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異最後一場演出
「時間是最折磨人心的,太長又怨等得太久。一晃而過又希望它能夠倒流,人就是這麼矛盾。」
馬玲琅一早起來就把音樂放得很大聲,酒吧的音樂也換成她最近很喜歡的曲子。無限循環播放。
「玲琅,還在聽這首曲子啊!」
「是不是很好聽,就是不知道是誰唱的。」
「你喜歡的歌是誰唱的都不知道嗎?」
「好像叫劉什麼來著,我沒注意。他的歌…歌詞很有內涵,曲子很入人心,應該不是現在的歌手唱的。現在的歌手唱的歌真的沒法聽,歌詞寫得亂七八糟,曲子更不用說了。」
「現在也有好聽的好吧!」
「不知道,現在的歌我沒有聽過好聽的。你說一兩首我去搜來聽聽看。」
「我喜歡周杰倫歌。」
馬玲琅雙手舞了起來。
「我是用雙截棍嘿嘿哈嘿…」
「哎呦,不錯哦!」
「他的青花瓷才叫好聽,不過我是從一而終的,偶爾換換品味可以,但我還是獨愛我現在聽的這首歌。」
「歌名叫什麼,我去搜來聽聽。」
「不念不戀。」
「這歌名果然適合你。我聽說最近剛出來一個新組合,喜歡他們歌的人蠻多的。」
「不感興趣。對了毛楓,看見白耀他們了嗎?」
「沒看見,他不是跟你形影不離的嗎?怎麼…才結婚一年多就膩了。」
「不會說話就別說,不給我添堵你很難受是不是?」
白耀哼著馬玲琅喜歡的小曲從外面進來。
「靜姚,沒出去散步啊!毛楓也沒出去…我先去換件衣服。」
「還真的是兩口子啊!喜歡的歌曲都一樣。」
「毛楓,你這話有點酸哦!我發現我家白耀唱歌蠻好聽的。」
「不是玲琅,我發現你和白耀結婚這麼久都是分房睡,難道…」
「我今晚就和他睡,明年生個大胖小子。」
「我是怕你到時候生一堆貓。」
「毛楓,你找死啊!白素貞和許仙人家生的還是個文曲星呢!」
「你腦子沒事吧!那是電視里演的。」
白耀換好衣服出來看著馬玲琅和毛楓在鬥嘴,一副寵溺的表情看著馬玲琅。
「白耀,你老婆都快被別人欺負死了你還笑。」
「你是要我揍他嗎?」
「不用揍,氣氣他就行了。」
「怎麼氣。」
馬玲琅撅著嘴。
「親我一下。」
毛楓站了起來。
「得,我惹不起躲得起。」
馬玲琅得意洋洋的。
「氣死你。對了白耀,你剛剛乾嘛去了。」
「我去酒吧了,酒吧下水道堵了,我通下水道去了。」
「你還會通下水道啊!太完美了。」
馬玲琅親了白耀一口。
「你親我等一下現出妖身就不好了。」
「怕什麼,我們又不是見不到人。」
白耀剛要親吻馬玲琅,想想突然跑來。
「姑姑,你們在幹嘛!你們是不是在玩親親,我也要玩。」
想想一下親在白耀臉上,馬玲琅趕緊把她拉開。
「你個小東西,我的男人我都還沒親,你倒好,直接懟上去了。以後不準親他,他是我的。」
想想一副拽拽的樣子。
「他不止是你的,也是我們馬家的。」
「你胡說什麼呀!」
「我沒胡說,他體內有我們馬家凈世龍珠,所以他也是我們馬家的,我可以隨便親。」
馬玲琅拉著白耀。
「馬想想,看清楚,白耀是我的男人,生生世世都只屬於我。以後別想著親他,不然我要揍你的。」
「還跟我急了,姑姑,你沒出息我不會像你一樣的。放心好了,白耀姑父生生世世都只屬於你一個人。就算你不在了,我也幫你看著他。」
馬玲琅靠在白耀懷裡。
「聽著你的心跳,想著我們的未來。你永遠年輕,而我卻不想老去。」
「靜姚,我真的希望你可以永遠陪著我。」
「叫霄雨咬我一口。」
「你想變殭屍啊!馬家人變成殭屍的話就連將臣都不是你的對手。」
「如果有一天要對付將臣,這可能是唯一的辦法。」
「如果有那麼一天的話,我就算是死也要幫你消滅將臣,不會讓你變成殭屍的。」
「白耀,我越來越愛你了怎麼辦啊!我真怕有一天你不要我了,我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
「傻瓜,我們妖都是死心眼,認定的人永遠都不會拋棄。」
「主要是你太帥了,喜歡你的又不止我一個。」
「可我只喜歡你啊!」
「你敢不喜歡我我就收了你。」
況霄雨拿著幾套演出服來找馬玲琅。
「玲琅姐,我今晚在酒吧舉辦一場小型演唱會。你作為主辦方一定要盛裝出席,毛楓哥他們也一樣要盛裝出席。」
馬玲琅看了看禮服。
「霄雨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見,你再說一遍。」
「我在酒吧舉辦一場小型演唱會…」
「下一句…」
「作為主辦方你一定要盛裝出席。」
「主辦方…我是主辦方我怎麼不知道。」
「你現在不是找到了嘛!」
