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破局！
突破第五脈后帶來的好處，即便是灰瞳也未曾想到。
不僅修為連破兩境，達到了淬靈境七層，甚至氣府之內的靈氣數量，也翻了近乎十倍。
周凡不知道的是，他一個淬靈境七層，體內的靈氣數量甚至超過初入融胎境的修士！
前所未有的感覺，自周凡心底浮現。
握了握拳，若是牛馬現在在他面前發癲，周凡或許輕描淡寫就能將其制服。
「此法的確不俗，若是真能修成九脈，恐怕佛門大成金身也不夠看。」
見識到第五脈帶來的增益后，饒是灰瞳也無比震驚，尤其是周凡氣府內的景象，根本不像是一個淬靈境該有的樣子。
「感覺如何？」
面對灰瞳的詢問，周凡站起身來，伸展了一下四肢，目中神采奕奕。
「如同脫胎換骨一般！」
「但是，這次突破第五脈，難度比之前要大了不少，往後的第六脈，第七脈，只怕短時間內無法修成了。」
灰瞳緩緩點頭，道：
「此地環境本就極差，修行自然也不易。」
「倒是你這次突破，比我想象得還要快了一些，這份收穫，也大大提升了逃離此處的概率。」
周凡聞言，雙目一亮。
「接下來，我會嘗試接觸陣法的邊緣地帶，你需要做的，就是凝神觀察，尋找到陣法中可能存在的那一條出路。」
「當然，時間有限，若是我無法承受陣法之力，會散去此身，到時這股力量會直接落在你的身上。」
「所以，務必要仔細觀摩。」
灰瞳說完，自顧自起身，來到洞府一角，回頭望向周凡，問道：
「準備好了么？」
深吸了一口氣，周凡堅定地點頭，目光緊盯著灰瞳伸出的手。
得到回應后，灰瞳的身軀逐漸霧化，伸出的手也化作一團灰霧。
灰霧瀰漫開來，開始朝著洞府的邊緣而去，周凡亦凝神看去。
就在灰霧靠近邊緣三寸左右的位置時，周凡清楚地看到一道光幕出現，將灰霧的去向阻攔！
與此同時，洞府上方的那枚玉碟突然開始輕顫，並傳出嗡鳴聲。
灰霧碰壁后，迅速轉變方向，朝著另外一處滾滾而去。
周凡的目光始終緊跟著灰霧，不敢有片刻的鬆懈。
隨著碰壁次數越來越多，玉碟也由輕顫轉為劇烈抖動，嗡鳴聲變得刺耳，碟面之上，更是出現了一道銀蛇般細小的雷霆！
周凡可沒有時間去關注頭頂的變故，即便雙目已然酸痛，卻仍眨也不眨地跟隨著灰霧。
「就是這裡！」
屢次碰壁后，灰瞳的聲音自霧氣中傳出，灰霧滾滾，湧向一處不起眼的角落。
周凡睜大了雙眼，果然在灰瞳所說的方位看到了一道細小的裂痕。
那裡便是這處陣法的薄弱之處！
沒有猶豫，周凡抬腳就奔向那裡。
就在此刻，玉碟之中蘊養的那道雷霆也呼嘯而出，直擊灰霧！
事情發生得太快，電光火石間，那道雷霆便出現在灰霧上空。
「灰瞳！小心！」
周凡眼看著雷霆逼近灰霧，沒有絲毫猶豫，使勁全力縱身一躍，將自身與灰霧的距離無限拉近。
「快回到我身體里！」
半空中，眼看著雷霆周邊的灰霧被蒸發成虛無，周凡探出手，指尖終於接觸到部分灰霧。
下一刻，灰霧快速消散，
而那道雷霆也停滯了幾息，緊接著便再度呼嘯而出，目標直指周凡！
看到灰霧消散，周凡也第一時間落地，穩住身形后雙腳用力蹬在地面！
他如離弦之箭一般，射向陣法的缺口位置。
在他身後，那道雷霆呼嘯而至，距離他的脊背僅有半指之差。
背部傳來灼熱感，粗布衣衫在第一時間被融化，裸露在外的皮膚之上，一個血洞的輪廓浮現！
下一秒，雷霆擊落，背部瞬間炸開拳頭大小的一處傷口。
周凡吃痛，牙關緊咬，全身力量匯聚歸一，沖向目標地點。
玉碟再度傳出刺耳的嗡鳴聲，似乎對未能抹殺陣法內的螻蟻而氣奮，一道雷霆再度生成，遠比之前那道凌厲！
背部受的傷已經足夠他喝一壺的了，若是再被擊中，周凡無法想象後果。
整個人全力撞向角落，反震感傳來，周凡的意識瞬間清醒不少。
雷霆的呼嘯聲仍在背後，而他這次破局，將以失敗告終！
危急關頭，周凡想起老四那門絕學，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念頭，快速在心底默念一遍，隨後雙手掐訣！
雷霆呼嘯而至，帶著滅世般的灼熱感，眼看就要狠狠地砸在周凡身上。
雷霆擊落，一縷黑煙升騰而起。
洞府內，周凡的身影消失不見……
大荒。
黑石底部。
周凡的身影狼狽跌出，一頭扎在黃沙中。
久違的空氣入鼻，即使環境依然惡劣，但他總算是自由了。
被雷擊的傷口還在朝外滲血，邊緣處更是焦黑一片，周凡費了好大勁才站起身來。
扭頭看向背後的黑色巨石，不經意間又撕裂了背部的傷口，疼得周凡直呲牙。
「你頭頂有東西。」
灰瞳虛弱的話音傳出。
周凡抬頭時，見到巨石頂上正懸挂著兩隻巨大的青蝠。
雖然曾在雲遊道人的回憶中見過這種生物，但眼下再見時，周凡依舊有些震驚。
三米多高的身軀，雙翼蜷縮在兩側，青色的絨毛分佈在體表，細長的臉頰上，一對銅鈴般大小的眼睛正盯著他。
雲遊道人的記憶中，青蝠是吃素的，但周凡不敢鬆懈，後者畢竟是獸類，有一定可能被鮮血引誘而發狂。
在與周凡目光交匯后，一隻青蝠展開雙翼，繞著他飛了一圈，隨後遠去。
這隻怎麼不走啊。。
周凡停在原地，心裡嘀咕著。
不多時，那隻青蝠去而復返，口中還銜著幾株藥草，將其丟在周凡近前後，再度返回黑石，懸挂其上。
「這種生物，具備靈智，你可以嘗試跟它們溝通。」
灰瞳的話語傳出。
周凡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指了指自己的後背道：
「我沒法給自己上藥，你們能幫我嗎？」
話音剛落，兩隻青蝠對視一眼，隨後振翅落地，在周凡傻眼的目光中，兩隻青蝠很是熟練地將藥草碾碎，隨後銜著藥草將其敷在周凡背上。
做完這一切，兩隻青蝠重回巨石，輕輕蹭了蹭巨石表面。
周凡從它們的目中，感受到了一絲哀傷的情緒。