍灝遠遠的跟在後面。
一個混混迎面走來,看著心事重重的馬玲琅,伸手攔住了她,眼睛在馬玲琅身上打量。
「美女,你好像有心事,要不我帶你去一個解憂的地方。」
馬玲琅看了一眼混混沒有理會繼續走,周圍的人看著混混搭訕失敗取笑他,他便一把拉住馬玲琅,馬玲琅憤怒的眼神盯著混混。
「你剛剛說要帶我去可以解憂的地方是嗎?」
混混態度變得柔情起來。
「是的。」
「我的憂怕你解不了。」
「沒有我解不了的憂。」
「那走吧!」
混混把馬玲琅帶到一個深巷子里的隱秘酒吧!裡面烏煙瘴氣。隨地躺著的男男女女衣著暴露,馬玲琅大概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了。拿出手機按了報警電話,混混示意工作人員把門關上,馬玲琅拿了張椅子坐了下來。混混開始興奮起來…
「我是這間酒吧的經理,我叫佟岳陽。你難道不好奇我們酒吧?」
「還用好奇嗎?地上躺著的這些男男女女,有眼睛的人都看見了,有腦子的人也知道了。」
佟岳陽遞給馬玲琅一杯酒。
「你到底是什麼人?」
馬玲琅把酒放在桌子上。
「我是你帶來的人。」
佟岳陽懷疑的眼神看著馬玲琅。
「難道你是警察?」
馬玲琅將計就計承認自己就是警察,佟岳陽和裡面的工作人員眼神驚慌。
「你不可能是警察。」
「為什麼不可能,你見過幾個警察?」
所有工作人員拿起武器靠近馬玲琅,馬玲琅從椅子上站起來。抓著一個就是一腳,佟岳陽擺擺手,其他人站到他身後。
「不錯,有兩下子。可是你忘了,你剛剛碰了酒杯。你既然猜到我們這裡是什麼地方,就應該別碰裡面的東西。」
馬玲琅強裝鎮定。
「看來要讓你失望了。」
「彆強壯鎮定了。」
「你想試試嗎?」
「別說我欺負你。」
佟岳陽和馬玲琅打了起來,越打越激烈,馬玲琅開始力不從心。佟岳陽一腳把馬玲琅踢在地上,兩個工作人員拿著針管走向馬玲琅。
馬玲琅一個轉身踢,把針管踢到一個人身上,佟岳陽拔下針管對著馬玲琅手臂…
龍灝闖入抱著馬玲琅一腳把佟岳陽踢摔在地上,馬玲琅眼花繚亂。
「龍灝,你怎麼來了。」
「我要不來你就完蛋了,你是豬啊!怎麼跟著一個陌生人來這種地方。」
佟岳陽奮力爬起來。
「又來一個送死的,兄弟們上。」
龍灝一手抱著馬玲琅,一手對付佟岳陽他們。
「龍灝,把我放下吧!你這樣抱著我影響你發揮。」
「這幾個人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你放心吧!你怎麼樣,不會被扎了吧!」
「他們在杯子上下了東西,我現在頭暈乎乎的。」
龍灝一身怒吼,酒吧所有的杯子瞬間破碎,佟岳陽被破碎的杯子劃破臉。
龍灝一把掐著佟岳陽的脖子。
「你敢動她,不想活了嗎?」
所有人嚇得不敢向前,警察趕到時馬玲琅已經暈在龍灝懷裡。
一番尋查后,在酒吧搜出大量的違禁品。
佟岳陽和所有工作人員全部被帶走,馬玲琅也被送到醫院檢查。
折騰了一天,毛楓和吳志傑看了看時間。
「這都五點半了,玲琅怎麼還不回來,毛楓…你要不給她的打個電話。」
「我不敢,我怕她現在和白耀在一起。」
話音剛落,白耀就開門進來了。
「靜姚,我回來了。」
吳志傑和毛楓對視一眼。
「白耀,玲琅沒和你在一起嗎?」
「我是一個人走的,你們看見了。靜姚又丟了?」
「你走沒多久她就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龍灝也不知道去哪裡了,他倆不會在一起吧!」
毛楓掏出手機撥通馬玲琅電話。
「沒人接…」
吳志傑把想想叫出來。
「想想,快開啟命鎖啟動連心咒看看你姑姑人現在在哪裡。」
想想開啟命鎖,啟動連心咒,閉上眼睛,感應到馬玲琅躺在一張床上。
「姑姑躺在一張床上。」
吳志傑驚出了豬叫聲。
「馬玲琅躺在一張床上?一個人嗎?」