「你怎麼一天天想著禍害我啊!」
「玲琅姐,別激動,我這是在為酒吧拉生意。」
「那我還要謝謝你了。」
「謝就不用了。」
「你…」
白耀撫平馬玲琅激動的心。
「靜姚,我覺得霄雨這個想法不錯,說不定真的會給酒吧帶來更好的生意。」
「他這是胡鬧,每次都是以給酒吧創造生意的借口把酒吧弄得烏煙瘴氣。」
「說不定這次會有不一樣的效果呢!」
「他多大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
況霄雨嘟著嘴。
「玲琅姐,你不要看扁我嘛!我發誓,這次一定會給酒吧帶來很火的生意。」
「要是給我酒吧帶來麻煩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況霄雨高興的帶著想想去酒吧安排,馬玲琅拿出禮服無奈的表情。
「一天只知道胡鬧。」
「靜姚,那我們還要不要參加?」
「參加,必須參加,不光是我們,還把左鄰右舍全部一起叫上。」
毛楓笑了笑。
「把左鄰右舍都叫上你那小酒吧坐得下嗎?」
「坐不下就站著,站不下就蹲著…」
「樓上那位八十五歲的大爺你是安排他站著還是蹲著呢!」
「那必須VIP伺候啊!」
「玲琅,我前兩天聽你哥說憶佳這幾天在商貿國際城拍電影。反正現在是中午時間,我們去看看。」
馬玲琅迫不及待去開車。
「玲琅,你慢點。」
「你們快點。龍灝,你去酒吧幫霄雨。」
「我也想看拍電影。」
「那你還愣著幹嘛!」
馬玲琅他們來到國際商貿城,商貿城外面被圍得水泄不通,馬玲琅停好車。
「毛楓,去領幾個手牌,我們以粉絲的身份進去。」
「我們不能走後門嗎?」
「那你帶我們走後門吧!」
「給你哥打個電話的事。」
「你以為他很閑沒事做啊!」
「偶爾行使一下特權嘛!我們不能一直在這裡等啊!」
馬玉濤幫馬憶佳對台詞,一字一句像兩個老戲骨。
馬憶佳看著馬玉濤手機響個不停。
「父親,你的手機響半天了,好像是姑姑打來的。」
馬玉濤拿起手機。
「喂…妹妹,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
「哥,我們想過來看憶佳拍戲現在被堵在在門口。你能不能行使一下特權把我們帶進去。」
「你們走到側門,我在那裡接你們。」
「側門在哪裡啊!」
毛楓拿過電話。
「玉濤哥,你在側門等我們,我們現在就過去。」
馬玉濤轉身對馬憶佳說。
「憶佳,你準備一下,姑姑他們在門口,我去接他們進來。」
「姑姑他們是來看我拍戲的嗎?」
「是的,所以你等一下要好好表現哦!」
「我知道了父親,你快去接姑姑他們吧!我先換衣服了。」
馬玉濤把馬憶佳一個人扔在化妝間就去接馬玲琅他們。回來時化妝間不見馬憶佳身影。
「佳佳,你在換衣間嗎?姑姑來看你拍戲,換好了快出來我看看。」
馬玲琅和馬玉濤聊得火熱,毛楓在地上發現馬家特質手鏈。
「玲琅,這是你們馬家特質手鏈吧!」
馬玉濤搶過手鏈。
「這是佳佳的,他出事了。」
馬憶佳一套殭屍服飾從換衣間出來。
「姑姑,你們來了。」
馬玉濤才鬆一口氣。
「佳佳,你的手鏈掉了,來我幫你帶上。」
「父親,我等一下扮演的是殭屍,你見過殭屍戴首飾的嗎?姑姑,等我拍完這場戲你帶我去你家好不好,我都沒去過你家。」
馬玲琅一把抱著馬憶佳。
「先拍戲,讓我看看我們家小明星的戲演得好不好。」
「那就這麼說好了。」
馬憶佳蹦蹦跳跳跑出化妝間,馬玲琅他們跟在身後。看著他被演道長的演員一下一下打在身上,他佳精湛的演技讓馬玲琅他們紅了眼眶。
「靜姚,沒事吧!」
「他還那麼小,被演道長的演員這樣一下一下打在身上我心疼。那個演員怎麼回事啊!不知道是演戲嗎?」
只見那個演道長的演員對著馬憶佳飛身一腳,馬憶佳重重摔在地上。身體碰到燈光架,馬玉濤驚恐的表情。
「憶佳…」
龍灝風一樣的速度把馬憶佳抱起來,燈光架被摔得稀碎。馬玲琅看到馬憶佳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揪著那個演道長的演員。
「你有孩子嗎?」
那個演員不屑的看了馬玲琅一眼。
「我們都是演技派,不是那種往這一站就叫演戲。」
「對一個孩子下這麼重的手不知道的還真的以為是你演得好。」
「怕受傷就不要當演員,把他帶回去養著啊!」
馬玲琅盯著這個演員看。
「你很喜歡演戲?」
「我本來就是男團出道,對演戲有不一樣的執著。叫他趕緊拍,我們晚上還有商演。」
馬憶佳拍了拍身上的灰。
「我們接著拍吧!」
