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起
在不營業的時間裡,姑娘們偶爾會隔層交談。從上至下或從下至上的都有。從上至下便是炫耀或是來多聽些奉承的話,而下至上便是巴結。不過,五樓開始算個斷層,五樓以上也就是六樓基本就和自己樓的人說些什麼。七樓也不算在內,畢竟那是螢雅姑娘。不過,六樓也有例外,沁恰便是這個例外,畢竟她是二樓爬上來的,倒不是有多重情誼,只是可炫耀的對象多些。她與六樓的姑娘又有所不同,那些姑娘天生帶著的氣質就與她不同。她不想時時呆在六樓,可她也不想下來。人好像就是如此矛盾。
四樓落希姑娘的屋裡,幾個姑娘聚在一起閑聊著,至於聊什麼便是那些嫖客們的故事,總有一些能被他們津津樂道。沁怡最近服侍的都是祁永勝,而官家的事情不便說,便也沒再多講什麼,只是聽著落希等人講
而落希,一個白凈、水靈的姑娘。她喜滋滋地說最近有個幫官家辦事的人可闊氣了,小費給了十兩銀子,對於她來說這筆錢就屬於她一個人,又在聊此該定些什麼首飾之類的。沁怡追問是幫誰辦的事,落希說是幫我閣底下一位探子辦事的。沁怡想著這些事,臉上仍是笑。
很快,營業的時間到了,不過,今日有位大詩人來。便是前面提到的那位詩人,粗貌英俊,才華橫溢。照例是手提著一卷詩向著那鮮少有人能邁向白化樓走去。總管事的朱凌也跟了上去,輕輕叩響了七樓的門。
裡面一陣冷冰冰的聲音響起:「何事?」
朱凌說:「溫才子,溫瀾來了。」
螢雅姑娘的聲音少了幾分銳氣說:「他留下吧,你可以走了。」
溫瀾開始誦詩,偌大的七樓僅有他誦詩的聲音。詩畢,那頭傳出的話里有笑音:「今日此詩不夠好,本小姐就不給你開門了。」
溫瀾也是笑著:「那如何才算夠好?」隨後又當場吟誦一首詩。螢雅的聲音變得幾近溫柔:「好了,今天面色不好,不宜待客,我們就這麼說些話吧。」
溫瀾眼中也儘是溫柔說:「那你想聽些什麼呢?」
「你給我講些外面的事吧。」螢雅的聲音響起。
「外面的事,最近在宮中賦詩,聽了些你兄長的事。」溫瀾說。這倒不是真的兄長,而是早年間同螢雅交好的兄長,二人無話不談,可以論上兄妹之稱。
蜜雅的音調有些變化:「哦?說來聽聽。」
溫瀾說:「他先前去平反北方叛亂,據傳已經大捷,即將歸來,皇上好像已經準備好賞賜。據傳有真金百斤,綢緞千匹。」
螢雅說:「那如果能見到他,請幫我帶個話給他,說我想見他。」
溫瀾微笑著說:「行,我一定轉告他,可我仍是不知螢雅姑娘的芳名,不知是否告知起來有諸多不順呢?」
「你還在打我名字主意啊,你把瑩雅告訴他,他便一定知道。至於名字我們先前約定過,當寫到第一千首詩我自會告訴你。」螢雅的語氣有些俏皮,帶著些嗔怪的意味。
溫瀾沒接這個話茬,繼續說:「我們現在這個情形像不像人們所說的眷侶。」
那邊愣了一下,緩緩地出了聲:「你也知道我這個情形,別說這種傻話了。不必再留戀我,外面有許多好的好,為何非我不可呢?」
溫瀾說:「因為從皇門之爭見到你的那刻起,我就有種感覺,你是我此生唯一想娶的姑娘。況且,那時我們做了約定的,我能救你出來你就嫁給我。」
那邊的語氣多了幾分銳氣可又夾著哭意:「你走吧。」
溫瀾也沒多說,只是道了句注意休息離開了七樓。走到六樓時,正巧碰見了沁怡。沁怡向溫瀾打了個招呼,可溫瀾未做過多理會徑直離開了。而祁永勝今日未來,沁怡便接了個新客,是個京城的商賈,據傳是在宮中也有諸多關係的人,所以商行經營的一直也算是不錯。
沁怡一邊做事一邊打聽著他都認識些什麼人。這種時候的男人倒是什麼都招了,他把和財部人一起吃飯的事情說了出來,同時,他也說到那場飯局也談到了救災銀。就連他這個商賈也分了個一些。此時,沁怡又問當時的財部官員有哪些?
此時,商賈才發覺自己好像言多了,便不再想多說。沁怡便出言危脅說如果不告訴她,她有位常客可是監察部的人。商賈天奈,說出那飯局中出現最高等的官員便是財部的三把手令九。當晚,沁怡也沒虧待商賈,把壓箱底的本事拿了出來,那夜不論男女都很銷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