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靜觀
山間叢林,鳥語花香。
一騎馬男子從此經過,此男子劍眉星目看著兇悍無比,此人正是郝雄。
郝雄在揚州之時便已經換了一身裝束,換了一身藍衣勁裝做常人打扮,路過集市之時又看到一匹駿馬,看駿馬威武挺拔的身姿便不自覺的喜歡,於是便花了三十兩買了下來,此時的他兜里銀子不多,他想著若是此時出來一夥強盜,那便不用愁那三兩碎銀了。
話雖如此,可這事情不能如他所願。
經過一段路程,走到了一戶人家,此時天色已晚,郝雄就想著既然天色已晚就在這做休息吧。
但他怕官府會追來,但想了想在這窮鄉僻壤之中官府應自不會來這尋他晦氣,於是便敲開了這戶人家的門。
第二天,郝雄早早的起床悄無聲息的留下了些許碎銀上路了。
他不知道天下之大該去往何處,如果說燕門沒有解散的話自己應該還在與那些師兄弟一起練功,然後干著雜活。
燕門本是武林中的一個小門派,是屬於開館收徒,每月幫著賭場的人看場,只是有一次燕門門主燕志德得罪了當地的官府,隨後而來的便是官府的陷害和查封。
就這樣,他漫無目的的走著,過了半月一路輾轉反側到達了蘇州城外。
人來人往的,有啼哭的小孩,賣糖葫蘆的小販,不過最醒目的還是在蘇州城牆上的通緝令和那大氣磅礴的蘇州兩字,因為這通緝榜上那些有百兩銀子之多的數字。
郝雄一看這通緝令上畫著自己的畫像與榜文,於是他忍不住發生了一身驚呼,眾人都看向他,但是發現與畫像上的人一點也不像,這才看見畫像上面的他滿臉橫肉凶神惡煞只有那一對劍眉星目與他有著獨到之處。
「都讓開,都讓開,沒看到縣令的馬車啊?」四個個身穿侍衛服飾的男人正牽著一匹馬走著把一眾平民推開,有的倒地有的則是自行讓開。
「那裡面縣令,我見過他,生得尖嘴猴腮最是會貪了!」
「可不是嘛,上次那林家的公子強姦了那茶攤李老頭的閨女,那李老頭的閨女不堪受辱直接投河自盡了,林家一看出事了趕忙給縣令送銀子,李老頭去衙門狀告這林家公子不成反遭這縣令的一頓毒打,哎呦別提多慘了。」
一眾百姓都是竊竊私語的說著這縣令的壞話,那四個護衛耳中聽到了則是雙眼怒目的看向這邊,百姓就嚇得不敢說話了。
突然一旁衝出一人,是李老頭,他手拿菜刀衝上去大吼道:「你這個狗貪官,你包庇那林家公子把我閨女害得好慘,我要,我要殺了你!」
說話間便被那護衛踢倒在了地上,然後便是一頓拳打腳踢,那縣令此時從馬車中探出腦袋來,道:「是什麼事啊?喲,李老頭手拿菜刀想行刺本官,抓起來啊,送入大牢里!」
那些百姓更是在旁邊說著這縣令的壞話,說他是狗縣令啊,死貪官啊,但是就是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話的,都是在底下說著縣令的壞話。
「走!」縣令說了一句。
「不看看你也似什麼東西,如你一樣的狗貪官就不配活在世上!」這時有人大吼道。
縣令一驚,連忙探出頭來道:「是誰敢當街辱罵朝廷命官?」
眾人向著聲音處看去,只見一個乞丐打扮的半老乞丐手拿破碗正似笑非笑的看著此處。
一個護衛上去一腳把乞丐踢倒在地,道:「他媽的,知縣老爺也是你能隨便辱罵的?」
那老乞丐則是笑著道:「狗一樣的貪官,
就算你打死我,我也罵你!哈哈哈哈!」
隨後護衛把他單手拎起,一把摔到地上,然後拔出白晃晃的鐵刃道:「辱罵朝廷命官,該斬!」
那半老乞丐口中念念有詞:「貪官臉皮厚,刀也砍不動。貪官貪銀兩,貪也貪不完。不知羞與恥,形同如禽獸!」
一旁的百姓在身邊竊竊私語,都說那老乞丐說的對,這貪官就該死。
「咦,那不是袁秀才嗎?」有人認出了老乞丐來。
「他飽讀詩書,那心中的才學是多這縣令萬倍啊,只是他銀子打點的不夠才落的如今的下場啊!」
那縣令大怒的罵道:「殺了他,快點殺了他!」
刀刃落下,眼看老乞丐就要人首分離,郝雄卻無能為力,因為他只要一現身就會被官府圍捕,自己的性命也不保,就在此時卻有一人突然竄出人群一把奪過白刀,郝雄想不到有人竟有膽識敢上前救人,仔細一看此人身穿白衣鳳目柳眉鵝蛋臉做著儒生打扮,左手拿著正拿著一把寶劍。
「你是什麼人?竟敢打擾衙門辦案,你們三個,給我上!」縣令坐在馬車上憋紅了臉喊道。
那名白衣儒生拔出佩劍道:「欺壓百姓,你們該死!」說話間便以劍柄將最前那名護衛打翻在地。
接著第二個護衛竟然快速衝上,只見他虎背熊腰長著一張兇橫臉,他手拿一把大關刀朝著那白衣儒生劈去,這一擊來勢兇猛,劈中只怕是要分成兩半,那白衣儒生暗叫不好,只怕是躲不過去這一刀,只能貼了上去用劍將那關刀接住,這粗漢力大如牛,在看這儒生細胳膊細腿的哪能輕鬆接住,雖是不能將這一刀完全化解但是他腳上功夫靈活運用竟是借力讓關刀劈像一旁,緊接著第三個護衛到了,他手拿一把紅纓槍直直往這儒生面門戳去,這儒生直接一個後仰躲了過去,眾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得誇讚好腰力啊!