男演員還是一副自以為是的表情,對馬憶佳也是很仇視的樣子。一腳踢在馬憶佳肚子上,馬憶佳倒在地上。
導演一喊咔,馬憶佳還躺在地上。馬玲琅他們跑上去,發現他的背上插著一塊玻璃。
馬玲琅瞪了男演員一眼。
「我送你一句話,這將是你生前最後的演出。」
男演員不以為然,換好衣服就走了,馬玲琅他們把馬憶佳送去醫院。清理好傷口馬玉濤就帶他回家了,馬玲琅跟著來到馬玉濤住所。
「哥,憶佳這傷起碼要好幾天才能好,這段時間就不要拍戲了,在家好好養身體。」
「我會安排的,你們回去吧!」
馬憶佳一把拉住馬玲琅的手。
「姑姑,要經常來看我,原本還想去你家的,可是我現在想多賺點錢。父親說,等我賺到更多的錢母親就回來了。」
馬玲琅拚命掩飾著內心的悲痛。
「好孩子,姑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要聽爸爸的話。」
「姑姑,爸爸一直不告訴我母親去了哪裡,你知道母親去了哪裡嗎?」
馬玲琅看著馬憶佳單純的眼神。
「她去了遠方,在做一件很偉大的事。」
「跟你們一樣嗎?我知道你們不是普通人,但是都是我最敬佩的人。因為每次父親提起你,都說,你是我們馬家最厲害的人。」
「傻孩子,姑姑哪有你父親說的那麼厲害。」
「有的,上次我在醫院被髒東西帶走,是你們救了我。我其實一開始就沒被打暈,是害怕不敢睜開眼睛。」
「哥,這就是我們馬家的孩子。」
馬憶佳露出可愛的表情。
「姑姑,我要休息了,有空記得來看我。」
「那你好好休息。」
馬憶佳美美的閉上眼睛。
「哥,需要什麼跟我說,我給你們送過來…」
「我會的。」
「憶佳,姑姑走了,就算賺錢也要先把身體養好哦!」
「我知道的姑姑,記得有空來看我啊!」
馬玲琅他們回到家,況霄雨等他們等得萬分焦急。
「玲琅姐,你們去哪裡了。」
「我們去看憶佳拍戲去了。」
「去看憶佳拍戲跟我說一聲嘛!找不到你們我都急死了,我以為你們做事去了。」
「找不到我們你不知道打電話。」
「你看看你的電話有多少個未接。」
馬玲琅打開手機。
「這麼多,都是你打的。」
「我就不明白了,別人的手機是拿來接聽電話的,你的是拿來幹嘛的呢!」
「行了行了,別生氣了,我們現在換衣服就下去。」
「毛楓哥,你還站著不動嗎?換衣服啊!」
「好好好…!」
馬玲琅他們換好衣服來到酒吧!酒吧坐滿了人。
「看來霄雨還是花了心思的,我們的名字也是安排的很到位。主辦方,馬玲琅…。投資方吳志傑…吳志傑是投資方?他有錢嗎他就是投資方…真是的。毛楓,你看你們三個啥都不是。」
「我一沒錢…二呢也沒地方給他提供。不過白耀和龍灝沒有參與我就好奇了,他倆隨便一件寶物就是價值連城。居然摳到幾千塊錢都不願意出。」
馬玲琅趕緊替他們說話。
「這種事本來就是自願的,你別道德綁架他們。」
「馬玲琅,不是我說你,你一天就護著他們。」
「我也護著你的呀!」
「是嗎,我怎麼沒看出來呢!」
「因為你瞎呀!」
吳志傑西裝革履走了過來。
「玲琅,看看我今天怎麼樣?帥不帥?」
「哦喲這不是驅魔人吳志傑嘛!帥得我們都沒認出來。」
白耀給吳志傑使了個眼色,吳志傑心領神會。
「要喝什麼,今晚酒水已經被人包了。」
馬玲琅捂著嘴。
「吳志傑…你是說今晚我酒吧的酒已經被人包了?」
白耀微微一笑,毛楓說話含沙射影。
「想必是有錢人包的吧!」
吳志傑聽不出毛楓話里的意思,笑著符合道。
「那必須相當有錢。」
龍灝看著滿臉洋溢快樂的白耀。
「白耀,你知道包場的人是誰嗎?」
「我怎麼會知道,不是你嗎?」
龍灝自諷道。
「我沒那麼好的頭腦。」
馬玲琅一口酒全噴了出來。
「龍灝,哪有這樣說自己的。」
「我說的是實話啊!」
「就算是實話也不能這樣嘲諷自己。」
「我這是謙虛的表現。」
「你這也太謙虛了。」
馬玲琅悄無聲息拉著白耀的手。
「這次破費了。」
「反正我是錢多沒地方花。」
「所以就拿來陪霄雨胡鬧?」
「不是胡鬧,博你一笑比什麼都重要。」
想想穿著漂亮的公主裙抱著一束花走向馬玲琅。
「姑姑,最美的花送給最漂亮的人。」
「這小嘴…誰教你的?」
「電視上學的。」
「還挺老實。來,坐姑姑旁邊。」
況霄雨拿著話筒,緩緩走上台。
「各位來賓,大家晚上好。歡迎大家蒞臨今晚個人主辦的音樂晚會,我是今晚的主持人況霄雨。今晚酒吧的酒水是免費的,大家隨意品嘗。」
馬玲琅打了個冷顫。
「說得我渾身發冷。」
馬玲琅在人群里看到馬憶佳和馬玉濤。
「白耀,我好像看到我哥他們了。」
想想站起來。
「我父親也來了。」
馬憶佳暈到在地上,馬玉濤抱著他消失在酒吧!