毛楓踢了一下吳志傑。
想想繼續利用連心咒。
「姑姑生病了,躺在病床上。」
吳志傑才鬆一口氣。
「想想,你姑姑在哪家醫院。」
「龍康醫院,住院部三樓。」
白耀瞬間就出現在龍康醫院住院部三樓,在三樓一個病房一個病房挨著找。一個護士走了上來就問…
「請問你是來找人的嗎?」
白耀點點頭,龍灝從洗手間回來。
「白耀,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
「靜姚怎麼了?」
「她中了迷藥。」
「她中了迷藥?」
吳志傑和毛楓也趕到了。吳志傑氣喘吁吁的。
「白耀,你跑得也太快了。龍灝,你真的和玲琅在一起啊!怎麼回事啊!玲琅怎麼會在醫院。」
「她中了迷藥。」
毛楓揪著龍灝的衣領。
「你說什麼,玲琅中了迷藥,是誰下的。」
龍灝掰開毛楓的手。
「你沖我發什麼火,她被人帶到一個酒吧!別人給她下的。」
「那你是幹什麼的,怎麼能讓這種事發生呢!」
「要不是我及時趕到,她不止是躺在這裡這麼簡單了。」
「給他下藥的人呢!我要去找他。」
「在警局,你去啊!」
白耀走到馬玲琅床邊,慘白的臉讓他心疼不已。
吳志傑看了一眼馬玲琅,把毛楓和龍灝叫走了,白耀一個人在醫院守著馬玲琅到深夜。他靜悄悄來到警局,找到那個給馬玲琅下藥的人。
「你是佟岳陽?白天給一個女孩下迷藥。」
佟岳陽看了看夜深人靜的門口。
「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問你,你是不是佟岳陽?」
「我就是佟岳陽。」
白耀幾拳把佟岳陽打得鼻青臉腫,直到最後佟岳陽也沒看清打他人的臉。
白耀回到醫院,馬玲琅還在昏睡,他打了一盆水給馬玲琅擦臉。
馬玲琅緩緩睜開眼睛。
「白耀,我這是在哪裡啊!」
「你現在在醫院,跟我說,還有哪裡不舒服。」
馬玲琅慢慢坐起來。
「頭還有點暈。」
「那就躺好。」
「龍灝呢!酒吧里的人呢!」
「酒吧里的人全被警察帶走了,龍灝和毛楓他們也回去了。」
「都知道我中迷藥住院了?」
「都知道了。」
「太丟人了。」
「丟什麼人啊!人沒事就好。」
「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不算久。」
「現在幾點了?」
「晚上十點半。」
「我想回家。」
「你剛剛頭不是還有點暈嗎?」
「現在不暈了,不信我起來給你看看。」
馬玲琅從病床上下來,在醫院走廊來來回回走了幾遍。
「你看,我是不是沒事了。」
突然…很多護士朝急診手術室跑去,把馬玲琅撞到牆上。
「什麼情況啊!撞死我了。白耀,我們也跟去看看。」
來到急診手術室,地上一條血河,普通人看不見的血河,馬玲琅和白耀順著血河來到停車場。
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女孩心被挖走了,血淋淋的傷口看著都痛,屍體被扔在垃圾堆旁邊。脖子上還掛著她的名字,臉上滿是絕望,馬玲琅見過很多大場面,可是這種慘烈的為數不多。
「靜姚,你怎麼了?」
「我好難過,白耀,抱緊我,我求你抱緊我…」
白耀緊緊抱著馬玲琅,他感覺到馬玲琅此時的脆弱。
「這麼小的孩子,到底是誰對她這麼殘忍啊!」
停車場的車響個不停。把保安都給引來了,白耀拉著馬玲琅趕緊離開。
保安看見小女孩的屍體嚇得腿都軟了,拿起手機就報警。
警察來到停車場,查看監控,看見一個穿黑色西裝的男子提著一個箱子從停車場出來,時間和小女孩被殺時剛好吻合。
馬玲琅和白耀又來到手術室門口,她感覺有雙稚嫩的眼睛看著自己。一回過頭,一個全身是血的小女孩看著手術室好像有千言萬語要說。
馬玲琅慢慢走到她身邊。
「你是叫安安,你是不是有話想對我說。」
