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血眼追擊
在蘇州城的衙門裡,一個身穿淡藍色捕快衣的男人朝著蘇州縣衙拜道。
這個男人正是揚州第一捕快胡憲昌。
那些地痞流氓都聽說過胡憲昌的名字紛紛多了幾分懼色。
不過林天祥是個老江湖了,他才不會因為一些虛名而畏懼,畢竟他之前在江湖也曾毒打過一些虛名之輩。
胡憲昌轉過頭去看著地痞流氓們,再聽那王安清指著林天祥道:「胡捕頭,那林天祥靠著自己的勢力欺壓於本官,我想請你聯手幫本官將林天祥與他兒子林天齊緝拿!」
胡憲昌聽到林天祥之名瞬間醒悟,他久在江湖走動,早就聽說蘇州林氏一族的林天祥不僅武功極高且城府頗深而且還有一定的勢力,若是自己現在去緝拿林天祥的話把握不是很大,但自己身為捕快卻又有著一腔熱血,一想到這,他的那份責任感瞬間上頭。
胡憲昌猛的回過頭去,道:「林老爺,請留步!」
林天祥則回頭眯起眼來,用低沉的嗓音道:「哦?胡捕頭,我早聞你的大名,不知叫我何事啊?」
胡憲昌聲色俱厲道:「知縣大人說的話想必您是聽的清清楚楚吧!」
林天祥閉上眼笑了笑,道:「倘若我不呢?你是會抓起我,還是會殺了我呢?」此番話在林天祥口中說來已經是帶著一股威脅之意。
胡憲昌擺出虎形拳的架子道:「那就只能多多得罪了!」
說著左手化爪右手化拳撲了過去,這一招惡虎撲食來的突然,但是林天祥卻躲了過去,隨後幾名流氓拔出利刃砍了上去。
胡憲昌反應極快奪下一把利刃,將利刃架在那名流氓身上,隨之來了個殺雞儆猴,將這名流氓割喉殺死。
其他的流氓都只是橫行在街上的惡霸,只是會欺負一些老人小孩之類的弱小之人,他們都只是見過一些死囚犯被砍下腦袋,而且那些人都是面帶絕望的將死之人,一個個的都是陰氣沉沉,可是這名流氓可是與自己常待在一起的同伴吶,在幾小時之前這名同伴還是活蹦亂跳的,可是現在卻滿是血的睜眼躺在地上。
那幾名流氓被震懾住了,恐懼由心而生,其中有一名流氓聞到了血腥味更是嘔吐了起來。
胡憲昌提起內功,吼道:「藐視朝廷律法者,斬!」
吼聲如雷震得桌椅輕微搖晃屋瓦更是嗡嗡作響,幾個流氓更是被震得一陣眩暈,一時之間往後退了退。
一旁的林天祥說道:「胡捕頭,各人自門前雪,你一個揚州的小小捕頭如此大的權力竟來管蘇州之事?你們揚州就沒有其他事情可管了?我給您一個面子,自己出了蘇州城忘記這裡的一切,我之後會給捕頭一些補償!」
這番話先是來了一個嘲諷然後又暗藏著一絲威脅,最後再是給他一個面子,可以說是先給你一巴掌再給你喂一顆糖。
胡憲昌哈哈笑了笑,道:「你當胡某是貪財好色之徒嗎?林天祥,你和你兒子今天是走不出這衙門,你公然藐視衙門與朝廷,並且還召集一眾人在衙門鬧事,就這兩條罪就夠你受的了!」
林天祥微笑的看著胡憲昌道:「胡捕頭,我已經給足您面子了,我可告訴您,您動了我的人,不僅是我,李安李大人會查出你家裡有幾口人,你有幾個朋友,然後給他們挨個送上大禮!」
胡憲昌怒道:「哼,你可休要威脅於我,我胡憲昌要是受這些威脅我也就不用做什麼捕頭了!」
說罷已經用出擒拿手向著林天祥肩上扣去,
林天祥憑著經驗老道雙足點起向後一閃躲過了這招,隨後便是一個縱躍雙足猛的發力,朝著胡憲昌面門一掌打去,林天祥這一掌勢大力沉參雜著幾十年的剛猛內力,如果挨了這一掌胡憲昌可能這一輩子都有可能會在床板上度過了。
胡憲昌瞧出厲害,他見聞廣博已知這是林天祥習練多年的鐵砂掌,所以他也不敢正面來接這一擊,只得躲開,但是下一掌也隨著優勢朝著心口打了過來,這一掌竟然絲毫不比上一掌的力道來的輕,這一掌落實了心臟都會被打碎,眼看胡憲昌躲閃不及要被一掌打死了,突然的,一個飛蝗石飛來打中了林天祥的手腕,手掌微微偏移這一掌竟是打空了,飄落的樹葉被這一掌的掌風撕成碎片。
胡憲昌來不及多想,他使出左虎爪抓住林天祥手腕,隨後右手變為鶴嘴朝著林天祥右肩上的穴位戳落,林天祥右手穴位被封使得氣力使將不出,而後他一腳踢去,啊的大叫想要將胡憲昌踢翻,胡憲昌一個翻轉將林天祥摔倒在地,隨後快速拔出腰間佩刀壓在林天祥背上吼道:「你在動我有權將你當場正法!」
