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故而清難
一聲孩童的啼哭降世,他的哭聲讓自己的父母大聲的笑了出來。
孩子的父親在一旁笑道:「我,我魏凌秋當爹了!」
一旁虛弱的母親看著男人和孩子道:「凌秋,我為你生了個男孩,實在是太好了,來把孩子給我。」說著伸手過去抱著孩子開始喂起了奶水。
「凌秋,我左思右想,該給孩子取個什麼樣的名。」
「娘子,我叫凌秋,你叫婉君,咱們給他取名叫魏凌君怎麼樣,既有你名又有我名,這就代表咱們相愛的結晶啊!」
「嗯,一切聽從凌秋的。」
之後到了魏凌君三歲之時唐婉君又產下一女,喚雙名婉秋,也是從這日起,唐婉君的身體也隨之越來越弱,吃什麼大補的東西也沒用,只有魏凌君守候在一旁召集,也是一日,家門前有一名峨眉派的坤道路過,他自稱是峨眉山玄金觀的坤道「水瑤」,遊歷至此聽說了這一家有一位夫人產下一女後身體虛弱特來為她診斷一番。
魏凌君聽了她的來歷之後看了看她的樣貌和氣質,都符合了他的認知,於是便恭恭敬敬的將她請了進去。
來到唐婉君床前替她把脈,才知道為何這唐婉君會這麼虛弱,因為她是天生的至陰絕脈,得了這至陰絕脈之人絕對是活不過三十歲,可是不知怎地唐婉君是個例外,她現在已經活到了三十一,已經算是個奇迹了,唐婉君聽聞此消息也是微微一笑,因為她早就感覺自己時日無多,想著能夠活多久就活多久,但是一想到兩個孩子就心如刀割。
聽到這裡的魏凌秋已是心如刀割,於是魏凌秋道:「沒有別的方法嗎。」
水瑤道:「其實有一個方法,就是用本道的陰陽玄茲真力將這至陰之脈調節成少陰之脈。」
魏凌秋聽罷便向水瑤求懇道:「只要道長能救好我娘子要我幹什麼都行。」
水瑤道:「好吧,只是我一旦用出陰陽玄慈真力來救人我自己也會受到反噬,所謂陰陽玄慈真力就是將夫人的至陰之脈中的至陰之氣納入我的丹田之中,可是到我丹田之後我內息會及其不穩定,一個不慎便會受到反噬,輕則受到內傷,重則直接搗亂我的陰陽經脈,我也會將於不久之後離世,只是我門下沒有弟子,所以我才會道魏君府上來瞧瞧。」
魏凌秋一聽這話瞬間懂了,他想要將凌君獻上。
水瑤道:「我們門下只接收女弟子。」
魏凌秋便想到了自己的女兒魏婉君,如果女兒拜入這名坤道門下其實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不過孩子現在也只是一個襁褓的嬰兒而已,不過如果自己女兒也能像此位大師一樣也就不必擔憂了。
魏凌秋經過了一番的思想抗爭,他決定讓女兒拜入了水瑤門下,便是水瑤將至陰之氣納入自己丹田隨後便告訴魏凌秋自己會在三年之後前來此處將女兒帶走。
但不幸之事在兩年後發生了,蒙古鐵騎來到中原燒殺搶掠,魏凌秋和唐婉君全數殺害。
...
郝雄來到蘇州城中已有兩個多月,令他沒想到的是這幾天都沒有來追捕他的官兵,於是他便有了先在此干點營生的想法,畢竟他發覺手上盤纏已然不多,他看見那買著滷味的攤販挑著一口鍋和一些個滷味叫喊,便想著去做個小販其實也是不錯的,現在自己已然是成為了一個戴罪之身。
就在此時,在街上放起鞭炮來,只見一名身穿官服的人坐在一頂轎子上,那前面則是有人喊道:「新任知縣王安清駕到!」
他對著眾百姓是笑呵呵的抱拳,
那些個百姓看著來人氣宇軒昂濃眉大眼,約莫三十歲年齡,那些百姓則是看著新知縣樣子斷定他是個好官於是便紛紛在後面追趕笑呵呵的喊道:「恭喜知縣上任。」此場景好不熱鬧。
這時從街上走來另一位身穿華服的老人,老人鬍子和頭髮有黑有白,身材既不瘦弱也不高大,走起路來腳步沉穩一看必是練家子無疑。
只聽那老人拱手笑道:「我林天祥不知知縣大人上任實在是有失遠迎還望大人恕罪!」
來人是蘇州城內有名的世家。
王安清也是笑呵呵的道:「不打緊不打緊。」
林天祥道:「我聽聞大人前來特地在家大擺宴席等著大人有事商議啊!」說著命下人拿出一幅蓮花圖,只見這畫法蒼勁有力卻又不失蓮花的柔和之美一看便是來頭不小。
王安清擺擺手道:「此畫來頭不小,不必送我如此貴重的禮物,在下還有些公事要處理,實在抽不開身,今就不去貴府做客了,他日抽開身子在下一定登門拜訪。」說完便直直走了。
眾百姓看到王安清此番神態已經確信了他定是一個清官無疑,於是紛紛說我們的好日子來了。
林天祥則是有些惱,之前的那些個知縣平日里專來巴結自己,想從中撈些好處,沒成想此次居然來了一個不一樣的清官,因為他此次邀他前去完全是先打點好關係,然後再是送些禮品抓住他的一些把柄,這樣他就能夠控制住王安清,沒成想計劃落空,不過他不信世上沒有貪財之人,只是利益沒到一定程度而已。
