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第九十七支向日葵

第97章 第九十七支向日葵

雖然習慣了時間變化的無常,但這不代表著空間瞬移是正常的,也不代表能聽見一點赤井秀一的心聲是正常的,也不代表著面前那架狙擊槍赤/裸/裸在誘惑著他們是正常的。

很奇妙,他們在剛才?這應該說剛才嗎?他們還在討論網上看見的橙子做法,試圖烤一些暖融融的蘋果與橙子還有蔬菜作為晚餐,結果眼睛一花就落地這裡,一棟高樓之上。

然後有赤井秀一的聲音斷斷續續漂浮在耳邊。

時隔許久,亞歷山大終於又一次想起來了他是為什麼來到這兒,因為要揍赤井秀一一頓,現在或許是異世界討厭非自家子民存活在這兒?哦,這很奇妙,在這個奇妙的像是怪誕的世界,發生什麼似乎都很正常。

包括這樣時間空間的轉換,連平行世界都可以穿越,又有什麼是不可以解決的呢?

「只要對著那邊的赤井秀一打出一槍?」亞歷山大興緻勃勃擺弄著手裡不知道從哪兒出現的望遠鏡,看向遠處的那棟高樓,不出意外看見了赤井秀一抱著狙擊槍的身影。

這對他們是有些麻煩,好消息是他們能聽到赤井秀一偶爾的自言自語,當然是在心中的,壞消息是這些話就像被干擾過的刺耳電波上下跳動著。

「找不到要做什麼,那就選擇最合理的答案。」在赤井秀一發覺自己被窺視前,亞歷山大走到這台狙擊槍前面,相當嫻熟的找了找手感。

「很久沒有干這樣的事情了。」

這份感嘆來的莫名其妙,但很正確,亞歷山大確實活的鬆懈且憊懶,如果不是長久的□□記憶和奧列沙堅持拉著他訓練,他恐怕還得回憶回憶。

電話鈴聲在這時候不適時的響起來,琴酒總有些莫名其妙的預感,這份預感促使著他撥通了亞歷山大的號碼,那邊接通很快,只是沒想到電話那頭的聲音是奧列沙。

聽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聲音對著自己講話,這很怪,琴酒一直沒怎麼適應。

「你們要去哪裡?」

「某家事務所。」得到琴酒的目標地點后,奧列沙掩住聽筒,舉起望遠鏡環顧了一圈兒,確認琴酒他們最可能選擇的地點后鬆開手。

「赤井秀一在你們背後的那棟樓里。」

電話在下一刻掛斷,琴酒的注意力全被電話掛斷前的最後一句話吸引過去,赤井秀一在背後的高樓里?

行駛的車正好停下,琴酒隔著面前這座低矮的樓房,準確望見了背後高樓的影子,嘴角緩緩扯出一抹冷笑。

當自身情報無所遁形的時候,就看誰的情報更多一點了。

雖然接到了奧列沙的信息,但琴酒不打算對自己的計劃做出什麼改變,那樣太打草驚蛇,只有等到老鼠被引出洞才好放出蛇,赤井秀一隻有上鉤他才能讓他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死人。

「終於見到你了……親愛的宿敵,情人啊……」

在一堆刺耳電波里,這句就像在耳邊說出來的話清晰的不可思議,亞歷山大聽的也清清楚楚,專心致志瞄準赤井秀一的手也下意識抖了一下。

哦,是赤井秀一的聲音沒錯,他說什麼?宿敵情人?

亞歷山大的腦子遲緩的動起來,宿敵與情人在對手裡並非一個多麼稀奇罕見的刻畫,但一方是赤井秀一一方是琴酒,亞歷山大的內心還是升起了些許的火氣。

「奧列沙,你聽見赤井秀一說什麼了嗎?」

奧列沙能反駁他沒聽見嗎?他聽見了,甚至他的不爽比亞歷山大還嚴重一點,聞言只是扯出一抹冷笑作為回應。

宿敵,情人,奧列沙想到他與赤井秀一被這兩個詞聯繫到一起就要吐了,如果在這樣一個世界,宿敵並沒有什麼,但情人?他和赤井秀一一定是瘋了一個。

不愧是輕浮浪蕩的美國人,說話的時候全靠激素支配而不管自己說了什麼東西,奧列沙冷哼一聲,如果不是狙擊槍在亞歷山大手裡,恐怕他已經奪過來對準赤井秀一開出一槍。

專心瞄準琴酒的赤井秀一併沒有想到,此世有一句話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的所有心力都落在了瞄準琴酒之上,大腦高速運轉著又被強行冷靜,他只是遵循著激素之下的本能說出這句話。