「你們是誰,為什麼能看見我。」
「我們是來幫你的。」
「你們能幫我把心拿回來嗎?」
「心…」
「我的心在裡面。」
馬玲琅和白耀對視一眼。
「你是說,你的心現在在手術室里。」
「是的,他們挖了我的心給段夢婷。」
馬玲琅瞬間明白了。
「白耀,有人挖了安安的心去給另一個孩子,太殘忍了。」
手術室門口來了一堆人,都是一襲黑西裝,戴著墨鏡。安安瞬間躁動起來,手術室門口的燈一閃一閃的。
馬玲琅念了幾句咒語,安安安靜下來。但是渾身發抖。白耀手一揮把安安帶離手術室門口。
「安安,剛剛你在手術室門口為什麼會突然變得躁動不安。」
「我怕…」
「別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跟我說怎麼回事。」
「那麼痛的回憶我不想再說。」
「你不告訴我們事情的原委,我們怎麼幫你呢!」
「你們幫不了我,這是我的命,你們幫不了我,誰都幫不了我。」
「你很怕剛剛那個戴墨鏡的人是不是?他是誰,你為什麼那麼怕他,你的心是被他挖走的是不是。告訴我們他是誰……」
安安情緒極度激動。
「他叫段笑天,他叫段笑天…別逼我了…」
安安抱著頭蹲在地上,胸口還在滴血。馬玲琅重複念著段笑天的名字…
「段笑天、段笑天…好熟悉的名字啊!是他…黑幫大佬段笑天?那個壞事做盡的段笑天?」
「就是他。」
馬玲琅神情恍惚,安安憤怒的眼神看著馬玲琅。
「為什麼不說話,你們不是要幫我嗎?去殺了他拿回我的心。」
「我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的。」
警察找到馬玲琅和毛楓。
「你們兩個是剛剛在停車場出現的人吧!」
馬玲琅和毛楓異口同聲。
「是的。」
警察接著又問。
「你們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停車場?」
馬玲琅沉默了一會。
「我是怕說出來你們不信。」
一個實習女警白了馬玲琅一眼。
「你都還沒說,又怎麼知道我們信不信。」
安安帶著憤怒離開,馬玲琅想追上去被實習女警一把抓住。
「你想去哪裡啊!問你的事還沒交代清楚就想跑。」
馬玲琅就隨便敷衍了幾句。
「聽見停車場有動靜就下來看看。」
「那你們看到了什麼?」
「看到了垃圾堆旁邊有一個小女孩的屍體。」
「可是監控里你們很淡定,還抱在一起。」
「我那是害怕我老公才緊緊抱著我。」
「正常人的反應不是嚇得跑開嗎?」
「我當時腿都嚇軟了,路都不會走還跑開,你太看得起我了。」
「你們說的是實話嗎?」
「你們不都在監控里看到了嗎?小女孩的死跟我們沒有一點關係。」
醫院突然停電,在燈火闌珊的城市裡顯得特別詭異。
醫生護士手忙腳亂,病人也嚇得叫聲不斷。放發電機的房間門被鎖死無法打開,馬玲琅知道肯定是安安。
匆匆來到手術室,聽見手術室里有慘烈的叫聲。手術室的大門怎麼也打不開…
「白耀,把門踢開。」
白耀一腳踢開手術室大門,主治醫師倒在血泊里。
護士也都被嚇傻了,目光獃滯,嘴裡不停的念著不關我的事。
安安站在不遠處,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很是恐怖。
一陣陰風吹過,整個醫院也恢復正常。
段夢婷的心電圖開始跳動,安安捂著胸口瞬間來到段夢婷身邊。輕輕撫摸段夢婷的臉,動作很溫柔。馬玲琅被眼前這一幕弄得不知所措。
「這是什麼情況,白耀,是我眼花嗎?她在撫摸段夢婷。奪心之仇變了味了嗎?」
段笑天突然闖入把段夢婷帶走了,主治醫生慢慢蘇醒。
揉了揉後腦勺。
「我這是怎麼了。」
警察上前詢問,一問三不知。誰也不知道手術室里到底發生了什麼,護士也是莫名其妙。
安安消失在馬玲琅面前,馬玲琅在醫院找遍每個角落都沒有找到安安。