「姑姑,我父親在哪裡,我怎麼沒看見。」
「想想,節目馬上就要開始了。可能是我眼花看錯了…」
「父親好久沒來看我了,也不知道他想不想我。姑姑,最近我老是做一個奇怪的夢,夢見一個小男孩要我帶他回家。」
「那只是個夢,別放在心上。」
況霄雨說完開場白,演出正式開始。一個過氣的歌手未見人先聽到其身,馬玲琅跟著旋律哼了起來。
「這是我最喜歡的歌。」
馬玲琅看了一下歌單,猛然抬頭。白耀他們也是不可思議的眼神…
「靜姚,這麼多人不可輕舉妄動啊!」
「這不是和憶佳演對手戲的那個演員嗎?難道他是這個男團之一。我今天中午就看出他活不過晚上,本來想提醒他的,奈何他對憶佳下那麼重的手我就沒說。」
毛楓看了馬玲琅一眼。
「玲琅,這事有點不好下手。」
吳志傑緊張得手都抓紅了。
「這麼多人,如果他隨便上一個人的身就麻煩了。」
第一個節目結束了,況霄雨上台穿過那個人的身體。他驚恐的表情在台上走來走去…
馬玲琅握緊拳頭。
「他失控了。」
毛楓把符拿出來。
「玲琅,必要的時候只能強來。」
況霄雨一邊說著台詞一邊靠近鬼魂,伸手一把抓住了它。
「馬玲琅穿著禮服上台接過況霄雨的話筒繼續未完成的節目。」
況霄雨抓著鬼魂來到後台,毛楓他們也出現在後台。
鬼魂掙扎著。
「你們放開我,我要上台表演。」
馬玲琅舉著降魔棒。
「我不是跟你說過那將是你最後的演出嗎?」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驅魔龍族。」
「你們就是驅魔龍族…?我已經死了是不是?」
「害怕了?」
「我怎麼死的?」
「鬼知道你怎麼死的。」
「那你們是來收我的嗎?」
「沒人叫我來收你,看見了就順便管管閑事。」
「你們不能收我,我還要上台表演。這是我的心愿…」
「我不能隨便讓你上台,萬一你趁機逃走我上哪找你去。」
唱演節目結束了,況霄雨急急忙忙上台。迎面走來男團主唱,鬼魂一把把他推到馬玲琅面前趁機逃走了。
龍灝追了上去,馬玲琅拉住了他。
「別追了。」
直到最後一個節目,男團整體唱跳。
那幽怨的吉他聲在整個節目了最奪人心。所有人看著台上,沒有看到彈吉他的人。只有馬玲琅他們能看見,表演的男團也是一副奇怪的表情。似乎知道吉他的人是誰又似乎覺得不可能。
所有節目結束了,酒吧里的人陸陸續續離開。鬼魂也趁機逃出酒吧!
「玲琅,給他逃了。」
男團回到排練室,一個個都一副奇怪的表情。打開隔間的暗門,發現劉鑫苑的屍體還在才鬆了一口氣。
男團主唱第二杉杉指責舞蹈擔當的顧夢星,顧夢星把所有過錯推給鍵盤手曹劍均。曹劍均看向鼓手肖順洋。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作為吉他聲和貝斯手的劉鑫苑,死了都只能被藏起來。
他看著自己的屍體,在排練室發怒。
第二杉杉躲到化妝間去。顧夢星嚇得跪在地上。曹劍均和肖順洋一臉無所謂…
「你們在心虛什麼?劉鑫苑的死跟我們又沒關係,是他自己不小心。」
第二杉杉從化妝間出來。
「對啊!我們在害怕什麼呢!」
顧夢星還在不停磕拜,因為第二杉杉和曹劍均、肖順洋不知道,劉鑫苑的死其實就是顧夢星故意而為之。
曹劍均把顧夢星扶起來。
「別磕了,我們想辦法先把屍體處理了。」
肖順洋四處張望。
「劉鑫苑,你的死跟我無關,你別整我。你需要什麼跟我說,我燒給你。」
顧夢星看著劉鑫苑的屍體更加害怕,眼睛都不敢睜。
第二杉杉催促道。
「顧夢星,劍均,你們快點幫忙,趁現在深更半夜沒人我們必須把屍體處理了。」
曹劍均坐在椅子上。
「我們還是報警吧!」
肖順洋趕緊連連點頭。
「對對對,我們報警。」
顧夢星一聽報警就開始緊張。
曹劍均把這一切看在眼裡。
「顧夢星,你緊張什麼。」
「我…我沒有緊張。」
「說話都不利索還說不緊張,是不是劉鑫苑的死跟你有什麼關係?」
顧夢星杯子都拿不穩。
「一點關係也沒有。」
第二杉杉把劉鑫苑的屍體放回隔間,排練室的燈忽閃忽閃的。
顧夢星嚇得抱著頭蹲在角落,劉鑫苑的鬼魂出現在他面前。他語無倫次的說…
「鑫苑,你別找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雖然平時看你不順眼,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曹劍均瞪了顧夢星一眼。
「所以劉鑫苑的死和你有關係是不是?」
肖順洋指著顧夢星。
「我平時就勸你別想著欺負他,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弄出人命來了。」