王安清則在一旁對著眾下屬道:「你們幾個還不快將他手腳銬上鎖鏈!」
眾屬下礙於長官的威嚴自是上去將林天祥的手腳銬上枷鎖。
胡憲昌猛的想去那一顆飛蝗石,他四下望去想要看看是誰讓自己反敗為勝。
卻見四下只有一些百姓在看著自己,然後笑呵呵的對著誇耀著自己身手。
只是沒見到一個像扔飛蝗石的人物。
猛然的他想起了一人,郝雄,會不會是這個兇犯將自己救下了呢?很有可能,他在離蘇州不遠的幾名農戶家就聽說了之前有個怪人來過他們村子,不知是誰。
於是他趕快出了衙門,使出輕功跳到了房頂,王安清本想著好好招待胡憲昌,那想胡憲昌竟是直接跑出了衙門,他沒反應過來,於是邊跑邊叫著追了出去,只是到了門邊卻已不見了胡憲昌的身影。
胡憲昌在房頂上面探看,發現了房頂上果真有一些泥濘的鞋印,一直追蹤到了一處小巷之中才發現隔壁就是一莊客店。
胡憲昌徑直走了進去,那小二見生意上門連忙向前迎了上來,店小二見聞廣博一看就知道來的是朝廷官爺道:「這位官爺,您光臨寶店請問想要吃點什麼?」
胡憲昌拿出別再腰間的畫像道:「見過這人沒有?」
店小二拿著畫像端詳了一下:「唉,這人好像在我們客店落足了兩個多月,一個多時辰前才走。」
胡憲昌已經知道郝雄就在蘇州境內,於是他閉上眼睛手按眼穴催動內力,霎時間,體內血液流動加快,大量的真氣與內力聚積到眼前,將他的眼睛染上了一層血紅,這個時候他的觀察力得到了極大的提升,他能看到萬物所散發出的氣息,人們將之稱為觀物血眼。
小二見這名官爺舉止奇怪在心中暗罵:「唉,這他奶奶的是在幹嘛,被他娘的鬼附身了,要睡著了?」但嘴上說道:「官爺,官爺,您還成嗎?」說著拍了拍胡憲昌的肩頭。
胡憲昌猛的睜開眼睛,小二見到了如此恐怖的眼睛被嚇了一大跳大叫了著倒在了地上:「媽呀,鬼啊!」
有幾名百姓看到胡憲昌這雙鮮紅的眼睛也是被嚇了一跳紛紛的跑出了這家店。
那小二隻見這名「紅眼鬼」蹲了下來將隨後伸來雙手似乎要把自己給吃掉,小二連忙甩動雙手叫道:「鬼大爺饒命啊,我的肉不好吃啊!」
這名「紅眼鬼」只是在自己身上點了一下自己居然不那麼害怕了,於是他慢慢的睜開了眼,發現此人雙眸雖然血紅但是仍然有神,似不像鬼怪。
這「紅眼鬼」開口道:「這位小哥,我適才因為眼疾嚇到你了,我來是想打聽這畫像上之人,他適才出門之時是作何打扮啊?」
小二被扶了起來想了想,喔道:「他好像是穿了一身灰色衣物出門的。」
「紅眼鬼」道:「好的。」他扔下一個銅板之後轉身向店外跑去,隨後遍變隨著細微之處觀察,他看了看地上的泥巴腳印,根據腳印的輕重沉緩發現了有一雙腳印似乎帶著輕功,顯然這就是自己苦苦追蹤了兩個月之久的腳印。
他一路沿著腳印追蹤到了一處小巷,然後隨著腳印一路出了城,看來此人定是非常熟悉此地的路線。
一路追蹤之下,卻見前面有一個人,是個老人,老人背著一捆木材身材矮小,腰上別著一個葫蘆,聽聲音裡面應該是有水或者酒的。
老人邊走邊唱著歌:
天大地大我走盡,好吃難吃我都吃,生活我樂啊樂逍遙。
胡憲昌用血眼看著老人,次發現老人的腳步輕快而又靈動,呼吸均勻順暢,心下明白這老人必是練家子無疑了。
胡憲昌攔住了老人,向他一躬身問道:「老前輩,請問您經過此處的時候看見了一個身穿灰色衣服的人嗎?」
老人停了下來,嘿嘿笑了笑:「嘿嘿嘿,小夥子你說的人是長啥樣子啊,我今天見到的人可多了,你說的是站著拉屎的還是蹲著撒尿的?」
胡憲昌聽見這話便便覺得無聊至極,剛想要說話見那老人又開口了:「唉,不對不對是站著撒尿的不是拉屎的,嗯站著拉尿的我今天在這條路上見了兩個,一個是我的小孫子,還有一個看著像是一個逃犯哦,看來你肯地是要找他啦!」說完哈哈笑了兩聲。
胡憲昌被他這話整得無話可說了,只能是鞠了一躬隨後轉身就走。
忽然聽到這老人道:「小夥子,觀物血眼,嘖嘖嘖,不到必要關頭還是少用為妙哦~」
胡憲昌回頭看去,才發現這名老人已然是走的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