他們來到段夢婷的病房,病房外面被幾個黑衣人看守者。
「靜姚,你已經很累了。」
「我想不通安安的做法。」
「別想了,所有的事都是有因有果的。」
將臣站在走廊盡頭。
「馬玲琅…」
白耀抬起頭。
「靜姚,是將臣。」
「他怎麼還在這裡?」
「不知道,過去看看。將臣,你怎麼還在這裡。」
「我來幫你啊!你不是在找她嗎,我幫你把她抓到了。還不超度她?」
「超不超度是我的事。」
「你不會想要違背馬家組訓吧!」
「現在馬家我最大,一切我說了算,你只是個殭屍,還輪不到你來對我說三道四的。」
「馬玲琅,你要不超度她我可就要把她帶走了。」
「我看你要帶走她是別有用心吧!將臣,我跟你說過,你要是害人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她是人嗎?她不是人,是鬼。」
「你在幫段笑天?為什麼呀!」
「枉你這麼聰明。段笑天值得我幫啊!」
「為什麼要選安安?」
「你不會不知道這是緣分吧!這麼跟你說吧!安安是段笑天養給段夢婷的心。」
「你們這是濫殺無辜。」
「你要弄清楚,不是我們,是段笑天,有本事你找段笑天去。」
「我當然會去找他,你也逃不了。」
「我做什麼了需要逃。」
「將臣,你這麼做必定有你的目的,我不管你什麼目的,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我雖然沒有懲罰人的權利,但是我也有自己做事的風格。」
「那我就等著看吧!這個鬼魂給你。」
馬玲琅拿出一道符,安安趁機逃了。
白耀剛要追上去被馬玲琅拉了回來。
「送我回房,我累了。」
「我們不追嗎?」
「追什麼追,我都累死了,現在想休息。」
馬玲琅回到病房,閃爍不定的燈讓馬玲琅心煩,白耀直接把燈給關了。
「靜姚,什麼也不要管,好好休息。」
白耀走出病房,穿過一條走廊,來到段夢婷病房外。段笑天寸步不離守在旁邊,安安站在窗戶上死死盯著段笑天。眼神里的恨讓她一步一步靠近段笑天,白耀的出現把她嚇跑了。
「安安,你剛剛想做什麼?你是不是想殺段笑天。」
「他是人人得而誅之的大壞人,不止是我想殺他。」
「可是你無法靠近他的。」
「是的,要不是他脖子上的東西,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他脖子上的是什麼東西?」
「硃砂項鏈。」
「你怎麼會怕硃砂項鏈呢!」
馬玲琅從他們身後走了出來。
「因為段笑天硃砂項鏈里含了最純的黑狗血,可能是做了太多傷天害理的事,自己也怕。所以他找人做了這麼一條項鏈,就怕髒東西近身。」
「黑狗血不是要鮮血才有作用嗎?」
「加上硃砂的話,比直接用黑狗血還管用。知道這功效的人不多,看來我們要找吳志傑聊聊。」
「你是說段笑天的項鏈是吳志傑做的?」
「我希望不是。」
馬玲琅看著胸口還在滴血的安安,心疼戰勝了理智,來到段夢婷病房外。幾個看護攔住了她…
「別靠近這個病房。」
馬玲琅瞪著他們。
「我是來找段笑天的。」
「我們老大現在誰也不見。」
馬玲琅搬出安安的名字。
「你就跟段笑天說,我是為了安安的事來的。」
段笑天聽見安安這個名字,起身走出病房,安排好手下的職責和馬玲琅來到走廊盡頭。
「你認識安安?」
「我當然認識,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女孩,天真爛漫的年紀。人生都還沒開始…」
「她的人生會在另一個孩子身上繼續。」
「一個壞事做盡的人,都遭報應了,還不收斂。」
「如果報應在我身上我認了,可為什麼要報應在婷婷身上呢!做盡壞事的人是我,就算要遭報應也應該找我啊!跟婷婷有什麼關係。」