「我只是想整他一下,哪知道他就真的被道具箱給砸死了。我試過,那個道具箱很輕的,就算掉下來也不至於把他砸死啊!」
第二杉杉回憶了一下。
「你是說我們平時用的那個道具箱嗎?」
「就是那個。」
「我把平時不用的道具都裝裡頭了,所以那個箱子很重。」
劉鑫苑現身看著第二杉杉和顧夢星。
「說好的,生死與共。我死了你們還有必要活著嗎?」
劉鑫苑一隻手抓著第二杉杉,一隻手抓著顧夢星。曹劍均追了上去…被劉鑫苑一腳踢摔在肖順洋懷裡。
排練室樂器響個不停,刺耳的音樂聲把曹劍均和肖順洋聽得很痛苦。
他們跑出排練室,剛好撞見馬玉濤。
馬玉濤把他們扶起來。
「你們遇到不幹凈的東西了。」
「你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會捉鬼?」
「我不會捉鬼,但我可以告訴你們誰會捉鬼。」
「那你快帶我們去找她吧!」
「我把她的郵箱號給你,你給她發郵件。她看見郵件自然就會根據你說的地址去幫你。」
「多謝…」
曹劍均和肖順洋回到住所,打開電腦就給馬玲琅發郵件。
馬玲琅還在泡澡,聽著舒心的音樂,享受著溫水帶來的美妙。
曹劍均和肖順洋期盼馬玲琅早點出現,倆人寸步不離守在電腦旁邊。
馬玲琅從浴室出來手機也不看就去大廳和白耀他們聊起晚會上的事。
「玲琅,我還以為你還要再泡一個小時呢!」
「要你管啊!」
「誰管你,我只是提醒你,泡澡不能超過半個小時。不然身體里的水分會流失的,對身體不好。」
「你什麼時候成養生專家了。」
「泡完是不是感覺身體輕飄飄的,舒服中帶著無力。」
馬玲琅軟趴趴的倒在白耀懷裡。
「你說的都對,跟我說說你們對今晚晚會的事有什麼見解吧!那個鬼魂到現在還沒找到,屍身也不知道在哪裡。」
「只知道這個男團的名字叫Fightingfive是五年前出道的,當時挺火的。他們有五個人。有主唱、鼓手、貝斯手、鍵盤手舞蹈擔當…。反正每個都有自己拿手的本事。挺完美的一個組合,只是還沒遇到好的唱片公司。」
「那死的那個應該就是貝斯手了。」
吳志傑舉著大拇指。
「厲害了馬玲琅。」
「不是我厲害,是你們沒腦子。晚會的時候你們沒發現嗎,剛好缺一個貝斯手,而且我們還聽到揪心的吉他聲。」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晚會上看到的叫劉鑫苑,他就是這個男團裡面的貝斯手。」
「這個名字好熟。」
馬玲琅把白耀的手機拿過來,在酷狗上搜了一下。原來她最喜歡的歌就是劉鑫苑唱的…
「玲琅是他嗎?」
「是他。他什麼時候加入男團的?自己唱自己的不行嗎?」
白耀他們一臉懵圈。
「他是誰啊靜姚。」
「他是我最喜歡的歌手劉鑫苑…」
「是他…」
龍灝趕緊播放那首不念不戀。
「聲音很有顆粒感,確實比現在好多歌手唱得好。」
馬玲琅一遍又一遍聽著劉鑫苑的不念不戀,眼睛里含著眼淚。她有點懊惱,其實她可以救他的。
「聽了他這麼久的歌,連他都不認得。聽了他這麼久的歌,連他是誰都沒注意。」
白耀擦掉馬玲琅流出來的眼淚。
「一切都是命半點不由人,現在只有儘快找到他,為他超度。」
況霄雨看了一下時間。
「十點半了,十二點之前找不到的話,估計灰飛煙滅的可能很大。」
馬玲琅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我現在就出去看看他會不會遊盪在街上。」
話剛說完馬玲琅就出門了,什麼也沒帶,白耀緊隨其後。毛楓和吳志傑他們還沒反應過來他們已經走遠了…
「吳志傑…馬玲琅剛剛說什麼你聽見了嗎?」
「她說她要到街上去看看會不會遇到劉鑫苑的鬼魂在街上遊盪。」
「龍灝是這樣嗎?」
「好像是這樣。」
「霄雨…」
「我也聽見玲琅姐是這樣說的。」
「我真是服了,就算劉鑫苑的鬼魂在街上遊盪,看見馬玲琅還不得嚇得趕緊逃離嗎?在家閑著也是閑著,我們也出去到處看看。霄雨,你留下,吳志傑龍灝,我們走。」
「又是我留下?」
「你最小,得聽從安排,你留在家陪想想。」
吳志傑走到門口。
「先給他們打個電話。」
毛楓撥通馬玲琅電話,聲音是從房裡傳來的。
「兩個都沒帶手機,還真是絕配。」
毛楓打開馬玲琅手機。
「吳志傑,想辦法通知馬玲琅,我知道去哪裡找劉鑫苑。」
「怎麼通知,他們手機都沒帶,我去街上一個角落一個角落找?」
「算了,不管他們了,我們先過去。」
毛楓和吳志傑龍灝來到曹劍均住處,敲了半天門,肖順洋才戰戰兢兢開門。
「你們可算來了。」
毛楓在房間里看了半天。
「這裡沒有鬼魂。」
