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異瞳秘辛
「長生瞳？」
聽到灰瞳的話，周凡頓時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恨不得把耳朵都豎起來。
灰瞳點點頭，繼續淡然道：
「長生瞳，顧名思義，得其便可長生。」
「也有另外一種叫法，稱作異瞳。」
「異瞳種類眾多，用處也各不相同，但能夠稱得上長生瞳的，寥寥無幾。」
「例如雲遊道人記憶片段中，那灰衣少年擁有的離月，便屬上品。修鍊大成之日，陰月庇護，同境之中，罕有敵手，即便落敗，隕落的可能性也極低。」
「除此之外，異瞳還能用作窺視機緣，穿透鐵石直視其內部，僅僅算得上是入門。」
「真正的大機緣所在之地，往往暗藏殺機，若是擁有一對異瞳，便可輕易避開，單叢這一點來說，便領先他人太多了。」
周凡目中露出神往之色，急忙問道：
「那我的異瞳叫作什麼？有什麼能力？品階如何？」
灰瞳搖搖頭，伸出手指指向自己的雙目，那對灰白色的眼瞳毫無光彩。
「看到了嗎？」
「你的異瞳，根本還沒有開啟。」
周凡這才想起老四先前所說的話。
「明珠蒙塵…」
灰瞳聞言，也緩緩點頭。
「沒錯，但這一層頑塵，比你想象得要厚。」
「而我，也只是因為受到其它異瞳的威脅，才自你意識中分化而出。」
「第一次，是在你住處。」
「第二次，是在愁冥澗那座山洞內。」
周凡聞言，頓生疑惑。
住處那次，應該是老四那對青目所為。
山洞那次…
難道是她？
「那個神女也有異瞳？」
灰瞳點頭，印證了周凡的猜測。
「難怪她能看見我，原來並不是因為修為高過老四…」
灰瞳輕咳一聲，繼續道：
「看見你的，並不是她。」
「而是她的眼睛。」
周凡茫然。
「這不一樣嗎？」
「當然不一樣。」
「她的眼睛長在她身上，但卻不是她的。」
「說來也怪，自我復甦后，關於各類異瞳的信息都牢牢印在靈魂深處，但是那雙眼睛，我卻不認得。」
「無論是凡界的塵間絲，還是妖界的萬凰舞，又或者是魔界的墮天仙，都與那雙眼睛沒有絲毫相同之處。」
眼看灰瞳又要陷入沉思，周凡急忙打斷他。
「凡界？妖界？魔界？？這都什麼東西？」
被周凡一問，灰瞳這才從回憶中醒轉，解釋道：
「你所在的地方，便是凡界。」
「除此之外，廣袤天地間，還存在神，魔，鬼，妖，佛，靈這幾界。」
「靈界所在的位置，位於六界中央，也是修鍊資源最多的一界，故而才有了升靈台的存在。」
信息量太大，周凡感覺有點頭疼，皺眉思慮時看到了手上的黑色戒指。
「這麼說來，老四他是跑去靈界了？」
灰瞳點頭。
「那時我才復甦，之所以隱而不出，是因為老四的身上，有一股令我熟悉的氣息。」
「但我想不起來那氣息的根源，或許等你將異瞳徹底開啟，我才能恢復過往的記憶。」
周凡摩挲著手上的戒指，突然想到老四離開前的交待。
「對了，老四之前說，等我再次突破，就可以使用這戒指了！」
「這該怎麼用啊。
」
將戒指取下，靠近眼部，周凡沒琢磨出來用法。
「將靈氣注入其中，便可以看到戒指內部的東西了。」
灰瞳提醒道。
將一道靈氣注入戒指后，周凡的意識來到一處空間內。
狹小的空間內，雜亂無章地堆積著一些雜物，有幾樣東西才一觸碰，便化作飛灰消散。
「這……」
周凡愣住。
「放心，都是些沒用的東西，加上年代久遠，化作飛灰也屬正常。」
身後傳來聲音，灰瞳也進到這片空間內。
四處打量后，灰瞳走向角落，彎腰撿起了幾個藥瓶。
周凡興沖沖地跟了過來，發現是幾個空瓶子，臉頓時耷拉了下去。
「這個叫老四的傢伙倒是謹慎得很。」
「好東西都藏起來了。」
灰瞳盯著面前的黑暗，將幾個空瓶子隨意丟在腳下。
周凡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隱約看到黑暗中似乎藏著些什麼東西。
不過看不真切，很是模糊。
伸手向前，面前出現了一道無形的屏障，難以突破。
「待你日後修為更進一步，再來嘗試吧。」
灰瞳搖搖頭，身形淡去，離開了這片空間。
周凡緊隨其後。
回歸洞府內，周凡正準備繼續鑽研九脈之法時，灰瞳突然抬頭看向洞府上方的玉碟，緩緩開口道：
「戒指內部的構造提醒我了，或許這陣法並非牢不可破。」
「我有個主意，但在那之前，需要你突破第五脈，才有一試之力。」
周凡聽得灰瞳此話，自然是激動萬分，點頭答應后便開始繼續修行九脈之法。
時光流逝，又是十多天過去。
這一日，周凡終於成功尋到第五脈所在的位置，並向其發起了衝擊。
一直在閉目養神的灰瞳也發覺周凡即將破關，灰白色的瞳孔緊盯著後者。
灰瞳視線中，周凡背部浮現一道黯淡的脈紋，隨著靈氣的湧入，正在緩緩破碎開來。
這個過程足足持續了半個時辰，最終脈紋徹底破碎，那股莫名之力再度出現，衝擊著四肢百匯！
周凡的身體輕顫著，眉頭緊皺，這次的洗禮遠超以往，彷彿有無數只小蟲在他體內亂竄，這種感覺甚至還在加劇！
灰瞳的目光始終停留在周凡背部，在那脈紋破碎之地，周凡體表也顯化出一道模糊的紋路。
周凡不適感的由來，便是這紋路。
又是半個時辰后，周凡已經滿頭大汗，汗水更是打濕了衣衫，整個人的狀態奇差無比，而他依舊以頑強的意志力強撐著。
就在此時，背部的紋路終於成型，半副羽翼圖案，靜靜地定格在周凡背上。
不適感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反哺之力！
在將周凡折磨半天後，第五脈帶來的好處，才剛剛開始。
骨骼發出悶響，氣府之內的靈氣數量開始暴增，周凡體內的力量，正在以一種難以置信的速度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