一旁的郝雄在看著,他相信在王安清的帶領下這蘇州城一定會更好,只是他在這十天之中也細心觀察了這城中地痞也有不少,這些地痞大多是孤兒出生,衙門在之前的知縣帶領下導致腐敗不堪的局面。
到了第二天,王安清就迎來了第一次斷案,蘇州城的百姓們紛紛前來圍觀,其中就包括了郝雄。
「啪!」一聲驚堂木響起。
「帶犯人林天齊上來!」那林天齊被兩位官兵押了上來。
林天齊還在反抗的叫著:「你知道我爹是誰嗎?」但官兵可不聽他所言隨後便壓倒在了地上。
一旁的李老頭就跪在旁邊。
「李老伯,你如實說來,本官替你做主!」
那李老頭死死的盯著林天齊哭叫道:「此人將我閨女李惜惜給,給玷污,我閨女不堪受辱,便,便。」說著李老頭哭了起來。
王安清越聽越憤,道:「便怎樣了?」
「便被我操的投河自盡了!啊哈哈哈哈。」那林天齊哈哈大笑道,笑聲之尖實在是讓人憤恨。
那李老頭聽見林天齊這麼說氣得差點昏了過去,於是便吼怒道:「你承認了,大人,他承認了,您一定要替小人做主啊,絕不能饒了他!」
這時,林天祥進了堂中道:「大人,小二一時沖昏了頭腦便在這裡胡亂說話還望大人莫怪啊!」
「放肆!公堂之上豈容隨便說說?」王安清大吼道。
「來人啊,將犯人重打四十大板之後聽候發落!」王安清對著林天齊喊道。
林天祥笑了笑,道:「可否看在老夫的薄面上放了小兒,李老伯的一切損失全然算在老夫身上,可好?」
「不好。」王安清道。
林天祥拍了拍手,眨眼間那些城中的地痞流氓便把衙門堵的死死的,那些看熱鬧的百姓全都被那些地痞給趕了出去。
「給老夫一份薄面,可否?」林天祥冷笑道。
「不好!」王安清泰然自若的道。
「你他媽的!」一個地痞沖了上來一腳向王安清踢去,王安清被踢倒在地。
其中一名捕快看到知縣倒地,但是眼前的林天祥勢力龐大,要是與他作對絕不會有好果子吃,於是他便扶起王安清道:「王大人,您這又是何苦呢?」
王安清甩開捕快的手指著林天祥鼻子道:「你若有膽,就把本知縣殺了,本知縣只做不違正道之事!」
林天祥怒目望著王安清,他還真沒膽子殺了他,若是哪天朝廷派下錦衣衛來調查只怕是他們這一整個家族都要面臨悲慘命運。
林天祥笑了起來,一掌轟出打在了那名地痞身上,那地痞當場被打斷幾根肋骨倒在了地上。
林天祥跪下道:「老夫已將傷及大人之人打暈了,之後便隨大人處置!」
這麼一來林天祥就撇清了想要毆打朝廷命官的嫌疑,又獲得了一個幫助官府抓獲罪犯的名頭。
王安清怒斥道:「哼,你們剛剛說的話我會一字不差的差人交給皇上!」
這個時候林天祥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道:「什麼啊,王大人我什麼都沒有說啊,不信你問問這麼多人,他們都是親眼看見我什麼都沒說的呀!」
王安清對著身旁的縣丞道:「左縣丞,剛剛林員外的說辭給本官記好了!」
那左縣丞只是撓了撓頭,隨後看向了林天祥,只見那林天祥在那裡慈祥的笑著,但是那慈祥笑容的背後卻是透出一股子寒冷的氣息。
左縣丞咽了咽口水跪下道:「小的剛剛耳背實在是萬分該死啊!」
王安清頓時一驚笑道:「哈哈哈,好啊,好啊。」
王安清怒道:「給我把左縣丞和林天祥押下去!」
說完官兵只是將那丞縣押了下去,那林天祥四周則站著官兵只是不敢近身。
林天祥道:「怎麼?不敢拿我?那我可帶我兒子走啦!」說著走向了林天齊,這時候官兵才上去拿人,只是還沒碰到林天祥身子便被打飛,那人身上衣裳破開心口處更是有一個像紅鐵烙印般的掌印,想來是受了內傷。
林天祥武功顯露了出來震懾出了局面,那些官兵看到林天祥已經有六十歲高齡居然還能一掌把一名成年漢子打飛,紛紛都是不敢上前去。
林天祥大聲道:「今日之事眾官爺全當沒看見可否?改天我定大擺宴席然後送上幾個紅包給眾官爺吃酒!」
聽到這裡,眾軍官全部都退後了一步,林天祥則是用嘲諷的眼神看著王安清低聲罵道:「死窮酸!」
王安清已然是跌坐在木椅上怒視著林天祥道:「眾軍官給我抓住這罪犯!」
眾軍官全部都紋絲不動,只是自顧自的背過臉去一個一個的吹起來了口哨。
就當林天祥要走出衙門之時,一名身著藍衣做捕快打扮的漢子已然是與林天祥撞了個正面。
那藍衣漢子看著四周疑惑的低估道:「這裡怎的會聚集了這些地痞流氓?」
藍衣漢子繞開林天祥走了進去單膝下跪道:「在下乃揚州捕快胡憲昌經臨蘇州,奉白貴山大人之命捉拿要犯,路經此地特來向大人打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