曹劍均從長沙爬起來。
「這裡要是有鬼的話我們就活不了了。」
「那還不趕緊帶我們去。」
曹劍均和肖順洋把毛楓他們帶到排練室看見劉鑫苑的屍體。
「他就是你們男團里貝斯手劉鑫苑?」
「就是他。」
「他是怎麼死的?」
「我們也不知道,好像是顧夢星想整他,沒想到弄巧成拙把他給砸死了。」
「砸死的…」
「是那個箱子。原本箱子裡面什麼都沒有,就算砸到人也最多受點小傷。可是第二杉杉把平時不用的道具全都裝進箱子里,導致箱子掉下來的時候把劉鑫苑砸死了。」
「他倆呢!」
「被劉鑫苑帶走了。」
「帶去哪裡了呢!」
「不知道,他們三個曾經約定,生死共存。」
「既然都有約定生死共存,為什麼顧夢星要整劉鑫苑呢!」
「他們曾經發生不愉快的事,所以感情就變了。」
「他們平時喜歡去哪裡你知道嗎?」
「他們三個要去哪裡都是背著我和肖順洋。」
「你們是一個團的嗎?」
「我認為是,可是在他們心裡,我和肖順洋只是組合里可有可無的存在。畢竟,他們三個才是組合最早的搭檔。我們只是他們找來擴充組合的…」
毛楓手指在劉鑫苑太陽穴,看見劉鑫苑記憶里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面。他尷尬的表情讓吳志傑和龍灝很好奇。
「毛楓能看見什麼了。」
龍灝也用手指在劉鑫苑太陽穴上動來動去。
「我怎麼什麼都看不到。」
吳志傑蔑視的表情看著龍灝。
「我都沒有那樣的能力,你一隻龍還想看人家記憶。毛楓你到底看到什麼…」
「你煩不煩。」
「那你說我們現在去哪裡找他,時間不多了。」
白耀和馬玲琅在街上找遍每個角落。
「靜姚,別找了,我們回去吧!」
「我們再找找,再找找…」
「靜姚,你穿得這麼少,我怕你著涼。先回去吧!」
馬玲琅打了個噴嚏,白耀強行把她帶回家。況霄雨從房間跑出來。
「毛楓哥,這麼快就把他收了…玲琅姐,是你們啊!毛楓哥他們收劉鑫苑去了。」
「他們知道劉鑫苑在哪裡?」
「有人給你發郵件,他們看了郵件就去了。你們兩個還真的是一家,出門一個都不帶手機。白耀姐夫,你的手機,想知道他們在哪裡,趕緊給他們打電話。」
白耀撥通毛楓的電話沒人接。
「沒人接。」
馬玲琅有些焦急。
「霄雨,幫我定他們的位置。」
毛楓因為觸動劉鑫苑的屍體,劉鑫苑施法把排練室攪得一團遭。曹劍均和肖順洋也被帶走了,龍灝因為救他們被吊燈砸在地上。吳志傑和毛楓追了上去,手機落在排練室也不知道。
馬玲琅他們根據況霄雨定的位置來帶排練室,龍灝還躺在地上,腿還在流血。
白耀施法幫龍灝止血,龍灝慢慢睜開眼睛。
「你們來了。」
「毛楓他們呢!」
「追劉鑫苑去了。」
「你能不能走?」
「扶我一把就能走。」
白耀把龍灝扶起來,打開手機看吳志傑的位置。
「他們在景雲山火葬場,劉鑫苑他想幹嘛!」
龍灝一瘸一拐的。
「他要燒死顧夢星和第二杉杉,因為他們曾經說過,生死共存。」
「不行,不能讓他這麼做,否則他無法投胎。」
馬玲琅和白耀扶著龍灝以最快的速度來到景雲山。
顧夢星和第二杉杉被打暈綁在架子上,劉鑫苑打開火爐準備把他們扔進去。毛楓和吳志傑奮力解救。
馬玲琅從後面扔出一道符打在劉鑫苑背上,毛楓和吳志傑趕緊救下顧夢星和第二杉杉,劉鑫苑回過頭看著馬玲琅…一揮衣袖把肖順洋拉到面前。
「我知道你們的厲害,馬家神龍如果傷到普通人,你會被神龍的力量反噬。」
「我從來就沒想過用神龍對付你,我是來幫你的。」
「幫我…如果你想幫我的話就把顧夢星和第二杉杉殺了來陪我。」
「一定要殺人嗎?沒有和平解決的辦法嗎?你們三個當初是多麼要好。」
「就因為這樣我才要他們來陪我。」
毛楓走到馬玲琅身邊,在她耳邊說。
「他們三個喜歡穿旗袍的女人,越性感越好,我剛剛在他的記憶里看到他們三個同時和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發生關係。」
「毛楓,你竟然看到這這畫面。」
「我哪知道他的記憶里這麼骯髒。」
馬玲琅瞬間露出正常人的反應,胃裡反嘔了一下。
「搞音樂的人還真是和正常人不一樣,我居然那麼喜歡他的歌。」
「等一下你去吸引他的注意力,白耀趁機救人,剩下的就交給我了。」
「為什麼要我去吸引他的注意力。」
白耀極力反對。
「讓靜姚吸引他的注意力我不同意。」
「那你們還想不想救人?要不白耀男扮女裝,你看他粉面含春的樣子扮起來應該很漂亮。」
「不行。還是我去吧!」
馬玲琅一轉身,一身粉色旗袍穿在身上。婀娜多姿的身段把毛楓他們看傻了,一枝玫瑰含在嘴裡。劉鑫苑被毛楓這舉動吸引。
吳志傑眼睛都直了。