偏題了,請帶回來。

專心瞄準琴酒的赤井秀一恐怕想不到,會有兩個人聽見他的心聲,然後在旁邊的高樓上瞄準了他。

裹挾著火光的子彈在被吐出去的那一刻,那不是一顆,一顆子彈精準擊碎了琴酒的瞄準鏡,崩散的碎片精準在他眼角劃出長長一道痕迹。

在赤井秀一打出第二槍之前,比他那顆子彈慢一點的子彈如約而至,如果不是赤井秀一常年遊走在生死之間的反應力在叫囂,恐怕那顆子彈不會是在脖頸側邊劃出一道痕迹那麼簡單。

看著子彈擦著赤井秀一的脖子過去,亞歷山大帶點兒可惜的放下了手中的狙擊槍,他原本對準了赤井秀一的肩膀,正好可以穿透而過,擦著脖子而過怎麼看都不如穿透肩膀。

奧列沙相當自覺的接過了槍,對準了目光精準投向這邊順便就連槍口都調轉過來的赤井秀一,然後——開出一槍。

精準的打爆了赤井秀一的瞄準鏡,不知道是世界的惡意還是註定如此,同樣崩裂的碎片四散,只可惜沒有在赤井秀一的眼尾留下一道猩紅痕迹。

有點可惜,奧列沙放下槍,無奈的嘆了口氣,他剛才用望遠鏡看得也算分明,出於同位體之間的同理心與剛才那句話的報復,他特意選擇了相同的狙擊位置,並隱秘的希望著給赤井秀一留下相同的教訓。

亞歷山大舉著望遠鏡看赤井秀一匆匆忙忙收起了槍,背影消失在樓道之中,伸手撥通了琴酒的電話。

「幫你解決了一件討人厭的事情。」

「在想什麼?如果是你所想的就不用想了。」亞歷山大哼笑了一聲,搶先否決了琴酒想說出來的話。「赤井秀一沒死,只是他恐怕會長久的陷入一個思維怪圈中,對此我感到苦惱,但我沒有什麼解決辦法,除非你們能給他洗腦讓他忘記,或者說服他你的確有個孿生兄弟。」

琴·剛接到電話還沒說什麼就被砸了許多消息·酒。

「他看到了……奧列沙?」要命,讓琴酒稱呼這個名字實在是怪異極了,這個事情的確有點讓人頭疼,但在對官方的計劃上利用好了這個煙霧彈簡直完美,因而琴酒也沒有多大的意見,語氣竟也算得上友好和諧。

「猜的很對,順便說一下,我們可能要離開了。」

琴酒有一瞬間的怔愣,但他對亞歷山大沒有多少的眷戀留戀,不如說從他分析過他在亞歷山大那裡套來的資料后,他的想法就變成了亞歷山大迅速滾蛋才好。

「那麼,再見。」

「再見。」

態度如此,但琴酒往往很有禮貌,只是又寒暄了幾句然後掛斷電話,說著再見的話語卡著電話掛斷時最後的嘟嘟聲傳遞過來,亞歷山大摁滅屏幕,感受著熟悉的眼睛一閉一睜。

猜的沒錯,的確是他那個賭咒的錯,上帝聽見了他的賭咒,然後對他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讓他可以揍異世界的赤井秀一一頓,可能是為了這個世界赤井秀一的心理健康著想?

至於被狙了兩槍的異世界赤井秀一正在做什麼?他正在整理自己紛亂的大腦,他確定自己看見的是和琴酒除了裝束一模一樣的人,但是他又確定琴酒剛剛被他狙擊過。

那隻能是一個怪異的可能性,往好處想是雙胞胎之類,往組織的道德底線上思考的話,那或許就是克隆人一類。

苦哈哈寫著報

告把今天發生的事情交上去的赤井秀一,恐怕並不能想到還有異世界同位體這樣一個奇妙的可能,畢竟,穿越一直是一個眾說紛紜但沒被承認過的事情,不是嗎?

「還是像做夢一樣。」再睜眼就是在吧台後面,牆上的鐘錶時間都沒有變化,哦,似乎還更早了一點,莫非是傳送的時候出現了那些奇妙該死的差錯?

門鈴晃出小小的聲音,赤井秀一的身影從背後冒出來,在看見亞歷山大一瞬間的冷臉時摸了摸鼻子,說出那句亞歷山大還有些印象的台詞。

「我只是路過。」

哦,看來確實有差錯,時間被稍微調早了那麼些,但亞歷山大不打算重複之前的那套,他得干一些能支持酒館運作的事情。

例如,給赤井秀一倒一杯啤酒,然後在他喝完準備發表一些很觸怒人的言語之間關緊門,在他疑惑又緊張的眼神里說出那句宣判。

「七千盧布。」

似乎是考慮到了赤井秀一無法做一個實時的匯率計算機器,亞歷山大大發慈悲為他兌換了一下。

「一百美元,多收你一千盧布,美元也可以。」

站在寒冷街道上的赤井秀一,茫然摸了摸他空蕩蕩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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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廠興風作浪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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