接著第四個護衛和第二個護衛兩人都手拿官刀直直像儒生劈來,而第一個護衛咋是在等待著時機。
那白衣儒生看到兩人前來破口罵道:「他媽的,你們四個大男人打本姑娘一個,還要不要點臉!」說著閃了過去。
那紅纓槍快速戳來,眼看就要給那儒生來個透心涼,就在這時,又有一名高大的中年漢子快速衝出,只見那人身法極快,眨眼間便把那手拿紅纓槍的護衛拎起,才瞧見那漢子高鼻鷹目滿臉的煞氣,只是看見模樣就讓人膽寒。
那漢子竟是直接將護衛舉起,哈哈笑道:「老兄,即是干護衛的,就要隨時準備好殉職啊!」
那護衛咽了咽看清楚來人的臉啊啊大叫道:「啊,啊,大哥,救命啊,魏擒王啊!」
看熱鬧的百姓一聽這個名字都是甚感疑惑,都是四處問這魏擒王是誰?
卻說在這魏擒王是誰?他是那從蒙古長大的漢人,在蒙古第一勇士博爾特巴圖那學來了一身本事,之後他以一人之力殺死了博爾特巴圖以及博爾特巴圖的幾百名族人,隨後便做起了四處打劫為生的劫匪,隨之而來的就是官府的通緝及追拿,可就是抓不住他,每次去抓他的官府都被他無情的殺害,在魏擒王的名字在官府的耳中的可怕程度是如雷貫耳,所以這名護衛才會這麼慌張。
這魏擒王直接將護衛架在脖子上,以怪力將其攔腰折斷,隨之而來的是那哭喊的饒命聲和那骨頭斷裂的聲音。
魏擒王笑了,其他三名護衛看到魏擒王紛紛心生恐懼,但是他們卻沒有逃走,其他的百姓們看到出人命了也都紛紛走開,怕這怪力巨漢的威脅波及至自己。
魏擒王笑道:「你們三個一起上吧!」
這時,那白衣儒生將那李老頭與袁秀才全部救走,可是那李老頭全然不想走只想和縣令拚命,白衣儒生只好將其打昏過去。
那三名護衛手拿兵器攻了上去,魏擒王拿起地上的紅纓槍,-一槍穿過其中一名護衛,隨後再一腳踢去將一名護衛直接踢死撞在城牆上,最後那名護衛眼見兩名弟兄慘死直接拿刀怒吼衝去,跳起這一刀勢大力沉,反觀魏擒王拔出紅纓槍直接扔出手法快的出奇,也是一槍將這名護衛透體殺死。
就在這時,那縣令在馬車裡已經是坐不住了,他拔腿往那蘇州城內跑去,道:「來人吶來人吶!」
也是這縣令運氣好,居然剛好撞見了在城內查訪案子的錦衣衛統領李鴻途等一眾錦衣衛。
「吳縣令,為何如此啊?」李鴻途淡淡的道。
「有人,有人目無王法當街殺了我的護衛。」縣令喘著粗氣朝魏擒王指去。
李鴻途笑了笑道:「那裡沒人啊!對了,那王二已經將您貪污的證據交於我手,錦衣衛執法先斬後奏!」
縣令恐懼道:「什麼,什麼我沒有貪污,沒有啊,沒有!」說完向著城外跑去。
李鴻途道:「如此罪證其應當誅!」說著手指隨意動了動,那縣令的腦袋居然直直滾落到了地上,身體倒在了血泊中。
一旁其他的錦衣衛都是看傻了眼:「統領,這。」
李鴻途揮了揮手示意禁聲。
隨後看向了城外的四具屍體道:「你們去清理那些護衛,魏擒王現身了!」說完便跑出城去,只留下了辦事精明的錦衣衛眾人,看來應是去追魏擒王了。
郝雄此時就在一間茶攤上看著這些事的發生,他彷彿看到了自己的下場,若是那李鴻途來追殺自己,憑那李鴻途隔空摘人頭的本事怕就能要了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