「什麼情況啊這是?玲琅是要表演什麼嗎?」
劉鑫苑看得眼睛都不眨,把肖順洋扔到毛楓懷裡,一把抱住馬玲琅,馬玲琅一轉身。劉鑫苑扔出長袖把她拉入懷裡。白耀從後面拉住劉鑫苑,馬玲琅掙扎著。
「吳志傑,你還看,還不趕緊收了他。」
毛楓和吳志傑同時扔出符。
「誅邪…」
劉鑫苑被收了,顧夢星和第二杉杉好像看出他們的事被馬玲琅他們知道了。
吳志傑對著馬玲琅仔細看了一遍又一遍。
「玲琅,你這犧牲有點大了。」
「你給我閉嘴。」
「哎呀…!你們是怎麼知道他好這一口的?毛楓,是不是你剛剛在他記憶里看到的?難怪問你你不說。……唉!」
馬玲琅指著吳志傑。
「以後誰敢再提這事我就封住他的嘴。」
「玲琅,還別說,你穿旗袍的樣子迷死人了,不過差點被佔便宜。」
白耀脫下外套。
「你是要變回來還是披上我的衣服?」
「我穿旗袍的樣子好不好看?」
「很好看,就是太性感了。」
「那就多穿一會。」
「把我的外套披上。」
馬玲琅安排顧夢星他們把劉鑫苑屍體安葬,她把劉鑫苑的魂魄帶回家。
「玲琅,在外面超度就好了,帶回去幹嘛!」
「你怎麼了?我收的鬼不都是帶回家超度的嗎?」
「這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
「一個色鬼你帶回家不怕他對你動手動腳。」
「那就把他打入火山地獄。」
回到家,馬玲琅變回平時的著裝回到房間把門鎖住,放出劉鑫苑…
「你為什麼還不超度我?」
「我想和你聊聊。」
「驅魔龍族和一隻鬼有什麼可聊的。」
馬玲琅播放劉鑫苑出道時唱的那首歌。
「你還記得這首歌嗎?這是我最喜歡的歌。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是你唱的,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最喜歡的歌是一個叫劉鑫苑的歌手唱的。」
「這是我出道時唱的,詞、曲都是我作的。」
「你確實是一個難得的音樂奇才,可是後來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為什麼把自己弄成這樣。」
「我也問過自己,為什麼會把自己弄成這樣。音樂的道路不像你們想的那麼平坦,沒有更好的突破根本就沒有人會注意到你。可我越想提升自己到最後發現還是在原地打轉…」
「你的性趣愛好打破了我的三觀。」
「讓你失望實在是抱歉。」
「你不必對我抱歉,我只是不明白,一個會寫詞會作取會唱歌的歌手。他…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樣,我有點痛心。」
「如果我還有機會,我一定變回你喜歡的樣子。」
「這樣的機會這輩子是不可能再有的了。」
劉鑫苑感嘆了一聲。
「是啊!我把自己的人生過得一團糟。辜負了多少人對我的期望。但是對音樂和演戲的執著,我是認真的。」
「從你對我侄子下那麼重的手就看得出來你對演戲的執著。」
「我還記得你當時對我說過一句話,那將是我最後的演出。」
「其實我是可以救你的,因為一點私心我選擇不管。」
「怨不得你。」
「你現在怨我也沒用,告訴我你還有什麼心愿未了。」
「我的心愿就是開一場個人演唱會,和顧夢星他們合唱我們還沒發布的新歌。」
「好,我幫你完成這個心愿。明晚在我酒吧演出可好。」
「你真的願意幫我完成心愿?」
「我已經答應你了。」
馬玲琅走出房間,毛楓迎了上來。
「把他送走了嗎?」
馬玲琅搖搖頭。
「沒有。」
「你留著他幹嘛!」
「我想幫他完成心愿。」
「他還有心愿未了?」
「開一場個人演唱會。」
「你能耐了,想幫他完成這個心愿。」
「霄雨,酒吧的布置還沒拆吧!」
「沒有。」
「明晚九點準時幫他完成心愿,毛楓吳志傑…觀眾就交給你們了。」
「玲琅,你不會是要我們…」
「能不能做到?」
「我就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幫他呢!」
「因為我從他的歌詞里聽出了對音樂的嚮往、對人生的無奈、對生活的心酸、對世界的美好,所以我想幫他。」
白耀站了起來。
「觀眾的事我可以把妖國的妖叫過來。」
「妖國的妖沒有專門的通道,不太方便。毛楓吳志傑…」
吳志傑點點頭。
「玲琅說得對,把妖國的妖叫來不太現實。還是交給我和毛楓吧!」
況霄雨直溜溜的盯著馬玲琅。
「玲琅,那我呢!我幹什麼?」
「你負責守住門口,以防有鬼魂逃出酒吧。除了地獄通道,到時候我會把所有出口用符封住,包括廁所。」
龍灝迫不及待的等著馬玲琅給他安排任務。