「你挖安安的心時可曾想過她死後能去哪裡,一個沒有心的靈魂是不能投胎轉世的。她是你領養的,好歹你們也算父女一場,把安安的心放在你女兒的身體里你想過以後怎麼面對這顆心?」
「等等,我領養安安的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是怎麼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這樣做良心不會痛嗎?」
「我不是來聽你教育我的,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你不必知道,我就問你,你以後怎麼面對那顆心?」
「我沒想那麼多,我只知道,我不能失去婷婷。」
「你剝奪了一個嚮往生活的生命,就算你女兒能繼續活下去,那也沒有以前的快樂。」
段笑天眼含熱淚。
「我沒有別的選擇,我不可能看著我女兒死在我面前。」
「所以你就用最殘忍的手段挖走她別人的心給你女兒,把屍體扔在垃圾堆里。當初是你從孤兒院把她領回去的,她以為你可以給她一個溫馨的家。你可是縱橫一方的大佬。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一個孩子,你都不會換位思考的嗎?如果被挖心的是你的女兒,你會什麼感受。」
馬玲琅越說越激動。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個偉大的父親。」
「對我女兒的愛我問心無愧。」
「你對你女兒偉大的父愛是別人的生命來換的。」
白耀看著窗外踢了馬玲琅一腳,段笑天的手下連滾帶爬跑來。
「大哥,夢婷的心電圖沒了。」
段笑天瘋狂跑回病房,段夢婷的手術縫合的傷口被打開,心臟不知去向。他崩潰的對幾個看護拳打腳踢,而安安捧著那顆無法跳動的心臟很沮喪。
段笑天憤怒走向馬玲琅,掐著她的脖子。
「說,是不是你搞的鬼。」
白耀一拳打在段笑天胸口。
「自己做的孽怪在別人身上。」
段夢婷站在段笑天身後,因為段笑天身上的項鏈她無法靠近,楚楚可憐的模樣。
「段笑天,你女兒在你身後。」
段笑天回過頭。
「在哪,我怎麼看不見。」
「你看不見是因為那是你女兒鬼魂。」
段笑天一聽是女兒的鬼魂,再也綳不住了。
「你能看見我女兒的鬼魂?也就是說,安安的鬼魂你也能看見?所以是她把心臟拿走了是不是?」
馬玲琅點點頭,段笑天重重一拳砸在牆上。抱著段夢婷的屍體頭也不回的走了…
「靜姚,他會不會有事?」
「應該不會,他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回病房換衣服明天一早就出院。」
一聲巨響從背後傳來,馬玲琅有不好的預感。
「什麼聲音?」
「不知道。」
尖叫聲吸引了很多人,馬玲琅他們從窗戶向下望。
「靜姚,好像是段笑天。你看他的表情,死不甘心。」
「趕緊找到安安,不然被段笑天找到,她的結局是灰飛煙滅。」
馬玲琅比段笑天快一半找到安安,拿出一道符把安安收了,段笑天怨氣衝天。
「把她給我。」
「我不會把她給你的,你也得跟我走。」
「你覺得你收得了我嗎?」
「你怨氣太重,不收你會釀成大禍。你生前壞事做盡,十八層地獄的大門已經為你打開,我現在就送你入十八層地獄。你也別怨我,安息吧!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誅邪…」
段夢婷出現在段笑天面前擋住神龍。
段笑天冒著灰飛煙滅的風險把段夢婷帶離神龍的攻擊,馬玲琅搖搖頭。
「段笑天要搞事情了。」
「今晚就收了他們。」
「是必須收了他們。」
馬玲琅悶悶不樂回到家,毛楓他們還在睡,馬玉濤已經把早餐做好了。
「哥,你又來給我們做早餐啊!」