「馬玲琅,那我呢!」
「可能有點委屈你。」
「什麼任務委屈我。」
「我要你化身為龍盤旋在酒吧上方,用你的龍氣鎮壓懷有鬼胎的鬼。」
「那我是不是就把你在現場聽劉鑫苑唱歌了?」
「你能聽到他唱歌,就是看不到。」
「你這不是廢話嗎?」
馬玲琅安排好一切后所有人都回房休息了,她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龍灝看著她沉重的背影。
「你怎麼還不去睡?」
「我在想我這樣做到底合不合適?作為驅魔龍族傳人,我發現我很失敗。感情用事是我一貫的作風,拖泥帶水是我失敗的借口。是什麼改變了我最初的心,又是什麼動搖我對鬼魂的無情。」
「拋開你是驅魔龍族傳人的身份,你是個正常人,有血有肉的正常人。有著豐富的感情,有著憐憫世人的心。」
毛楓站在樓道里聽到馬玲琅和龍灝的對話,他仰了仰頭,有說不出口的話。
「傻瓜,我是怕你被感情連累,怕你被憐憫世人的心連累。」
龍灝倒了杯牛奶遞給馬玲琅。
「睡一覺醒來,不要後悔自己所做的任何一個決定。它將是你人生當中最完美的存在,無關合不合適,對與不對。或許有些事你會後悔,如果不做你會更後悔。」
「我真怕有一天會被你們這些妖牽連身敗名裂。」
「如果我和白耀是為了讓你身敗名裂而出現,那大地初開就沒必要了。」
「龍灝,我一直沒問你,你父親已經回龍宮,你為什麼不待在他們身邊呢!」
「我習慣外面的人和事,即使龍宮是我的歸屬。我還沒有找到回龍宮的理由…想在人間尋覓一份屬於自己的感情,是兩情相悅的感情。」
「你會找到的。」
「我一直都在期盼著。」
「和你聊天真讓人舒心,什麼煩惱都沒了。」
「所以可以美美睡一個好覺了。」
「晚安…」
「做個好夢…」
馬玲琅回到房間,白耀坐在床上。
「白耀,你怎麼在我房間?」
「我也想和你聊聊天。」
「你吃醋了?瞧你這點出息。你怎麼還變身了,趕緊變回英俊帥氣的樣子,不然我要把降魔棒拿出來了。」
「你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變身嗎?」
「我當然知道啊!」
「所以你別動。」
馬玲琅一揮手,房間里漆黑一片,白耀的眼睛綠得發亮。兩人相吻良久,坐在窗戶上聊起了人生哲學。
第二天馬玲琅從夢中醒來,白耀站在床邊穿衣服。
「白耀,你昨晚把我睡了?」
「你是我的妖后,我睡你不是正常嗎?」
「你…」
「你再睡一會,我去給你做吃的,紅燒魚、清蒸魚、水煮魚,要吃哪個?」
「吃你個頭了。」
「那我都做了,想吃那個吃那個。」
一整天白耀都是一副得意的表情,馬玲琅說話像吃了炸藥一樣。嚇得吳志傑他們離得遠遠的…
「吳志傑,現在幾點了。」
「六…六…六點半。」
「你什麼事成結巴了?」
「你不高興的時候。」
馬玲琅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我什麼時候不高興了,我怎麼不知道。」
「我說錯了,我說錯了。」
「還不去準備。」
「準備什麼呀!」
「昨天交代的忘了。」
「哦…馬上去準備。」
馬玲琅看了看無動於衷的毛楓,毛楓趕緊起來。
「吳志傑等等我。」
龍灝也緊隨其後。
「毛楓,你們別走那麼快。」
況霄雨拉著想想。
「想想,不是我說你,你太磨嘰了。」
想想一臉疑問。
「霄雨叔叔,姑姑這是怎麼了?」
「大人的事小孩別問,小心引火燒身。」
家裡只剩馬玲琅和白耀,白耀坐到馬玲琅身邊。
「生氣的樣子都這麼可愛。」
「要不是看你這麼帥氣,我打死你。」
「天吶!太幸運了,長了一張帥氣的臉,不然妖命不保啊!」
馬玲琅把劉鑫苑放出來,拿出一套藍色西裝。
「劉鑫苑,我現在就把這套西裝燒給你,今晚你就穿著這套西裝演出。當你唱完最後一首歌我就超度你,送你去投胎。我能為你做的就這麼多了…」
「我很感激你為我做的,今生無以為報,下輩子我還做歌手,決不辜負喜歡我的人。」
演唱會馬上開始,劉鑫苑穿著馬玲琅給他準備的衣服,看著擠滿人的酒吧!他丟失的信心又回來了。
台下一片歡呼聲、吶喊聲。他看向觀眾席,男團成員一個沒來。這也是他預料之內的事,他依然把那首歌唱了出來。
他用歌聲把情緒掩飾著,最後一首歌過半。
四個成員從不同的地方緩緩走上台,劉鑫苑激動的心再也綳不住。
可是曲終人散又將是他們接下來要面對的。
馬玲琅開始超度他,最後一句歌詞唱完,他的一輩子結束在舞台上。
這就是他這輩子……
最後一場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