「妹妹,你出院了,我還在想,早餐做好給你送去。你沒事了吧!」
「我沒事了,哥,你煮什麼好吃的,好香啊!」
「海鮮粥,來嘗嘗。」
「真好吃。」
吳志傑打著哈欠來到餐廳。
「玲琅,你出院了,我們還想等一下去接你出院。」
馬玲琅揪著吳志傑。
「你給我過來。」
「怎麼了這是。」
「段笑天的項鏈是你做的嗎?」
「段笑天?什麼項鏈?」
「硃砂黑狗血做的項鏈。」
「我是做過一條這樣的項鏈,可我忘記是做給誰的了。怎麼了,那是辟邪的項鏈。」
「只有壞事做盡的人才需要辟邪。」
「段笑天怎麼了?」
「你不問江湖事的嗎?」
「我哪有那個時間啊!」
「段笑天是縱橫一方的黑幫大佬。」
「縱橫一方的黑幫大佬?這我不知道。」
毛楓和龍灝同時出現。
「玲琅,你回來了。」
「都起來了,快來吃早餐。」
馬玉濤臨走時再三交代。
「妹妹,記得,有什麼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我知道了哥,辛苦你了。吳志傑,幫我接一下電話。」
馬玉濤走了沒多久,馬玲琅電話就響了,吳志傑剛接通電話。
「玲琅,憶佳出事了。」
「什麼?」
馬玲琅拿過電話。
「哥,什麼情況?」
「憶佳吊威亞摔下來,現在在龍康醫院。」
「我馬上過來。吳志傑別吃了,趕緊跟我走。毛楓龍灝,換衣服。霄雨,你在家陪想想。」
來到醫院,馬憶佳躺在病床上,看到馬玲琅非常高興。
「姑姑姑父,你來了。毛楓叔叔,吳志傑叔叔,謝謝你們來看我。」
馬憶佳看著龍灝。
「這位帥氣的叔叔怎麼稱呼?」
「叫我龍灝叔叔好了。」
「龍灝叔叔,我看你非一般人。」
「不愧是馬家人,這都看得出來。」
「主要你身上有一股貴氣。」
馬玲琅輕輕摸了一下憶佳的頭。
「貴氣在哪裡,我怎麼沒看見呢!」
「姑姑,你身邊的人普通嗎?都不普通。」
「別貧嘴了,告訴姑姑,還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不舒服,就是有點累。」
「那我們不打擾你休息了。哥,我回去處理點事,有事給我們打電話。」
馬玲琅他們回到家。
「吳志傑,去你家把收鬼的符拿來給我。」
「你陪我去嘛!」
「你不認識路嗎?我還有其他事。趕緊去…」
「凶什麼嘛!」
白耀開始在廚房忙活,龍灝也幫忙洗菜。毛楓整理房間,況霄雨則躺在沙發上打電話。
「霄雨,在和誰聊天呢!笑得這麼開心。」
「玲琅姐,你問得也太多了。」
「我才問一句啊!」
「姐夫叫你吃飯,快去。」
「你不吃啊!我忘了你不能吃。」
馬玲琅剛坐下。
「怎麼感覺差點什麼呢!吳志傑這麼久了還沒回來,是不是走丟了。毛楓,打個電話問問…」
毛楓剛拿起電話,吳志傑抱著一大箱東西來了。
「玲琅,我全拿來了。」
「這麼多嗎?為什麼我每次去你都只給我一點呢!」
「最後還不是全都給你。」
「快來吃飯吧!小氣鬼。」
「我們這是吃的午飯還是晚飯,吃午飯有點晚,吃晚飯有點早。」
「吃不吃,不吃過去。」
「吃,怎麼不吃,我都餓死了。白耀越來越會做菜了。」
「我們家白耀十全十美。」
「看把你幸福得…」
馬玲琅給白耀夾了一塊魚。
「你多吃點。」
白耀一臉的幸福。
「你也多吃點。」
吃飽喝足后,龍灝收拾廚房,馬玲琅研究吳志傑拿來那些收鬼的東西。
「吳志傑,這個看著很猛啊!」
「那當然了,我可是加足了料的。」
夜幕降臨,馬玲琅感覺渾身難受。
「我要去給我哥和憶佳送吃的,順便看看醫院的情況,你們誰要一起去。」
白耀站了起來。
「我和你一起去。」
毛楓他們默默不出聲。馬玲琅和白耀剛走出大門,馬玉濤的電話打到家裡來了。
毛楓接到電話,臉色突變。
「毛楓,誰的電話,你臉上都變了。」
毛楓掛掉電話。
「玲琅的哥哥打來的,佳佳丟了。霄雨,想想交給你了,照顧好她。」
「你們又全部出去啊!」
馬玲琅和白耀在病房裡沒看見馬玉濤和憶佳,問了護士,護士也不知道。
一滴血滴在馬玲琅手上,她戴上陰陽鏡。段夢婷站在她面前…
「跟我來。」
馬玲琅和白耀跟著段夢婷來到醫院頂樓,馬玉濤被吊在半空。吳志傑把段夢婷收在符里…
「哥…。」
段笑天舉著馬憶佳。
「把安安交給我。不然我把他從這裡扔下去,別懷疑我的狠毒,你是見過的。」
「妹妹,快救憶佳。」
馬玲琅拿出一道符安撫段笑天。
「安安就在這裡面,你自己過來拿。」
白耀趁段笑天不注意,從他手裡救下馬憶佳。
段笑天憤怒走向馬玉濤。
「別怨我,是他們想要你死。」
毛楓他們及時趕到,龍灝飛身一躍,化身為龍把馬玉濤卷到空中。段笑天知道自己手裡沒有談判的籌碼就要逃,白耀一副英姿颯爽的模樣把他攔住。
「還想逃嗎?」
「哥,快帶憶佳先走。」
「妹妹,你們要小心啊!我看這個段笑天不是一般的鬼,他身上有煞氣魔氣怨氣。不好對付…」
「放心吧哥,我們這裡有…妖王、蛟龍、和南毛北馬。」
段笑天和白耀動起手來,馬玲琅他們觀察一會。
「這個段笑天怎麼這麼厲害,毛楓、吳志傑有沒有辦法把他身上的魔氣給化解掉?」
吳志傑掐了掐手指
「他體內的魔氣是死後注入到魂魄里的不好化解,做這一切的人別有用心啊!」
馬玲琅突然想到將臣。
「是將臣。」
「將臣…除了他沒有誰有這種能力了。」
白耀還在和段笑天激戰,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的瀟洒。
「玲琅,段笑天身上的魔氣越來越重。你還不趕緊去幫白耀,白耀雖然是妖王,如果打下去,也占不到便宜。」
馬玲琅舉起降魔棒。
「白耀,我來了。」
馬玲琅和段笑天幾個回合,段笑天一捲袖子,手掌中一團黑氣打在馬玲琅肚子上。毛楓趕緊接住她。
「你能力怎麼變得這麼弱,是不是好久沒練功了,只顧著和白耀談戀愛?」
「你行你上。」
「我上就我上。」
龍灝和吳志傑也出手一起對付段笑天。
「毛楓,還站著幹嘛!上啊!」
「我看看找個突破口。」
「那你慢慢看。」
馬玲琅準備請龍神,段笑天扔出衣袖把吳志傑拉到他面前。
馬玲琅趕緊收手。
「玲琅別管我,收了他,不然會後患無窮的。」
段笑天凝聚力量打在毛楓他們身上,白耀和龍灝及時閃開逃過一擊。毛楓則摔在地上…
「哎呦毛楓,你也不怎麼樣嘛!」
「少說風涼話,趕緊想辦法救吳志傑。」
吳志傑被段笑天死死抓在手裡。
「我們這一代的驅魔人也太菜了,幾個人聯手都滅不掉一個魔鬼。」
「所以,還不趕緊找出原因。」
「先打再說吧!」
馬玲琅和毛楓劍棒合璧,段笑天飛身一閃。白耀和龍灝踢在他頭上,吳志傑拿出一道符貼在他胸口。
「怎麼會沒用呢!」
段笑天對著吳志傑的頭一掌打去,馬玲琅扔出降魔棒救下吳志傑。
吳志傑把段夢婷放出來,段夢婷憤恨的眼神看著段笑天。
「父親,夠了。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從生到死,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弄出來的,你害了我也害了安安。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和生前一樣讓人憤恨。我從來都不怕死,因為我活得比你坦蕩。」
「婷婷,你是在怪我嗎?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啊!我是替你不甘心。」
「我要求你為我做這些了嗎?你做這些有問過我的意思嗎?不需要你替我不甘心,你也別打著為我好的名譽做盡傷天害理的事。你做的每一件壞事都報應在我身上,你害了多少人我就得承受多少,作為你的女兒,我認了。有件事你還不知道吧!安安是你的女兒,你和蘭姨的親生女兒,蘭姨臨死前把她交給璇慈孤兒院的院長鬍璇慈。她的心臟之所以能和我匹配,是因為我們身上流著相同的血。」
「婷婷你說什麼,安安是我蘭若的女兒?你在騙我對不對?」
「都到這個地步了我還有騙你的必要嗎?」
「那你為什麼不早說呢!」
「是安安不讓我說的,她恨透了你。與其有你這樣的父親,她寧願做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有時候我還真的很羨慕她,她還可以選擇,而我,一出生就沒有別的選擇。安安的心是我執意要還給她的,我不想在別人的嘲笑里活一輩子,那樣的話我還不如死。」
「你們怎麼能這樣對我,我是你們的父親啊!」
「我只想要一份平凡的父愛,可是你給我的,是我不敢面對的恥辱。」
段笑天跪在地上。
「當你在社會上翻滾的時候,你就知道一切不是你想的那樣單純。誰一生下來就是壞人呢!是生活的逼迫,社會的現實。」
「為什麼不選擇平淡呢!」
「我在平淡的時候被生活壓得喘不過氣。」
馬玲琅把安安放了出來。
段夢婷看見安安很高興。
安安手裡還捧著那顆心。段夢婷走上去拉著她的手…
「姐姐,我幫你把心放回去。」
安安一把抱住段夢婷,把心給了她。
「婷婷,別動,這顆心玲琅姐姐已經施了法,放進去就拿不出來了。」
「這是你的心。」
「這是我送給你的心。」
「可是你呢!沒有心,你只能永遠飄在人間。」
「我雖然在孤兒院長大,也過了十幾年無憂無慮的生活。你比我更需要自由,下輩子一定要投胎在普通人家。」
「不,我不要一個人去投胎,我要陪著你。永遠陪著你…」
「傻妹妹,做無主孤魂很痛苦的。」
「我不怕。」
段笑天慢慢走向安安。
「你是我的女兒為什麼不說。」
「做你的女兒很光榮嗎?跟你說實話吧!我是心甘情願把心給婷婷的。可是你們卻用了那樣卑劣的手段,所以我才怨。」
「是我的錯,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就像婷婷說的,這是你的報應。」
安安看了馬玲琅一眼,馬玲琅打開投胎升降機。段夢婷被升降機里的使者拉走,她掙扎。
「姐姐,不要,讓我陪著你。」
「你走了我就安心了,記住,下輩子要做個無憂無慮的人。」
「我走了你怎麼辦?」
段笑天把心挖出來。
「馬姑娘,我知道我罪大惡極,就算要做無主孤魂也是我來做,你把我的心給安安,讓她投胎轉世。」
安安撇了段笑天一眼。
「誰稀罕你的心,我寧願做無主孤魂也不要你的心。」
安安消失了,段笑天跪在地上痛哭。毛楓拿出符把段笑天打入十八層地獄。
「去十八層地獄贖你所犯下的罪吧!」
馬玲琅他們回到憶佳病房,憶佳還在昏迷。
「哥,憶佳沒事吧!」
「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很晚了那麼快回去,這裡有我就夠了。」
「明天早上我給你們送早餐來。」
「不用,明天早上憶佳醒來我就把他送回劇組了。」
「孩子還小,別讓他那麼累。」
「我有分寸的,快回去。等一下,這個給安安。是段夢婷叫我給她的…」
「這是安安的心…那段夢婷體內的那顆心……是她自己的…看來下輩子,她還是不能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樣。」
馬玲琅找到安安,把心放回她的身體里,她唯一的要求就是下輩子陪在段夢婷身邊。
馬玲琅破例幫了她,或許是同情這對姐妹,或許是羨慕這樣的付出。
馬玲琅輕鬆躺在床上,回想起將臣的所作所為讓她不寒而慄。不知道對手的目的是件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